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哥谭的蝙蝠洞中, 现任罗宾，提摩西·德雷克无精打采地望着监控画面，他摸到咖啡杯想要喝一口, 杯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掉了。
他抓了抓头发, 无可奈何叹息一声，起身离开坐了一晚上没挪动过的椅子, 上楼去给自己倒一杯咖啡。
阿尔弗雷德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来厨房的倒咖啡的年轻人，他困倦的似乎都快睁不开眼, 眼底下一片青黑，整个人昏昏欲睡，阿福严肃道：“提姆少爷, 我想你应该去好好休息一下。”
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在家中没有危险, 他的反应力不比平常, 提姆慢了半拍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好的, 阿福。”
可倒了咖啡, 提姆恍恍惚惚又下了蝙蝠洞, 近期哥谭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们没办法放下心来，布鲁斯现在都还在夜巡。
不久前红头罩被人从哥谭明目张胆地救走, 他们找不到那个奇怪的一点遮掩都没有的女孩的信息, 而大约两天之后的夜晚, 红头罩再次回归哥谭, 他收拢了被打击的黑面具的势力。
提姆从哥谭外的某个报道中发现了红头罩的身影, 这家伙并没有遮掩，或者是不屑于再遮掩一层, 红头罩当众拦截了一辆车，报道中表示某面具男士见义勇为拯救了被绑架的不知名女孩, 打击了人贩。
红头罩是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吗？布鲁斯和提姆看到这番不知真假的报道的时候，秉持着怀疑态度。因为对受害人的保护，他们也没找到任何关于被救女孩的信息，无法确定这个女孩是不是当时带走红头罩的那一位。
但这件事中还有纽约市的钢铁侠的参与，最后是他将那女孩带走了。
蝙蝠侠自然是在发现红头罩再度开始活动时，就开始探查他的目的，但红头罩的反侦察能力很强，短时间内他们没有多余的线索，不过红头罩的行为十分大胆，他打击了企鹅人，等蝙蝠侠他们得到消息时，冰山餐厅已经被红头罩收入囊中。
红头罩所有的行动，都表明他的动机并不单纯，甚至很多次都在打乱了蝙蝠侠的计划和行动，他明明也打击哥谭的罪犯，但似乎也不喜欢蝙蝠侠。
提姆和红头罩交手过几次，每一次那家伙都不留余力，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保命逃跑，更像是泄私愤，但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个家伙了？
布鲁斯夜巡回来了，虽然提姆通过监控给他提供了位置，但红头罩离开的太快，他到的时候那地点只剩下一片狼藉。
当然哥谭里不止发生了红头罩的事情，那些高智商罪犯也没有一个消停的，布鲁斯忙上加忙，还要维持白日里的韦恩阔佬花花公子的形象，不是宴会就是慈善晚会。
布鲁斯换下战衣，让提姆去休息，而后在阿尔弗雷德凝视的目光中解决完手里的报告，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之后几天，如往常一样夜巡，但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消息传来，直到他们得到消息，在港口，黑面具的余党即将到达一批货物。
蝙蝠侠他们并没有放过这个讯息，黑面具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他们一清二楚，他们不能任由这批货物进入哥谭售卖。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们到达的更快。
当他们到达港口的位置时，里面正在展开一场激烈的枪战，一方是黑面具的余党，一方是只有一个人但对敌丝毫不落下风的红头罩。
红头罩一向和黑面具这些家伙不对付，他出现在这里，蝙蝠侠和罗宾甚至觉得很正常。
只是在解决了喽啰后，蝙蝠侠和红头罩再次面对面对峙上，红头罩十分不爽，在警车的响声由远及近时，权衡下果断避开了蝙蝠侠和罗宾两人的围追堵截。
摩托车一路疾驰，蝙蝠侠和罗宾在后面紧追不舍，光凭人力自然没办法追上红头罩，所以他们换上了蝙蝠车。
提姆坐在副驾驶，回忆起刚刚从楼栋之间掠过时，似乎瞥到一个人影，他说：“蝙蝠侠，那个女孩出现了！”
“后面有人。”布鲁斯刚启动蝙蝠车，他忽然说道。
提姆注意到了画面里的人，绿色上衣和棕色长裤，对比面容……
他无比确定地说：“蝙蝠侠，就是她。”
现在跟着他们车的家伙就是从监控底下明目张胆带走红头罩的女孩。
但她为什么追着他们的车跑？
蝙蝠侠蹙了蹙眉。
红头罩大概率是追不上了，但后面的小女孩，他们可以拦截下来询问一些事情。
当蝙蝠车停下，蝙蝠侠和罗宾想要拦住女孩，但没想到女孩格外灵活，匆匆忙忙地就从他们身边跑过，罗宾刚张了张嘴要叫住她，女孩跑出去十几米远，忽地转过身急匆匆跑到他们身边，睁着一双好奇地大眼睛打量着他们。
蝙蝠侠没说话，也在打量着女孩，从外表上看毫无威胁，没有任何被训练过的痕迹，手表上的标志……是斯塔克？
斯塔克公司之前有一个分类大头是工业区，制作各种武器，但托尼·斯塔克在经历了被绑架后，回到纽约不久就关闭了武器方面的销售和研究，甚至开始回收销售在外的各种武器。
但他确定斯塔克公司没有销售过任何有关于手表的电子产品。
女孩行动了，她试探着想要碰触他们，被他们一一躲过去，但女孩锲而不舍，蝙蝠侠开口阻拦她，“你在做什么？”
变声器导致声音仿佛是得了咽喉癌一样，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本来音色，甚至是有些吓人，路易莎颤了一下，缩回了手，茫然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色皮肤只要下巴位置有一点不同颜色的方块人。
她没回答问题，看向旁边小了不少像素的方块人，红的黑的绿的颜色皮肤……嗯，没见过！
“刚刚……”路易莎的手在半空中划了几下，满脸写着兴奋，“就是你从楼上面咻地飞过去了吧！这个能不能教我？”
罗宾：？？？
只要光线充足的条件下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在高楼大厦间穿梭用的是钩索。
至少没有普通人能在不利用工具的情况下飞跃几十米的高楼。
没得到回答路易莎也不气恼，转眼她就盯上了一旁放着的漆黑的车子，她两眼放光，在这陌生的没有探索的城市，她又看上了一辆车！
路易莎朝着蝙蝠车走去，罗宾和蝙蝠侠并不觉得她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开走蝙蝠车，罗宾和蝙蝠侠对视一眼，他开口道：“女孩，你为什么追着我们跑？”
“追着你们跑？”路易莎茫然的重复了一遍，回答道，“我是去追阿尔茜的。”
阿尔茜？什么阿尔茜？
罗宾和蝙蝠侠一头雾水。
罗宾继续询问：“你不是找我们的，是找红头罩？”
红头罩？路易莎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来找阿尔茜的！”杰森之前说过在外面不要和任何村民说认识他。
她大概理解，如果说认识了，在这座奇怪的城市里，可能就触发什么条件了吧。
当初地图加载的时候时间太长，她也不记得到底加载了多少的MOD。
蝙蝠侠十分肯定她在说谎，罗宾也瞧出来了，十分拙劣的谎言，他也看出来这家伙十分喜欢蝙蝠车，本以为只有罗宾喜欢蝙蝠车，没想到她还挺有眼光的嘛。
“你说实话的话，可以让你摸一下蝙蝠车。所以你和红头罩是什么关系？”
摸一下车就让她说实话？路易莎眼神游移了一下，她保证自己真的只是心动了一秒，比起摸一摸，她更想做点其他的事情。
“什么？这车是你们的吗？”
她问的真诚，却不知道旁边的一大一小全部陷入了沉思。
罗宾瞅了眼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蝙蝠侠，这造型这制服，整个哥谭有人会不认识蝙蝠侠吗？蝙蝠车怎么可能不是蝙蝠侠的？
就算是来自其他的城市，也应该听说过吧……蝙蝠侠和蝙蝠车不可分割，就如同罗宾会是蝙蝠侠最好的助手。
罗宾并不是自恋，而是蝙蝠侠的讨论度在网络上并不低，特别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爱恨情仇”格外突出。
路易莎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一边试图隔着距离将车子收入囊中，一边等着他们的回答，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大一小的村民统一不说话了。
罗宾没忍住笑了一下，咳了几声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保证自己绝对不是嘲笑蝙蝠侠，“是的，这个车绝对是我们的，这位小姐你——”
不知道是不是车子体型太大的原因，路易莎花了点时间终于将车子弄进了物品栏，就在拿走了车子的下一秒，她毫不犹豫传送离开。
罗宾：？？？
蝙蝠侠：？？？
她的速度太快，蝙蝠侠和罗宾都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原地。
罗宾顿了顿，说：“蝙蝠侠，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蝙蝠车。”
蝙蝠侠：“嗯。”
他皱着眉，让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定位蝙蝠车的位置。
“B，信号出现……”阿福传来消息，但不到一分钟，他说，“信号再次消失。”
罗宾沉默着，如果今晚上蝙蝠车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抢走的消息传出去，笑的最嚣张的绝对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那些家伙。
这一晚上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们可能知道了女孩是怎么出现的，就如同她忽然消失一样，有着疑似魔法侧的手段。
魔法，确实很神奇的不是吗？
…
路易莎传送成功，没有传送进方块里，在落地的那一秒，整条街道都充斥着她猖狂的笑声。
在陌生的城市，她成功拿到了一辆车！这次绝对不会有人追上自己了吧……
“路……”来人想要叫出她的名字，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更想问，她为什么又来哥谭了？在纽约当她的好好学生不行吗？
杰森·托德，不久前从蝙蝠侠和罗宾的追击中逃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追击了半路就不追了，但正好方便了他逃脱追踪。
只是没想到骑着摩托跑出去老远，正打算结束今天的夜间活动回到安全屋，拐个弯，从天而降一个熟悉的家伙，她拿着一个铁桶，即将落地的时候将水倒了出来，落地之后又将水收进了桶里……杰森差点以为有人跳楼要死在他面前。
杰森沉默许久，接受了“魔法师”的特殊设定，这家伙闲的没事吗？到哥谭玩跳楼？
笑声戛然而止，路易莎闻声扭头看去，那熟悉的红脑袋，她颇为惊喜，“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杰森无可奈何叹息一声，他们也没那么深的交情……
“我亲爱的阿尔茜！”
杰森冷漠脸，“滚！那是我的阿尔茜！”
“别这么见外嘛。”路易莎自来熟地要凑近摩托车，杰森大跨步挡住她前进的脚步，他可防着她用手段把车子拿走的。
路易莎思考道：“我用其他的车跟你换好不好？”托尼那里很多四个轮子的车，她其实不是特别缺，虽然这车子还有名字，叫什么蝙蝠车，但是这玩意被锁定了，她开不了。
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玩意在物品栏里面是灰色的，压根没办法使用！她抢了一个没用的玩意。
“我告诉你——不行！我的阿尔茜是独一无二……”
杰森的声音在路易莎拿出那车子的时候戛然而止，他目光紧紧锁定在车身上，“你TM从哪弄来的蝙蝠车？！”
“抢的。”路易莎如实回答了杰森的问题，并声情并茂地演绎了一下如何从两个方块人面前带走了这辆车。
杰森凝视着蝙蝠车，头罩下表情晦涩不明，他让她赶紧收起来，别拿出来了。
“这车里有定位装置，多远他们都能知道车在哪里。还有远程遥控，无人驾驶功能，以及你没有密码也用不了。”
更何况这家伙还是当着蝙蝠侠和罗宾的面抢走了蝙蝠车，这简直是把他们的脸面尊严踩在脚下。
“你知道密码吗？”
“不知道。”
“我就知道我抢了一个没用的东西。”
路易莎已经接受了现实，“你真的不要吗？”
“你竟然还嫌弃？！”杰森手都有些颤抖，他听出来了，以至于变声器的声音都有些激动，“这可是蝙蝠车！”
“你想要啊？那给你——”路易莎刚想将收回去的车掏出来，杰森连忙按住她的手，“我现在要不起。”
话音听起来格外咬牙切齿，他哪里是不想要，但这玩意风险太大。
杰森知道这个位置绝对已经被发现了，此地不宜久留，他检查了一下这个和蝙蝠侠他们近距离接触过的家伙，真的在她衣摆位置找到了定位器，他冷笑一声扔进了垃圾桶后，果断将人拎上摩托车，一轰油门就前往下一个安全屋。
杰森问她来哥谭到底是做什么的。
摩托车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眼里映照着飞速后退的方块景色，路易莎好一会儿才慢半拍一样啊了一声，“帮你打击黑漆漆！”
杰森不可置信，他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上，扭头隔着头罩看向她，发现她表情格外认真，才惊觉她竟然将他之前敷衍她的话当真了？！
头罩下，他神情复杂，“你知道我说的黑漆漆是谁吗？”
路易莎摇头，语气诚恳，“不知道，所以来找你了。”所以快点给她任务提示啊！
杰森：……
他扶住脑袋，表情痛苦，这傻孩子这么好骗的吗？是不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杰森语气古怪，“你抢的蝙蝠车就是他的，一身黑，头上像是有一对猫耳朵，披着黑披风，身边有个穿红绿黑三色调制服的就是。”
路易莎回忆了一番，对应上了描述，身体僵了僵，她竟然就距离目标那么近？！
她斗志昂扬，信心十足，“我们回去，揍他！”
“就你？”杰森扫了眼她的小身板，启动摩托车，这次速度慢了不少，“你可安分点吧，他能把你揍得对哥谭望而却步。”
那家伙这么强？路易莎认真又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等她集齐了好装备再来挑战！
从后视镜里瞟见她的表情，杰森顿时觉得头疼，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将人带回安全屋，杰森摘下头盔放在一边，瘫在沙发上，看着一进来就满屋子乱转的女孩，注意到她的脸，陷入思考。
他记得，她从天而降的时候脸上就没有任何东西，他问：“你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有遮挡住自己的脸吗？”
不管是什么，无论是用“魔法”还是用物理方法都行，她一定遮住了，他这样期盼着想。
“为什么要遮脸？”路易莎一边发问，一边在屋里晃悠，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一个格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武器，她惊喜地指了指这里。
“你有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在她开口前，杰森瞥了眼，面无表情地说，“不准碰，不准拿，只准看。”
路易莎遗憾收回手，继续尝试找到宝箱。
杰森却因为他之前的回答痛苦地捂住脸，这家伙在蝙蝠侠面前露脸了！该不该感叹一句不愧和钢铁侠是一家人吗？钢铁侠的真实身份就明目张胆地告知给了全世界，这家伙她也是！
这件事麻烦大了。杰森沉痛地想着，她露了脸，迟早有一天蝙蝠侠会找到她的真实身份，在蝙蝠侠心里，大概已经给她贴上了疑似罪犯的标签。
“快回去找你爸爸吧。”杰森松开手，冷静下来，给出建议，“你的钢铁侠爸爸会给你摆平麻烦的。”
他记得，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虽然不在一个城市长大，但因为家境原因，确实是发小的关系，看在这层关系上，她顶多是被好好教育一顿，上蝙蝠侠的重点观察名单吧。
路易莎满脸疑惑，“托尼……是我爸爸？”
杰森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至于路易莎的？不给了，惹那么大麻烦，让她渴着，他气恼地想。
“对，不然还能是谁？现在只有他能帮你了，不然你只能自求多福。”
如果她坚持待在哥谭，他……他看在她救过他，有过短暂相处，这家伙也不坏的面子上，尽量帮她吧。
“金主爸爸吗？”
女孩疑惑出声，杰森一口水不上不小的，没忍住喷了出来，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无比震惊发问，“你和那家伙什么关系？！”
“他一定是我的金主！”从疑惑到肯定，路易莎只用了短短几秒时间，她坚定开口，细数证据，“他给我这个——”美元加银行卡。
“他给我地。”随便挑的山地。
“他送我物资。”不间断地各种铁器、种子和食物！
杰森快裂开了，他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花花公子，比布鲁斯·韦恩这个伪装出来的花花公子要真实百倍，这两人还经常在花花公子的新闻上进行无聊的比拼，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斯塔克对未成年感兴趣的。
就那一两天的短暂接触，杰森并没有感觉到斯塔克对她有不应该存在的情感和目的，斯塔克虽然花边新闻多了点，但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否则老家伙早和他绝交了，对斯塔克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评价。
甚至是斯塔克被绑架失踪的那段时间，听说老蝙蝠还在哥谭消失了一段时间，有小道消息说他是去中东地区了，如果没有意外，想来两件事可以联系在一起。
而路易莎……杰森没从她表情中看出反感，她甚至对此格外自豪高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这小傻子不知道这个词不正经？！
他苦恼地揉揉眉心，想来之前纽约那则斯塔克收养了一个孩子的事情是真的，他把新闻找出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给她看，“睁大眼睛好好看，f**k金主！这家伙TMD是你爸！”
路易莎拿过手机，凑近了瞪大眼睛使劲瞧，杰森拧着眉将她的脑袋和手机隔开合适的距离，“你是瞎吗？还是想变成近视眼？拿远点！”
路易莎看清楚了，她看看手机又看看他，震惊到有些失语，她，堂堂玩家，一个NPC当了她爹？！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倒反天罡！
杰森勾着唇，心情有些愉悦，这家伙吓他那么多回，总算掰回一局了。
手表突兀地发出一道声音：“宝贝接电话！宝贝接电话！”
杰森：？？？
“你这电话手表铃声可真别致。”
接通电话，托尼的声音传出来，“宝贝，我想你可以告诉爸爸，怎么又跑去哥谭了？”
天知道，他和老冰棍正争论她的事情，他都快相信路易莎不认人了，正打算把人叫出来做个实验证明到底谁对谁错，才知道路易莎的定位一早就不在纽约了。
这孩子没事总跑哥谭去做什么？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路易莎回过神，咬牙切齿的，“你是我爸爸？”
托尼疑惑：“不然呢？”
路易莎愤愤开口：“我是你爸爸！”
这一边的杰森：？？？
托尼：？？？
他不可置信，和另一边沙发上被震惊到的史蒂夫对上视线，“哈？你说什么？”
史蒂夫连忙压低声音安抚，“路易莎还是个孩子，托尼别生气，大概可能这就是孩子的青春期，不是说这个时间段的孩子不喜欢父母管太多吗？”
路易莎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咬牙切齿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托尼被史蒂夫按住，才勉强打消了将这倒霉孩子揍一顿的想法，“谁是谁爸爸？老冰棍说你想要黄金和钻石，是吗？”
路易莎：“？！”
下一秒她扬起笑容，甜甜地喊：“爸爸！您是我爸爸！”
那可是钻石和黄金，她现在叫他祖宗都成！
杰森嘴角抽了抽，毫无形象朝她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啊，还是个财迷。
托尼让路易莎回家，路易莎欢快地说好的好的马上就回去。
话是那样说，路易莎并没有立刻就传送走，她指着之前被自己找出来的武器墙，激动地问杰森：“这个怎么做的？”
杰森挑了下眉，饶有兴致，“你问这个做什么？枪这种东西不适合未成年。”
这家伙都快拥有一个武器库了，路易莎眼神灼灼，期待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是要自己做啊。”
杰森：“……”
杰森没把她的话当真，正常来讲，想要自己制作枪支，工序很复杂，没点知识储备的人做不出来，这种制作出来的枪支杀伤力比不上现在科技发展后出现的各种武器。
他了解各种枪支的构造，但想要造出来，也不容易。
“你想知道的话，比起询问我，不如去问问你亲爱的爸爸。”杰森摊摊手，“斯塔克之前可是制作武器的。”
无论她目的是什么，将这种麻烦甩出去，杰森一点愧疚都没有。
路易莎遗憾地从杰森的安全屋传送离开了。
…
路易莎传送回了斯塔克大厦，坐标位置在她的房间。
“Sir，路易莎小姐已经回到家了。”智能管家适时提醒道。
托尼说叫她来找他。
史蒂夫脑子有点懵圈，距离托尼打电话让她回家不过几分钟，她怎么从哥谭回到纽约的？
面对他的询问，托尼想起来史蒂夫对路易莎知之甚少，他神秘地笑笑，“‘魔法’，知道了吗？老冰棍，现在世界天翻地覆，出现一个神奇的小女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路易莎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沙发位置有两个方块人，一个看不出什么特殊的，一个有着小胡子，胸前亮着一个小东西。
她非常确定地朝后者喊道：“托尼，找我做什么？”
女孩没有任何犹豫，托尼和史蒂夫在她出现后就默契的没有开口，听到她毫无阻碍认出来了，托尼朝史蒂夫扬扬下巴，格外自豪的样子，“老冰棍，我就说她只是有点迟钝。”
史蒂夫直觉还是哪里不对，他思索询问道：“路易莎，你记得我吗？”
路易莎和他有点距离，对于这个方块人的问题虽然并不理解，但她下意识开口，“你谁啊？”
边说着她靠近对方，看到了面板，惊喜道：“史蒂夫？”
托尼：……
感觉到手臂被触碰了一下的史蒂夫，他微笑点点头说：“是我，我和托尼在等你回来。”
之后智能管家将熟人的照片混在一群陌生人照片当中，让路易莎来辨认，结果显而易见，她一个都没认出来。
他们现在终于确定了，路易莎光靠看是真的认不出来谁是谁，而是用一种特殊的办法，比如她总在触碰之后才会叫出人的名字。
可为什么能毫无阻碍叫出托尼呢？史蒂夫暂时没想明白。
托尼现在也没有自信说路易莎只是迟钝而已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托尼和史蒂夫确认之后也不会认为是什么病症，比起这个，托尼更想知道路易莎去哥谭做什么。
被问到这个，路易莎在客厅找了空地，格外兴奋地将自己的战利品摆了出来，“看！我抢的！”
托尼：？？？
史蒂夫：？！
两人脑子宕机了一会儿，托尼声音艰涩开口，“你说什么？”
“女孩！抢劫是不对的！”史蒂夫严肃教育道。
“纽约的规矩怎么管哥谭？”路易莎不信，都离那么远了。
史蒂夫也觉得头疼了，“不管在哪里，抢劫都不对，路易莎！”
托尼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孩子都这样不可理喻的吗？
智能管家忽然开口：“Sir，刚刚拦截了一个定位信号，信号来源是这辆车，我进行了反向追踪，被阻拦，没有追踪到，拦截位置在哥谭。”
托尼表示知道了，他们再看向这辆车，托尼感觉有点眼熟，史蒂夫在记忆里搜索，从冰里被挖出来后，他渐渐了解了现在的世界，也用美国队长的身份进行过不少的任务打击罪恶，也知道在其他的国家、城市也有英雄在保护着那里，有时候因为一些案件免不得有些交集。
就像哥谭，史蒂夫虽然没有接触过，但神盾局收集过一些资料，只是暂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辆车，太像他看过的资料里的哥谭的黑暗骑士的坐骑了。
史蒂夫问她：“你抢了蝙蝠侠的车？”
托尼：……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家小孩就干了票大的。
“蝙蝠侠？谁啊？”
路易莎压根就不知道，“这是黑漆漆的车。”
黑漆漆……托尼笑出声。
史蒂夫面色严肃，“托尼，这件事很严肃，抢劫是违法犯罪，这辆车必须还回去，她也必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闻言，路易莎扑过去试图挡住车，“不干！我抢回来了，就是我的。”
为此，她麻溜将车收进了物品栏，一溜烟就跑上楼了。
史蒂夫蹙着眉看向托尼，托尼不以为然道：“老冰棍，我可不想听你的说教，这件事确实是她太顽皮了，我会解决的。”
史蒂夫：“托尼，她在利用自己的能力犯罪。”
托尼敛了敛笑容，“我也非常肯定，她不会是个坏孩子。”
“……我并不是认为她是坏孩子。”史蒂夫和路易莎相处过，也教导过她，他叹息一声，语气郑重，“她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或许我们需要更专业的人来教导她。”
另一座城市里的某个地下洞穴内，亮起了红色的警报灯光，蝙蝠电脑屏幕上都是红色的感叹号标志，布鲁斯和提姆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来。
他们的手指迅速果断地敲击着键盘，布鲁斯面容严肃，提姆皱了皱眉，“蝙蝠车的信号出现了不到一秒就被拦截了，现在只能定位在纽约。”
对方也试图通过刚刚的短暂信号来定位他们，被蝙蝠电脑拦截了而已。
纽约的范围并不小，想要找到蝙蝠车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那个女孩……布鲁斯回忆着自己之前看到的所有线索，她和斯塔克必定有什么关系。
*
托尼在网络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关于这所学院的讯息，想来这样特殊的学校是不会对普通人开放的。
根据神盾局的资料，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由查尔斯·泽维尔教授创办并领导，用来帮助年轻的变种人控制他们的能力，并建立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友好关系。
神盾局也帮助过学院找到被邪恶组织抓捕的小变种人们，所以实际上，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也因此，会向托尼推荐这所学院。
泽维尔教授在知道情况后，欢迎托尼带着路易莎去参观。
在约定当天，托尼难得没有泡在实验室，科尔森来接托尼和路易莎去远在威切斯特郊外的学校，因为泽维尔教授的能力，以及各种科技，这所学校无法用技术定位。
经过不短的时间的车程，路易莎趴在大开的车窗上，一脸生无可恋，当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感叹了一句终于到了。
下了车，看到那大门，看到那壮观的房子，路易莎发出惊呼，“哇城堡！”
就如同她第一次进入纽约时，惊叹说：“好高的楼！”
托尼见怪不怪了，“喜欢城堡？我记得咱家也有，想去的时候带你去。”
路易莎眼睛都亮晶晶的，科尔森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斯塔克怎么养孩子的，这实在是很难不养出一个熊孩子。
他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里就是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泽维尔教授将这里改成学校之前，是泽维尔家族的城堡。”
托尼若有所思，“哦，真是一位无私的教授呢。”
“更多的细节，你可以询问泽维尔教授。”科尔森带着两人往学校内走去，而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光头男士，并不算年轻，他的身边陪伴着走来的是代号为野兽的变种人，因为过去的事情最终变成了现在全身蓝色长者软毛的野兽样子。
托尼眼中闪过诧异，很快恢复正常，来这里的路上科尔森已经让他看过一些资料照片，他有一定的了解，他礼貌点头，和泽维尔教授进行交流。
科尔森的任务就是将两个人送到这里，他还有其他的事情，简单交流几句过后就驱车离开。
路易莎本来对这座城堡格外感兴趣，像城堡这样的地方，她认为会有很多的宝藏，她跃跃欲试，瞥了眼托尼，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她倒是安分的没乱跑。
托尼倒也没怎么管她，他和泽维尔教授聊着关于学院、学生的事情，路易莎从不压抑自己，她没去探索城堡，在注意到那坐着的方块人的时候，她凑上去了，围着他转了几圈，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几秒，视线下移，注视着两个轮子的椅子，简称轮椅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歧视，查尔斯也并没有不喜。
直到路易莎指着他的轮椅直白说：“托尼，我想要这个！”
托尼：“……”
托尼挑了挑眉，“不行，路易莎。”
路易莎也不坚持，她又指了指旁边的蓝色方块人，目光灼灼，“那他……”
她话没说出口，托尼便打断道：“这个也不行，这是人不是物品。”
“不不不——”路易莎连连摇头，靠近野兽，神情激动，“我想要这炫酷的皮肤！”
托尼：？？？
野兽：？！
野兽汉克在因为模样吓到不少的小变种人之后，便总有些担心自己吓到别人，所以内心实际有些胆怯，也很在意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他不经常出实验室，今天也只是为了陪伴查尔斯。
路易莎说的话总是让人无法理解，托尼思考了一会儿，不管她是因为什么，他还是说：“不行。”
路易莎顿时情绪低落了不少，看向汉克的目光都有些哀怨和不舍。
查尔斯用能力感应了一下女孩的想法，诧异地抬眸看向她，他暂时压下内心的不平静，温和地笑道：“路易莎，你没有办法拥有和汉克一样的皮肤。”
这已经是盖棺定论了，路易莎遗憾地看了眼蓝蓝的汉克。
查尔斯带他们简单参观了一下学校，虽然是暑假，但实际上还有不少小变种人待在学校里，很多都是因为能力无法控制自己的外形，会露出一些和常人不同的特征，无法进入普通人的世界生活的孩子，还有一些是因为能力强大现在的他们无法控制。
暑假期间没有课程，他们在校内四处玩闹，不小心失控造成校内的损失已经是常态。
路易莎的目光再度被吸引，驻足观看时，在宽阔的草地上打球的小变种人中有人没控制住力道，排球砸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他们玩的开心，有的小变种人在班半空中飞着……
路易莎：“……”
虽然羡慕能飞，但这杀伤力有点大，她被砸几下人就重开了。
她赶忙追上前面的托尼他们。
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学校的教学资源、学生状况和科技设备情况，总体来说托尼是很满意的，主要还是看路易莎自己的体验。
来到查尔斯的办公室，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在玩闹的小变种人们，托尼扫了眼便收回视线，他家有一个能力不平凡的小孩就够让人苦恼了，现在这里有一群，难怪他头秃。
“孩子们很活泼，实际上都很乖巧，我的头发只是为了更好的使用能力。”
感知到对方的念头，查尔斯微笑解释。
托尼：……哦，很好，特殊能力。
查尔斯的目光落在路易莎的身上，他没有阻拦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到处探索，收回视线便和托尼聊起了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是第一次真实见到路易莎，上一次是在梦境中，通过意识链接，但只是刚见面，她就脱离了梦境，大概是被吓到了，他再想链接她的意识便没有成功过。
“斯塔克先生，我作为一名教师，诚挚邀请路易莎加入学院。”查尔斯湛蓝色的眼眸无比温柔，“她不是他人认为的顽劣孩童，也不是欠缺生活常识的悲惨小孩——”
托尼朝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查尔斯笑了笑，“她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与我们截然不同。”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心灵感应，也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当然我并不会随便使用这样的能力去探索别人的秘密。”他笑容不变，“只是刚刚不经意感知到了她的一些记忆，以及一些画面。”
托尼示意他继续说，他洗耳恭听。
“在她的认知当中，”查尔斯看向并不在意这边聊什么的女孩，声调染上严肃，“她认为世界是场游戏。”
第23章
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不常见的东西, 路易莎也没有找到想要的宝箱之类的东西，她转回在聊天的两个方块人旁边，也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东西。
她打算听听, 看看是不是可以发展什么新的剧情, 可走到他们身边，他们就默契地停止了话音, 两人扭过头齐齐看向她，弄得她一头雾水, 咋滴？还有什么秘密是尊贵的玩家都不能知道的？
她的脑内活动格外，查尔斯只是稍稍动用能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在搞清楚之前告诉她。
“这座城堡已经存在几百年的时间, 虽然修缮过不少次，但或许有些地方会存在着谁也没找到的东西。”
查尔斯说这话的时候, 柔和的目光注视着路易莎, 她一听, 顿时兴奋起来, 说了声拜拜就跑了出去。
托尼并没有阻拦路易莎, 有些事情确实该交给大人来解决，而关于路易莎的事情, 或许就算是问她, 她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至于在陌生的地方玩闹？他并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格外危险的地方, 否则学院里这么多的孩子误入了怎么办？
查尔斯湛蓝色的眼眸中盛着笑意, “感谢你的信任, 斯塔克先生。”
托尼没说什么，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曾经通过能力找寻到了她的脑电波, 原本打算在梦境中和她聊聊关于能力的事情，但没有见面, 她就无意识地退出了意识链接。”查尔斯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他说，“之后我再次搜寻，她的意识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
“造成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死亡，脑电波自此消亡，一种是她的能力强大，足以抵抗来自外界的意识。”
“在见到她的时候，我很高兴，她并不是第一种情况。”查尔斯笑了笑，继续道，“但问题接踵而至，她并没有在意识方面对他人设防，以至于我轻易地感知到了她的部分记忆、思维，和她的视角。”
“斯塔克先生，在她的所有认知当中，她认为世界是被加载出来的游戏场所，除了她，世界上所有人都是NPC，她是整个世界游戏中唯一的玩家。”
托尼眉心皱起，“游戏？玩家？这是她的能力？”
“我现在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查尔斯对路易莎的了解并不多，也不能坚定的表示她的能力就是游戏，这个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够多了。
查尔斯说：“她对世界的看法并非是那种血腥暴力的游戏，她的视角里，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沙盒。”
他想起什么，微笑道：“她看到的世界很可爱。”
托尼好奇询问：“她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查尔斯想了想，拿出纸笔画下了对面斯塔克的简易轮廓，递给他。
托尼接过一看，不解地挑挑眉，“这是……正方形的头，长方形的手、身体和腿？”
“是立体的。”查尔斯微笑补充，“由各种彩色的像素构成。”
托尼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这种样子真的像极了游戏人物，路易莎每天看到的就是这种吗？她认不出人来……那可真是情有可原了。
路易莎认为世界是个游戏，所以对待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查尔斯说她将所有的要求都当做了任务，包括上学，她都认为成绩优异会得到奖励物品。
至于不久前抢了一辆车……路易莎是真的认为只有纽约才有法律法规会被警察逮捕，而在哥谭里，拿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就不会。
托尼若有所思，查尔斯·泽维尔教授没必要欺骗他。
但还有另外一种假设，路易莎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通过游戏来到这里，整个世界于她而言就是真正的游戏。
“不管如何假设，她接受了你的引导，不论是出于什么想法，斯塔克先生。”查尔斯肯定道，“所以我希望，这里能对她有所帮助。”
当然，查尔斯更想要近距离接触感应她内心的想法，真的查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纠正她对世界的看法，亦或者就如她所认为的NPC那样引导她，监管她，不让她做出危害世界的举动。
…
宝藏在哪里？
路易莎在这座城堡外转了很久，墙角什么草木茂密的位置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开始怀疑这里应该没有任何的宝箱。
这么大的城堡，竟然什么都没有，路易莎顿时有点嫌弃。
而后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看上去格外低调奢华模样的城堡，想着，难道宝藏在里面？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过来，她看向躲在不远处挤挤挨挨的小一号方块人们，从她出来开始，这些方块人就一直跟着她，似乎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她是变种人吗？是我们的同胞吗？”
“应该是吧……但是她在做什么？”
“她刚刚是怎么弄出那么大的坑的？她在这里找什么吗？”
“她往这边看过来了！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废话！这么明显！啊啊啊她过来了！”
暑假都还在学校的未成年变种人们因为曾经或多或少受到过一些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格外警惕不属于学校的人。
路易莎一个还不明确是不是自己人的人朝自己奔过来，脸上的好奇都掩饰不住，他们吓得慌乱得四处奔逃。
路易莎：？？？
她站定环视一圈，这些村民怎么就跑了？难道是像猫那样的生物一靠近就跑？那他们喜欢鱼吗？
路易莎眼神里带着兴奋，她追着一群人在学院里逃窜。
查尔斯和托尼说完了事情，听到外面不寻常的吵闹声，出来一看，就看见路易莎一个人追完这个追那个，那些小变种人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惊吓，但似乎是发觉对方没什么威胁，他们将这个当做了一场游戏。
托尼勾着笑，“看来她很喜欢这里。”
感知到路易莎想法的查尔斯不置可否，他脸上笑容不变，“我想，她会喜欢这里充斥的各种惊喜。”
“游戏”被叫停，小变种人们有的松了口气，有的一脸遗憾，有的满脸笑容，路易莎茫然地被托尼叫过去，“路易莎，我们该回家了，游戏结束。”
路易莎礼貌说拜拜，跟着托尼往外走，她没忍住吐槽，“这里真的有几百年历史吗？根本没有宝藏嘛。”
托尼：……
依旧感知到她想法的查尔斯眨了眨湛蓝色的漂亮眼睛，眼中含笑，或许可以埋点宝藏，小变种人们也能多一点游戏乐趣。
托尼拍了拍她的头，“你脑子里除了宝藏不能想些其他的？”
路易莎看向身后的城堡，若有所思，“我能拆了这里吗？”
托尼：……？
被拒绝的路易莎遗憾地叹息一声，“算了，拆掉这里和自己造相比，后者的性价比更高。”
回去的路上托尼询问她：“你喜欢刚刚参观的学院吗？”
路易莎回答：“还好，挺漂亮的，里面没有宝藏，反正不用去了。”
托尼闻言，就知道这孩子依旧用着游戏思维在思考事情，既然如此，他这个“NPC”就强势一点了，“你将转学到这里，开学后就来报道。”
路易莎：？？？
她满脑子问号，一个上学任务怎么还有转学这一套？她干了啥了就要转学？
不过无所谓，她并不在乎在哪里上学。
“哦当然，宝贝，在这所学校里，你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能力了，那些孩子和你一样，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托尼提前给路易莎打预防针，“但这里的事情是秘密，他们的能力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路易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所以这其实还是一个特殊任务吧，学校是特殊的，学生是特殊的，保密是必须的。
见她一脸无所谓，并没有任何排斥，托尼便没有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他会保护她的。
回到斯塔克大厦，托尼带着路易莎来到地下车库，扬扬下巴，“里面的车你随便挑一辆，之前就说过的，但依旧不能开上路。”
路易莎瞬间就收回手了，不能开那要着做什么。
托尼啧了一声，好言好语，“这里的车，你想要哪一辆都行，要几辆也都无所谓，前提是把你当宝贝藏起来的蝙蝠车还回去，不是还想要钻石和黄金吗？”
“你想开车也不是不行。”托尼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挑挑眉，“只要你考到了驾照。”
权衡之下，路易莎果断放弃了完全开不了的蝙蝠车，一口答应了托尼，表示自己会完成的。
到了晚上，路易莎从斯塔克大厦传送离开，眨眨眼，就出现在了记录了定位坐标的位置——红头罩的安全屋。
她凭空出现，将懒散躺在沙发上看新闻打发今晚不夜巡的时间的杰森吓了一跳，他瞪大双眼，“你TM怎么又来了？进别人家之前先敲门啊！你当自己家？！”
暴躁的情绪扑面而来，路易莎毫无感触，她环视一圈，发觉和上次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她才说：“你知道蝙蝠侠在哪里吗？”
杰森烦躁抓抓头发，“他在哪关我屁事！你找他做什么？”
路易莎晃晃拿在手上的蝙蝠车缩小版，“还车。”
杰森瞪大眼睛：“你别拿出来！”
他这里还没住几天，又得搬家了？！
第24章
经过一番严格且缜密的交谈, 杰森搞清楚了路易莎为什么来哥谭。
他双手环胸，忽然有种世界变化太快他有点跟不上的荒诞感，“之前你当着蝙蝠侠的面抢了他的蝙蝠车, 现在又想当面还回去？”
路易莎点头。
杰森深吸一口气, “然后你想让我带你去找蝙蝠侠？”
路易莎再次点头。
“这事跟我毫无关系。”杰森严词拒绝，他压根不想掺和进这糟心事情里, “你在外面随便找个角落把蝙蝠车一扔，说不定蝙蝠侠来的比你跑的还要快。”
闻言, 路易莎陷入沉思，恍然大悟，随手就把缩小版蝙蝠车扔到了空地上。
杰森：……
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缩小版蝙蝠车, 就如同磁悬浮效果一样飘在半空，像个模型, 他先是惊讶了一下她的手段, 是不是什么大型的东西到了她手里都会变成模型？
他好奇地伸手触碰了一下, 这玩意晃晃悠悠地仿佛被空气推动往旁边挪了挪, 他无法像路易莎那样拿在手里。
接着发现路易莎后退几步, 隔老远再次参观起他的安全屋，杰森把人揪回来, 指着漂浮的模型, 质问道：“你就是这样扔东西的？你还想把蝙蝠侠引过来？”
路易莎茫然地看向他, 她用第三视角看了看, 才发现自己是被揪住了脖颈带过来的, 切回第一视角，她问：“他来了东西不就还给他了？”
女孩是压根不知道他和蝙蝠侠的恩恩怨怨, 也并不知道红头罩和蝙蝠侠是敌对，杰森捂脸深呼吸, 勉强平复下心情，他猜测在女孩能力的作用下，蝙蝠车里的任何装置都是不起作用的，否则蝙蝠侠早找到这里了，这大概是最安慰的事情了。
杰森说：“把这玩意捡起来，不准把我的安全屋当垃圾场扔东西！”
女孩哦了一声，只是一靠近东西就回到她手上了。
她望着他，眼神明亮澄澈，似乎在询问他，杰森重重叹息一声，抓起桌上的头盔，示意女孩跟上。
即将开门出去时，扭头就看到毫无防护的女孩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亦步亦趋跟着自己，他停下的时候，差点撞上他。
路易莎眼神疑惑似乎在询问他怎么停下来了。
杰森觉得从碰上她开始，自己无语的次数直线上升，他晃了晃手中的头盔，无声示意她。
路易莎没有接收到信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杰森：……
杰森再次深呼吸，咬牙切齿道：“你就不知道带上什么遮住你的脸吗？非要在哥谭扬名了，被蝙蝠侠通缉了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哦不……杰森再次想起来，这家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去抢劫了蝙蝠侠，遮不遮脸在蝙蝠侠那里毫无区别。
路易莎翻了翻自己的物品栏，找出来一个头盔，戴上后就要出去，杰森忍无可忍敲了敲她的脑壳，敲在铁质的头盔上哐哐响，“你这是什么鬼东西？都什么年代了？遮脸遮脸你这玩意光遮着脑袋了……”
杰森气得在安全屋翻找了一个备用全包式头盔递给她，没好气道：“戴上。”
等她换上了头盔，两个人才离开了安全屋。
骑着摩托，在哥谭的黑夜中一路疾驰，尽量避开道路上的摄像头，选择隐蔽的小道。
杰森挑了个远离自己的安全屋，没有摄像头监控，也暂时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地点，停好摩托车，他看了看四周，“行，就这里了……”
可当路易莎要把蝙蝠车放下的时候，杰森制止了她，他纠结着，蝙蝠车就这么完好无损的还回去，他都要唾弃自己了。
秉持着反正解决麻烦的不是自己，杰森决定给蝙蝠侠找点麻烦。
很快，杰森心情愉悦地载着路易莎离开了这看上去毫无变化的巷子。
…
不久之后，蝙蝠侠和罗宾来到了这里。
可找到这里之后，他们有些傻眼了，根据定位，蝙蝠车就在这里，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在蝙蝠车的定位信息传回蝙蝠洞的时候，蝙蝠侠和罗宾就急忙赶了过来，在发现定位地点没有车的时候，他们就在附近找了找，而后又回到原点。
罗宾格外疑惑，“蝙蝠侠，定位一直显示就在这里，会不会是用了什么办法掩盖？”例如魔法。
蝙蝠一家格斗、探案、打击罪恶谁都不在话下，可魔法侧的事情他们都是苦手，魔法无法用肉眼寻找，或许先进的科技设备能发现一些魔法波动，但想要解决魔法，暂时无法办到。
虽然说蝙蝠车不可能只有一辆，但备用的和常用的总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更何况自家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总归心里不舒服。
罗宾说的确实是合理猜测，魔法侧就是那么不讲科学，蝙蝠侠却紧紧皱着眉，他们找了很久，周围的地形和房屋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们也没进入到什么隐藏空间，也没有触碰到任何的不该存在的隐形墙壁。
“罗宾，我们距离蝙蝠车有多远？”蝙蝠侠问，他想到这段时间蝙蝠车都没有传来任何的信号，但偏偏今天传回来定位信息，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要来看看，既然定位能传回来，其他的功能想来也能使用。
“距离……两米？”罗宾眉心蹙起，这里是一条巷子，两边是房屋，前面是围墙，后面是街道，总不能蝙蝠车是在别人家里。
远程控制蝙蝠车，当带着些闷闷的声音从脚下响起，蝙蝠侠和罗宾都有点不可置信。
之后经过多次实验，他们才确定下来，蝙蝠车就在地下。
罗宾打破沉默的氛围，“我想，我们需要一辆挖掘机。”
蝙蝠侠看着疑似蝙蝠车所在的位置，应了一声。
而就在这条死胡同的远处一个最佳观赏位置上，红头罩带着路易莎乐滋滋地看戏，他还特意找个了望远镜仔仔细细地看，看到蝙蝠侠和罗宾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附近找蝙蝠车，他险些乐得找不到北。
一旁的路易莎使劲盯着那个方向，瞪大了眼睛，就是看不清红头罩到底在看什么，说什么来这里看戏，结果她就看见一片黑的亮的方块，这有什么好看的？
挖掘机进场的时候，杰森啧啧几声，将望远镜递给她，让无聊的满天台乱窜、就是不知道看啥的路易莎看看，他们之前干的“好事”。
在离开那里之前，杰森想起了路易莎的一部分能力，她挖东西的能力格外强，在听到他的询问能不能做的时候，路易莎唰地拿出了铁镐，一脸坚定和兴奋，在这方面她是专业的。
她就地挖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杰森也终于看见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只能归结于她的能力，否则谁能在一分钟之内挖出这么大这么深的坑洞？
当然，除了把蝙蝠车放坑里了，杰森重操旧业，把蝙蝠车轮都给卸掉了。
短时间内他自己确实做不到，但路易莎拿到了工具，在他的指挥下，非常果断且迅速地干完了活，甚至没有一点被当做劳动力使唤的不满，满心满眼都是学到了新东西的好奇心。
杰森甚至良心都有点隐隐作痛。
将地面掩盖好，杰森检查了一下，发现甚至找不到任何被挖开的痕迹，她这能力还真好用的。
而杰森和路易莎之所以远远的观看“案发现场”，一个原因是杰森自己的恶趣味，一个原因是她问杰森怎么证明她把蝙蝠车还回去了。
既然这样，杰森说，那就拍个照片证明一下，蝙蝠车她确确实实放在哥谭了，至于找不找得到拿不拿得到就是蝙蝠侠他们的本事了。
死胡同里，挖掘机挖出了一个坑洞，沾满了灰尘碎石块的蝙蝠车被吊了出来，事情本来到这里就该告一段落了，但看着蝙蝠车的样子，蝙蝠侠和罗宾齐齐陷入了沉思。
“蝙蝠侠。”罗宾问，“你真的没惹过她吗？”
蝙蝠侠：“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未见过她。”
“和她长得像的呢？”例如情债。
蝙蝠侠瞥了他一眼，“不，并没有。”
罗宾耸耸肩，完全不在意这到底是不是蝙蝠侠对自己尊严的找补，可如果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什么深仇大恨能把车埋进地底下不说，竟然还把所有车轮都给拆了！
路易莎摸索着使用智能手表拍了照片，杰森这才带人回了安全屋。
不等杰森开口送客，好好思考自己到底搬不搬家的时候，路易莎把几个蝙蝠车轮胎放到了角落，美名其曰给他做纪念。
杰森翻了个白眼，纪念个鬼，他看到这些东西都糟心，让她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正别放在他眼前。
路易莎遗憾地把东西收了起来，用一种格外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你别怕，以后会打败黑漆漆的。”
杰森：？？？
“谁怕？谁怕蝙蝠侠了？！”
路易莎不听，她自有一套理论，“知道知道，被打的次数多了肯定怕。我之前还不敢打僵尸、骷髅小白和末影人呢，这玩意叫PTSD，我多死几次就不怕了。你也别担心，等我升级装备就来干他！”
杰森：……
先不说末影人是个什么东西，就前面两个东西杰森跟她待在一块的时候遇见过，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但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够了。
而且——什么叫多死几次？！谁都能死而复生是吧？
他不想理会她奇奇怪怪的话语了，开门见山送客，“你该走了，不然你爸爸又要询问乖宝宝跑哪里去了。”
话语带上些嘲讽，路易莎没听出来，她看了看时间，朝杰森扬起说说拜拜，传送离开。
杰森良心又痛了一下。
转瞬看着自己的安全屋，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搬家，那家伙来去自如的，到底是怎么确定这里的位置的？
还没过半分钟呢，路易莎唰地一下出现，杰森觉得自己应该习惯一下了，他绝对没有被吓到。
“你又来……”
他话没说完，路易莎伸出手表，“来，加个好友。”
杰森：“？”
叮的一声，检查确认加上好友之后，路易莎又传送离开。
杰森茫然地看着自己好友列表理多出来的一个直接将真名当做昵称的好友聊天框，他觉得事情越发不受控制了。
纽约斯塔克大厦，对于路易莎到处跑的情况，托尼已经习惯了，人没事，她爱去哪去哪。
路易莎忽然出现，传输给他一张照片，似乎想到什么，又忽然离开，没隔多久又回来了。
托尼看着投放出来的照片，沉思良久，叫住要跑开的女孩，指着照片上放大后有点不清晰，但勉强可以看出情况的车辆，“你去还车，但这车怎么一副报废样？”
他记得不久前看见的还完好无损。
闻言，路易莎心虚地移开视线，“这个那个……我不知道。”
托尼：……你当我傻吗？
第25章
托尼现在在神盾局担任了一个顾问的职位, 属于文职，毕竟他接受了神盾局不少的好处，例如现在路易莎接受这神盾局某些特工的训练。
路易莎在射箭上很有天赋, 鹰眼巴顿实名认证, 只是她现在对移动靶的射击紧张缓慢，托尼就在斯塔克大厦的某个位置给她装修了一个练箭区域。
她每天都会像做任务一样去那里练习一段时间, 由智能管家模拟协助纠正她的姿势角度和力度，长时间的锻炼下来, 进步并不小。
在归还了蝙蝠车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没有再去哥谭，托尼问及她原因, 她直白地说自己还太弱了，需要更强才能打败黑漆漆。
托尼沉默了许久, 他已经能猜到所谓的黑漆漆就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没有谁比他更合适这个称呼了。
有目标是个好事, 但托尼不认为现在的路易莎能够打败一个常年和罪犯进行战斗的英雄, 他只能鼓励说加油, 然后偷偷摸摸加大她的训练难度，本来移动靶就射不中几个, 难度增加后, 她泡在训练室的时间就更长了。
在训练上受挫之后, 路易莎就会跑回自己的地下洞穴, 托尼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因为没有多过问，女孩子总会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他用了些小科技长时间盯着外围，如果那些家伙再出现, 他不会错过。
地下洞穴里，路易莎已经不缺各种食物，对于田地和鸡猪羊的打理也并不上心，但它们不管看上去还是叫声听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对牛格外上心，因为她还需要杀掉牛之后获得皮革。
洞穴的中心弄来的小湖四周原本是石头，为了种植甘蔗，路易莎全部换成了泥土，现在她基本每天都要回来一趟进行收割，甘蔗除了变成糖，还能用来变成纸张。
纸张可以用来制作地图，也可以和皮革合成书，而书之后又能制作成书架，书架和附魔台就能拥有附魔书。
原本路易莎是做不出附魔台的，她太缺少钻石了，那么长时间以来，她零零散散总共就两颗钻石，她归结于这个位置的地下过于贫瘠，不仅是钻石，她连黄金都没挖到多少，还有最重要的制作附魔书需要的青金石，她都不知道自己挖了多深多久才有这么几颗。
她无比庆幸自己走了托尼的任务剧情，获得了不少的钻石和黄金。
原本托尼给的奖励是钻石、黄金首饰的，可在她把这些东西合成为自己需要的钻石和黄金模样后，他给的奖励也发生了变化。
也因此，她终于拥有了钻石镐钻石剑，并且在托尼面前多晃哒几次，多做点任务，攒了不少的钻石，她成功拥有了钻石套装！
路易莎就是不太理解，当她穿着一身钻石盔甲回到斯塔克大厦，托尼用一种无比震惊地语气询问她，“路易莎……宝贝……你穿的是什么？”
这种亮闪闪的，折射出光线，在阳光下无比刺目的，材质有些熟悉的东西是什么？！
路易莎开开心心绕着他转了好几圈，仿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示自己的盔甲，炫耀似的说道：“我的钻石盔甲呀。”
托尼：？？？
他沉默，他不解，他询问：“你怎么穿进去的？”
用钻石来制作盔甲，确实是一种新思路，但托尼绕着路易莎转了一圈，没有从钻石盔甲上看到任何的连接痕迹，也没有任何雕刻痕迹，似乎浑然天成。
可他无比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并且，托尼仔细观察了路易莎的动作，行动自如，坚硬的胸甲和护腿并没有阻碍她的行走奔跑跳跃等任何动作，他检查了一下，非常确定她身上的东西就是钻石。
最终，没研究出什么的托尼，只能将一切归结于路易莎神奇的能力。
在被钻石套装闪的眼睛受不了之后，托尼问她怎么想着穿成这样。
路易莎叹息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托尼，“当然是因为危险无处不在，防护值升上去了安全系数也上升了啊。”
如果不是还没有材料，路易莎都想直接给自己来一整套的下界合金装备，最好每一种都附魔了。
托尼嘴角抽了抽，他不忍直视，理论是正确的，但行动是惹人无奈的。
他确信，如果她真的这样穿出去，还没有走出斯塔克大厦，斯塔克家壕无人性的新闻就会漫天飞，当然，他实际上并不在意这个。
他的战甲还只是惹人艳羡惊奇，并且模仿，那路易莎的盔甲，大部分都只会是想要占为己有，遭遇偷盗抢劫的可能性直线上升。谁会眼睁睁看着金钱行走在大街上而无动于衷呢。
不管是哪一方面，托尼都需要让她换下这身钻石盔甲，就算是用一些钻石来交换这个要求都可以。
看在钻石的面子上，路易莎换了一身黄金盔甲。
托尼：……
又被闪了眼睛的托尼揉了揉眼睛，沉默许久，不再询问她为什么，只是说换普通的衣服就再给一颗钻石。
钻石这种东西托尼完全不缺，在不久前发现路易莎将所有的钻石首饰用她的能力合成为一块拳头大的钻石块的时候，托尼就知道该怎么拿捏这个“玩家”了。
路易莎拿着钻石，眼睛都亮闪闪的，她第一次觉得不用挖矿得来的钻石，是真的香。盔甲现在不穿就不穿嘛，反正现在不打怪。
当然，路易莎原意是来找托尼炫耀一下，虽然被制止了这种行为，但她获得了钻石，这可是意外收获，钻石和黄金她一点不嫌弃多。
托尼送了她很多东西，路易莎送了回礼，一个金苹果。
托尼望着手里金灿灿的苹果，心情很不错，他找了个玻璃罩子，把它摆在了客厅最明显的位置，就差摆上牌子写明是自家孩子送的礼物了。
在客厅的位置，只要有客人来，一眼就能看见那金灿灿的物品，只要有人往那边扫一眼，托尼就能骄傲的炫耀一番。
路易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NPC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吧。
她看了看时间，打算浇筑地狱门，去弄点酿造台需要的燃料——烈焰棒，当然其他的东西她也很缺。
佩珀上来送一些必须托尼签字的文件，看到苹果，见怪不怪地移开视线，并且侧过身，示意托尼看向后面电梯搬上来的东西，“奥斯本家寄来的快递，你什么时候和奥斯本家这么亲近了？”
小辣椒可不觉得奥斯本现在的掌权者和托尼有什么过深的交集。
托尼指挥着将东西放在了宽阔的位置，是一个大木箱，他看了看快递单子，颇为自得“哦小辣椒，这可不是给我的，想来是奥斯本家的小少爷送给我家小女孩的礼物，家里有个漂亮小姑娘就是会这样。”
他想起来哈里·奥斯本和路易莎关系不错，还有名叫彼得·帕克的少年，他们在学校就格外要好。
小辣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将小女孩叫出来，让她看看自己的礼物。
托尼找到工具，在一大一小两位女士的见证下拆开了木箱，木箱只是外层包裹，被包裹的是可以打开的玻璃箱，长度大约一米，宽度和高度大概五十厘米。
但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小辣椒搓了搓手臂，后退了几步，她可受不了这些东西。
托尼神情闪过茫然，他也没想过里面会是这种东西。
路易莎眨眨眼，凑近了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它们真的太小了吧。”
玻璃箱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几句话：路易莎，这是答应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by哈里·奥斯本
看完字条，托尼想起来不久前路易莎说过要养宠物的话，他陷入沉思。
玻璃箱里面被分成两半，里面是被分隔开的两只蜘蛛。
小辣椒佩珀欲言又止，“确定要在大厦里养这些东西？”
她当然害怕这些毛茸茸的八条腿的节肢动物跑出来，那可是大惊吓。
托尼看向路易莎，她趴在玻璃箱上，看上去挺喜欢这些小东西的，虽然他作为父亲确实更希望自家小孩养一些软萌可爱的生物，例如猫猫狗狗，但路易莎要是真的很喜欢的话，就找个地方养着吧。
托尼心想，自己可是非常开明的家长。
小蜘蛛，和她见过的蜘蛛相比，非常小，可能都没有她的方块手大，路易莎猜测，这些蜘蛛里应该是无法获得蜘蛛眼和线的吧。
最终这些小东西还是留在了大厦，由智能管家分出一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看护，主要是防止它们逃跑。
当然，智能管家还会每天提醒路易莎去照看她的宠物蜘蛛，她得自己负责。
比起这些毫无用处的小宠物，路易莎在智能管家的引导下，向送蜘蛛的哈里，和送养蜘蛛指南的彼得表示了感谢。
不过路易莎还在寻找其他的宠物，但是她没事就在纽约里溜达，几乎没看见过猫咪，她也去周围的树林里转悠过了，连狼都没有。
虽然在一个名为宠物乐园的地方看到了很多的狗狗，但都带着项圈表示有主了。
按理来说村庄里会随机生成猫和狼的啊！
“托尼，你知道哪里有狼吗？”
“嗯？你找狼做什么？”
路易莎：“当然是驯化成狗。”
托尼：……
第26章
路易莎很忧愁, 她找不到狼在哪里，她思前想后，不认为游戏里没刷新狼, 猜测是不是需要完成什么任务, 就能得到提示一步步驯化狼。
她本以为能从托尼那里得到关于狼的线索，结果托尼拍拍她的脑袋, 重重叹息一声，让她一边玩去, 并严厉声明不准找狼这种危险生物。
路易莎：……
她很困惑的离开，狼……危险？
狼难道不是中立型生物吗？除非主动袭击它，不然狼是不会主动袭击玩家的。
可托尼都那样警告了, 路易莎便只能理解为，改版后游戏中的狼已经变成了危险生物, 会主动袭击玩家。
路易莎自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纽约没有找到这些动物, 她就换个地方找。
完成日常的练箭训练之后, 路易莎回了地下小屋, 做完了日常的种地养殖等工作, 去和彼得、哈里这些NPC通过手表联络了一下感情。
路易莎很满意自己从来没忘记和他们发送早安午安晚安，就她这个行为, 智能NPC的好感指定咻咻咻往上涨。
不只是彼得和哈里, 还有娜塔莎、巴顿和史蒂夫, 当然, 她没忘记智能管家。
而托尼, 她几乎天天到他面前晃悠。
比较遗憾的是，就托尼那里经常性刷出任务来, 当然，奖励也是好得不得了。
说到任务, 路易莎念念不忘的就是打哥谭BOSS的任务，她现在非常自信，她都有一整套钻石装备了，这还能打不过？
一键传送来到坐标点，路易莎看到站在门边，提着红脑袋……红色的头盔的额前一点白的方块人，快乐地发出邀请，“我们去打BOSS吧！”
杰森：？？？
刚要去进行夜间巡逻活动，给蝙蝠侠或者其他罪犯找不痛快的红头罩不得不闭上眼，揉了揉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看过去，还是不适应地移开视线。
杰森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发蒙，思绪转不回来，眼神也不敢看过去，他看到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那一大坨闪亮亮的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现在这时代，有人靠科技，有人靠变异，钻石都能成精了？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杰森沉默良久，艰涩地发出询问，“你在做什么？”她刚刚是不是还说要去做什么？
安全屋里光线并不弱，灯光照在盔甲上，亮闪闪的，不间断散发着光芒，杰森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顽强的将视线落在了路易莎的脸上。
杰森暂时将夜巡活动延后，他一定要搞清楚路易莎弄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路易莎拿出钻石剑，压抑着兴奋，一脸坚毅，重复了一遍去打BOSS。
BOSS？什么BOSS？杰森没有链接上她的脑回路，“你说的BOSS是谁？这和你穿成这样有什么必然联系？”
路易莎看他一眼，似乎在看傻子，“当然是名叫黑漆漆的蝙蝠侠啊。”
杰森捂住脸，遮住自己不断抽动的嘴角，和无语的表情，他就只和她说过一次，倒也不必将这个外号记得这么牢固和清晰，再说了，代号和外号就不要弄反了好不好。
“现在这是我最好的装备了，我不信现在这样还打不过他。”
说着，路易莎就要出门去，战意凛然的要和人干仗。
她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起来，折射出来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杰森捂着眼睛，拽着她的胳膊拦住她，“慢着，你先等等……”
杰森戴上了自己的头盔，没有了折射的光线的干扰，他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路易莎身上穿的盔甲。
曾经，他以为路易莎有一个中世纪才会戴的拖铁头盔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她还有款式一样材质不一样的升级版钻石头盔，不只是头盔，甚至还有胸甲和护腿。
他本以为钻石只是镶嵌在表面，近距离观察后才发现，这玩意是一体的，也就是说，钻石盔甲，就是名副其实的毫不作假的全部用的钻石。
因为路易莎奇奇怪怪的能力，这东西怎么做出来的怎么穿上的，杰森已经不想问了，结果毫无疑问。
“你穿成这样……”杰森努力不伤害她幼小的心灵，“去闪瞎蝙蝠侠吗？”
路易莎疑惑脸，低头看看自己的钻石盔甲，恍然大悟，“哇哦！原来还有这个作用啊！”
杰森：……？
“我不是在夸你……算了，不管是什么，你就这样，打不过他。”
杰森不得不给她泼冷水，如果真让她跑蝙蝠侠面前，新“仇”旧“恨”的，她大概可以在阿卡姆获得一个床位了。
杰森问：“你仇恨蝙蝠侠？”
他格外不解，她应该是不认识蝙蝠侠的，她了解的并不多，他也从来没有和她交流过蝙蝠侠到底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和蝙蝠侠干架？
路易莎疑惑地挥了挥手中的钻石剑，问：“打BOSS还要什么理由吗？”
杰森往后一闪，避开了剑锋的范围，他吓了一跳，直截了当夺过剑，放桌上之前检查了一下这把和盔甲一样亮闪闪的剑。
头罩下的表情震惊且无语，谁家好人给钻石做的剑开刃啊！
他掂量了一下，重量还不轻，一感觉就完全是真材实料的东西制作。
杰森也想象得到，路易莎要是穿这一身装备在哥谭行动，绝对是哥谭最闪亮的一颗星，大概不用一晚上，她就能因为壕无人性而出名。
甚至可能自己待的好好的，就有财迷心窍的家伙铤而走险对她动手。
或许不用太久，她进入到东区，走在犯罪巷里，那简直是行走的财宝，时刻对东区居民进行着灵魂拷问。
或许这一晚上之后，哥谭出现了行走的钻石的怪谈也会让哥谭再次扬名。
收回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杰森沉默许久，打BOSS这种形容，这孩子应该格外喜欢玩游戏对吧？
好说歹说终于让路易莎换下了那一身盔甲，杰森才摘下阻挡刺眼光线的头盔，而路易莎收起盔甲和剑，满脸写着郁闷，她的装备到底多差劲，才能连个BOSS都没打过一次，就被NPC多次阻拦？
“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装备才能去打黑漆漆？”郁闷了几秒，路易莎就斗志昂扬地询问杰森，一副只要他说，她就去弄装备的模样。
闻言，杰森嘴角抽动了一下，扫了她一眼，“别想了，光靠装备就想打败蝙蝠侠？你以为蝙蝠侠是吃素的吗？”
只靠装备就能行的话，他何苦满世界和各种犯罪大师学技能？
况且装备的话，当蝙蝠侠就没有各种高科技了吗？
“蝙蝠侠的格斗技能非常强，你的小身板碰上他，只有逃跑的份。”杰森决定发发善心，劝劝这个小不点，“你再干点犯罪的事情，他能把你送进阿卡姆，知道了吗？”
路易莎点点头，“阿卡姆是什么？饮料吗？”
杰森：……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红头罩安全屋。
他不可思议，“你不知道哥谭的著名地点——阿卡姆疯人院？！”
不知道她还点什么头！
杰森只能又给她科普了一下阿卡姆疯人院是什么，里面都关着什么人，“……一群高智商罪犯，他们在哥谭无恶不作，手段防不胜防，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疯子，例如毒藤女、稻草人、疯帽匠、贝恩……还有，小丑。”
说到最后，杰森心中暴虐的情绪升起，攥紧了拳头，手背上暴起青筋，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
路易莎颇为奇怪的看他一眼，方块人的眉毛都成了一个倒八字，嘴唇向下撇，像素眼睛似乎透露着愤怒，她不禁有些疑惑，所以……这也是剧情啊？
她往他面前凑了凑，忽然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看清楚对方眼中映照的自己，杰森吓了一跳，下意识把人推开，“你做什么？”
路易莎踉跄着坐回沙发，看到女孩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杰森心梗了一下，揉揉眉心，“抱歉……”
路易莎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挠挠头，问：“我能把阿卡姆的人都带回去种地吗？”
反正都是这里的罪犯，也就是这座城市里不要的人，罪犯嘛，奴隶他们，她完全不心痛。
杰森：……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先不说阿卡姆的罪犯集体失踪，蝙蝠侠多么奔溃，哥谭居民多么惊恐，只说她要是把阿卡姆罪犯带回去，托尼·斯塔克应该非常奔溃。
他刚刚科普的她是一句话没记住吗？！
“他们都是罪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是城市里的毒瘤。”
路易莎哦了一声，疑惑询问：“那为什么还有留他们在城市里？干掉不就好了？”
游戏改版之前，她还干过把傻子村民杀掉的事情，村民要是敢占她的床，她还会把村民打出去……
听到她说杀人都没有害怕恐惧，杰森嗤笑一声，“好想法，我很赞同，但你就别想了。”
路易莎无所谓地哦了一声，继续说回打BOSS的事情，“我不会格斗，但是我会射箭，我射的可准了，我远程消耗他。”
杰森不以为然，“我有个伙伴，也会射箭，说不定你们还能交流一下谁射箭技术最好。”
说的事情够多了，杰森看了眼时间，他自然还是要出去干点事情的，他拿起头盔起身，看了眼路易莎，眼神里满满都是“你该走了”的意思。
路易莎没接收到他的意思，直接跟上，表明自己也要在哥谭到处转转。
杰森赶不走人，见她还把红头罩款备用头盔给戴上了，只能带上她了。
摩托车后座再次搭上一个人，杰森本来没打算问她来做什么的，可她一直在车上来回转脑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忽然路易莎一声不吭摔在地上，杰森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出去老远才发现，他吓得一个急刹车，怒吼道：“你在做什么？！不知道抓稳吗？！”
他车开的不快，地面也很平稳，她到底怎么掉下去的？
杰森下车，快步走过去，就要检查一下她摔成什么样子，别到时候摔成一个脑震荡，本来就有点傻。
但他还没走过去，趴地上的家伙唰一下爬起来，朝着巷子里就冲。
杰森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或许不是她掉下去了，而是她自己跳下来的！
带着红头罩头盔，有点不伦不类的女孩，跑到巷子里，手里拿着什么。
杰森走近一看，路易莎手里拿着一条鱼，再看她的对面不远的地方，黑暗中有一只猫，看不清什么颜色。
“你不会是看见了这只猫……所以才跳了车？”杰森语气古怪，他完全不想相信这个离谱的猜测。
他忽然的出声，本来跃跃欲试朝着路易莎谨慎走来的猫吓了一跳，转身后腿一蹬就跑开了。
路易莎连忙追了上去。
杰森：……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第27章
猫是非常警觉的动物, 特别是生活在哥谭大街小巷里，还没有被流浪动物保护组织抓走的猫，生存能力非常强。
猫被吓跑的时候, 路易莎并没有感觉奇怪, 毕竟在原版的游戏里，她第一次驯化猫, 都花了不短的时间，基本都是因为靠得太近导致猫咪后腿一蹬就跑掉了。
刚刚那一幕, 路易莎完全不认为是说话声吓到了它，她执着地追了上去，但猫咪速度很快, 对地形也很熟悉。
路易莎也不气馁，左手拿着火把, 右手拿着鱼, 整装待发地就要去引诱其它的小猫咪。
杰森跟她转了几圈, 发现她确实没有干其他的事情, 非常执着地要去找猫, 他也就不管她，骑上摩托先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自己在她身上留下了定位器, 如果到时候她还在哥谭自己就去找她, 杰森是这样想的。
当然, 悄无声息在她衣角黏上定位器之后, 他告诉她遇到危险就跑，别傻愣愣地冲上去, 被抓了就求救。
路易莎无所谓地点点头表示了解，很快就跟着猫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
…
街道的光线还算明亮, 小猫跑到街道上的时候，路易莎看清楚了，那是一只黑色的小猫，跑过去的时候还不太明显，悄无声息的，她不仔细看，都很容易跟丢。
之后没跑多久，小猫跳上垃圾箱，发出细微地声音，似乎是没察觉到危险，它悠闲地坐在那里，舔了舔爪子，眼睛警惕地观察四周。
路易莎从拐角探出头，她深知现在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拿出鱼，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在距离几个方块的位置放缓速度停下，目光紧紧盯着那只像素小猫。
这一次小猫没有跑，路易莎也没有放肆地往前触动小猫的警觉范围，小猫软乎乎地喵了一声，朝她的方向跳了下来，目光灼热地注视着她的手……上的鱼。
忽然，垃圾箱上方的通道传来物品下落碰撞地咚咚声，最后一声闷响，落进垃圾箱中，似乎是在垃圾箱里翻找食物的老鼠们被吓得逃进了下水道。
而路易莎已经要给蹲坐在自己面前的小猫喂食，只要喂了鱼，这只小猫就是自己的了。
但意外来的这样快，那持续不断地声音传来，小猫吓得炸毛，后脚一蹬，朝她扑了过来，也不知道它做了什么，很快一扭头又朝对面跑去，一溜烟就跑到了拐角处消失不见。
路易莎懵圈了一下，她没想过就这样还能失败，都已经被成功吸引了怎么还能被吓跑？！
再一看，她拿在手里的鱼不见了。
路易莎：？？？
怎么现在猫都会抢劫了！
气恼归气恼，她还是迅速跟了上去，一路跟着跑，猫大概也被她吓到了，一路跑着不停下，也不回头。
路易莎锲而不舍，她绝对不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看到的一只猫。
天知道是为什么，纽约那边竟然找不到一只无主的猫和狗，而在哥谭这边，她也就遇到了这一只猫。
但好不容易遇到的猫是真的能跑，路易莎的饱食度都下降了三格半，愣是没追上。
小黑猫跑的飞快，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喵喵叫着。
路易莎停在远处，悄咪咪瞅着，小黑猫很警觉，对环境也十分熟悉，她差点就跟丢了。
这一次她没有冒然靠近，她小心翼翼地正要抬脚走过去，手中的鱼已经着要喂食。
就在这时，有一只猫出现了。
路易莎眼睛似乎都亮了，这里有两只猫。
那是一只白猫，看上去灰蒙蒙的，但十分精神。
小黑猫将嘴里的鱼放下，白猫蹭了蹭它的脖颈，格外亲昵的样子，两只猫交流了一会儿，小白猫才开始吃鱼。
路易莎又拿出了一条鱼，黑猫警觉的视线朝她望来，她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下一秒，咚地一声响，路易莎茫然地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仰头再一看，头顶是一个圆形的洞口。
她拿出火把，照亮了周围，旁边哗啦啦的声音是流水，看上去不太干净，两边是并不宽的走道，墙壁和地面上有着一些绿色的痕迹……
头顶上，两只猫猫探头探脑的，似乎在看到底是什么两脚兽这样倒霉。
路易莎站定，她可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掉进下水道了。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竟然偷井盖！！！
她的生命值都因为这一摔掉了两颗半，她愤愤地吃着东西，补充饱食度和生命值，思考着自己到底上不上去，怎么上去。
下水道里很黑，完全分不出方向，路易莎拿着火把，心里打怵，黑暗确实很容易滋生人心中的恐惧，她挺害怕这里冒出来自己可怖的怪物的。
但她又一想，这种地形下一次说不定就找不到了。
头顶传来喵喵的叫声，路易莎仰头一看，似乎是那只小白猫，它绕着边缘转了一圈又一圈，她感觉很奇怪，但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再掏出生鱼想要诱惑它们的时候，两只小猫喵喵叫了几声，就离开了。
路易莎：……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
她记下了这个遇到猫咪的坐标，打算下次再来。
路易莎将物品栏里的钻石盔甲给换上了，只剩下头盔还是红头罩备用版，但不小的防护值也让她安心了一点。
她在下水道里探索着，隔一段距离就插上一根火把，以至于这一路都是亮堂堂的。
虽然这里面很黑，但幸好这里没有刷新出什么怪物，路易莎松了口气的，唯一让人遗憾的是，下水道很长，她走了很远，中途还遇到了一些岔路口，这个地方显然四通八达的。
不过显然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宝箱一类的东西，路易莎不免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在这样宽阔的用地砖铺路的地方会藏着一些好东西。
路易莎已经要放弃探索下水道了，正打算找个楼梯爬上地面的时候，走过一个下水道岔路，她眼尖的发现了一点亮光。
她非常确定并不是自己来的方向，光源不会是自己的火把，她朝岔路里走去。
越往里走，那点光源就变得越大，更诡异的是，路易莎听到了惊恐的尖叫声，伴随着尖锐刺耳的求救声。
可很快，有什么被撕扯的声音，求饶声尖叫声戛然而止，能听到的，只有什么大型生物的呼吸声，和另一种生物奔溃的啜泣声。
路易莎好奇地走过去，握紧了钻石剑，将左手的火把换成了盾牌，那里有一扇门，门上没有格栅，也没有玻璃窗，但门没有关紧，留下了一条缝，她蹲在那里悄悄地观察。
门后的空间并不狭小，光线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劲，从门缝往里面瞧，隐约看见角落里缩着一个方块人，而这个方块人的前面，地上躺着一个方块人，身上有不少红色，而就在这个方块人的旁边，站着一个比较高大的方块人，通身都是绿色的，就连脑袋也是。
他的方块脸上明明眼睛鼻子嘴都有，可和其他的方块人对比起来，就是有些许不同，路易莎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她总觉得像鳄鱼头。而这个方块人身上某些绿色的部位像是鳞片一样，说是方块人也不太对，对方的手和脚上都有尖尖的爪子。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弹，她瞪大了眼睛瞧着里面的场景，因为这个绿色的方块人咬着一个方块手臂！看动作似乎在咀嚼！
路易莎觉得这就有点吓人了，就算是原版的MC，也没有吃人的方块人吧？就算是灾厄村民打劫，也不过是会杀掉方块人村民。
而现在升级版的MC，难道还加入了恐怖MOD吗？！
路易莎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试试这个家伙的能力，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杀手鳄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猛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忽地对上那方块人的眼睛，路易莎吓了一跳，对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她奔来，她连忙起身往后跑，砰的一声巨响，她瞥了眼身后，刚刚完好无损的门现在被硬生生撞破，对方一个急转弯就朝她袭来。
对方一爪子挠向她，只是一下，她就被击飞出去几米远，生命值一下就掉了三格半，想来如果没有钻石盔甲的防护，会掉的更多。
见被发现了，路易莎也不怂，举着盾牌握着钻石剑就上去硬刚，这个家伙嘴部的位置染着红色，想来是血迹吧，而里面的方块人，大概率是这里的村民，并且袭击玩家，那不用多思考，硬刚就完事了！
这个形似鳄鱼的家伙攻击力非常强，被打一下，她的盾牌耐久度就往下掉了四分之一，路易莎表示震惊，这种攻击力不觉得有点离谱了吗？她难道是惹了什么BOSS级生物了吗？！
路易莎不甘示弱，握着钻石剑灵活走位，趁机给了对方好几下，对方愤怒的嘶吼声夹杂着质问声，她感觉自己耳朵都有点难受了。
至于质问她“你是谁”“你来做什么”“你难道是蝙蝠侠的罗宾”等话语，全部被她无视了。
生命值刷刷刷往下掉，对方速度快的离谱，路易莎拉远了距离，对方也能马上追上来，她没有机会补充食物提升生命值，眼见着生命值就剩下一颗心摇摇欲坠地开始颤动，她连忙开始跑路。
路易莎开着疾跑逃命，丢脸什么的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但后面的家伙穷追不舍就让她为难了，这要是再来上一爪子，她直接就是重生点重开了，但她舍不得自己费劲巴拉攒上来的等级和经验值。
她闷头就往前冲，也不管自己跑哪去了，后面的家伙追得她嗷嗷喊，“啊啊啊对不起我不该偷看你就别追我了！这都跑多远了！”
看到旁边有铁质爬梯，路易莎毫不犹豫就往上爬，几秒的时间就打开井盖爬到了地面，她还不忘把井盖给合上。
下面暂时没有了动静，这一通跑下来，不仅是生命值，她饱食度也快见底了，她急急忙忙开始给自己补充饱食度和生命值。
生命数慢慢回升，路易莎的心情却没有放松，她隐约感觉鳄鱼人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她找到坐标传送，至于确认之后她就会直接跑路。
就在这时，前方的井盖嘭地一声被击飞，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鳄鱼人跳出来，就算是像素，她都能感觉到对方散发着的愤怒。
对方朝她扑过来，路易莎毫不犹豫确认坐标传送，下一秒，她看着旁边的瞪大眼睛的两只猫，升起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她缓了几秒，拿出了鱼，“嗨！好久不见，成为我的宠物，我们去打更大的鱼！”
第28章
不久前杀手鳄利用下水道抓了几个从旁经过的路人, 得知情况后，蝙蝠侠和罗宾进入了紧急搜救当中。
但哥谭的下水道建设的非常完善且四通八达，即便他们有哥谭地下系统的全部地图, 想要在里面找到杀手鳄也并不简单, 在知道杀手鳄的特性之后，蝙蝠侠他们争分夺秒。
蝙蝠侠在下水道中找到了一些痕迹, 正在里面搜寻杀手鳄的踪迹的时候，忽然听到管道中传来一些微妙的震动, 以及不加掩饰的夸张的叫声，隐约像是“别追我了”。
下水道交叠，岔路非常多, 蝙蝠侠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是哪里发出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遥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增大。
罗宾和蝙蝠侠兵分两路, 蝙蝠侠传来那个方向有声音的消息, 他沿着这个方向一直搜索, 下水道的声音并没有传上地面, 他没有听见什么，正打算找个位置下到里面找找线索的时候, 听到了两声不一般的巨响。
罗宾连忙赶过去了, 从隐蔽的高处往下看, 只看到了愤怒的杀手鳄,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无能狂怒着。
他先将杀手鳄在这里的消息传达给蝙蝠侠，并开始调查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杀手鳄不可能无缘无故从下水道中出来，看之前的场景, 或许还有一个人。
有一个监控刚好将这里的场景拍摄清楚，罗宾调了出来，不禁有些惊讶，那个戴着红头罩同款头盔的一身亮晶晶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的人是谁？
“蝙蝠侠，杀手鳄往回走了。”罗宾将不久前这里的监控全部发给了蝙蝠侠，谨慎又小心地远远地跟着杀手鳄。
罗宾在下水道的管道壁里看到了不少的战斗痕迹，监控中，那女孩的情况格外惊险。
而蝙蝠侠也找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于哥谭下水道的东西，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的火把，和之前带回蝙蝠洞的那一支火把一模一样的仿佛批量生产的火把，熄灭不了的火把。
这让他想起那个神奇的做出不少出人意料的事情的小女孩，她和红头罩的关系他们至今还不太清楚。
从罗宾传来的讯息看，蝙蝠侠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女孩。
沿着这些火把，蝙蝠侠找到了被杀手鳄绑架的无辜平民，指引着平民从另一个地方离开，而那里会有哥谭警察等待着她。
蝙蝠侠去往了另一个方向，和罗宾一起围追堵截杀手鳄。
…
这一边，杰森处理了冰山餐厅那边和东区发生的一些事情，过程有些血腥，结果他是比较满意的。
处理结束，他打算看看路易莎那边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他便觉得奇怪，她的定位移动的特别快，绕来绕去的，他在脑中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找不到哥谭哪里有这样的地形。
杰森启动摩托，决定亲自去瞧瞧她到底在做什么。
还没走一半的路程，杰森疑惑地发现路易莎的定位停顿几秒后，眨眼间就变换到了另外一个地点。
变换之后，许久都没有再移动过。杰森停下车，思索几秒，还是调转车头去了后面的定位地点。
距离不算太远，杰森很快就赶到了，摩托车直接停在了小巷口，只一眼，他就陷入了沉默。
钻石盔甲非常闪亮，和他在安全屋时想象的差不多，就是夜间最闪亮的一颗星。
路易莎拿着鱼在喂猫，看上去状态还不错，她听到声音偏头一看，招手说：“晚上好……红头罩！”
感谢她还记得不在外面叫他的本名。杰森在心中吐槽了一下。
他下了车走近一看，她闪亮的仿佛在夜晚能发光的钻石盔甲上面竟然有数道划痕，这些痕迹在完整的浑然天成的钻石盔甲上，就像是艺术品上的瑕疵，格外碍眼。
能在钻石上留下痕迹的，现在只能猜测是格外尖锐的物品。而杰森仔细对比了一下记忆中的各种武器，问：“你遇到了什么东西？”
旁边两只猫悠哉舔着毛，杰森抽空摸了摸两只猫，只是带着手套，没有什么手感。
一黑一白两只看上去是野猫，但对人挺亲近，也只在他们周围转悠。
“鳄鱼人。”路易莎郁闷道，“他追了我一路。”
鳄鱼人是什么东西？杰森脑子里只想起一个可疑的能和这个称呼联系在一起的家伙，他继续确认，“在哪？”
路易莎指了指没有井盖的下水道，她咬牙切齿，“喏，里面……也不知道哪个村民这样缺德偷井盖！”
杰森探头看了眼没有井盖的下水道，里面还有熟悉的光源，来自她的火把，往更里面瞧，也不知道她走了多远，火把的光芒一路蔓延。
条件符合，杰森已经能够确定是谁了，杀手鳄虽然看上去智商不高的样子，但他的体力、耐力、速度和治愈力都非常强，而且，这个家伙，他真的吃人。
听完杰森的科普，路易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难怪我之前看见他嘴里咬着手。”
杰森：？？？
很好，他现在大概清楚为什么之前她的定位移动的那么快了。能不快吗？逃命呢，她看见了杀人现场，也难怪杀手鳄追她那么久。
头罩下，杰森皱了皱眉，他自然是知道这两天杀手鳄袭击了普通人的新闻，对于这些罪犯总是从阿卡姆疯人院跑出来，他现在已经有了另一种想法。
至于现在……
路易莎拿出了钻石剑，头罩下眼神坚毅，“我们组队打BOSS去吧！”
她自己确实有点搞不定，就算打BOSS的主力不是自己，只要她能蹭经验值就行。
杰森：……
“别想了，你现在的格斗水平打不过杀手鳄，既然是魔法师了，就好好研究你的魔法去吧，整天想着近战算怎么回事？”
杰森拒绝了路易莎的邀请，她自己送死他确实管不了，但他不会带她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就当是报恩罢了。
而且，即便他们现在去，大概也会碰上在找杀手鳄的蝙蝠侠他们，会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杰森让路易莎快点回去吧，依旧劝告她没事不要来哥谭，当然最重要的是来之前做好背景调查，别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危险的家伙，都正面对上了还认不出来敌人是谁。
路易莎无所谓点点头，杰森见状，并不打算邀请她去安全屋，他骑着摩托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路易莎低头看了看乖巧蹲坐在自己身边的猫猫，耸耸肩，“好啦，现在我们也要走了。”
她今晚上收获很多，也不打算再继续，便传送回了斯塔克大厦。
路易莎特意注视着房间内，看到两只猫也传送过来时，松了口气，改版的MC驯化的宠物依旧可以传送到玩家身边就行。
小黑猫和小白猫瞪大了眼睛，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着，好一会儿后，小白猫悠哉悠哉地跳上床，直接躺下了。
路易莎也选择了躺上床，一键渡过晚上的时间。
视角全部变黑前，她看到小白猫乖乖躺在自己身上。
隔天起床，路易莎去练箭，成功率还是不太高，有点气恼，智能管家给她念了不少的安慰语录。
早餐时间，托尼即便非常困倦，还是在智能管家的多番催促下起床。
“早上好，路易莎，你还是这样早……”托尼没什么精神地打招呼，话还没说完，看到她的穿着，震惊得困意一扫而空。
托尼看着那个红色的头盔，上上下下打量她，“路易莎，吃饭的时候戴着这个东西，你确定可以吃到东西吗？你什么时候又把这盔甲穿上了？上面是什么东西？管家！”
“你什么时候那家伙这么亲近了？还有别人的头罩。”托尼不得不说有点不爽，自家小孩难道不应该最崇拜自己吗？
“他给我的。”路易莎听话地把红头罩同款头盔放回物品栏，拿出物品栏的苹果派给他。
“又是你用能力制作的吧。”托尼接过尝了一口，味道中规中矩，不算太好吃，也不能说难吃，只能说能吃可以饱腹。他吃过她制作出来的所有东西，除了水果，其他的东西都这样。
托尼想，这个“玩家”大概率不会使用厨房。
“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气味？管家，大厦的通风系统坏掉了吗？”
智能管家回答：“Sir，大厦一切功能运行正常。”
托尼这边正看着智能管家发来的对路易莎身上的痕迹的分析报告，忍不住蹙眉，“你遇到了什么奇怪的野兽？”
“鳄鱼。”路易莎简洁说道。
喵~
鳄鱼？托尼只能想到，是她找不到狼，于是想要找比较猎奇的凶恶宠物了。
“我是不会允许你在大厦养鳄鱼的。”
路易莎闻言回忆了一下那个鳄鱼人，猛地摇头，“不不不……”
托尼无所谓表示不养就行，现在重点是——
“路易莎！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洗个澡！”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能闻到一股怪味了，好好一漂亮小姑娘，往下水道里钻！
喵~——
“管家！把猫叫声关掉！”托尼气的要好好教育一下不讲卫生还一脸不在意的路易莎，结果一连串的猫叫声打断他。
“Sir，我并没有播放任何猫的叫声，如果您在寻找猫的话，一只在您的脚下，一只在电梯口。”
托尼：？？？
他低头一看，一只脏兮兮的白猫蹲在餐桌底下，见他看去，撒娇似的叫了一声。
而另外一只，管家投屏出来，电梯口一只黑猫来回转悠……
“大厦哪来的猫？”
路易莎举手：“我的，昨晚上驯化的。”
托尼揉揉眉心，脑中思绪纷乱，“管家，打电话给佩珀和哈皮。”
佩珀接到电话，不到九点，她带着满腔怨气来到大厦，看到托尼、哈皮和机器人笨笨在围追堵截两只猫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托尼抓住了去到路易莎身边的小黑猫，关进宠物笼子，松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女孩说道：“佩珀，请你给这个家伙洗个澡！哈皮会带这两个脏兮兮的小东西去洗澡，宠物还要打疫苗。”
佩珀：？？？
路易莎：……？
玩家为什么还要洗澡？！
第29章
——哥谭每日新闻播报：7月13日凌晨一点, 蝙蝠侠解救一名被杀手鳄绑架的人质，并与杀手鳄于地下管道中展开战斗，现杀手鳄已被抓捕, 据了解, 另一位人质不幸遇难……
智能管家从哥谭的新闻中抓取了比较符合情况的讯息，托尼看到这个, 忽然觉得脑袋隐隐作疼。
哥谭，蝙蝠侠, 地下管道，杀手鳄。
路易莎，下水道, 鳄鱼，盔甲的爪痕……
以她描述事件的水平, 托尼不得不联想起来, 普通的鳄鱼可无法造成坚硬的钻石盔甲上的痕迹。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 他家孩子在哥谭干的事情可真不小。
…
佩珀受不了路易莎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哦天哪, 宝贝，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路易莎被拽进了洗漱间, 她一脸茫然, 诚恳说：“去下水道打鳄鱼去了。”
“哦……宝贝！你就不能有点文雅淑女一点的爱好吗？”佩珀无可奈何的说, “别总学着托尼去维护正义, 你还是个孩子……而且为什么是去下水道打鳄鱼？“
佩珀完全无法理解, “现在，把你身上这个亮闪闪的东西脱掉, 把你自己洗刷干净。”
路易莎：……
“洗澡？！不可能！”玩家不臭！玩家不脏！尊贵的玩家不需要洗澡！
她的反对毫无效果，佩珀眯了眯眼, 以一种非常强硬地态度将路易莎从头到脚洗涮干净。
去给她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柜里那一堆新衣服基本连吊牌都没有拆过，佩珀只要一想女孩从来没有更换过衣服，她就忍无可忍。
“神奇的魔法女孩可不能成为脏兮兮的邪恶女巫。”
路易莎生无可恋，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她莫名有一种被侮辱到的感觉。
玩家才不是不爱干净，但方块人怎么就需要洗澡了？
可换上新皮肤，她不开心的情绪一扫而空，兴高采烈地用第三视角看了自己好几圈，原来不用保存游戏去外面更换形象，在游戏里也能像那些NPC一样更换各种皮肤啊！
佩珀看她这么高兴，打开衣柜，挑挑眉，“我想宝贝你从来没有打开过衣柜，吊牌都已经剪掉了，所以你可以随便换，如果你愿意的话，休息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店里购买。”
她想，女孩子的衣柜里总会缺少一件漂亮衣服的。
路易莎到对于换皮肤没有那么热衷，反正她又不可能天天盯着第三视角瞧自己。
…
客厅这边，托尼和哈皮将到处乱窜的小白猫抓住，放进了猫包里，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两只猫都非常活泼，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皮肤病之类的，当然也挺乖的，对他们没有抓挠也没有咬，简直不像是外面的捡回来的流浪猫。
但进了笼子，小黑猫和小白猫就暴露了“本性”，嗷嗷叫着，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求救，笼子被扒拉地哐哐响。
托尼和哈皮并没有照顾宠物的经验，更不要说看上去就格外生气的两只野性未除的猫咪，猫不会像狗那样听人类的话，心情好了听一听，心情不好了尾巴都不甩人的。
它们的叫声格外凄惨，洗完澡后，披散着头发的路易莎急急忙忙赶过来，“我的猫怎么了？别动我的猫！”
四处一看，猫在笼子里，路易莎蹲下看着它们，又看看旁边的托尼，问怎么了。
“没人动你的猫。”托尼摊摊手，说，“猫和你一样需要去洗个澡，哈皮会带你去的。”
一旁的哈皮点点头，“顺便给你的宠物猫打疫苗，以及定制猫牌，以后就算走丢了也能找回来，你想好它们的名字了吗？”
游戏里的养宠物流程怎么和现实里的没什么区别？
路易莎疑惑了一下，只当是全息后的游戏加载的MOD，NPC都智能了，养宠和现实接轨也没有不能接受的。
“定制猫牌就是给它们命名吗？”那是不是就不用命名牌了？
她颇为惊喜道。
哈皮点点头，托尼和路易莎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这句话没有任何不能明白的地方，但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她怎么那么高兴？
哈皮提着猫笼，带着兴奋不已的路易莎出去了。
头一回走进游戏里的宠物医院，路易莎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各式各样的猫猫狗狗，一时之间耳边不是喵喵喵，就是汪汪汪。
经过检查，两只猫没有任何问题，它们洗澡的过程中，哈皮和路易莎就去给两只猫制作猫牌。
路易莎取的名字也格外浅显易懂，哈皮吐槽她大概没什么取名天赋。
黑猫，Mark（马克）；白猫，Maggie（玛吉），路易莎本来想叫布莱克和薇特的，多么浅显易懂，但听到定制宠物项圈的对来自己这里定制的宠物名字款款而谈，她果断在自己贫瘠的外语中搜索出了两个名字。
哈皮说：“挺不错的，托尼的战甲系列也叫马克。”
路易莎说，难怪自己听上去觉得耳熟。
“我能给你们定制命名牌吗？”她跃跃欲试。
哈皮：……？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宠物项圈，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是说这些东西，给我们用？”
女孩点头，一脸认真。
哈皮有些语无伦次，最终无语地表示，“如果是期望我们以后养宠物，那我接受，如果是是给我们本人用的，那不只是我，托尼和佩珀也接受不了。”
这就是拒绝了，路易莎听懂了，所以宠物“命名牌”无法给方块人使用对吧。
哈皮说两只猫散养的话，最好还是戴着项圈比较好，特别是这种定位项圈，它们的行动轨迹都能知道，丢了也容易找。
出来的时候带着两只猫，回去的时候，车上多了一堆的宠物用品，还顺便给路易莎的宠物蜘蛛买了食物。
回到大厦，将两只猫放出来，路易莎就给两只猫用上项圈了，它们时不时扒拉一下项圈，发觉弄不下来。
路易莎看不出两只像素小猫在做什么，她乐呵呵地去喂宠物蜘蛛去了。
托尼对于路易莎养宠物没有意见，两只猫在大厦里到处跑也无所谓，他就是预感得开辟一个专门给她饲养宠物的地方，以后的宠物绝对不会少。
…
路易莎喂完了蜘蛛，和托尼说了一声就跑出去了，而托尼和佩珀在说事情，摆摆手就随便她了。
两只小猫喵喵叫着跟上了她。
她去哪都不太坐公交车，按着地图的指引一路走，中间往其他的没走过的路线去，不过目的地没变化，两只小猫也会被新奇的东西吸引，之后也会回到路易莎身边，跟上她脚步，时而跑到她的前面。
路易莎一点不担心它们会丢，玩家在哪里，猫猫都会闪现到玩家身边。
“哇哦！是蜘蛛侠！”
“蜘蛛侠？那个近期才出现的家伙吗？可真酷！”
忽地四周传来惊呼声，她闻声望去，一个红蓝相间的方块人从半空中划过，在高楼之间飞跃，速度很快。
蜘蛛侠？路易莎想要跟上去的，但对方离开的很快，似乎就是路过，她已经丢失了对方的方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
哈利接到路易莎的消息的时候，人有点懵圈，但打开门看到路易莎时，她说的话更让他懵圈。
路易莎指着自己的猫，炫耀道：“看！哈里，我的猫！”
哈里：？？？
“就为了这个你还专门找我一趟？”
甚至还发消息说来找他玩。
路易莎点头，“当然，我挺想把蜘蛛带来的，但是哈皮说蜘蛛比猫更容易丢，猫也可能吃蜘蛛。”
哈里不以为然道：“哦当然是的，等什么时候没有猫粮了，蜘蛛就是它们的备用食物……它们挺可爱的，叫什么？”
吐槽归吐槽，哈里还是很给朋友面子的，他蹲下摸了摸两只猫，它们倒是并不怕生，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
“马克和玛吉。”
“OK，你就这样带它们出来了？它们竟然乖乖地跟着你？”哈里颇为惊奇，“训练过吗？”
“直接驯化不就这样了吗？才不会走丢呢，我在哪它们都能找到的。”
哈里不太相信，他觉得是路易莎夸大其词了，毕竟这家伙不发社交软件就算了，还专门跑到他家来炫耀一下，但不得不说，他有被炫耀到。
甚至有点嫉妒，怎么路易莎想要什么斯塔克都给她啊！他就不行……
哈里邀请路易莎进家里玩，路易莎摆摆手拒绝说自己还要去彼得家。
哈里：她果然就是现场炫来替代发社交圈的，是吧！
路易莎到彼得家的时候，梅婶婶和本叔叔十分欢迎，知道她是来炫耀猫猫的，也格外和善的笑着，十分给面子的逗弄两只猫。
“彼得！你还在房间里做什么？快出来，路易莎来找你玩了。”梅婶婶去敲响彼得的房门。
梅婶婶和路易莎解释，“这孩子总是熬夜做实验，白天就窝在房里睡觉。”
许久没有人回应，梅婶婶又叫了几次，皱了皱眉，“彼得？你在里面吗？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用钥匙开门了。”
她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彼得出去的记忆。
终于，就在梅婶婶疑惑不解，要让本叔叔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彼得熬夜熬出情况来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彼得慌乱道：“梅婶婶！我没事，我就是刚醒……抱歉路易莎，让你久等了！”
梅婶婶并没有多怀疑什么，只让彼得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彼得表情紧张，梅婶婶离开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路易莎却没法从他方块脸上看出什么。
他将门打开一条缝，自己从那一个错身出了房间，反手关上房门，神情尴尬，“路易莎，你之前说找我做什么的？”
“找你玩啊。”路易莎颇为奇怪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方块人，“你刚刚真的在睡觉？而不是在做其他事情吗？”
方块人白天竟然可以睡觉？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彼得更慌乱了，“当，当然！”
路易莎一脸我不信，她叹息一声，“你竟然学会骗人了，彼得，让作为好朋友的我很失望啊。”
NPC这也太智能了吧，连这种属性都有。
彼得慌得聪明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等等啊！他到底哪里露馅儿了？！她不是脸盲吗？怎么知道的？！
他压低声音，带上几分祈求，“路易莎，你千万别和本叔叔梅婶婶说……”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嘛。”没睡觉不想给家长开门而已，算什么大事啊。
彼得格外不放心，心情忐忑地询问，“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吗？”
路易莎笑的神秘莫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要去看看我的猫吗？”
猫？什么猫？
她知道了是吧？肯定是知道了吧……可她怎么知道的啊！
彼得内心奔溃，他就掩饰的这么差劲吗？！
第30章
路易莎在帕克家待了挺长时间, 彼得逗着猫玩，时不时看向路易莎的方向，欲言又止。
但路易莎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 和梅婶婶聊菜谱聊的格外入迷。
彼得总觉得路易莎来炫耀猫是一件事, 找梅婶婶学习菜谱才是最大的目的，而找他玩什么就是附带。
路易莎离开的时候, 又拿了张梅婶婶手写的菜谱，彼得连忙说自己送她出去。
两只猫一前一后, 追逐打闹，时不时钻进旁边的花圃，或者是跑到前方, 走进另一条小巷，非常活泼。
彼得从出门口就在担心, 既然决定养宠物了就应该负责, 猫并不像狗, 经过训练后会跟随人类, 猫是很有主见的生物。
他不知道路易莎是怎么带两只猫过来的, 可如果要带它们没有任何牵引的情况下跟随着人走哪到哪，在今天之前, 彼得其实没想过也没见过这种场景——路易莎走到哪猫都会跟上。
这简直不像是猫。
“路易莎, 你就这么放心让它们随便走吗？”本来格外挫败的彼得, 心情被猫治愈好了, 他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路易莎觉得彼得和哈里问的问题都奇奇怪怪的, 被驯化后的动物本来就会跟着玩家，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当然, 它们才不需要，它们会自己去打猎的, 今天早上还给我带回来两片羽毛呢。”
彼得惊讶地啊了一声，“真的吗？好厉害啊！”
羽毛什么的应该是抓到的鸟的吧？
路易莎挺起胸膛，一脸骄傲，与荣有焉的样子。
两只猫适时地喵了一声，像是在应答附和。
彼得本来想把路易莎送上公交的，但路易莎还是更喜欢自己走，和他挥手道别之后，就带着两只猫离开了。
他总觉得路易莎的体力真的远超常人，斯塔克大厦到皇后区他家，距离一点都不小，他可知道的，路易莎还去了哈里家，那可比他家还要远！
*
夜晚时分，路易莎再来到哥谭红头罩安全屋，杰森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惊吓可言，甚至有一种果然又来了的情绪升起。
杰森瞥了眼时间，她每次来的时间都大差不离，他一脸无奈，“你这次又来是因为什么？”
“别说什么去打蝙蝠侠，也不要说打鳄鱼。”
杰森决定堵死她的话头，但路易莎笑的灿烂，指着已经在安全屋里转转的猫咪们，语气里满是炫耀，“看！我的马克和玛吉！”
杰森：……？
他看向那一黑一白两只猫，虽然已经洗的很干净，还戴上了项圈，但他能认出来就是昨晚上的那两只，她竟然还真的把这两只猫带走了。
她的“魔法”还挺好用的啊，能把猫带回纽约，又带到哥谭。
黑猫，魔法……简直就像是书籍或者电影中出现的邪恶女巫，杰森不负责任地想。
不对……她能把车这些物品收进她的异度空间，又能空间转移，能带着活物转移，那之前把他“绑架”到纽约怎么就那样折磨人？
杰森耐心又温柔地逗弄两只猫，“嗯，挺可爱的。”
路易莎再度骄傲地挺起胸膛，“接下来我会驯养狼。”
杰森：？？？
他摸猫的手顿住，不可思议抬头，“你说什么？狼？养狼？”斯塔克就算再疼女儿也不至于将野兽养在她身边吧？
“对啊，你知道哪里有狼吗？”
杰森摇头，嘴角一抽，“劝你最好不要，说不定在狼眼里，你就是一份大型的移动食物。”
路易莎神秘兮兮地笑，也不说有什么办法，就约着杰森一块出去找狼。
杰森完全不想干这种蠢事，可看到路易莎戴上了红头罩同款头盔，就之前他给的那个，他只能跟着她出去了。
杰森表示，自己看着，总比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用红头罩的名义丢人、结仇来得好。
他带着路易莎在哥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狼的踪迹的路易莎有些失望。
比起城市里有狼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杰森现在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走到哪，这两只猫就能跟到哪里，要知道，他开着摩托车转了大半个哥谭，猫还能在他们身上安置定位器吗？
人不正常，猫也不正常。
杰森重重叹息一声。
路易莎每次坐在后座上，下车的方式都不一般，杰森经历过那一次她一声不吭跳车之后，在她有这个趋势之前，就果断停下车，骂道：“你是不想活了？回回都跳车，是没长嘴巴吗！”
路易莎只能讷讷接受红头罩暴躁的教育，并保证自己下回不会了。
杰森看到她一脸诚恳但下次不会改的样子，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摩托车把，“你……你TM这次要做什么？”别告诉他又是看到了猫！也不要说狼，城里没有狼！
“哦，我要去郊外。”路易莎指了指那边。
杰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进入哥谭的一座大桥，走出大桥，外面就是哥谭还没有开发的大部分区域，也是去往其他城市的道路。
杰森语塞，下意识就想问她去做什么，张了张嘴，立马反应过来，他和她的关系，也没亲近到必须要知道对方去做什么的地步。
他没再说话，手却不经意拂过她的衣摆下方。
一个驱车向城内，一个奔向郊外。
…
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当中，哥谭市内看不到什么，可到了城外却能看到月亮的一角。
这个月亮，挺方的。路易莎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和太阳一样大小，就是没太阳亮。
哥谭大桥上来来回回的车辆并不少，像路易莎一样徒步跑过来的，真一个都没有。
她跑过大桥，灯火通明的城市被甩在身后，前方只有宽阔的一览无余的道路上的路灯，还散发着光芒。
路易莎拿出了火把，转到了左手，给自己换上钻石套装，握着钻石剑就冲进了没有灯光的黑暗中。
怪物嘶吼着朝她奔来，不管是画面还是声音，都让路易莎觉得好久不见，虽然这些东西的出现会打扰玩家砍树挖矿找材料，但怪物也能送经验和各种特殊材料。
例如蜘蛛的眼睛，只有这些黑夜中出现的蜘蛛会掉落。
例如火药，杀掉苦力怕能够掉落。
例如骨头，可以驯养狼、制成骨粉来催熟作物，只有骷髅会掉落，还有一些箭矢，运气好的话能捡到附魔的弓。
至于僵尸……腐肉对于现在的路易莎来说没有多大用，但可以涨经验。
她现在已经非常清楚，全息版本的MC和之前的不一样，城市内是不会刷新怪物的，只有在外部村民稀少的地方才会。
如果她跑进了灯火通明的地方，这些东西虽然也会跟上，但杀掉后不会刷新。
空旷的场地，足够的黑暗，一波接一波地怪物被她吸引过来，就是苦力怕格外喜感，被她吸引过来，又被她身边的猫吓跑，来回徘徊，最终被路易莎射几箭收入囊中，经验值嗖嗖往上涨。
路易莎觉得射击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她现在进行射击比之前准了很多，瞄准都不用太久。
她在这边杀怪物杀的热火朝天，忽然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不属于这些怪物的，微不可查的，原本会被她忽略，但不经意注意到了，有不是怪物的东西在朝她靠近……
…
“Sir，路易莎小姐的生命体征检测突然中断。”
智能管家忽然出声。
正和史蒂夫聊着天互怼着的托尼面色一凛，他非常清楚自己为路易莎设计的手表，可以取下来，但里面有一个精巧的锁扣，就是为了防止路易莎在外时突然丢失。
路易莎现在也十分依赖手表的地图指引，从来没有摘下来过，为此，托尼还给手表增加了防水系统和特殊的充电方式。
生命体征检测中断，一种可能是手表被剥离，无法检测，一种是宿主被一击毙命，生命体征归零。
“确定她的位置，管家，定位现在在哪？”托尼希望是前者，他不认为路易莎会死亡，她那些神奇的能力里，总该会有一种是可以保住她的生命的，对吧？
“托尼，我和你一起去。”路易莎算是史蒂夫的半个弟子，也是曾经好友的儿子的女儿，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他必然要去帮忙。
史蒂夫站起身，面色也有些担忧。
“不，老冰棍，我可以搞定，那孩子没有这么弱小。”托尼召唤了战甲，拒绝了史蒂夫，但离开前，他补充了一句，“保持联系，或许会，当我想，肯定不会。”
他启动战甲，直接就飞往了最后的定位点。
史蒂夫：……
他想说什么，最终败于托尼离开的太快。
哥谭外远处的黑暗处，这里远离柏油马路，白天来的人少，晚上更是没有人会来。
但当托尼以最快的速度飞过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却有一抹光线，来自一辆摩托车。
正在检查周围打斗痕迹的红头罩警惕地扭过头，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他缓缓移开了摸到枪的手，“来的还挺快。”
杰森将一个东西扔给他，托尼接住一看，正是本该在路易莎身上的手表，被人暴力割断。
“你来的也不慢，小伙子你和她待在一起？”托尼环视周围，管家分析出了所有的痕迹，路易莎那些家伙经过了一场战斗。
“当然不，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杰森反驳了一句。
托尼无所谓地继续看周围，试图找到一些线索，周围有一些散落的鲜血，是战斗留下来的，但没有尸体，不确定是有人死亡，亦或者是尸体被带走了。
“他们现在正往这个方向疾驰。”杰森指了指一个方向，变声器的声音有些不自在道，“如果他们没有发现的话，那就是正确的。”
托尼疑惑，“什么？你怎么知道？”
杰森：“……定位器。”
托尼：“……你们哥谭的家伙都喜欢用这玩意？”
杰森反驳并嘲讽，“你不也在她身上放了？是手表吧。”
托尼完全不尴尬，“我是她父亲，这是为了她安全的一种必要的科技手段，但你呢？你该庆幸纽约管不了哥谭。”
杰森暗暗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