宝钗见到黛玉姐妹的时候,是
“是林姐姐跟林二妹妹,宝姐姐应该是知道的,扬州敏姑姑的女儿,现正住
宝钗含笑,如何不知道,这段时间她不知道听说过这两位林姑娘多少了,什么容貌美丽,举止端庄,为人和气大方,加上她姑妈暗示过这两位可能也是公主伴人选,她一直便好奇又忌惮不已,偏偏因为各种缘由,竟是不曾见过一面,眼下远远看了,只觉得确实与众不同,难得的是各有千秋。
只是,她原本隐隐将人视作对手,现
黛玉瞧见了来人,索性将剪子递给了绮罗,看着她们笑着往前走了几步。
“探春妹妹是路过还是带着娇客赏花游园来着”
探春也笑了, “原是太太叫我,路上遇到了宝姐姐,便邀着同行了,不比林姐姐有这闲情逸致。”
“我算什么闲情逸致,还不是这个小的非要拉着人出来,我原说着花花草草又有什么错的,恁的这样就被折了,可她又是个不消停的,害了这满园子里的花倒是我的不是了,”黛玉笑着解释,又看向了宝钗,心想,看上去倒是个体面人, “这便是薛姑娘了吧,来了这么许久,竟是没得机会一见。”
宝钗笑着点头,也问了句好,又看向了若水。
“自我进府以来,每每总是听说林二姑娘是那年画里走下来的小仙童、福娃娃,今日一见,可不就是应了这句话的。”她心思玲珑,黛玉话中虽是责怪妹妹,却不难听出对妹妹的放纵宠爱,加之平日里也确实听了这位林二姑娘的不少事迹,便率先用夸赞若水开了个头。
若水只矜持着浅浅一笑,黛玉摸了摸妹妹的
宝钗自是笑着道不会。
因是王夫人那边还
“林姐姐不但才貌过人,学识也是个中翘楚,宝姐姐你别看她模样觉得不好相处,其实她人是再好不过的,我们之前还一起说笑呢,说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差,偏偏女红家事也能力出众,完全看不出来呢。”
宝钗心想,这怕是家族有意心教养的了。
“不过我们这林姐姐,样样出众,什么都难不倒她,就拿一个林二妹妹没办法了,不过这也是有缘由的,谁叫林二妹妹
宝钗点头,其实看那二姑娘的穿戴以及眼里的倨傲就知道了,那是只有从下受宠爱、地位显赫的人方才会有的神态。
“林二姑娘看上去倒不像是那么活泼的。”
探春立刻就笑了, “看来宝姐姐也被她欺瞒了去,林姐姐说的可没有半句虚言,二妹妹可是再活泼不过的了,不过她看上去整日玩耍,不爱书,书画却是一绝,林姐姐也常说是比不过的,棋艺也是不错,若不是这样,咱们家四姑娘,就是宁府那边的惜春妹妹,也不会跟人玩得这样好了。”
宝钗微微惊讶, “当真是瞧不出来。”
“可不是么,不过宝姐姐若是知道林二妹妹的先生是谁便也不觉得惊讶了,那是前太傅沈老先生,曾教过宫里的殿下们的,二妹妹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听到这里,宝钗便已经知道她与林家姐妹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人家家学渊博,正经的官家小姐,实力雄厚,而她,即便家中是皇商又如何,终究改变不了低人一等的身份地位。
“不过,都是自家姐妹,算起来,林姐姐比宝姐姐还要小个几岁,宝姐姐怎么叫林姑娘倒是生分了。”
宝钗却没接这句话,只是笑着一起跨进了王夫人的院子。
叫什么哪里是她能决定的,那位林姑娘一看就是守礼之人,她不会不知道自己年纪,却只称她“薛姑娘”,她又如何能上赶着叫人家妹妹。
二月份是黛玉的生辰,若水心里想着这事,便央着黛玉要自己出府去,黛玉自是不答应的,却不想依旧是被她钻了都空子,看到南宁王府来人说王妃想念姑娘的时候,黛玉看着一脸心虚还假装一脸坦荡的某人,简直要气笑了,最后,到底是舍不得责骂于她,依旧是放人去了。
若水再次
“难为你竟会想到我。”男人带着她悄悄离开王府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若水表示很无辜,她就是一介平民,就算想见他,也得有机会啊,不过,她确实是有机会就是了。
男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
“
若水正襟危坐,表情认真, “我叫林若水。”
眼前这个还小的有些过分的人儿看着自己的眼睛并无一丝敬畏,只有满眼的认真,仿佛自己
“可是取自上善若水是个好名字,林大人果然文采斐然。”
说到自己爹爹,若水满满的骄傲, “嗯嗯,就是上善若水的意思,我爹爹最疼我,他表字如海,我是若水”
萧怀泽笑得越
“嗯嗯,我弟弟叫若善,随我的若字,他可听我的话了”
见她说道弟弟一脸的自豪,,萧怀泽不禁笑了笑,“既是如此,缘何你会住
若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这才组织好了语言,而
“外祖母说想念我们,娘亲也想念外祖母,娘亲还说外祖母家是金陵的大家,一起的姐姐妹妹都多,也能增长点见闻。”
萧怀泽倒是知道朝中不少的官员想将女儿送进宫来教养,此时听到这话,便想到怕是这林家也如此的想法,只不过那林海
思及此,萧怀泽看着若水若有所思,她这般的性子,虽是有长姐护着,但他到底是不放心的,总该想个法子叫小姑娘搬走才是。
若水可不知道这会儿的功夫那人已经把她的事想了个遍了,看着外面越
萧怀泽压下心思笑道,“这条街不是正街,你不知道也是有的。”说话间,萧怀泽看着外面各色低调却致的各色店铺,有意考考她。
“本朝之人信奉士农工商,总也看不上商贾,朝廷又施行廉政,若是单凭那点俸禄,怕是连奴仆都养不起,但官员们往往光鲜亮丽示人,你可知缘由”
“我听说官家都有自己的田地的,平日里交给佃户,能租子不说,便是成也能有不少,再加上各家夫人手里也有的庄子铺子,应是不缺进项,怎么还会有朝官自个儿做生意的么”纵使平日里再怎么被先生批评,若水好歹是学过点东西的。
萧怀泽见她一点就通,当下心情又愉悦了几分,“别看那些文人个个清高,做起生意来可是老狐狸,你方才说想要为你长姐挑一件称心的生辰礼我记得你的生辰也快到了”
“还有一月余呢。”若水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 “还没有谢谢殿下之前送我礼物之事。”
“份内之事,无需客气。”
若水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是怎么个“份内”法,便听他又说道。
“你既是想挑宝贝,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且带你去看看。”
若水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什么地方呀”
萧怀泽看了她一眼, “你猜”
若水见状,也不好奇了,一副淡定从容, “便不猜了,总之,殿下会告诉我的。”
萧怀泽刚心说不好,嘴上就直接说出来了,“子丘与水溶合开了一家珍宝阁。”
说完,萧怀泽就知道自己中招了,只是看着小姑娘忍不住地窃笑,又宽容了几分。
“怎这般调皮。”
若水有些讶异于他语气中的熟稔与宠溺,恍惚中总觉得这般的相处模式十分熟悉,又觉得他那一双眼睛已经洞悉了一切。
但是,若水歪着头想了想,她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很是欢欣。
水溶是今上第三子北静王的表字,算起来应该是眼前之人的的侄子。
若水想明白后,不禁替那位北静王爷默默掬了一把同情泪,也不知道整日管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叫皇叔是怎么个心情。
而子丘,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就是那位颇富传奇色的南宁王世子了,说到这位世子爷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岁能文、四岁能武都不足以形容这位的聪慧,关键
如今,这位不过年长端亲王几岁的青年已有入内阁之势头,叫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相比起她的那位同门师兄,南宁王府的二公子,若水1其实对这位更加好奇,只是,她去南宁王府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位世子,前段时间人又被派去了江南办事,就更是不得一见,此时听萧怀泽说起,又听说他们是挚友,就有心想问问更多。
只是萧怀泽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这就到了。”说着,马车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