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呢?怎么不见鞭子!”裴娇全然不顾仍然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储星澜,似乎是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他蛮横地撕碎了所有精美的包装,将其中那些价值不菲且做工精致的项圈、狗链毫不吝惜地摔向地面,瞬间各色的宠物用品散落四周。

    “喂,臭狗,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吧。”裴娇语气冷漠,怨怼充满了他宝石一般的瞳仁,他坐于房间的椅子,浓密的眼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储星澜。

    他又已然恢复了那趾高气昂、借势欺人、傲慢任性的恶毒炮灰形象。

    系统适时赞赏道:【宿主,做得好!成功找回场子了!】

    储星澜顺从地膝行挪至裴娇脚边,那双犹如受惊犬科动物般闪烁着心虚之色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凝视着裴娇,轻声道:“随您挑选,只要是您选中的,我都愿意佩戴。请您别生气,以免动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臭狗!”裴娇骤然提高了音量,□□脚背发力重重踢了一脚储星澜的肩头,满脸的困惑与愠怒交织。

    男人,男人,怎么会怀孕呢!裴娇闪过一丝念头。

    他疑惑不解,储星澜今天言语中尽是些莫名其妙的内容,似乎确实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他那宛如绿葡萄般晶莹剔透的足趾紧紧地踩着、揉捏着、桎梏在储星澜的膝窝处,以控制住这只身形硕大、毫不安分的“犬只”。

    随后,裴娇随意拿起一条镶有翠绿宝石的粉色项圈,葱白般的手指动作略显粗鲁地将项圈套在储星澜的颈间,并且毫不犹豫地将其束紧至极致,全然不顾储星澜因喉结被压迫而逐渐变得粗重艰难的呼吸声。

    面对突如其来的紧束感,储星澜的眼皮微微颤抖,眼球泛白,他尽力忍受着痛苦。大腿上的肌肉在项圈收紧带来的剧烈疼痛中,竟诡异般地感到一阵阵抽搐般的舒爽和坚硬……

    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储星澜的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尽管痛苦却带着某种奇特的迷恋,他定睛看向裴娇。此时的裴娇正以一种仿佛对待无用之物般恶毒又怜悯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他喘息艰难地吐露心里的暗语,又似迷惘寻主的野狗期待着承诺与豢养:“既然给我戴上了项圈,那么从此以后,就不能再抛弃我这只小狗了哦。”

    如同疲惫而执着的归乡者终于踏上熟悉的土地,那船只也是一样,在历经漫长而波涛汹涌的航程之后,静静地、笃定地贴近了久违的港湾。

    它的归来并非简单地停泊,而是如同一个故事在岁月的章节中找到了合宜的结尾,是漂泊的灵魂寻觅到一处可以安放疲倦的温暖角落。

    船身轻轻触及坚实的岸边,发出沉稳而满足的低吟,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航行中的风霜雨雪和此刻宁静的释然。

    每一寸甲板都在阳光下诉说着流浪的故事,每一道绳索都系住了离别的思念与重逢的欢愉,就如同每一个归家的旅人,满载着生活的沧桑,却又满怀对家的深深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