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中国古代艳史第一卷 > 第47章 柳叶成文龙飞九五杨枝托梦凤折重三
却说霍光自知上次立帝之事,未免有些冒昧,反防丙吉夫人的说话,不甚可靠,又向四处暗暗打听,方知那位病己果是真正的贤人。乃去开了一个朝议,说明己意,要立病己为君。众无异辞,便会同丞相杨敞等上奏上官太后。上官太后本是一个徒拥虚名的木偶,要他作主,确没这个程度,霍光一言,当然准如所请。霍光即命宗正刘德备车往迎。
说到这位病己的历史,却也很长。他也是一代明君,应该细细表明,者方会知道。原来病己就是卫太子据的孙子。卫太子据尝纳史姓女子为良娣。良娣是东宫姬妾的宫名,位
当时史良娣生子名进,号史皇孙。史皇孙纳王夫人,因生病己,号皇曾孙。卫太子起兵败死,史良娣、史皇孙、王夫人等人,同时遇害。那时病己尚
他的夫人姓水名伕,赵地人氏,自幼即具望气知人之术。他的要嫁丙吉,也是他自己选中。他说他的禄命,很是平常,只要嫁个衣食无亏的丈夫,乐天知命,安安闲闲地度过一生,便是万幸。嫁了丙吉之后,并劝丙吉“不可妄冀非分,你我二人,自然不愁冻馁,白头到老。”那时丙吉正
次日前去查监,见了病己,自然要与水伕商量。水伕道“且俟妾明日与君前去看过再议。”次日水伕到了狱内,将病己抱来一看,不禁失色道“此子将来福与天齐,君应善为护持”丙吉即
岂知武帝养病五祚宫内,听得一个术士说“长安狱中,有天子气上现。”于是下了一道诏书,令命郭穰把狱中的人犯,不管男女长幼,一概处死。丙吉探知其事,等得郭穰到来,偏偏闭门不纳,但命人传语郭穰道“天子以好生为大德,犯人无罪,尚且不可妄杀,何况此中有皇曾孙
丙吉又替病己设法,欲将他移送京兆尹那里。未行之先,致书相请。谁知京兆尹胆小,不敢接受。转眼之间,病己已经数岁,
张贺即现任右将军张安世之兄,前曾服伺卫太子据过的。追念旧恩,格外心扶养,及稍长大,自出私囊,令其入塾书。病己非但聪明过人,而且来得勤学不倦,又过数年,已是一表人材。张贺便想把他女儿配与病己。31张世安
适有暴室鄙夫许广汉,生有一女,名唤平君,真个才貌双全,婉淑无比。只是命宫不佳,许了欧侯氏之子为妻,尚未过门,欧侯氏之子,一病身亡,平君便做了一位望门寡妇,现尚待字深闺。广汉与张贺,前皆因案牵坐,致罹宫刑。张贺是坐卫太子一案,广汉是坐上官桀一案,二人都是刑余之人,充当宫内差使。掖庭令与暴室鄙夫,官职虽分高下,可是同为宫役,时常相晤,各怜身世,每以杯酒消愁。一日,两人互谈衷曲,酒至半酣。张贺便向广汉说道“皇曾孙病己,年已长成,将来如有恩赏,便有侯封之望,君有令媛,侍字闺中,如若配与病己为婚,也是好事。”那时广汉已有酒意,慨然应允;饮毕回家,与妻谈及。他的妻子勃然大怒道“我的女儿乃是一朵鲜花,怎能配他”广汉听了,便把病己如何有才,如何有貌,一定求他妻子答应。他的妻子听完,又瞪着广汉道“既是这般好法,张贺也有一个女儿,何以不许配他呢”广汉道“张贺本要许他的,因为他的老弟反对,所以不成事实。
其实这位病己,究是一位皇曾孙,你要想想看,刘氏的亲骨血,会不会落魄无依的呢将来一朝得志,你我还有靠傍呢”他的妻子听到此地,方才明白过来道“不错,不错他无论如何,总是皇帝家中的子弟。既是如此,我就将我的女儿配他。”张贺仍旧拿出私财,替病己行聘成礼。娶来之后,两小夫妇,倒也甜甜蜜蜜,鱼水和谐。病己因有岳家资助,便向东海中翁处,肆习诗经。闲暇的时候,也常出游三辅,所有闾里奸邪,国家政治,无不紧记胸中。还有一样异相,满体生毛,居卧之处,时有光耀,他也因此自豪。
昭帝元凤三年正月,泰山有大石,忽然人立;上林中的柳树,已经枯死,忽又复活,叶上虫食之处,隐约成文,却是“公孙病己立”五字。当时朝野人士,无不惊为异事;不过一时想不到这位皇曾孙病己的头上罢了。那时符节令眭孟,曩从董仲舒传习春秋,通纤纬学,独奏大石人立,僵柳复起,必有匹夫起为天子,应请下诏求贤,禅授帝位。霍光怪他造谣惑众,捕拿处斩。谁知果应所言,竟于元平元年孟秋,由宗正刘德,迎入皇曾孙病己,至未央宫谒见太后,虽是天潢嫡派,但已削为民藉,不便径立。霍光特请皇太后先封病己为阳武侯,然后由群臣上书请立,即皇帝位,便是宣帝。
上官太后欲将霍光的幼女立为皇后,宣帝一定不肯,必要那位糟糠之妻许平君为后。群臣不敢违拗,争着上书,请宣帝册立故剑许氏。宣帝认可,先封许氏为婕妤,不久即令正位中宫。并引先朝旧例,封后父许广汉为侯。
霍光却来反对道“许广汉曾受宫刑,不应再加侯封。”宣帝倒也从谏,仅封为昌成君。又赐他那位岳母,黄金三千斤。那位岳母,一见他的女婿做了天子,乐得连连称赞广汉,真有眼光不置。
没有几时,已是腊鼓咚咚,新岁时节,新帝照例改元,号为本始元年,增封大将军霍光,食邑万七千户;车骑将军张安世,食邑万户;张贺食邑二千户;史恭食邑二千户;丙吉食邑二千户;水伕还要辞谢,宣帝再三不准,方才拜受。当时列侯加封食邑的共计十人,封侯的五人,赐爵关内侯的八人。霍光上书归政,宣帝不许。并令大小臣工,凡有封事,须先白霍光,方准奏闻。霍光之子霍禹,及兄孙霍云、霍山,俱得受官,以致女婿外孙,蟠踞朝廷,渐形无忌。宣帝虽然有些猜忌,因看霍光正直如故,隐忍未究。
那时大司农田延年,首倡废立大议,晋封阳城侯,也是趾高气扬的以为自己功高,旁若无人。不料竟被一个冤家对头告讦,说他办理昭帝大丧,谎报车价,侵吞公款,至三千万钱之多。新任丞相蔡义,年已八十余岁,由霍光一手提拔,方任今职,于是据实参劾,说道“应将田延年下狱鞠讯。”田延年索性甚傲,不肯入狱。严廷年也来参他手持兵器,侵犯属车。田延年愤然道“无非逼我速死”拔剑自刎而亡。田延年死后,御史中丞等人,又劾严延年明知田延年犯法,早不奉闻,也是有罪。严廷年乃上书自参,辞职遁去。
宣帝对于朝事,概不过问,悉听霍光一人主持。惟思本生祖考,未得封号,乃令廷臣妥议奏核。廷臣议后奏称,说是为人后者为人子,不得私其所亲;陛下继承昭帝,奉祀陵庙,亲谥只宜称悼,母号悼后,故皇太子谥曰戾,史良娣号戾夫人。宣帝因即准奏。不过重行改葬,特置园邑,留作一种报本纪念而已。更立燕王旦太子建为广阳王,广陵王胥少子弘为高密王。
越年夏下诏追崇武帝,拟增庙乐,令列侯二千石博士会议。群臣复称如诏。独长信少府夏侯胜驳议道“孝武皇帝虽尝征服蛮夷,开疆拓土;但是多伤士卒,竭财力,德泽未足及人,不宜更增庙乐。”这语一出,群臣哗然道“这是诏书颁示,怎好违旨”夏侯胜昂然道“诏书非可行,全仗人臣补救;若是阿意顺旨,朝廷何必有此一班禄蠹呢”大众听了,都怪夏侯胜不肯奉诏,朕名奏参。惟有丞相长史黄霸,不愿署名,却是夏侯胜的同道。大众复又弹劾黄霸,请将二人一同下狱治罪。宣帝依议,夏侯胜、黄霸二人被逮下狱。夏侯胜入狱之后,仍治他的经学。黄霸请他讲授尚书,夏侯胜欣然许可。黄霸每对入狱探视他的亲友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况且未必即死,诸君不必代我担忧”黄霸钦佩夏侯胜,也可算得达于极点的了。
这且不提,单说宣帝那天退朝回宫,脸上本有怒容。及见许后独坐焚香,脸上还有泪痕,反把自己腹中的怒气,消得干干净净,急问“许后何故伤感”许后被宣帝这一问,更是引起伤心,两只眼眶之中,复又簌落落地滚下泪珠来了。宣帝就坐他的身边,边替他拭干眼泪,边又问道“皇后有何心事朕已贵为人君,皇后若有所欲,朕无物不可力致。”许后听了凄然道“臣妾此刻伤心的事情,恐怕陛下也无能为力呢臣妾今晨起得太早,陛下出去视朝,臣妾便至床上小睡,不觉悠然入梦,梦见臣妾的亡友杨枝师父,前来托梦道他说今年三月三日,这个重三,便是臣妾的难关,臣妾问他甚么难关,能否解免他又摇首慨叹道凤凰和平,最怕热燥人物,人与命战,失败者多。言罢欷歔掩面而去。臣妾拼命唤他转来,却已吓出一身冷汗。惊醒后,只见帘钩动处,似乎尚见杨枝师父的背影。臣妾与杨枝师父,自幼同学,长为知己。他因看破世情,入了空门,虽然修炼未久,颇有道行。都中人士,凡有疑难问题,都去求他解决,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后来圆寂,臣妾未尝梦见他一次。今天忽来托梦,臣妾想来,必是凶多吉少。现
“杨枝师父,素来不打谎语。阴阳相隔,独来托梦,陛下不可儿戏视之”宣帝听了,自然力为譬解。因见许后既害怕,又伤感,便又劝他道“皇后现有身孕,三月里便是分娩之期,即有年灾月晦,定被喜事冲破,你千万放心。再不然,朕俟你将产的时候,召入多数医生前来伺侯,一切饮食药料,都命他们检视这样一来,难道还不千稳万妥么”许后听了,也以为然,便请宣帝预先留意名医,免致临时不及。宣帝听了,即将此意,诏知太医掌院。
谁知这样一办,反使奸人得以乘隙而入,送了许后的性命。这也是许后命中注定,虽有杨枝托梦,仍旧无从挽回。原来霍光之妻霍显,本是一位淫悍泼妇。他是霍光前妻东闾氏的陪嫁丫鬟。东闾氏只生一女,嫁与上官安为妻,东闾氏不久即殁。霍显搔首弄姿,引诱霍光上手,纳作姬人,旋生子女数人。霍光不便再娶,就把霍显升作继室。霍显的幼女,名叫成君,尚未字人,满望宣帝纳入宫中,做了现成皇后。谁知宣帝故剑情深,册立许氏为后,霍显自然失望,心怀不平,日夜设计,总要把许后除去,方如他的心愿。无奈一时无隙可乘,只好暂时隐忍。
及听见宣帝诏谕太医掌院,预备名医,俾得日夕伺候皇后生产。太医院中正
可怜许后哪里知道,只知丸药可以补他身体,何尝晓得却是一服勾魂散呢服后不久,顿时喘气起来,额上涔涔的冷汗,流个不住,急问叶衍道“这服丸药,服了气喘汗出,莫非有毒不成。”叶衍道“丸药乃是众医公拟的方子,何至有毒,娘娘放心再过一刻,自然大愈。”许后听了,半信半疑,不到两个时辰,可怜许后一条性命,已被这位叶衍活活害死临死的时候,要想与宣帝分别几句,舌已麻木,也不能够了。
宣帝一见许后断气,哭得大骂一班庸医害人,立把十余名医生,统统
霍显一见宣帝赦了众医,方始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一面重酬叶衍,一面安排妆奁,预备女儿做皇后。因为没人做媒,只好复求霍光。霍光倒也赞成,便去恳求太后作主。太后本有此意,前因许氏活着,难以启齿,现
母党争权非怪事,婕娘作媳是奇文。
不知上官太后究与皇帝如何说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