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醒来的时候,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这让她一时有些迷茫, 难道前头的一切都是做梦?怎么一下子不对, 不是做梦, 左手的手臂上那厚厚的布条包裹下的疼痛告诉她,那什么匪人, 什么受伤都是真的。那怎么人呢?难道大家觉得是我这命格克到了这个家?克到了孩子?所以不理自己了?
沈氏的心有些
好
“你说,怎么就没追上呢,那人可就一个,咱们村子这么些人”
这是王大娘?她没回去?一直
“我刚才听了那么一耳朵,好像是从北山那什么营地里逃出来的。听说是什么大盗,官府早年为了抓住他,好像折腾了好几年的样子,这样的人,确实厉害了些。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抗衡的。”
这是赵方氏?看着不声不响的,消息倒是灵通,像是这样的内幕,谁会刻意说给她听?可见这人是个机灵的。
“要这么说也是,这些个常年刀口添血的,心都毒着呢,连着你家哥儿这样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好
这是说她好?沈氏只听了这么一句,那整个人的气神都起来了。是了,她护住了自家的孩子,所以她不是不详的,而是有功的了?想到这个沈氏脸上忍不住都露出了笑容来,就是手上的伤好像也不疼了。
世人
这是为啥?难道宫里出来的人这么好?这说出来只怕都没人信吧,可事实上,对于宫里的女人来说,孩子,只要是自己名下的,那是不是亲生的都没关系,她们都会好好的护着。当然了,别人的,那就随便怎么死,这是肯定的。
为啥会这样?因为宫里的规矩就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孩子和母亲,那是相互补益的关系。即便不是亲生的,只要是
所以啊,什么恶毒后妈的,这个梗
反过来,因为救了孩子,还有这会儿刚回想起来的,焦世博的那一声妈,沈氏心里感觉那是相当的自豪,觉得有了这么一出,自己哪怕将来真的不能生,这依靠也稳当了,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心里稳当的她到了这会儿什么被放弃,什么担忧全没了,反而撑着做了起来,一心想多听
听外头的说话,想知道这后头怎么样了。既然这人没逮着,自家男人怎么就不回来呢?还有那珪哥儿,可有被吓着?这会儿可还好?
焦世博自然是不错的,虽然遇上风狼这个事儿刺激有点大,以往想都不敢想,可到底,他不是正紧的六岁孩子,心里接受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不是,这会儿正带着根子,
“根子,去,喊三爷爷。”
“哥儿,我不能和你分开,我爹说了,要跟紧了。”
可惜啊,他这招呼没用,根子皱着脸,就是不肯走,家里小主子孤身一人出那样的危险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来一次他这个小厮以后就别想有好了。他可不想被爹和爷爷来联合双重揍。
根子的态度相当坚决,坚决的焦世博都有些没法子,好
“好吧,那你喊人总成吧,让三爷爷来看看,这是不是那人留下的痕迹。”
一听是和那匪人有关的,根子眼睛立马就是一亮,随即对着远处一招手,某个村中的孩子立马十分机灵的跑了过来,
“咋了,咋了?”
焦世博和沈氏两个对阵匪人的事儿这会儿
“快去找三爷爷,哥儿找到那人的痕迹了。”
“啥?哎呦,三爷爷,快来啊”
亲,你能不能不这么喊?看看,这一嗓子的威力,人还没走开呢,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一个个的还带着家伙,明显像是出来打群架的,好
“三爷爷,大娃找到那人的痕迹了,你赶紧来看啊。”
好吧,不是寻到人了,那这东西可以不拿了,不过这痕迹热闹还是要看的,所以喽,不等那三爷爷过来,这焦世博的边上就围拢住了一圈的人,等着三爷爷急吼吼的跑来,差点都没能挤进去。
“都闪开些,你们这么挤着,啥线索都让你们给踩没了,大娃,你寻到啥了?”
三爷爷嘴上说的热闹,不是嫌弃这个,就是询问那个的,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焦世博身边的一处,话还没说完,人都已经蹲了下去,用手比划了那么一下,到
“你小子,果然是个机灵的,居然能看出这个来,是个人才,若是你爹舍得,送到阵战上,必定是个当斥候的好手。”
“咦,三爷爷,你看出啥了?赶紧的和咱们说说?”
是啊,焦世博到底寻到了啥?弄得三爷爷都惊着了?很简单,脚印呗。
“咱们这样的人家,常年
三爷爷指点着脚印,说的那是头头是道啊,
听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点头,还有人
“大娃,你这是怎么找出来的?”
这一声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焦世博的身上,不是怀疑啊,大家伙儿是真好奇,怎么这么一个豆丁孩子,比他们这么些大人都强呢?
这样的目光焦世博心下也是一紧,好
“找出什么?这个?我就是想寻和咱们村子里不一样的而已啊。”
只是不一样?嘿,你还别说,这理由,真是绝了,最起码大家伙儿听了,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可不是,他们虽然寻不到人,可这寻找和往日不一样的地方,其实还是很容易的吧。就是三爷爷也跟着点了点头,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不
“你们将这
这一说,村子里的人也紧张起来,一个个飞快的开始往家里跑,只分出了一个往南去,给焦裕丰他们送信去了。
焦裕丰这会儿心下火那是烧的,脑袋上都快出烟了,愣是谁,媳妇儿子被人盯上,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对吧,更不用说,这媳妇还受了伤了,那更是挑战了作为一家之主的底线。若是没能报复回去,没能给出个结果说法,他自己都觉得没脸。
可偏偏,这遇上的就不是一般人,掩踪灭迹的水平高的,让人直抓瞎,焦裕丰又不是什么查案高手,如此一上一下的,那真是事倍功半的很,这都多久了,愣是连个影子都没寻到,不说他这里丧气,就是跟着他来的常随赵全,还有村子里的几个汉子,也都有些失了信心。
“这怎么就这么难找呢?唉,若是我爹胆子再大些,靠的更近些,当时那一箭指不定就射中了,那样,这人还能逮不住?真是”
赵全说这话,心里其实多少有些忐忑。
所以
当然,他这是不知道人焦裕丰根本没往这上头想,即使已经成了地主阶级,成了官二代,焦裕丰和这个时代的本土人士依然是不一样的。对于老赵头的行为,
他这会儿一心寻人,更多是一种对未来的担忧,这样的人,若是不能解决了,那若是以后记恨自家,再回头什么的哎呦不能这么想,肯定不会这么倒霉的。
“去城门口喊人的回来没?”
“回来了,说是已经告诉那木队正了。连着衙门也通知了一声。”
“那就好,有了他们,我看着人还能往哪儿跑。”
“对了,焦大郎,听回来的人说,让你猜对了,北面确实走脱了重犯。”
“看看,我就说,咱们这里平日别说是匪人了,就是鬼影子都难见,哪里来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果然就是那边逃出来的。这下也好,从北往南,有了咱们的消息,这路线最起码不会错了,咱们也算是立了一功。”
听到这里明白没,出事儿喊警察这个观念
确实傻眼了,说实
到这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是焦裕丰他们这里送的信呢。可见这个时代百姓和官府的脱节状态有多严重,没感受过人民群众汪洋大海的人是无法想象这种效率的。
而这样的效率第一次出现
“通州不成了,那想继续往南除非是去东面。对,就往东,大不了我从海边走。”
如此的情形下,回想一下他刚从那矿上逃离时的心态,这真是天差地远,由此倒是也让风狼对那山沟沟里的村子有了些心理阴影。他不是傻子,第一日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可到了后头,他已经明白,这是他
为啥这么想?因为那首饰匣子他已经看过了,就是看过了才绝望啊,那首饰虽然只有几样最简单的钗环,可那款式却不简单,就他常年
你说那首饰是什么样?呵呵,想想沈氏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想想添妆给首饰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大家伙儿应该知道这款式什么的,是个什么标准了吧。这样的档次,你说那风狼能有什么想法?江湖人再狂妄也知道,所谓权贵是个什么样的存
“也不知道这往东有没有人差,若是还有也许,我可以去高丽”
若是有人知道这会儿风狼的想法,或许会想着高喊一声焦裕丰威武?一次习惯性的警民联合,居然将一个江洋大盗瞎的逃出国了?这水平,真是杠杠的。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