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夏油杰依然没同意,还把他们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两人蹲在他的宿舍门口,悄悄说他坏话。
“他的心眼和他的眼睛一样小。”
“就是就是。”
“外观长得和普通香蕉完全一样嘛,下次装成真的香蕉骗他吃?”
“这两天不行,他会警惕,过几天好了……”
“……”
吱呀。门又被打开了。
源柊月与五条悟转头,门缝中,夏油杰黑发散着,用一种相当死亡的视线注视他们。
“你们两个,我听得见。”
“……哈哈!”
“说真的你再考虑一下。”源柊月恳切道,“现在你对香蕉高攀不起,以后说不定就会深深爱上哦,人不就是这种很容易说嘴打脸的生物吗,军训爱上教官,剃头爱上理发师,吃香蕉爱上猴子…………好痛别打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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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乒乒乓乓闹上一通,连楼下的家入硝子都被吵醒了,今天的夏油杰依然不肯吃香蕉。
源柊月摸了摸脑袋上的包,再度把这个主意暂放,在宿舍楼后他的土地上转了一圈,陷入思考。
已知,房屋本体有暂不明确的特殊增益作用,而房屋面积和园子面积是正相关的关系,房子越大,房子土地拥有的占地面积便越大,而院子土地可以使他的植物升级。
植物升级,他就会变强,升级到超越两面宿傩的程度,完成主线任务回家。
所以无论怎么看,庭院扩张都是必须要提上日程的事情。
庭院扩张需要什么?
需要钱,很多钱,造大house,建大院子,让他的花花草草占领全东京。
源柊月来回踱步几圈,走到金盏花身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它。
金盏花:……
苦涩微笑.jpg
源柊月盯着花,系统盯着源柊月。
它可以与宿主精神交流,对方不愿开口时,却不能读他的心,因而此时它的担心和金盏花不谋而合——这个人不会又准备通过殴打植物的方式……难道说,准备造一个全自动殴打机器人出来帮他打?
这次倒是多虑了。
源柊月把金盏花提起来,又放下,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上午,恰好是周末,他带着金盏花走出校门,只身一人坐上了前往东京的车。
金盏花固然能爆金币,但效率实在太低下,亲手殴打一段时间才吐一万日元,相当于付出劳动获取劳动报酬(?),这和去公司上班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打金盏花时薪高一点。
谁都清楚,上班是根本赚不到钱的,只是谋一份填饱肚子的工作罢了。
【系统】:【…………】
坏了,绑到真的资本家了。
一小时的车程过后,源柊月下车,步行一公里,来到了自己这一日行程的目的地——赛马场!
赛马场附近另有几家彩票店,堪称赌狗一条街。
“我今天要挣到五千万。”源柊月告诉金盏花,很温柔的语气,“挣不到的话,会把你每片叶子喂给不同的咒灵,听得清楚了吗?”
金盏花:。。。。
金盏花自然听得很清楚,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可由于设定,它依然咧着一张幸灾乐祸的大嘴,眼泪却从豆豆眼里吧嗒吧嗒落下来,惨得连系统都不忍卒看了。
【系统】:【叮——】
【系统】:【你获得了一本[金盏花使用手册],赶快打开看看吧】
【金盏花使用手册】
1、金盏花是植物们的首席财务官,拥有强大的金币管理能力,每隔一段时间会给玩家提供直接金钱收益;如果金盏花心情愉快,愿意配合玩家,直接金钱收益也会随之增加哦。【当前等级基础收益:2枚银币/日】
2、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带上你的金盏花奔赴赌场!
携带金盏花进行运气游戏,获得属性【赌狗也有春天】。【当前等级基础数据:+10%幸运值、+10%中奖率】
3、携带金盏花进行交易,享有净收益增幅。【当前等级基础数据:+5%收益】
4、********
一共四条内容,最后一条打了码,还没探索出来。
源柊月:“哦豁。”
昨天持续暴打金盏花半小时,它吐了3枚银币,也就是说直接收益的方面,是有操作空间的。
第二条也与眼下的情况相符合。
第三条是他猜到的功能。
尽管第四条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从已有的情况来看,金盏花一点都不废,虽然看起来很讨厌,但有种金钱的美,和五条悟一个性质(?)。
源柊月立刻换了表情,笑吟吟地把金盏花从口袋里拿出来——它像把宿舍钥匙一样被随便地揣进兜里,甚至不配坐在他的肩膀上——现在被转移到了手心。
源柊月:“给钱。”
金盏花“噗”、“噗”吐出两枚银币。
预支的工资和助学金也到账了,现在他的账户上有153万元,如果没有大的开销,够吃好一阵子。
源柊月取出53万元,走向彩票店。
jumbo彩券、loto6、loto7、number3、bingo5、即刮即兑的刮刮乐……53万,allin!
大多数彩民都是几百几千地玩,一口气五十多万的输出,让店长也着实惊讶了一番,从仓库里搬来一堆新的彩券,以供他取乐。
源柊月面前的小桌上堆满了花里胡哨的卡片,他刮,他刮,他刮,蹭蹭蹭刮……
一通操作猛如虎,在有力助手金盏花的帮助下,源柊月以53万的本金,成功挣下了30万奖金,狂砍负23万收益!
源柊月:“……”
他把手里刮奖的卡片一丢,对着堆积如山的彩券冷笑:【系统,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金盏花原本保持着左摇右晃的幅度,现在一动不动,假装尸体。
系统小心翼翼:【亲,幸运值增益和原本的幸运值有关哦。】
源柊月:“……”
一连八关随机开到僵王博士、抽限定卡池一定会歪到不喜欢的角色除非满氪强取、就连穿越到高危世界那么倒霉的事都能选中他……
标准非酋,还有什么侥幸可言?
可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去赛马场赌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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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柊月没有贸然下注,走进去,准备先观察一轮。
很常规的投注方式,一组马有六匹,每次开跑之前有十分钟的押注时间,他走进去时,正好上一批押注完毕,马儿们来到起跑线前,骑手做着最后的赛前调整。
他习惯性找到角落坐下,入座之前,先注意到了边上的黑发男人。
对方穿一件轻薄的黑色短袖,码数足够大,强悍的肌体却将其撑得拥挤,肌肉轮廓鼓张,力量感爆棚的身材。
那人几乎是顷刻间迎上他的视线,有种猫科动物般的轻盈,如同一头皮毛油光水滑的壮硕黑豹。
猫尾草莫名其妙炸毛了。
它冲着男人超凶地“嗷嗷!”两声,接着喉咙里发出代表警告的呼呼哼哼,像台小发动机似的,龇牙咧嘴,十分不满。
原本黑发男人——伏黑甚尔,已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听见动静,又看回来,径直开口道:“那是什么?”
源柊月:“如你所见,是小猫。”
伏黑甚尔盯着他的猫尾草和金盏花看了一会儿,表情变化很微妙。
作为天与咒缚,他的五感相较普通人强悍不止一点,他察觉到这两样东西不像普通的咒力造物,但在意识到对方是一名咒术师后,立刻失了兴致。
他懒得和咒术师打交道,还是个性别为男的小鬼。
源柊月却对他颇有兴趣:“您下注了哪一匹?”
伏黑甚尔甚至不想开口,手指比了个“四”。
源柊月应了一声:“哎……这样啊。”
然后礼貌地笑了笑,在距离伏黑甚尔一位之隔的地方坐下来。
【系统】:【你要跟着他买么?】
源柊月:【怎么可能,他一看就是个经常输的赌狗】
【系统】:【……】
……在这种地方真是敏锐得可怕!
“砰!”
一声枪响,比赛开始。
赛场内热火朝天,充满激情的呼唤和呐喊,蒸得人体温跟着上升。
——本组的胜者是3号!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捏皱了赌马券。
“可恶!”坐在源柊月前面的中年男人哀嚎起来,“早知道就下注3号了!就差一点点!”
他旁边的朋友劝道:“毛利老弟,淡定,小赌怡情……”
毛利小五郎:“下一轮一定能可以!”
源柊月在心里对系统说:【这也是个逢赌必输的慈善型赌狗。】
系统不知道怎么回了,它甚至在怀疑源柊月是不是真有“100%碰瓷有钱人”这种技能了,尴尬道:【哈哈。】
新的一轮投注开始,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新一组马匹的介绍。
源柊月特地注意了‘毛利’和黑发男人的下注情况,毛利在1号和5号之间踌躇不定,黑发男人则在考虑2号与3号,于是他的目光放到了4号与6号身上——反正跟赌狗反买没错的。
“4号吧?”他自语着,准备押注。
猫尾草:“嗷嗷!”
它的尾巴打了个结。
源柊月:“?”
源柊月试图理解它的意思:“……不要4号?”
猫尾草:“嗷。”
源柊月的优点之一是听劝:“行,那就6号。”
十分钟很快过去,又是一声枪响,所有马儿们如同箭矢般射了出去,哒哒的马蹄声和慷慨激昂的助威交融在一起,将赛场的气氛烧至沸点,战况同样十分焦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最后——
稍有落后的6号,爆冷夺冠!!
赔率高达5:1!
毛利小五郎破防:“怎么会!”
伏黑甚尔咬牙切齿:“嘁……”
他们的笑容转移到了源柊月脸上,他狂揉猫尾草的小脸,然后把它放到自己的脑袋上,准备顶着它去兑奖,而金盏花占据了一边肩膀的位置,属实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刚走下几级台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喂。”伏黑甚尔喊住他。
源柊月:“?”
伏黑甚尔:“你的咒骇,能帮你赢钱?”
源柊月发出了和系统刚才一样的感慨——这人敏锐得有点吓人。
在不知对方实力深浅的情况下,他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友好,把金盏花递过去,说:“它可以增加中奖率,要摸一下么?”
伏黑甚尔看起来相当嫌弃的样子,连嘴角的疤都在不屑地俯视它和它的主人。
不过,源柊月说的话还是十分诱人的。
两秒后,他伸出手,碰了一下花的叶子。
两人就此告别。
源柊月没有继续下注,兑了奖,便走出赛马场的大门,他比一般的赌徒要理智些,通晓逢赌必输的道理,今天净赚两百万,可以见好就收了。
刚沿着街道走出一段路,金盏花突然张嘴吐了个金币。
……什么、是金币!
【账户金额+10万元】
十万!
源柊月:“!?”
怎么突然就爆金币了?还有这种好事?
接着又吐了两枚银币!三枚金币!
足足三十二万元。
源柊月讶然,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收获,他忽然想到什么,翻开【金盏花使用手册】。
原本乱码的第四条,露出了真面目。
【4、钱无法凭空产生,只能转移,此为金钱守恒定律。
金币的风还是吹到了你的口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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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源柊月离开后,伏黑甚尔接到了一通电话,不情不愿地起身。
“我可是在休息,紧急任务要加钱。”他不满地说。
电话那头的人报出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数字,他脸上的不爽便立刻消失了,回答道:“知道了,马上来。”
若换作平时,伏黑甚尔一定会赌至尽兴,但现在手头有佣金高额的任务,只好暂且让个步。
他走向便利店,拿了瓶1l装的饮料,去前台付钱。
店员:“三百日元,承蒙惠顾。”
伏黑甚尔习惯性地摸了下右边口袋,空的。
这不可能,身上至少还有二十万元。他想。
当然,伏黑甚尔丝毫不怀疑他的钱被人偷了,因为以他的资质和能力,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小贼能躲过他的眼睛,试图从他身上偷钱,与自杀无异。
一定是把钱放错位置,自己不小心忘记了。
于是伏黑甚尔摸向左边口袋,姿态散漫,心中自信。
——也是空的。
他的钱,居然,没了。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
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