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 太宰治有亿点心动。
给中年老男人打工有什么意义呢,洗白白被漂亮姐姐金屋
他琢磨了一下,港口afia没有开除只有殉职, 但以他的本事叛逃, 也不是不可以。
有山吹律理护着, 太宰治大摇大摆把辞职信扔到森鸥外桌上从港口afia正门口走出去都没事。
牙白, 越想越心动。
太宰治使劲摇了摇头, 把“姐姐我不想努力了”的念头甩出去。
虽然森鸥外很讨厌, 但这份工作必须要继续下去。
男朋友太宰治与港口afia太宰治,
展厅内喧哗声越演越烈,追随着空中白色的影子,场面拥挤到近乎混乱。
恐怕怪盗基德也没料到自己竟会落得瓮中捉鳖的下场,与工藤新一斗智斗勇。
有一点乱, 但整体大家的心态都很平和。
一是怪盗基德从来没被抓到过。
二是
三是,中森警部这支队伍从来不会对怪盗基德开枪。
无论是否落网, 性命总是无虞。
可能是黑暗作为保护色, 也可能是怪盗基德粉丝的肺活量真的很不错,尖叫声和示爱声此起彼伏,如果展厅用的是声控灯,怕不是早就爆灯碎了一地。
“有点吵。”山吹律理捂住右边的耳朵, 她倒是想捂两只, 可惜另一只手被太宰治牵着。
太宰治抬起手, 替她遮住左耳。
他的手只有一半缠绕绷带, 碰到耳垂上, 耳垂尖尖那里是凉的软的, 耳蜗划过绷带粗糙的触感, 显得有些热。
“有用吗”太宰治故意用嘴型说话,不
要不要这么浮夸山吹律理懒得说,以她的听力捂住耳朵又有什么意义,展厅内每一道脚步声清清楚楚回荡
太宰治不捂还好,他的手放过来极吸引山吹律理的注意力,全身大半的感官汇聚到听觉。
摩擦声,脚步声,说话声,十米外四个人
“咔哒。”
很轻很轻的声音,只响了一下。
太轻了,如果不是离得不算远,山吹律理不会注意到。
那是
“子弹上膛的声音。”她忽然说。
“什么”太宰治放下覆
他用气音说话,压低得不能再低。
换做别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早就急急忙忙追问起来,要解释很久安抚很久才能消停。
太宰治的反应
他的声音压低到不能引起空气振动的程度,除去最简单的问询句外再不开口,亲密的姿势杜绝被可疑之人察觉不妥的可能,让山吹律理能专注于听觉,不用费心排除干扰项。
这才是afia高层该有的素质。
山吹律理夸太宰治的样貌夸了很多句,但若真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哪里值得她的夸赞
“左边,八米的位置,男性,体重约73千克,穿一双厚底鞋,枪拉开保险栓后
山吹律理报出她听到的一串数据“我们从后面绕过去好了,不用再控制你的心跳,我不会搞丢目标。”
近距离接触下,太宰治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对山吹律理的听觉注意力是很大的考验,她做好了准备,情况却比想象中好太多。
呼吸声和心跳声轻得像没有一样,如果不是太宰治半揽住他的手依然温热,她根本猜不到身侧这位是个活人。
山吹律理看太宰治的眼神都不对了,正常人能控制呼吸的频率都算了不起,这个人怎么连心跳频率都可以控制
“我还能心脏骤停五秒钟,厉害吗”太宰治怪得意的,兴致勃勃地和山吹律理分享他装死从森鸥外那里骗假期的故事,“森先生差一点要把我抬出去埋了,假惺惺地拿手绢抹眼泪”
山吹律理不,我觉得森鸥外十有是猜到了。
祸害遗千年,太宰治怎么可能轻易狗带
森鸥外居然配合他玩,怕不是全港口afia被骗的人只有老实人中原中也。
你们这个组织戏好多啊。
“你说,他带枪是想杀谁”山吹律理一边走向伺机而动的犯人,一边随口问太宰治。
“当然是让他不惜废大力气瞒过安检也要进来找的人。”太宰治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地跟
“怪盗基德真的蛮惨的。”山吹律理中肯地评价,“免费给东京市民表演魔术,还要被侦探杀手两头围堵。”
如果不是真的热爱小偷这行事业,谁又愿意吃力不好呢
服装道具全是自己出钱,连个辛苦费都没有医药费也不能报销
太惨了,惨到山吹律理愿意替他免费做一次白工。
“这可是特别优惠。”她锁定人群中鬼鬼祟祟找开枪角度的犯人。
山吹律理从背后单手钳住犯人的肩膀,膝盖上提狠狠撞到男人的脊椎骨,
她顺手把枪管插进犯人嘴里,堵住他惶恐的怒骂。
枪上的保险栓是犯人亲自拉下来的,山吹律理自然不会好心替他还原。
“小心走火。”她友好地提醒嘴被枪管堵住还试图挣扎的犯人。
“不管是往上打碎你的脑子,还是往下打碎你的胃袋,都会给打扫展厅的保洁阿姨带来不必要的工作。”她不客气地说。
“忍着点,过会儿再死。”
犯人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是哪个地狱来的魔鬼
太宰治跟
太宰治的注意力全
那天,迷雾与黑暗笼罩的宴会边缘,餐刀的主人也是这样,提膝把他抵
她的膝盖骨压住他腹部的穴位,刹那间浑身仿佛无数蚂蚁爬行的酥麻,过了许久手脚也酸软动弹不得。
居然,是留了手的吗
以她的能力,直接压碎肋骨戳破他的肺袋也很简单,只一下,他走不出黑暗的雾。
如果现
餐刀擦着脸颊钉进墙面,飙起一丝血线,看似杀意与危险笼罩,实则轻飘飘放过,只当是了太宰治派人看住她这件事的利息。
迷雾遮挡视野,太宰治看不清那时山吹律理的表情,他事后一帧帧回忆,猜测她大约心情不错。
看到他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心情很不错。
她可能还隔着迷雾描摹过他的伤口,因着对血液的偏爱,或许可惜于当时不能伸手替他抹去血线。
恶趣味的女人。
坏透了。
“不把枪拿下来吗万一真走火了怎么办”
太宰治跟着山吹律理,看她熟练地把犯人团起来塞进清洁车,那把枪依然塞
“嗯走火了就走火了呗。”山吹律理奇怪地问,“我又不
听到她的话,清洁车小幅度震了两下,里头的人绝望哀嚎,怕是哭着问上帝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遇见杀神。
“走火了就走火了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太宰治望着山吹律理的眼睛,鸢眸中的情绪沉沉坠下来,猜不到他疑问的理由。
“嗯大概。”山吹律理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清洁车让里头的人老实点,“只有一次例外。”
太宰治问“哪一次”
黑
“拿枪指着你的那一次。”
他们同居第二天,太宰治手里的枪被山吹律理缴械,保险栓打开,她握着枪柄,用枪口挑起他染血的白衬衫。
“枪刚拿到手的时候,我把子弹卸掉了,你没有
山吹律理用力点了点太宰治的胸口,指尖
“老和别人比干什么男朋友的待遇能和敌人一样吗”
太宰治几乎愕然于听到这个答案。
他
是他先举的枪,也是他亲手拉开的保险栓。
那把枪甚至开了一枪,枪膛余温犹存。
山吹律理有非常充足的理由不
他今天追问于这个答案,
完全,没有想到。
她甚至
没有察觉,每一次,每一次的杀机,都是
“只有第一次,是真的想杀我”
太宰治握住山吹律理的肩膀,他低下头,两个人凑得极近,脸颊挨
太近了,像
山吹律理没有否认初遇时的杀意,她不满地说“你赖账、白嫖,我还不能给你敌人待遇”
“那现
他像是
山吹律理垂下眼帘,鸦羽似的眼睫遮住她暗金色的猫瞳。
“当然。”她平静地说,“我们不是敌人。”
太宰治
理智如潮水退却,慎密的分析化为一团乱麻,鲛人闪耀锋芒的鱼尾凶狠地拍打礁石,迷惑的歌声
相信她,或者,失去她。
或者征服她。
海水哗啦啦落下,打碎水中倒影的明月,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你要耐心等待,等待猎物落网的那天。
太宰治轻柔地蹭了蹭山吹律理的脸颊,用乖巧到近乎依恋的声音说
“好喔,我相信姐姐。”
山吹律理揉乱他的额
太宰治很乖地叫姐姐的时候,往往是心里是最不乖的。
他又
对清洁车里关押犯人的审讯由太宰治亲自操刀。
山吹律理第一次见,很新奇地看了全程。
因为尸体处理起来太麻烦,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把人留活口给警方处置。
审问好弄,封口难。
试想,一个已经注定要蹲监狱的人,他怎么会不想多拖两个人陪他哪怕不是真陪,只给仇人找点麻烦也算给自己出口恶气。
“这个很好解决。”太宰治很耐心地教山吹律理,“让他恐惧就可以了,只要他对我们的恐惧远大于对警方的畏惧,即使送上刑场也不会说漏嘴。”
成为他们午夜梦回所有的噩梦,一切隐患都会被掐灭
山吹律理蹲
她好歹给了人家一个痛快不比你钝刀子割肉更温柔
魔鬼和恶魔之间争高低究竟有什么意义谁还不是地狱来客了
犯人从挣扎到绝望没超过五分钟,展厅里怪盗基德和名侦探还
他来自神秘组织。
是的,这个组织就叫“神秘组织”,没有别的名字,非常神秘,从朴实无华的组织名字开始就透露着匪夷所思的神秘。
神秘组织以寻找一颗名为“潘多拉”的宝石为己任,大量搜寻宝石,
传闻潘多拉之石
来自神秘组织的犯人要杀怪盗基德的原因很简单怪盗基德正是为了找到这枚宝石才化身为月下的魔术师他一直
“难怪呢。”山吹律理一下想到什么,“我认识的私人
太宰治你到底有多贵啊白嫖的手微微颤抖jg
富婆,饿饿,饭饭。
犯人动机明确且真的和太宰治、山吹律理都没有关系,他们也懒得掺和这些事,由太宰治出面作为热心市民把人送到了留守的警官那里。
为什么是太宰治去呢
因为他是个文职,万一真被警方扣留
如果是武斗派,黑心老板森鸥外绝对会让下属自己挖地道越狱,绝对。
“东京这边的组织,追求都挺特别的。”太宰治送完人回来,对山吹律理说,“像之前的黑衣组织,他们醉心科学和制药,技能点很偏很歪,根本不是正经afia组织。”
相比较而言港口afia真的靠谱太多,堪称行业典范。
山吹律理还
宝石爱好者心动。
“你是见一个爱一个吗”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颇有把天底下宝石统统归类到情敌的架势。
他一副我早有准备、这件事不会让你轻易唬弄过去的表情,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机的图标。
录音机的加密文件夹里只保存了一个文件,太宰治直接点开,
“我一见到你就知道,命中注定,你是属于我的宝石。”
山吹律理
你还录音了
什么时候的事
“律理酱,渣女。”太宰治手握证据,控诉得理直气壮。
“说好最喜欢我呢说好我才是最漂亮的那个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悟了。”
山吹律理很少认输,
唯有这一刻,
她真是捡到鬼了,世界万千美少年,独独看中了最毒的一朵食人花。
够带劲。
太宰治把录音放了一遍又一遍,绕着山吹律理走来走去,手动制造360度环绕音效,得意洋洋宛如尾巴高高翘起的坏猫猫。
一遍,两遍,三遍
“事不过三。”山吹律理平静地握紧拳头,举到太宰治眼皮底下给他看,“你是想坐我的车回去,还是救护车回去”
太宰治我能哪个都不选吗
你开的车确实不是救护车是灵车比救护车更一步到位的灵车
太宰治突然好怀念好怀念电车,挤是挤了点,可没有生命危险。
他见好就,起自己备份无数的手机,即使这个手机被山吹律理暗杀,他还有下个、下下个、无数个备份可以重新拷贝。
有备无患,不愧是他。
“那边的警部,刚才狠狠吓了一跳呢。”
为了平息山吹律理的怒火,降低自己被铁拳制裁的可能性,太宰治转移话题“明明有安检却让犯人带了枪进来,算是很严重的失职罪。”
“因为枪很容易联想到杀人吧,刀也是。”
山吹律理随意地说“用安检排除作案工具就相信自己拥有了绝对安全的环境,这样失去警惕心的行为可是很危险的。”
“因为大多数人要依靠工具才能伤害别人嘛。”太宰治突然好奇,“律理酱真的不喜欢用武器吗枪、刀,都不爱用么”
她会用,用的还很不错,只是没必要。
山吹律理没说话,她对太宰治招招手,让他低头。
太宰治不明所以地低头“怎么了,找我做杀人示范道具吗”
“知道还这么干脆地低头”
山吹律理抬起手,缓慢地抚摸过太宰治的喉结。
这里是男性绝对的要害,太宰治的呼吸刹那间轻了两分,喉结贴着她的手指颤了颤。
“因为律理酱不会杀掉我嘛。”安静了几秒,太宰治无辜地笑,“我享受的可是男友待遇。”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空手杀人吗有个很好用的办法。”
山吹律理拇指抹过太宰治的喉结,指甲
“如果没有男友待遇,血会溅出来,打湿你的下巴。”
山吹律理抬指点了点太宰治的下颌线,手指刮过他的侧脸,“溅湿小半张脸,再一滴滴地落下来”
她用指腹抹掉太宰治伤口上的星点血滴,回手,触到自己唇边沾了沾,寡淡的唇色染上一抹极明艳的红。
“也会溅到我的脸上,有点难清理,”她懒散地说,“所以我会避开,或者穿一身黑衣服干活。”
她的动作太快,即使解说得慢条斯理也太快,疼痛转瞬即逝,留
只要她轻轻一抿,艳丽的红色转眼便会不见。
就像那日她俯身亲吻他的伤口,吮吸多少血也染不红寡淡的唇色。
倒是被他仔仔细细吮吻之后,殷红残留了很久未消。
太宰治神色莫名地望着她。
展厅内的追击战即将进入尾声,扑克枪全部的卡牌被射完,看似穷途末路的怪盗勾起唇,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他的手举起,白西装的褶皱
怪盗基德一点点松开握拳的手,三枚烟雾弹夹
“再见名侦探再见中森警部”
怪盗基德扬起白色的滑翔翼,向后挥手“星辰不是我要的宝石,物归原主。”
白色的迷雾笼罩黑暗的大厅,像极了庄园宴会的夜晚。
山吹律理眼前陷入短暂的空茫,
手伸了一空。
不等她思考,熟悉的沉水香若有似无的绕过来,萦绕
黑暗中,有人凑过来,轻轻抿走了她唇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