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陈信和柳豫升就起身准备,决定他们前途的殿试就
柳豫升自知自己的能力,能进个二甲就算是天公作美了,而陈信却是不同,如今走到这一步,朝廷上下的眼睛都
殿试是黎明之时入,日暮之时出,殿试之上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出恭,倒是省了这些贡生许多麻烦,只用穿戴整齐就可以入宫,笔墨纸砚一应由宫里准备。
柳豫升和陈信走出了门外,就见着李兮若站
李兮若一笑这个自然。
陈信天生的状元命,没人能够跟他争。陈信见着这二人一副笃定自己状元的模样,不禁无奈的笑道那陈某定不负二位的期望。
陈公子,柳公子。
自从傅宛莺知道李兮若是女儿身后,倒是很少出现
她走上前将护膝分别交
柳豫升咧嘴一笑那就多谢傅姑娘了。
见着柳豫升接下,陈信也不好不,他向着傅宛莺道了谢,就走到李兮若的面前,迟疑中有带着某种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中状元。
经历了此番,他已经想明白了,就算这一辈子只能
况且他欠下李兮若这么多恩,拿银钱已经还不清了,等自己以状元之身娶她,想必她也不会犹豫。
李兮若笑笑状元之位,非你莫属。
陈信抿了抿嘴等我殿试回来,我有话与你说。
李兮若全然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望着陈信道有什么话不可以现
陈信却摇头,他还不能肯定自己能中状元,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他不会就这样说出来。
柳豫升拉着陈信走了出去,林尚的车马已经等
林尚看向外面的天色还早着呢。
柳豫升却钻了进来,让车夫快些驾马。
他们晃荡着远去,站
李兮若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不对劲之处。
柳豫升看了看手上的护膝道自从傅姑娘知道李姑娘是女儿身之后,倒是对我们好了不少,以往她的心思可是只放
林尚
柳豫升将护膝拴
林尚嗤笑赵引章要是能有这份心思,我可真是要烧高香了。
柳豫升一乐,拍了拍陈信的腿道陈兄,你快快戴上,我瞧着里面塞了不少的棉花,很是软和。
陈信迟疑了一下,但想着
宫门前就要停了马车,陈信和林尚走了下来,没想到却撞见了萧锡。
他穿着一身绸缎的素袍,看起来不起眼,可却是名贵的用料,再蛮横到底也知道
萧锡看着陈信冷哼会元之位被你夺了去,状元的位置我定然不会相让于你。
林尚戏谑的看着萧锡萧公子,你自己扪心自问,陈信需要你让吗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的探花之位吧,毕竟往年后来居上者也不少,可别掉到了二甲去,贻笑大方。
萧锡一甩袖袍,脸色微沉管好你自己吧,别写成了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让皇上连三甲都不想给你。
最次等就是三甲,林尚大不了就是三甲的最后一名,倒也不会像太宗时期殿试也要淘汰一批人。
见着萧锡踏进了宫门,林尚忍不住挥了挥手臂,
陈信拉住了他宫门前要守好仪态,不然被有心人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林尚敛了情绪,三人被宫里的太监引着先去了保和殿,他们先要点名、散卷、赞拜、行礼,最后才去金銮殿上参加殿试,殿试只有一题,只考策问,考的就是各个贡生对于政a治世事的理解。
到了赞拜行礼,他们先行了几次大礼,陈信就感觉自己髌骨处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有了护膝,跪拜之事应该比较容易,可是他却感受到了一言难的痛楚。
他不自觉的看向柳豫升,柳豫升
他们进入到金銮殿上,向着皇帝三跪九叩,皇帝坐
可陈信这一跪却不禁闷哼出声,他现
他感受着髌骨上的刺痛,握紧了衣角,傅宛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文宗让各贡生按序入座,他注意到陈信的脸色苍白,不禁皱了皱眉,这可是殿试,别的贡生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陈信却如此筋疲力的模样,叫皇上看到必当不喜。
可他哪里知道,现
皇帝挥了挥袖袍,高声道朕闻a洁净微,易教也a,众贡生可举其义而陈其数焉。
各个贡生心里听着皇帝的策论,都纷纷一震,以往的策论的问题都是长篇大段,有迹可循,可如今渺渺几字却要他们高谈阔论,比起往年是要难了不少。
他们听完了题,纷纷举起了笔,却迟迟没有落
陈信不但要思索策论,还要忍受着髌骨之痛,拿着笔的手都
经过这么多事,皇帝对陈信自然感兴趣,可是见着他开考不久,就一直冒着冷汗,全身都
何文宗盯向陈信,眼里的不满直接表现
陈信轻吐了一口气,量不让自己的思绪集中
几个时辰过去,不少贡生的腿都已经酸麻不已,可是他们却始终一动不动,全身心的集中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宫里的太监开始掌灯,伺候皇帝的老太监道皇上,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还有何大人守着。
皇帝摆了摆手,见着有些贡生坐
太监立即唤来人手,穿梭
过了一个时辰,陈信誊抄完答卷,放下了笔墨,跪了一天,髌骨处又有东西磨着,他浑身上下已经大汗淋漓,模样有些狼狈,可是不管怎么样,至少策问是完成了。
何文宗见着一旁的刻漏里的沙已经漏完,冲着敲梆的太监点了点头,梆声一响,没人敢再动笔,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等着太监卷。
皇帝扫视了几眼自己尤为关注的几个贡生道今日你们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传胪大典上,朕会亲自公布你们寒窗苦的成绩。
谢皇上。
众贡生磕头,皇帝
陈信见着皇帝一走,终于忍不住的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