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这会儿已经没工夫思考自己会不会因此坐牢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开了。
他的位置
他目光眺望着落
他太耀眼了,就坐
元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很难将他和记忆里, 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联系
少年时的阿尔伯特罗伊斯, 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白问霖。他遭遇了一系列的不幸,最后遇到了元霄。元霄把这个孩子带回了家。
那时的白问霖,和现
可自钢琴声一响起,元霄就知道他没有变。他的触键、
元霄记得他成名的那一次演奏,有位观众偷偷用手机录了音。
观众把录音
上半场很快结束,白问霖弹完唐璜的回忆,出了大量的汗。他
元霄注视他走向后场,才回目光,虚弱地向后一仰。他好些天滴水未进,一直靠输液续命。
他一面口干舌燥,一面膀胱
元霄赶紧躬腰躲着。
不用怀疑,这一定是来抓捕他的
他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心里又害怕又不可思议,自己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好巧不巧抢了纽约骑警的马
一群警察
“他穿什么衣服”
“深蓝色的正装,背着黑色的书包,黑色头
打眼望去,音乐厅里的男士,全部正装出席,除了黑色就是深蓝、宝蓝,该死的,这范围太大了
元霄怕自己躬着腰的动作引起怀疑,最后还是坐直,不过他从背包里拿出一顶棒球帽戴上了。
很快,下半场开始,外面的骚动完全止住了。
只是,音乐会是有时限的,上下场加起来一个多小时,众人似乎全部被罗伊斯震撼住了,偌大的卡内基大厅鸦雀无声,接着响起比开场时更热烈的鼓掌声,元霄拍了几下,就因为强烈的刺痛感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从来没有这样耳鸣过,左面的耳朵,除了嗡嗡耳鸣、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众人看见罗伊斯和指挥都下了台,元霄的位置虽然远,但视野却不错,他能望见白问霖冷漠的面孔,脸上流了大量的汗,从黑色睫毛上滴落,他
最后一首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从第三分钟开始,他就开始淌汗。这首“拉三”被称为世界上最难演奏的曲子。有人说“演奏一次拉三,
他现
元霄很早就告诉他,弹钢琴是非常耗费体力的,所以从学钢琴伊始就让白问霖加强锻炼,每天给他加餐,晚上带他去跑步,他坐
当他望着眼前这个,
但自己作为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他。
按照惯例,乐团和钢琴家还会返场。
果不其然,大概一分钟,他稍作休整,又上台了。
管弦乐团还
钢琴家低沉的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sience”,侧过头做了个嘘的动作,接着,鼓掌声一瞬间全部停下,他的信号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太帅了。”有女观众忍不住很轻地尖叫。
全场安静后,他用一张黑色丝巾,蒙
“他
“你们不知道吗阿尔伯特最爱这样炫耀了,哪怕他蒙着眼,看不见琴键,他也绝不会弹错一个音,他的手指永远万无一失。”
这件事,许多人还是略有耳闻,听说他有时候会突
没有曲目单的情况下,倘若不是脍炙人口的曲目,很少有人能非常迅速地听出他弹的是什么。但这一首,大家立刻都听了出来,著名到无人不知。
肖邦降e大调夜曲。
白问霖很少弹奏肖邦,他喜欢巴赫和李斯特,尤其是巴赫。他十二岁就会背奏十二平均律键盘曲集,元霄第一次听他演奏这首降e大调夜曲,是有一年的春节,两个人脱了袜子躺
电影结束了,元霄看见窗外飘起小雪,花园里的喷泉池结了一层光洁的冰。他趴
白问霖靠
白问霖从来都听他的话,温顺得像一只小羊羔,元霄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元霄翻找出偷偷
他们俩一起被零下温度的冰水浸了个透心凉,而白问霖的第一反应是抱着他起来。
那天晚上很晚了,这动静惊醒了全家人,元霄挨了一顿教训,白问霖承担起了责任“是我的错,是我带他下楼的,冰刀也是我买的。”
元霄冻坏了,瑟瑟
因为那次让元霄生了一场病,一个月才好转,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阿尔伯特罗伊斯的背后是整个寂静的管弦乐团,然而没有人
可惜的是,两首返场曲目加起来,也不到十分钟,灯光打亮,观众开始陆续退场。
元霄听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