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不当弟弟行不行? > 82、第 82 章
    电脑那头的负责人正勤勤恳恳分析着上个项目的盈利收支情况,他小心瞥着陈风的神色,言语间斟酌着用词。自陈风进公司以来,他选择在他手下做事,从一个普通的销售晋升为项目经理,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

    只能说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公司谁不羡慕他站队得站准,看人看得狠。

    今天分析的上个项目是g市新规划的重点工程,历经几乎前半个季度才落地建成。他这位领头上司别看着年纪轻轻,可其野心却不是一般大。

    很多事情在明面上从不多言,也只有细细揣测后他才明白,陈风不过为了能够进军外国市场,才借由这次工程项目当跳板。

    历经半个季度,随着团队数次往返美国。

    明明万事顺利,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铺垫这么久的海外项目说搁浅就搁浅,陈风硬生生转头重新和国内企业再次竞争,意料之外的拿下了g市“附中”的标。

    不过六位数的预算金额而已,连公司一个星期的流水都够不上。

    “今天附中的负责人来约过您,”结束了项目汇报,负责人思索片刻,看着屏幕里漫不经心的上级,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嘴。

    陈风闻言缓缓抬眸,比起一串无时无刻都能在公司看到的数字,显然这句话能让他稍微提起兴趣。

    他声音很沉:“姓什么?”

    负责人思索了一番,犹豫道:“姓应,看着年轻,说是和您之前见过面。”他语气稍顿,琢磨着陈风的心思,卖了个笑:“他还说和您是高中同学。”

    陈风转动着手表,没有搭话。而他此刻恰好在背光处,神情看的不是很真切。

    负责人心哽,一时琢磨不出他的意思,刚想出口找补时,陈风开了口:“晾着他,找个时间去华承审厂。”

    语气稍顿,他抬眸看了眼屏幕。

    一个不过六位数的项目,又不是长期合作,审厂只是想卡着时间。

    负责人顿了顿,他朝陈风点了点头:“下周一我带人过去,华承最近才刚转型,估计还有得磨。”

    见陈风垂下眸沉默,负责人暗自舒了口气。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余总的电话刚刚打到我这里了,可能是喝了酒,”他语气稍顿,面露尴尬:“等客户走之后闹的有些凶了。”

    “打电话给余曾,让他去接。”陈风神色未变,在瞟到门口那抹身影时,不紧不慢坐直了身体,变了口风:“叫他乖一点,过几天我再去看他。”

    负责人诧异,稍顿几秒后应了句:“行,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说完,两人便挂了视频通话。

    “叫谁乖一点?”应柏云推开了门,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半倚在门框上,嘴里不知从哪找出根烟叼着:“你外面真有人?”

    说这话的人语气认真,眉眼却含着笑,看不出是真在乎还是假在乎。

    分辨不出,陈风索性闭着眼合上了电脑。

    “我手机呢?”应柏云走了过来,他稍稍踮脚坐在了办公桌上,自上而下看着陈风:“我想玩消消乐。”

    “不准玩。”陈风想也没想的拒绝,取下应柏云嘴边的烟扔进垃圾桶,他眼眸深沉,声音很淡:“别想着方法联系人。”

    “冤枉。”应柏云轻笑了一声,他扶着陈风的肩头,双手不老实的往他口袋里探,空荡荡的没有烟盒只好作罢:“你刚刚让谁乖一点?”

    陈风扶着应柏云的腰往后稍了稍,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双目对视,陈风眼眸沉了几分,声音带着冷:“你究竟是真吃醋还是拿我寻开心?”

    “真吃醋。”应柏云叹了一声:“你的初恋见老,可你长得越来越好看,追你的人应该数不胜数。”语气稍顿,他放轻了声音:“近水楼台先得月,趁你还对我感兴趣,你教教我怎么追你好不好?”

    陈风微愣,只觉得没一句他爱听的,他冷着脸蹙眉:“你自己要追,怎么能让我来教。”

    应柏云又叹了一声:“除了你我没和别人谈过恋爱,”他偏着头看向陈风,声音很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追人,要不你放我出去,等我学会怎么追人之后再来追你。”

    陈风闻言眼眸一沉,下意识伸手捏住了他的脚腕。

    应柏云神色未变,直勾勾的看着他:“陈风,你刚刚让谁乖一点?”

    陈风盯着应柏云沉默了半响,分不清应柏云究竟是故意激怒他还是真吃了醋。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不住带了火:“你还想追谁?追何永炎?追杨尘?”

    “胡说什么。”应柏云蹙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沉了些:“你还别说,我真的有点想杨尘了,他……”

    “唔。”

    嘴唇被咬,应柏云的话悉数被堵回了唇边。

    陈风吻的急,应柏云本就宽松的上衣被他扯的不成样,搭在脚腕处的手稍稍用力,应柏云失力顺势坐在了他腿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被往上用着力,陈风昂着头咬他的脖子,应柏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微蹙着眉,声音很淡:“你干什么?”

    陈风不说话,从宽松的腰带探了进去。

    陈风衣衫整洁,上半身一丝不苟,一张脸禁欲而冰冷。反看应柏云,衣服被扯得露出大半个肩头,脖子上狗啃似的斑斑点点,应柏云挣扎着想起身,被陈风强制拦着腰往下按。

    攀着陈风的肩头,应柏云的指尖有些发青。

    一下下的,陈风目光如炬,冷声道:“你再激我试试看。”

    “谁先激得谁?”应柏云声音很淡,双目对视,他很快放软了声音:“陈风,我腰疼,腿疼,哪里都疼。”

    陈风深吸了一口气,揪着应柏云的头发狠狠地亲了一口。

    “现在嘴巴也疼。”应柏云控诉着。

    “忍着。”按着应柏云的腰,陈风又沉又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是让我教你怎么追我吗?学会了没有?”

    应柏云脸热,抿着唇不回答。

    陈风不强迫他,停了动作,捉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得以喘息,应柏云偏着头靠在了陈风的脖间,没被抓着的手无力搭在他的肩头,手腕上的镯子晃荡着。

    应柏云不肯让陈风再亲,他收回了手。

    无意间瞥见了合上的电脑。

    应柏云眸光一沉,主动往上支起了腰。陈风小声抽着气,放在应柏云腰间的手更用力了些。

    “申请表是不是故意给我看的?”自上而下的看他,应柏云绷直了背。

    此时的应柏云衣衫不整,贴身的居家服扣子被陈风拽掉了几颗,隐隐约约露出白皙的肌肤,由于浸了汗而带着微红。

    更别说汗水浸湿的脸庞,高挺的鼻翼,泛红的眼圈,还有那被自己反复蹂躏的嘴唇。

    陈风看得眼热,觉得自己快被蛊惑的差不多了,他故作镇定的上下滚动着喉结,神色未变:“什么申请表?”

    “研读申请表。”应柏云微微俯下了身,两人皆是一颤。陈风头皮发麻的握住了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好好说话,别乱动。”

    应柏云闻言轻笑了声,没再动了:“是不是故意给我看的?让我知道你想为了我去美国。”

    沉默良久,陈风抬起了头,他直勾勾的看着应柏云,声音很沉:“是又怎么样,尽管让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忘不了你又怎么样,我就赌你能有一点点感动,可你还不是想离开。”

    语气稍顿,他垂下了眸。

    在门外听到负责人和陈风全程对话的应柏云,本想着借机旁敲侧击陈风有关附中项目,此时此刻应柏云闻言愣了半秒,听出陈风语气中的不对劲,他神色一凝,匆忙的抬起陈风的下巴。

    “哭什么。”应柏云盯着他脸侧的眼泪看得出神。

    只见陈风闭着眼,一颗颗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划。

    看样子是伤心透了。

    应柏云突然想起杨尘曾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有点相信陈风的眼泪真能把杨尘家淹了。

    “我没说要离开,”轻咳了一声,应柏云试图以理服人:“从昨晚到现在,”轻轻叹了口气:“两次了,我要离开早离开了。”

    陈风揉着他的腰,更*了。

    应柏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沉默了会,伸手将陈风抱在了怀里,声音很轻:“别哭了,陈风。”他摸着陈风的耳尖,思索了会:“之前我离开的原因,我猜你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

    陈风闻言一口咬在他的脖上,用牙尖细细的磨着。

    “对不起,”被咬的疼,应柏云小声抽着气,抱着陈风的手却未松开,声音带着忍疼后的颤抖:“以前总觉得我比你大,很多事情我应该主动来扛。”

    “不关年龄,”陈风不知何时停了眼泪,他的眼尾红透了,声音却丝毫没有温度:“你只是觉得我扛不住事。”

    见应柏云望了过来,陈风移开了视线,声音很哑:“应柏云,我不想聊这些。”

    应柏云蹙眉,捧着陈风的脸张口欲言。

    陈风见状昂头亲上他的唇,不紧不慢的替应柏云扣上衣服,随后小心退出了他的身体,细细的清洁着。

    两人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陈风替应柏云将书房的椅子搬了过来,一只手替应柏云按摩,另一只手握上鼠标,翻阅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工作。

    应柏云盯着他的侧脸,将未说的话再次憋了回去,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风听到了,扭过头看他:“陪着我不乐意?”

    应柏云刚想喊冤,刚张开口就被陈风按着吻到头晕目眩。

    一吻毕,应柏云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声音沙哑:“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亲脸你都害羞。”

    陈风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始终放在屏幕上。

    “陈风,”见陈风不理,应柏云只好凑了过去:“我嘴巴疼。”

    “哎。”陈风叹了口气,不堪其扰的放下鼠标,侧过身捧着应柏云的脸仔细看了看。

    “有点肿而已,”陈风声音很轻,抬起头看他,语气认真:“你乖点好不好?”

    “没大没小。”熟悉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应柏云愣了一会才继续道:“你比我小,不能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

    陈风闻言淡淡的移开了视线,不再搭话。

    后来应柏云手里被塞了本书,看得想睡觉。半梦半醒时,应柏云感觉到有人抱着他回了卧室,那人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叹了一声:“应哥。”

    应柏云有些眼热,这句应哥,他好像已经好久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