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 第四十九章
仙界都知道,天阙的两片护心鳞,都
即使
甘木回仙界之后,便很少再有仙再提起之前的事情了,宛如她只是去凡间游玩了一次,甘木自己也未曾再提起过那一段经历。
他的护心鳞,是有一天他强行给她的“不许取下来。”
甘木说“没有珍珠好看。”
那种低贱的蚌的分泌物,怎配和他的护心鳞相比。
趁他离开,甘木便扔了那鳞。
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天阙性格强势,又绝顶高傲,他也没再提起这件事,却干脆用咒术把他的护心鳞强行绑
最开始,他嘴上经常说再也不见她了,每次却又都过不了几天就来了。
后来干脆就不说了。
甘木也不
一日,两人坐
天阙问她“等我们成婚了,你想住哪里。”
她哼了声“我才不要与你成婚呢。”
天阙声音冷了下去“你想和谁成婚你那师父”
他其他事情都顺着她,唯独
或许因为种族原因,天阙的占有欲本就强,尤其因她对他一直冷淡,更加剧了这种扭曲的情感,他对若化神君的敌意尤甚。
其实有时候她也不能理解,论容貌,她虽然好看,但也不是天界最好看的女仙,妖界钦慕他的女妖更是一抓一大把,个个都生得美艳绝伦。
论性格,这么多年里,她自小就被若化神君无微不至的照顾,被养得娇气得很,从不会逢迎。
天阙却就喜欢她。
她也说过让他去找别人,他一言不
天阙无父无母,没成年时便
成长过程中,他几乎没接触过女性,以前他对女人毫无兴趣,只有一点道听途说的经验,性格又强势,最开始她不理他,他就强迫她。后来才慢慢学会了一点男人取悦女人的办法。
神女纤细洁白的手腕上贴着一片银鳞。还有一片缀
看他的人乖乖地戴着他的心鳞,他冷硬孤傲的一颗心里,泛起了一点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
以后,无论他们生不生小龙,他的两片心鳞都只给她。
他学着当一个好夫君。
他俯首,迅速亲了一下她洁白的手指,又往上,轻轻吮了吮她花瓣一样的唇,甘木今日心情还不错,他很敏锐,也很会抓住机会顺杆爬。
给她心鳞定情后,有一日,这沉浸
对于天阙而言,他其实更习惯用原身,自然也想让她见见他真实的样子。
天阙并不
甘木却极度惊讶,随即迅速抽身远离了他。
天阙人形样子高大俊美,比仙界的男仙都不差,甚至更出挑,她勉强还能接受。

他迅速化回了人身“你不喜欢”
甘木摇头。她喜欢人和仙,不喜欢他。
她眼神和话语中的意味都太过明显,身体的反应更诚实。
后来,他再没有
直到他陨落前,也依旧如此,一直只用人身。
那时,妖界与人界的战役正
他已经接受了她不爱他的事实。
她留
天阙寡言了许多,他本就安静,如今话更少,气质也和两人最初见面有了很大变化,变得更为成熟冷锐。
她轻声说“你的龙心和龙骨,需要原身才能抽出来。”
他只是笑了笑“那你别看。”
今生最后一次见她,他不想最后停留
春夏之交的夜晚,风雨越来越大,丹阳峰上无几点灯火,世界悄寂无声。
白茸
手腕上鳞片越
她想起自己也是
白茸
天气太恶劣,狂风将她撑着的油纸伞伞面吹得哔啵作响,遮不住多少风雨,一路走到漆灵山脚时,白茸已经被淋了个半湿。
漆灵山上有结界,每夜有弟子看守,只是以白茸如今的修为,这些弟子都不
她掐了个隐身诀,随随便便就进去了。
悄无声息进入了漆灵山地界。
白茸疾步行走
,如今被大雨一冲,更是泥泞。
漆灵山中,因为禁制的原因无法御剑,只能徒步。

白茸滑了好几跤,起来时膝盖和手肘作痛,她也没
不过那一下之后,她手中照明的灯笼被雨水打湿了,晃了一下,便灭掉了。
周围瞬间漆黑一片。
手中鳞片越来越亮,简直像是火一般明亮,还能隐约可以照清眼前的道路。
不记得跋涉了多久,白茸喘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鼻尖上的汗水。
她黑
燃了一支火折子,白茸方才
她咕哝“这里竟然有洞窟”
洞口很隐蔽,挂垂着许多正
洞窟边有一池水波清亮的石潭,池面被雨水冲刷,泛起涟漪。
楚飞光一眼便看出,山洞门口设有禁制。
那龙估计也知晓自己即将历劫,所以提前设下了禁制,防止外人闯入。
楚飞光打量了一下,这种级别的高阶禁制以白茸的修为,甚至
他正预备要白茸回头,却见她一脸坦然,竟毫无障碍地进入了洞窟。
他看到她手腕上微微
洞窟内极为冰寒,甫一进去,白茸便克制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顺着小路往下走,不知多久,视野越来越开阔。
目之所及,竟是一个巨大的冰湖,湖泊边缘结满了透明洁净的冰层,像是一朵层层叠叠的冰莲,极为美丽。
随后。
白茸目光移过,屏住了呼吸。
冰湖正中,竟盘卧着一条巨大的龙。
白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
远看,只觉躯体充斥着一种带着力量的美感,修长优美,头上生着两支长而峥嵘的龙角。
那躯体上却弥漫着一层雾雾遮遮的血色,看不太清楚原本的颜色。
眼眸阖着,似
白茸预备抬步接近冰湖,却被楚飞光制止了。
观他的龙角龙身,可以看出血统非凡。
只是,还如此年轻,身上业力便如此之重,煞气十足。
如今打量他的体态,和这周围层峦叠嶂的冰层,让楚飞光联想起来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楚飞光没有见过天阙人形,却见过他龙形的画像,便是一条通天的银色夔龙,体态模样都和眼前这条龙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楚飞光对龙没有意见,对冰灵根也没有意见。如今这二者叠加,龙身形貌还和天阙那样微妙的相似,直接出现
楚飞光是切身生活
天阙天生灵力超绝,性情冷酷自我,傲慢残忍,手上不知沾染过多少同类与人类的鲜血。
他是一只杀人无数,视人命于草芥的修罗恶鬼。
眼见周围结起的巨大的冰阵,甚至连结阵手法,都这般似曾相识。
楚飞光似又回到了
虽知天阙已身陨,楚飞光心中还是翻涌起种种情绪,他不愿看到自己弟子和天阙扯上任何关系。
见白茸正
她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条龙,心中却涌起一种久远的陌生感觉,觉得他并不会伤害她。
楚飞光实
白茸第一次听到楚飞光用这种严厉的语气与她说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飞光说,“小茸,你是修士,要记得自己的立场。”
师父态度忽然变了,之前明明还没有这般抵触,甚至还说要她留着鳞片。
她小声问“师父,他做过什么坏事吗”
楚飞光冷冷道“定然是做过,否则,怎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业力反噬。”
“若是以后,玄天结界破损,与妖界再有一战,这龙,便是站
白茸低声说“以前,双方都以为是对方入侵了自己的地盘,因此爆
楚飞光道“或许是这样。只是,谁能保证玄天结界一直完好谁又能保证,那些妖兽也如你这般想法,小茸,你是修士,便自然要站
他声音沉了下去“看样子,是因为业力反噬,这龙被迫化回了原身,五感也都被暂时封闭了,正
所谓五感,即形、声、闻、味、触。被剥除后,几乎等同于完全生存
所以,也怪不得这龙会沉睡前,
楚飞光
他道“这龙确实救过你,你这次要帮他也无可厚非,我当时不该让你留着他的鳞片的。之后,你把鳞还他,与他一别两宽,算是互不相欠了。”
楚飞光声音消失了,他再度陷入了沉睡。
只剩下了白茸一人,孤零零站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下了冰湖之后,周
身气温更低。
白茸可以隐约听到龙低沉的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踏着冰层,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随着她接近,龙毫无回应,甚至没有动弹。
如今离得近了,透过那层血雾,白茸才看清楚龙身。原本他的身躯应是纯净的银,如今,却爬满了繁复的赤色印记,像是锁链一般,将他束缚了起来。
这条龙气质高华,许是他们种族自带的特征,即使是如今境况,姿态依旧强势高傲。
隔得近了,白茸鼻尖方才嗅到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白茸低眸,才
这龙毫无痛苦之色,满不
她试着施展了一下治疗法诀,把自己会的全试了一遍,都毫无用处。
他五感都封闭了,如今也无法沟通。
白茸咬着唇,有些为难,她想起了李疏月之前给他的那瓶药。
便把药从储物戒里翻了出来。
白瓷瓶中的药膏呈半透明的碧绿状,闻起来有一点竹叶的清香。
李疏月说是给兽类专用的,不知道能不能用来止血。
这药她留着反正也没用。
周围没有火,火折子用完了,白茸将药膏揣入怀中,用体温热了一下药膏。
等药膏化开了,她拿出一块柔软的布巾,蘸了药,犹豫着,又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方才隔着布巾,轻轻触上了庞大的龙身。
刚触上,她便下意识僵硬了一下,隔着柔软的布料,感觉到了手下冰冷的触感。
对着那些细密的鳞片,她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了。
龙身之上,覆盖着层层叠叠,冰冷细密的银鳞,好
近看,他比那六盲蛟好看太多,身上没有半点多余的味道,反而有一种如冰似雪的清新气息,躯体紧实,充斥着一种带着力量的美感。
是一条很年轻的龙。
白茸一直很怕水生生物,不喜欢那种湿滑感和他们身上挥之不去的水的味道。
可是这条龙,她抿唇,多看几眼,可以说得上还有点漂亮。
龙身实
弄完之后,白茸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起了还剩下半瓶的药膏,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感觉那印记似变淡了一些,流血速度也放缓了。
沈长离正
既然因为心境原因迟迟无法登仙,便走另外一条路。

多加修心,
多年清修下10,他性子确实越
这么多年,他也做着正道魁首该做的事情,斩妖除魔,惩恶扬善,没有打破过任何规则。
只是,骨子里,有些东西是改不掉的。于他而言,只要能达到想去的终点,走哪一条路都无所谓,至于沿途有什么需要舍弃的东西,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
心境之中,白衣青年跏趺而坐,睁开了眼。
他纤长的指尖燃起了一点暗红的幽火。
指尖一点,随心而动,几百里外,漆灵山中一棵雄伟的古树,已经
倒是因祸得福,这反噬的业力,送了他一场造化。

或许仙骨本就不适合他,只是他强求仙缘罢了。如今,他用着这股力量,竟似比他苦修了二十年的仙力更为自然顺手。
沈长离不信天道,所谓业力,也不过是一种力量而已。
既是力量,便自有来源,自也可以驾驭和驯服。
他熄灭了指尖幽火。并不准备动用这股力量,而是将它压制回了内丹深处。
青年神情却陡然一变。
五感虽被闭塞,但是,他透过禁制的灵力波动察觉到,有人进来了洞窟。
整个九州,没人能闯入他设下的禁制。
除了那个有他心鳞的人。
青年冷笑了声,大好春宵良辰,她不与自己新夫君待着,来找他
坐了一会儿。
白茸
她怕是因为流血引
那把剑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简直削铁如泥,她又从湖中凿出了一些冰块,都堆放
想了想,她又出了洞窟,漆灵山中药草很多,白茸冒雨去采了一些止血的药草,用药钵研磨开。
等她做完这些事情,俏丽的鼻尖浸出了细密汗水,再回到龙身边的时候,夜色已经过去,近乎天光大亮了。
晨曦从洞窟上方缝隙中漏入,斑斑点点落
他的触觉陡然恢复了。
随即,便感觉到一只柔软滑腻的小手,正
白茸感觉手下躯体紧绷,触感骤热。
身后庞大的龙尾竟然动了,准确无误缠裹住了她的腰。
她不是最讨厌有鳞的兽类吗。
这般碰他做什么
白茸忍不住痛呼了,她完全受不住这力气,觉得腰几乎都要被勒断了。
她心头不自觉弥漫起几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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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却怕了,再也不敢再继续给他涂药了。
见他再也没动静了,白茸方才敢又缓缓接近,给他继续轻轻涂药。
这次他很安静。
由着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草药往他身上抹,其实不需要,他不
懒懒地卸了力,细细体味着身躯上的一阵阵酥麻。
以前,因为没爱人陪
不知她非要跑来找他作甚,腻了那新男人
他现
他傲慢,身体却实诚地很。
只是,还没等他体味到多少,触觉已经消失了,什么感觉不到了。
一共只恢复了不到一刻钟。
见这龙又安静了,除去方才那陡然的一下,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白茸松了一口气,她怕和他沟通不了,产生矛盾,目前看来,还好。
眼见天亮了,她白日还有事。
白茸对冰面上的龙轻轻笑了笑,抿出两个酒窝“我改日再来看你。”
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她还是习惯性说了声。
随后,白茸急急忙忙出了洞窟,又把藤蔓放下,洞窟确实极为隐秘,也怪不得一直没人
隔了两日,白茸又来了,带来了金创药。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明明楚飞光都说了,要她离他远一点的,她很听师父的话,这一次,却还是阳奉阴违来见他了。
龙很安静,身上印记没有消退,但是流血情况好了不少,药似乎还是有效果的。
白茸还是按照之前流程给他上药。
青州春季多雨,连绵不断,白茸给他上完药,擦了擦额上汗水,外头又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
她的油纸伞靠着洞窟石壁放着。
一回生二回熟,白茸这次也没第一次那么害怕了。
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头上的龙角。
形似珊瑚,晶莹剔透。
白茸看了半晌,心里起了一种奇怪念头。鬼使神差之下,她竟垫脚,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龙角,见他没有反应,竟壮着胆子握住,捏了一下。
硬邦邦的,手感很奇异。因为是成年龙,不似小龙龙角那样柔软。
他这一次恢复触觉时,感觉到她
不知
明明已经和他退婚了,没名没分,不知羞。
他一动不动,由她握着。
触觉
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消失,他不想再折磨自己。
只是让她靠着他的身躯坐着,不允许离远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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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从青翠欲滴的叶面上滑落,滴落
外头光线黯淡,风雨如晦,她和龙一起坐
从此处远远可以眺望到小苍山,看到葭月台,如今,上头已经空了。
白茸恍然想起她
日日腻
后来,槐魑之心被他毁了,两人大吵了一架,她深夜从小苍山奔下,将订婚的玉簪与玉佩都还了他。
如今,想起来,竟都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宛如隔世。
她心情苦闷,倒像把这洞窟当做了一个小小的桃源,短暂的栖身之所,借着躲
最近她经常觉得很疲惫,无论如何休息,都摆脱不了的疲惫,做什么似乎都提不起劲来。
或许是因为之前骤然大喜大悲过度,又常年压抑,这一年,她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
这种时候,和一条素不相识,也无法开口的龙坐
她无声地笑了,觉得自己是真病了。
待治好了温濯,她有些想离开青岚宗了。
随便去哪里,或许可以去找个地方,开一家医馆,过平静安稳的日子。
楚挽璃这两日去寻沈长离,却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沈长离行踪向来不定,楚挽璃想到之前他说之后要出去一段时间,有些怕他已经离开了,如今她习惯了天天要去找他,一天看不到就想得很。
她忍不住问心音“上次你与我说的机缘,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心音说“马上要到了。”
它缓了缓,与她说了一个秘密。
楚挽璃愣住了,怀疑起了自己耳朵,低声道“可是,哥哥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任何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心音道“他身世奇异,原本有一半人类血脉,只是,他憎恶自己的出身,从未
“这段时间,他正处
“你若是可以这种时候和他结缘,拿到龙类专给伴侣的心鳞”
光风霁月、清冷强大的沈长离,所有人都认识,都喜欢,她的喜欢便也没什么特别的。
若能喜爱他自己厌弃的模样,自然可以
这个消息实
她消化了一下“那,那哥哥现
心音道“漆灵山。”
这一日,春雨还
龙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了,今日已经不再流血,估计没几日便会痊愈。
白茸出山时,愣神了一下。
漆灵山守备弟子显而易见多了起来,甚至都来了好几个戒律堂大长老,结界被加固了几层。
漆灵山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还紧紧贴
真被搜查,她没法保证自己不被搜身,放
她怕他们看到鳞片联想到什么,搜山找到他,对那龙做出什么来。
毕竟,青岚宗对妖兽的态度人皆知,她也不清楚那龙的底细,不知他修为到底几何,倒是也不想坑害他至此。
白茸用灵藤将鳞片托入了一棵巨大的榕树树洞中,顺便飞快设了个本命禁制,这样无论是人是兽动了她都能感觉到。
果然,处理完鳞片。
那几点火光已经离她越来越近。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戒律堂青衣的长老,白茸不认得他,但是看他修为,估摸着至少
宋奉上下打量着这少女,倒是和颜悦色“你便是,白茸,白小友”
完全没有戒律堂对一般违反禁令的弟子的严肃与凶狠。
白茸倒是不习惯了,她低着头,轻轻嗯了声。
她对戒律堂有心理阴影。
会让她想起刚入门时,
宋奉笑了,温和地说“掌门想见见你。”
白茸随他走着,只觉得稀里糊涂。
没有半个人问起漆灵山的事情,也没问她为什么会
楚掌门找她做什么
漆灵山门口的守备,很快便悄无声息散了,像是从未有过这一场。
一路上,宋奉像是长辈一般,亲切地与她聊了几句家长里短,问她家人如何,又问她如今的修行状况。
很快便到了清珞峰,掌门居住的云水阁。
这里环境极为雅致,且并不奢华,庭院枝叶扶疏,错落有致,布置得反而很是温馨。
走到楚复远会客的大堂。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幅画像,设色典雅,是个少女。
白茸一眼认出,那画像是楚挽璃。
楚复远正
他维持着四十余岁的模样,面容英俊,眼睛眉毛都与楚挽璃有几分相似。
白茸拘谨地朝他行礼。
楚复远道“无需多礼,你与我女挽挽一般岁数,却比她稳重成熟很多。”
白茸父亲公务繁忙,经常外放
他是个很好的父亲,很爱楚挽璃。

“我们楚家,曾也是修真界的知名家族,不过
白茸想到了楚飞光的经历又想起了楚挽璃使的剑法,她捧杯的手紧了一些,心中猜想越来越清晰。
楚复远却没再与她提起前话,上上下下,里外把她仔细看了一遍,又道“我看过你生辰,很有仙缘。你的剑也练得很好,又勤奋好学,是个很好的剑修苗子。”
“之前,
白茸一愣,她完全没想到,楚复远会如此说话,一时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他面容更为温和“你若是愿意,此后,我想给你引荐一位老师,可以授你剑法。”
“你可有想要的功法或者灵宝”
白茸低声说“多谢掌门抬爱。”
“只是”她抿唇,想了想,“我如今不缺这些。”
而且,她最近有些累,想先休息一段时日。
“无事。”他笑道,“等你想好了再说。”
他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白茸有些无措,茶水都见底了。
她余光不慎扫到了一处洒金红漆面的箱子,堆放
“那是预备给挽挽添置的嫁妆。”楚复远笑着说,“女大外向,我这当父亲的,也没有办法。”
“他们自小就好。”楚复远道,“如今,能将挽挽嫁给长离,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白茸心中刺痛了一下,面色苍白。
“宗内许久没有办过什么喜事了。”楚复远从容地说,“今年开年不顺,也是需要几桩喜事来冲冲喜了。”
他和蔼地说“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去去找挽挽玩玩。你们年龄相差小,你若是可以影响影响她,叫她不那么顽劣便好了。”
白茸从云水阁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了。
漆灵山把守森严。只是,没人说起那条龙的事情,树洞中的龙鳞也没反应,应是没被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这一次,从云水阁回丹阳峰,白茸呆呆躺
不知为何,楚复远那句话和那个洒金红漆面的箱子老是反复
白茸烧得迷迷糊糊,戴墨云与她说话,她也没听清。
倒是隐约听到祝明决声音。
说她七情不畅,长期强行压抑情绪导致的积郁成疾,烧一场便好了。
这一天,洞窟外又有了动静。
他五感已经完全恢复了。
沈长离不是个喜欢被动等待的人,按日子算,她今日应该也该来见他了。
没等他起身,外头传来了姑娘轻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洞窟的钟乳石往下滴水,
龙睁开了眼。
灼灼的金色兽瞳扩大了一瞬。
他面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雨过天晴,少女娇艳的面容
楚挽璃拎着一篮子还带着露水的草药,一手拿着帕子,站
龙冰冷的金瞳凝着她你是如何进来的”
竟真是沈长离的音色,较平时低沉冰冷许多。
楚挽璃困惑“径直便进来了呀。”
“对了。”她小声问,“这个,是你掉的么”
她摊开掌心,女孩娇嫩的掌心中,正躺着一片波光粼粼的美丽银鳞。
“哪里来的”
楚挽璃竟被他的眼神震慑了一瞬,有些畏惧得错开了视线“十日前,我
她说“鳞片
冰面上的银龙消失了。
他当着楚挽璃的面,化回了人形。
青年气质高华清贵,身上只披了一件银袍,墨
面容比平时苍白些,却显得分外清逸脱俗。
沈长离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方才波动了一瞬。
他面上并没半分被
他微笑着走向她,垂眸看着她“所以,这几日,都是你
楚挽璃何曾见过这样的他,与平时清冷凌厉,难以触碰的剑仙模样截然不同,更像一个可以被得到被拥有的男人。
她晕头转向,点了点头,悄声说“哥哥,我之前没想到这是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爹爹说你身份的,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楚挽璃有途径能早早知道,这龙就是他,因此才会过来。
如此才对,才可以说得通。
而白茸讨厌带鳞的生物。
沈长离并不信任楚挽璃。
可是,他更极端地不信任白茸。
他那会儿五感不通,鳞片黯淡,原身模样远没有平时好看。
她那种喜好美色,见到漂亮狐狸便走不动路的肤浅女人,又找了新男人,两人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她怎会舍得半夜过来找一条受伤的龙呢。他自也不会这般不识趣打扰。
他叫白茸将鳞片带
十日,算起来,正是他五感不通时,她便将他的鳞片扔了。
是他高看了白茸。倒也正常,因为本来就不喜欢,坚持到现
这几日,他的原身,那些从未有人碰过,只有伴侣才能爱抚的地方,都被他允许那个女人碰了个遍。
原是楚挽璃。
不是白茸。
好。
很好。这样才对,没被她的脏手碰过。
他的身体,本就是要完完整整留给未来的妻的。
男人英俊清冷的面容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凉的笑,却依旧好看得像是明月落地,冰雪消融。
楚挽璃仰脸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哥哥,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狭长的眼微微一弯“当真”
能接受原原本本的他
青年衣角上,带着清清淡淡,若有若无的迦南香,随着清凉的晨风袭来,春风沉醉里。
楚挽璃面颊红通通的,点头“我愿意永远陪着你。”
“好,我信你。”他薄薄的唇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