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去,用力蹭了两下才收回手,拉起他,蒙头朝车边走。
他把林涧推进副驾驶,自己坐进驾驶座,砰地一声甩上车门,踩下油门,车子在深夜的大街上飞驰,路灯一盏盏远去。
林涧看了一会儿,发现路有点熟悉,问道“去我家”
谢岫白但笑不语,摇摇头。
林涧果然没感觉错,车子最后在市中心有名的豪宅地下车库挺稳,电梯蹭蹭上升,最后停在了
“你是不是暗按少了一层”他住在顶层。
“没有。”谢岫白拉着他出了电梯。
这里的房子都是一层一户,他们站在入户花园,大门直接扫描面孔虹膜,自动打开。
林涧一愣“你买的”
“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谢岫白握紧了他的手,“来首都星之后,跟你做邻居啊。可惜这边房子没有领居,只能买你下面这层了。”
林涧看着他收紧的肩背线条,“不是已经把钱花掉了吗我记得你当时还说”
话没说完,谢岫白反手关上门,直接把他按在玄关上,掌心滚烫,按着他肩颈,急不可耐地亲吻他,交缠间隙里溢出几声笑声。
“不重要了,”他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句话把林涧所有不适的躲避全部钉在了原地。
谢岫白稍稍离开一点,用鼻尖亲昵地蹭他的侧脸,笑声断续又灼热,他拉起林涧的手,转而去亲吻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从指尖一路追逐到手背,像是要把纹在上面的翠鸟给生吞了。
林涧指关节被他那一口狗牙磨的生疼,往回抽了一下,下一秒,他整个人被翻过去。
一只手垫在他额头,狠狠撞在玄关上方的柜子上,骨节都撞红了,但那人毫不在意地抽手。
林涧眉心蹙了一下,本来还想去看,不过很快就顾不上了。
一只手撩开他后颈的发丝,目光炽热如有实质。
“真想咬你一口,把这里咬穿,打上我的印记,让你永永远远都属于我。”
“不可能”林涧竭力想冷静,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手指仓促地抓了一下,立刻就被谢岫白握在手里,手指强势地挤入,扣着他的手按在柜子上。
“真过分啊,一点念想都不给。”谢岫白笑着感叹,低下头,察觉到林涧的细微颤抖,他柔声安抚道,“别怕。”
林涧强行制住生理性地排斥和厌恶,额头抵着柜子,安静地一动不动,等待着预料中的疼痛。
然而下一瞬,一个轻柔的吻落下。
谢岫白按着他肩膀,声音因为竭力忍耐变得沙哑,“别怕,知道疼,不咬你。”
林涧沉默。
他还记得以前几个队友一起聊天,有人说aha的征服本能是刻在基因里的,要是有人面前摆了个腺体不去咬一口,那都不配叫aha,因为他违背了aha的生物本能。
标记这种行为对异性叫征服。
对同性,那叫撕咬。
“我爱你,”谢岫白又在那块格外敏感的地方轻吻了一下,很快变成疾风骤雨,亲吻强势不容忤逆,偏偏又缠绵黏腻,“我真的”
他忽然收声,抵着林涧后颈静了一会儿,一手捏过他下颌强迫他转回头接吻,一手扯落了他衬衣的扣子。
二更
第81章
林涧对这种事一直是没什么想法的。
纯浪费时间。
平时也有人吐槽他大概是个性冷淡,对这方面的欲望低的不可思议,就好像完全没有跟人亲密接触的需求一样,生平唯一展现出渴望的竟然是抹星盗脖子。
林涧听了也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一个正常的、他这个年纪的aha应该是什么样的。
在他看来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没看谢岫白不也一样吗别说现在,就是谢岫白十八岁那会儿,据说是一个aha一生里最无法自控的年纪,不也很乖吗
他坚持这个想法直到三个月前,才发现,他错的有点离谱。
谢岫白这个人简直是对相由心生这句话最大的反向例证,无论是轮廓优美柔和的面容还是经常带着笑意的眼睛,都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威胁。
乍一看谁不觉得他是个循规蹈矩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好学生。
但这人衣服一脱就完全变了个人。
还是笑,但是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瞳孔幽深仿佛黑色火焰在燃烧,不动声色张开一张大网,悄无声息铺天盖地,只为了捕获心仪的猎物。
林涧原本的计划是第二天去接林烨离开,结果天亮的时候,他没能起得来。
阳光穿透云层,从客厅没能完全合拢的窗帘缝隙间照射进来。
地毯上散落的几粒扣子闪着细微的光。
卧室里,柔软的纯色鹅绒被子从床上垂下大半,被角被攥出大片褶皱。
青年扬起下颌,躲开密不透风的亲吻,谁知这一举动反而暴露出更致命的咽喉,他竭力控制着往后躲,“行了,差不多可以了,我还要去接”
好不容易挤出的断续的话语被一声闷哼打断,谢岫白靠在他耳边低笑“小朋友现在不是还在吃早餐吗去打扰多不合适。”
他温柔地按住手下的猎物,光裸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肩背上还印着两个牙印。
“我觉得可以再等等。”
时间一点点推移,温和的阳光逐渐变得炽烈起来,林涧睁开眼,眼尾睫毛濡湿黏在一起,挣扎着看了眼时间,哑声说“十点了”
谢岫白一本正经地说“给他留点和父母告别的时间啊。”
然后又把人拖回去,一手握住修长白皙的小腿,笑眼弯弯“不着急,再等等。”
于是又等到了午饭。
傍晚的时候,谢岫白拂过他汗涔涔的额头,正打算继续狡辩,林涧睁开眼,声音哑的快不能听了,“你再不下去,我保证他明天不但可以按时吃上三餐,还能吃上你的丧宴,你信不信”
谢岫白遗憾地放弃了把他抓回来的冲动,脸埋在他颈窝里闷笑了两声。
“太过分了哥哥,竟然到手就不珍惜了,是我伺候的不好哪里不满意可以说啊。”
林涧没说话。
谢岫白等了一会儿,撑起身子抬头去,发现就他停下来的这几分钟,林涧闭上眼,躲避似的侧过头,呼吸平稳
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居然用睡觉来躲啊。”谢岫白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但还是放开他。
一整天没能出门的青年安静地侧躺着,脊背自卫似的弓起,从唇瓣往下被蹂躏得简直不能看,白皙的手指无意识攥着枕头一角,长长的眼睫盖着眼睑,眼尾处尤其长而浓密,被泪水打湿显得格外乌黑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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