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植宫内
白郁在楚家那边请过假后,便赶回来处理万植宫的一系列事情。
不仅是误闯入宫中被抓起来的林墨,还有赤焰妖尊那边的询问。
“宫主,那个人类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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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看着下方一众流口水的植物们,心累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群植物追随者们比自己在副本时的下属还要嗜血疯狂,还好自己这个身份还能压住他们,不然光是维持人设管理万植宫,就够他忙的。
“是。”
嗜血藤有点不甘心道,但还是选择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宫主发话这个人类不能动,它和其他蠢蠢欲动的植物也就歇了心,全当它们之前没有抓过。
“宫主,赤焰妖尊不久前来过,说我们万植宫压根不给他们妖峰面子,我和它说了您当时的话语,它说....说....”
向日葵顶着一张金黄色的大饼脸,磕磕巴巴道。
“它说什么了?”
白郁用一只手支着下巴,问。
“说您为了拒绝它,杀了它的传话蜘蛛不说,还编造起‘早有宫主夫人’的谎言,说看您今年的开花期怎么度过。”
向日葵小心翼翼道,尽量用自己的语言润色了下赤焰妖尊的当时的话语。
它怕把原话说出来,在场的植物都得爆炸,带领万植宫内的所有植物,连夜攻打上妖峰。
不过就算向日葵的语言已经足够委婉,但一些暴脾气的植物还是坐不住。
“宫主的开花期,和它又有什么关系?”
月季花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它是在威胁吗?因为我们不选择和妖峰联姻,就这样说?”
蒲公英咬牙道,气上头的它还抓了一旁的海草一把,把后者拽得”哎呦”叫唤。
“今夜就去暗杀了它。”
薄荷一脸冷漠。
“好了,都安静。”
白郁看着下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植物,
“为了这点事和妖峰闹掰不值,它们想这么觉得,就让它们这么觉得好了,我们又管不了那群动物脑海里的想法。”
“就任由它们编造流言,在妖界败坏宫主的名声?”
一向不怎么参与话题的老实植椰树都忍不住道。
“谁说这是我编出来的?我确实有了人选啊。”
白郁看着有他话音落下后就鸦雀无声的众植,浅绿色的眼眸眨了眨,刚刚植物们的话语倒是提醒了他,一个想法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诸位,我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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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老,您家中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楚泽淮看着当初以“家中有事”为由离开一周的白郁,金橙色眼睛亮了下,走过去问道。
“处理完了,劳烦少族长关心,我看少族长看上去好像状态不太好,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对方每次看见自己,那双眼睛都会亮起,这次虽然也不例外,但总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快乐活泼。
像是重重心事压在了身上。
“还是林墨的事,大家已经找遍了能去的地方,但完全找不到他的影子,就连追踪器也没办法定位到。要不是祠堂里他的命灯还亮着,我们都以为他已经遭遇了不测。”
楚泽淮想起这七天的忙碌和担忧,金橙色眼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族人先让我先专心少族长应该处理的事务,但是我怎么可能真的放弃他,那是我在同辈里关系最亲近的弟弟,我——”
他这些天一直在抓紧处理楚家的事务,尽可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林墨,同时还要掩饰好自己的情绪,维持自己稳重的形象。
“命灯还亮着但追踪器又找不到的话,说不定人已经不在了此界,毕竟追踪器只能定位人界,而空间法器可是能穿越四界。”
白郁想起在万植宫吃吃喝喝的某道墨色身影,道。
“那总不能让我去妖界鬼界神界都寻找一遍吧。”
楚泽淮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但最后还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么说,但要是林墨真的在其他三界,那他想尽办法也要把人带回来的。
啧,真是不省心的弟弟。
“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但是可能有些危险,况且不太方便拿到明面上说。”
白郁看着凑过来的小鸟,表面上露出来一丝犹豫,实际上勾起唇角。
“什么办法?”
楚泽淮眨了眨眼,在听到白郁的话后,左右看了看,拉着人就往自己房间里走。
几分钟后,少族长的房间窗户全部被关上。
“好了,我保证不会透露出去的。”
楚泽淮拿出一叠符箓贴在所有的窗户上,随后拉着白郁坐在了床边,一脸严肃。
“啾啾啾——”
金色长尾巴鸟点了点头,鸟眼中同样满是严肃。
“嗯,主要是这个法器.....不对,应该是这个魔器,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恐怕会带来不好的事情。”
白郁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个有着骷髅花纹的血红色指南针,指南针上面散发着森森的血气和魔气。
“千窟魔尊的魔器?可是他不是已经和所有的魔器一同被毁灭了吗?”
楚泽淮看着血红色指南针,不由皱眉。
千窟魔尊的魔器全都是用无数人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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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将手中的魔器递到楚泽淮手中。
“但我们不确定林墨那边是什么情况,贸然过去恐怕——”
“可是除了找过去,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做好了准备,我们依旧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楚泽淮把手放在了指南针上面,垂眸,
“更何况白长老为了林墨才拿出来这个,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
要是让其他楚家人知道了白郁私藏魔器,那对方以后怎么在楚家生活,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岂不是都没办法继续呆在修仙界。
楚泽淮做不出背刺白郁的事,也做不到放弃林墨,他想了想,在用纸笔留下一个“我出去游历半年”的字条后,抱着灵宠拉着白郁离开了楚家主宅,来到了他们平日常去的那个寂静河畔。
“多谢白长老,如果我这次能把那家伙平安带回来,我一定让他记住这次救命之恩。”
在白郁担忧的目光中,楚泽淮先是下了一个屏蔽罩来防止魔气肆意,随后果断用自己的血在魔器上写下了林墨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在猛然亮起的红光中,强烈空间波动出现,刚才还在面前的人和鸟已经瞬间消失。
“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
看着这一幕,白郁脸上担忧的表情逐渐消失,他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系统看着白郁微微上扬的嘴角,想起他们临时修改的新计划,再次给楚泽淮点了一根蜡烛。
妖界,万植宫。
“这小子果然已经不在人界。”
楚泽淮隐蔽起自己的气息,抱着焱焱躲在角落里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植物,不由心生疑惑。
他是从来没有来过万植宫,但植物们....都是这样的吗?
穿着一身无比鲜艳的红色衣袍,袖口上还有用金色的线绣出叶子的纹路,两旁挂着大大的红色灯笼,“喜”字的红色剪纸散落了一地。
还有植物因为不习惯身上的衣服,走着走着就被绊了一下,还倒霉地踩到了地上的“喜”字,直接摔在了楚泽淮不远处的地上。
“风铃草,你没事吧。”
一朵喇叭花跑过来,将自己的好友扶起。
“没事没事,只是不太适应人类那边的结婚习俗,什么挂灯笼穿衣服撒纸片,为什么宫主不能按照植物的习俗来啊。”
风铃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声抱怨道。
“因为宫主夫人就是人类啊,据说是清河楚家的人,我没听
()
说过,
应该是个不出名的人,
但宫主明摆着很喜欢他,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知道,我就私下里说说,话说你知道夫人长什么样子吗?”
“有幸看过一眼,长得很年轻,旁边还带着一只鸟,是不久前突然出现在万植宫的,宫主说他们两个一见钟情,这一定是上天赐来的缘分。”
两个植物结伴离开,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楚泽淮。
清河楚家,长得年轻,旁边有鸟,不久前突然出现。
这里面的每一条,都能和林墨对上,除了那个家伙,楚泽淮想不通还能有谁。
不是,林墨穿越空间,怎么还把自己给穿越成了万植宫的宫主夫人?
楚泽淮和怀中焱焱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我觉得我们需要先找到林墨的位置,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泽淮小声对着焱焱说道。
“啾啾。”
金色长尾巴鸟赞同道,同样小声啾了一下。
“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阴谋,林墨可能是被迫的。”
楚泽淮不相信林墨会为了一个位置而抛弃家族,连个书信也不回。
“啾。”
一人一鸟很快商量好了对策,焱焱张开翅膀,帮助自家主人进一步隐蔽气息,随后一人一鸟缓慢又小心地在万植宫内穿行。
林墨的位置很好找,既然是宫主夫人,那必然会在最宏伟最大的建筑内。
在前行了几十分钟后,他摸到了一处有着众多植物围着的偏殿。
“夫人,您先吃点东西,不然半路晕倒了怎么办,万植宫内台阶多,您又不像我们植物能爬行,在这满是妖力的环境中,还是要保重自己身体啊。”
“就是啊,您就算和宫主大人赌气,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宫主大人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您尝尝我们这里特制的点心,和人族那边完全不同,都是拿珍贵的灵草做的,对身体有好处。”
“养好身体,才能陪宫主大人度过漫长的开花期。”
外面的植物你一言我一语,而偏殿内在保持了许久的沉默后,终于传出来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们把东西放在那里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楚泽淮和焱焱愣住了。
虽然他们已经确定传说中的宫主夫人就是林墨,但是真的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后,一人一鸟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另一边,谈话还在继续。
“你们怎么还不走?我都已经被定在了这里,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偏殿内的声音继续道,似乎带上了点怒气。
“是,希望夫人心情好些,毕竟明天是宫主的大婚之日,而且人类那边的医师说,这样也有助于您身体恢复。”
几个植物把手中的盒子放在门口后,便依次离开,而楚泽淮默目送一群植物的背影消失,确定周围没有其他植物后,就开始小心地在附近探索。
坏消息:离开万植宫的路上全都是穿着大红衣袍的植物。
好消息:他找到了一条路,从偏殿通往主殿,一路上没有植物把守。
而且在探索的过程中,他还从巡逻的小植妖闲聊中,得知万植宫主此刻正在妖峰和赤焰妖尊商讨结盟之事,明天才能回来。
他可以先带着林墨躲到主殿,到时候万植宫肯定会乱作一团,那群植物不敢去搜主殿,在宫中混乱且宫主没有回来的时候,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
如果真的让林墨嫁过去了——谁知道凶残血腥的植妖是不是想把他弟弟当成血食或者别的什么工具。
反正楚泽淮是不相信堂堂万植宫的宫主、执掌妖界一方的大妖,会对自己那个没什么姿色和天赋、还喜欢嘴贱作死的弟弟一见钟情。
甚至林墨对野猪一见钟情也比这个可靠。
想到这里,楚泽淮加快了脚步,他贴着墙,敛住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进入到了偏殿中。
床边正坐着一个人。
绣着金色蔷薇花纹的大红嫁衣,有着叶子状流苏的红色盖头,浑身上下都是浓郁的花香。
对方此刻正端坐在床边,不对,与其说是端坐,更像是姿势僵硬地被固定在了那里。
“哥?你怎么来了?”
林墨疑惑且震惊的声音从盖头底下传来。
“先别说话。”
尽管楚泽淮很想知道林墨到底干了些什么,但现在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他一把就将床上的人抱起,在灵宠的辅助下,成功沿着刚才看到的那条路离开。
不久后,过来该宫主夫人送饭的植物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边,食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尖叫:“宫主夫人失踪了——”
整个万植宫都乱了。
而就和楚泽淮预想的一样,一群的植物们在外面搜查,但是没有一个植物敢来搜查他们藏身的地方。
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这才看清了周围的装饰。
墙壁上全是金色的蔷薇花纹和红双喜、桌子上摆放着静静燃烧的红色蜡烛、角落里全都是盛开的蔷薇花、木桌上摆放着外面有市无价的灵果灵酒。
铺满了整个地面的巨大地毯,是用某种珍贵灵兽皮做成。
床上垂下的散发着微光的珠帘,是用人鱼王泪水凝结的珍珠做的。
落在床脚的大红色床单被罩,是用西洲灵羊的毛编织而成的。
啧,不管是哪界的上层大能,生活都是一如既往地奢靡。
如果楚泽淮现在是在参观主殿,肯定要好好看一看这里面的各种摆设。
那可是只在书中出现、现实中几乎碰不到的各种好物。
只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来就是等外面的那一波植离开,然后我们就能回家了,不要害怕。”
楚泽淮目光略过那些装饰,随后停留在了一旁的弟弟身上,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
林
墨再怎么胆大作死,
也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
蓦然经历这么一遭,会惶恐不安也正常。
不过.....林墨他有这么高吗?
刚刚对方坐着和抱着对方时,他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等到对方站在他面前时,楚泽淮才发现旁边的人居然比他还高了一些。
他带出来的压根就不是林墨!
“你——”
楚泽淮猛地后退一步,下一秒,眩晕感从大脑直接传到四肢,还伴随着仿佛微小电流经过一样的酥麻。
在蜡烛燃烧的气息和花香中,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软倒在了床边,血液流速加快,呼吸都带着一股灼热。
“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呢,现在看来,时机刚刚好。”
白郁弯下腰,将地上的人抱起,忽略掉对方微不可计的无力挣扎,直接把人压在了一旁的床上。
是小鸟非要过来的。
是小鸟先带着他来这里的。
是小鸟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的,甚至还贴心地把自己直接送进了洞房。
“你放开我!”
楚泽淮一口咬住那只摸上他侧脸的手,然而因为全身力气都被抽走,这一口不痛不痒,只是留了些齿痕和水光,比起拼死挣扎,更像是某种暧昧的调情。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白郁随手把焱焱扔到窗外,慢条斯理地摁过对方的唇,在那双充斥着怒火的金橙色眼眸中,掀开了自己头上碍事的红盖头。
“滚,我才不要——”
楚泽淮还在试图推开身上的植,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金橙色的瞳孔猛缩,挣扎的动作停在了半空,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为什么不要?这里的蜡烛里面都混了催.情.粉,足够让你和我体验到人世间的极致快乐。”
白郁看着对方一瞬间变得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目光,唇角勾起。
果然,脱马甲就是要在对方毫无知觉的时候脱,这样事情发展才有意思。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像过了一瞬,又好像过了好久,楚泽淮发声问道,声音中满是干涩。
“万植宫的宫主,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白郁用那双浅绿色的眼眸笑盈盈地望着自家小鸟,同时手已经顺着侧脸摸到了滚动的喉结。
再顺着往下摸,便是衣襟下精致的锁骨和起伏的胸膛。
“你之前....全都是骗我的?”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楚泽淮咽了一口口水,他想起在楚家里性格温和的长老,又看着面前脸上带笑但气质完全不同的植物,一时间不愿相信。
“是啊,包括让你单独一个人来万植宫和你听到的所有话语,都是我安排好的。”
白郁的手已经从衣襟摸到了腰带,修长的手指只是拨弄了两下,那件看上去严严实实的外套便顺着落下。
“为什么?”
楚泽淮问道,好看的眉
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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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呢?”
白郁看着对方的眼眸,笑吟吟反问道。
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值得他对一个人族的小辈出手?
他当然也能直接把人抓回来,不过这样多没意思,趁着在虚拟世界,他觉得应该和自家小鸟多玩点新花样。
然而就在白郁做好了自家小鸟会愤怒地斥责他欺骗感情、惊慌挣扎着要离开这里、委屈又不甘地质问他的恶劣行为时,楚泽淮他.....
他躺下了。
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了,他躺得是如此毫不犹豫又干脆利落。
白郁怔了一下。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到现在,除了宁安引起的灵泉炸裂事件外,其他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包括小鸟的反应、小鸟的心理活动、小鸟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和那些被压下去的小心思,他都看得明明白白。
但对方现在这个反应和姿势,是真的出乎了植的意料。
说好的震惊愤怒委屈伤心呢?
不对,震惊确实有,但之后怎么往正面情绪发展了?
“你怎么不继续了?”
楚泽淮疑惑地看了眼一动不动的人,伸出手拍了拍一旁的床铺,催促道,
“你不是想睡我吗?那你倒是快点啊!”
白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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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