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沤珠槿艳16

    “江凌, 严修晚。”越筠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名字。

    “原因呢。”

    “原因?”

    “你跟江凌、严修晚原是很要好的。”

    越筠便又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西镜,我这腿, 便是江凌跟严修晚一并废的。”

    谢长老便抿唇不语了。

    在谢长老被罗狡带回魔教后, 便被罗狡拘在教中好几年,也没人跟他说点什么外头的光景动向,因为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谢长老是一慨不知的,所以再见到越筠的时候, 才会有些惊讶于他的双腿。

    越筠给了谢长老两颗药丸:“江凌和严修晚身上中了我的锁毒,不过因为当时情况复杂,我没有加入最后一种引动那毒, 给你的,便是毒引和解药。”

    “这些年过去了, 那毒药爆发不会很烈,不过以你的身手,已是绰绰有余。”

    “红色为毒引, 白色为解药。鲜血,体/液,皆可引动。”

    “西镜,七日过后, 我等着为你解蛊。”

    谢潭不知越筠是否还有所隐瞒, 不过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 否则以他现在的身手, 对上江凌和严修晚, 完全没有胜算。

    还有一日。

    谢潭从几日前药王谷的谈话中回神, 看向了温系舟。

    他今日休息,谢潭说想看他抚琴,温系舟应了,便在院落中架琴,为他弹奏起来。

    谢潭其实不是很懂乐,不过还是能分辨出悦耳动听的。

    温系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上居然都染上了红晕。

    琴音落下,如流水般自然地流淌过去,便换了曲子。

    他刚刚竟弹了段凤求凰,温系舟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慌忙便换了曲,他也不知西镜听出来没有,他抬头想“看一看”西镜的反应,却陡然因眼中的模糊景象断了心绪,琴音也跟着一顿,他竟忘了,自己已是个盲人了。

    温系舟从前并不是个盲人,他双目失明后,委实也适应了好久,才渐渐心平气和起来,一点一点接受适应变了的世界,他有过自弃自厌的时候,他见过花团锦簇高山流水,失去后就会更加痛苦。不过后来慢慢也就走过来了。

    然而就是这一刻,温系舟心中的那点在意和不甘,一点点蔓延上来。

    他瞧不见西镜的神态模样,也不会知他是喜是悲,隔了白茫茫的雾气,他永远望不见心上之人。

    他竟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人。

    “系舟。”谢长老察觉到了什么,行至他身侧。

    温系舟的面容与记忆中的扈星州几近相同。

    只是性格确实天差地别。

    扈星州生得一副温柔如玉的模样,但其实是个胆大包天极有主意的人,他进入魔教前本就是个天涯浪客,或者刀尖舔血的生活,不过仗着有几分功夫才能逍遥罢了,便是被仇人抓住用毒威胁他潜伏进魔教,本就是想利用扈星州一回,是死是活他们也不在意,但是扈星州却从九死一生的局面中生生挣扎出一条活路。

    成功进入了魔教,甚至拜入了谢长老门下。

    那仇人也是意外,便屡屡借他之手,得知一些魔教的动静。

    扈星州呢,在魔教中不说是如鱼得水,那也还算过得下去,谁让他座上是谢长老呢,纵然看扈星州不顺眼,也得看在谢长老的面上,不至于太过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扈星州胆子大到居然看上了谢长老,在一次无意中瞥见谢长老的容貌后,扈星州的念想便愈发压制不住了。

    他也不再犹豫,日复一日的使出浑身解数,还真就把谢长老给拿下了。

    得知谢长老跟扈星州在一起后魔教众人着实大跌眼镜了,听闻教主当着众人的面把手中的茶杯都捏成碎片了。

    而扈星州呢,抱着他的谢长老满脸都是得意,天天跟谢长老同进同出的献殷勤,丝毫不带掩饰害怕的,他像是一团火一样,化了谢长老的冷淡自持。

    而这样一个人,却也死在了一个情字之上。

    费尽心机逃了出来,却也不再去那魔教,深怕自己泄露了魔教的入口给他的谢长老带来灭顶之灾,扈星州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本就身受重伤还收了刑,毒药也没有解,他想着拼最后一把,怎么也要拉几个人去死,但谢长老终究还是找到他了。

    在他们常常静坐的芦苇河旁。

    扈星州那点拼死的气势就散了,他只想再好好看看谢长老。

    他跟谢长老说,别替他报仇了,他打不过的,别报仇了,好好活着便好。他说着说着就哭了,然后亲着谢长老,说他怎么遇见谢长老这么晚,要是早些就好了,早些就好了。

    谢长老抱着扈星州,看他一点点没了生机。

    他那双原本死死攥紧自己的手,也不可控制地,松开,而后砸落下去。

    如今他看着温系舟,就恍然想到了扈星州最后躺在他怀里的模样。

    带着不甘、怅然。

    他抓住了温系舟的手。

    紧紧地。

    ……

    最后这两日平静得都有些反常了,江凌和严修晚也没有再出现,仿佛是在给谢长老一个喘息、认命的机会。

    因谢长老前几日疯狂追杀而显得乱象一片的风波暂时平静了下来,然左岳剑贴出现在锦城江家的消息也渐渐的传开了。

    谢潭这天几乎没怎么睡着,思绪浮动直至天明。

    他拿出了越筠给他的解药和毒引,服入口中。

    谢潭早上照例与温系舟一同用了饭,他正给温系舟夹着菜,院落大门却被一阵劲风“嘭”地扇开,发出一声巨响。

    温系舟和福来俱是吓了一跳。

    一身黑衣的江凌迈步前来,视线在温系舟的面容上一顿,就化作嘲讽之意:“西镜,跟我走。”

    他已然已经不屑再忍耐伪装什么,径自过来就抓住了谢长老的手腕,福来正要说点什么,却被江凌扫过来的一眼看得脸色发白。

    谢潭的右手已然放在了孤光剑上,声音是温系舟从未听过的冷冽:“松……”

    江凌却已经不耐再纠缠下去,呼吸间就伸手直欲擒住谢潭,他下意识反抗,木桌在两人的打斗中轰然破裂,温系舟的脸上被破碎的瓷碗划出了伤口,身上狼狈不堪。

    “谢公子!”福来抖着嗓子,几乎站立不住,“公子!公子!!谢公子被人带走了……”

    “福来!带我去找江城!”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两章失败了,对不起呜呜呜。明天我一定!!!(不然我就是猪!!!

    上一章最后是江凌和严修晚必须死qaq写成了江城

    下章所有人掉马甲了,江城要疯了

    西镜=魔教长老=他爹的心上人,他爹正要强迫人家

    救过他的兄弟修晚=剑圣严修晚,他兄弟也要强迫人家

    自己也喜欢西镜

    晚安哦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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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  沤珠槿艳17

    七日, 是那蛊虫适应转变谢长老身体的时间。

    而如今,江凌和严修晚也不用在顾忌什么了,七日之期已到, 西镜, 终将成为他们的掌上之物。

    连身体,都将不由自主迎合他们。

    谢长老的孤光剑已然脱手落入草丛之中,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越筠用药压制住的泛滥欲/潮,在江凌宽大的指中如隔靴搔痒一般, 愈发难堪渴求起来。

    连衣物都沁湿了。

    白发的严修晚抱剑倚在木屋上,目光一错不错得看着被江凌抱在怀中的谢长老。

    他握着剑鞘的手在发烫,好似能透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繁复纹饰, 触及曾经被剑鞘搅动的身体,那些溢出的水, 勾缠在冷硬的剑鞘上,又渐渐淌入他滚烫的手心,湿润/滑/腻。

    严修晚看着江凌带着脸色晕红的谢长老擦身而过, 谢长老半睁开眼睛,一双极美的含情目合着水光与他对视了一眼,是春光乍泄桃花吐露。

    严修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跟着江凌, 进了木屋之中。

    谢长老已经失尽了力气, 只单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做着可笑又无力的抵抗。

    然而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主人的意志, 令他浑身发烫绵软, 且欲壑难填。

    江凌褪下他的靴子和白袜, 却见他的脚趾紧紧蜷缩着, 显然是在忍耐着,江凌却偏还要用指甲挠他的脚心,让他的呼吸愈发凌乱起来。

    “我从前便是这么帮你的。”江凌从下往上一件件剥离了他的衣物,看他溢出眼泪来,“你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哭。”

    他的手指按上了谢长老身上的芍药文身,看那枝吐蕊芍药,颤巍巍的挺立着:“只是我还不知,你哭起来更好看些。”

    谢长老抖着睫毛,目光却落在他身后:“严修晚…严修晚,让我走。”

    江凌便冷笑了一声。

    他掐住了谢长老的腿弯。

    ……

    “你说什么!!”江城豁然起身,他看着狼狈不堪的温系舟二人,脸色一下难看下去。

    “江城!我只能来找你了…只能来找你了……”温系舟的声音还在发抖,他脸色苍白一片,脸上的划痕溢出的鲜血都来不及擦,提着一口气跟福来直接冲到了江城所在的酒楼,“你救救西镜,帮我救救他……”

    温系舟乌黑却毫无波澜的双眼中滚落下泪水:“他带走了西镜!我不知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福来!那人的样貌呢?”

    惊魂未定的福来磕磕绊绊描绘着男人的模样,他越说脸色却越惨白下去,那个男人的样子……总觉得与江城公子有两份相似。

    “……他往北面去了。”

    江城以为他是怕的,也没有多想,知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宽慰温系舟两句,便召集人手开始寻人,而他运功朝着那个曾经发现过木屋的密林中飞快敢去,江城有一种极为不妙的强烈预感。

    木屋愈发近了,江城甚至能闻到西镜身上沾染的那种花药香,隐隐约约飘散在空气中。

    耳中捕捉到什么东西砸倒在地面的沉闷声音,似乎就是从不远处传来的,江城的情绪愈发焦躁起来,隐蔽而又快速得接近了木屋。

    脚边不知是谁遗落的剑反射着阳光,江城下意识瞥了一眼,却见剑身上印刻着“孤光”二字。

    魔教谢长老的佩剑孤光。

    江城的脚步猛地一滞,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他深吸了口气,压住混乱的念头。

    找到西镜再说,找到西镜。

    再说。

    “嘭——!”木屋半阖的窗户突然被砸开,一个雪白的身形探出了大半身体直欲逃离,然而眨眼间就被人用手压住了肩胛,一只手从后扼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崩溃似的哭/喘声。

    是西镜!

    江城的脚步骤然钉在了原地。

    他被人压制住,腰肢一次一次在床沿上被迫刮蹭着,瞬间便被粗糙的窗沿划出了一道道红痕,伏在他后颈肩胛上的男人抬起头来,双眸凝着血色和疯狂,用手转过西镜的头,在他的唇边狠狠咬了一口。

    江城却被映入他眼中的熟悉容貌击得脑海空白一片,连呼吸都停滞了。

    父……亲。

    怎么回事……

    西镜…孤光剑……芍药……父亲。

    江城仿佛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发冷。

    他握着剑的手指在发抖。

    “严修晚!不……”江城涣散的思绪被一声破碎的哭叫唤回,他青白着脸看过去,却见昏暗的屋内又伸出一只手来,白发的男人出现在窗前,掐住他转了身,额间的发散乱,冷漠的脸靠近西镜,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西镜,该我了。”他将西镜拥入怀中,嵌得如同榫卯一般,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江城陷入莫大的荒谬中。

    修晚,救过他的好兄弟修晚,是严修晚,那个剑圣严修晚。

    而他们,却如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传言那样纠缠不清,不,不,不是纠缠不清……

    江城的眼底血红一片,眼球中血丝随着西镜断断续续的哭声越积越多,他发抖的手将手中的剑越握越紧。

    他们都在强迫西镜。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江城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如同疯魔了一般冲上木屋,面色狰狞双目通红。

    江凌和严修晚近乎同时朝着气息泄露的不远处看去,脸上的厉色与杀气却在看清人时顿了顿。

    江凌披了外袍,挡住了发疯了一般劈砍的江城,一掌将他打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回去。”江凌居高临下得看着自己气息萎靡的养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威严淡漠。

    江城却突然大笑起来,口中的鲜血淋漓:“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还是武林盟主江凌吗!你还是我崇敬的父亲吗!!”他大笑着,通红的眼中几乎要滚下泪,“欺世盗名!逼良为娼!江凌!这便是你与剑圣所做之事!”

    “你放过西镜吧……”他咳出一口鲜血,纵然如此,他也还存着一丝期待。

    “西镜?你还知道他叫西镜?”江凌沉默一瞬,却突然笑了一声,“既然不走,那你便好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就如你前两次那样。”

    江凌拂袖离去,江凌却因为他的话瞳孔一缩,嘴唇无声颤抖了一下:“父亲……”江城眼中的光黯淡下去,他看着父亲伸出手,托住了西镜的脊背。

    “江城!”他听到西镜哭喊了一声,“你滚!你滚!!”

    93  沤珠槿艳18

    “你确定要离开?”李詹月皱眉, 他看着脸色尚还苍白的江城,不明白短短一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不仅仅是受了重伤, 仿佛是心神都收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般。

    “嗯。锦城那边也来人催促了, 父…亲……他联系不上,江家那边没有主事人。”江城移开视线没有与李詹月对视,他受伤的胸口又绞痛起来,让他的脸色愈发惨白。

    往日的俊朗洒脱都颓败凋敝,连宽慰人笑容都隐着郁色, 他的心气儿仿佛都被打散了。

    “你那个好友温系舟还在等你。”李詹月提了一句。

    “叫人告诉他,我尽力了。”江城站起身来,如同逃避一般离开了, 李詹月收起折扇,眼中的忧虑之色愈重了些。

    已经枯坐了一天, 夜色已深却久等江城不来的温系舟白着脸眼睛发红,却只等来了江城的一句话,传话的还只是个小厮, 他神色一下就变了,福来还想追问几句,温系舟却死死掐住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了。”他应着,“我知道了。”

    “既然江公子要走了, 我们就不打扰了。福来, ”温系舟竭力让自己艰涩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些,“我们自己找。”

    “公子!”福来都要哭出来了, 怎么找?他们怎么找?!

    “我们再见见江公子吧, 他一定……”

    “走!”温系舟厉声打断了福来的话, 温润的面容却浮现出一种坚忍来, “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与此同时,躲入山洞中浑身鲜血的谢潭睁开了眼睛,他咳嗽了一声,因震动到喉咙,又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重新闭上了眼。

    操。真特么不容易啊。

    ……

    半日前。

    酣畅淋漓毫无疲色的江凌跟严修晚还在木屋中拥着他们所爱之人,江凌揽着谢长老无力的腰肢,一边细细吻着他,让他连声音都没入交/缠的唇舌之中。

    严修晚的爱剑早已落在了地上,他额上的汗水滑落到下巴处,随着晃动又落在谢长老的身上,一并融在他亮晶晶的皮肤上。

    终于是得到了数十年来都心心念念之人,他们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杀机却隐没在这样的亲密无间中,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达到了一个零界点。

    “噗!”

    “噗!”

    江凌和严修晚先后动作一滞神情一变,然后吐出一口黑血来,脸色也随之变得青白。

    江凌的眼中杀意骤起,下意识便朝着严修晚出掌,严修晚避过,身形却不受控制地一晃。

    “中毒?”江凌脸色难看地试图用内力压制毒素的蔓延,然而那毒几乎在顷刻之间就轰然爆发来,让他的气息都萎靡下去。

    严修晚却看向谢长老,见他似乎不受影响的模样,略略松了口气,神色却在江凌的下一句话中微微变了。

    “西镜。”江凌的手抚上他晕红的面容,“下蛊当天你去了哪儿,是不是去药王谷了。”

    谢长老沾染着欲色的糜艳眉目微微动了,他喘了一声,拨开颤动的湿润眼睫:“你不是…猜到了吗。”

    江凌的神色一下狰狞起来:“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他!”

    严修晚沉默不语。

    他又吐出一口黑血来,连视线都黑了一瞬间,江凌封住自身大穴,抽身退出:“走,去找大夫。”

    谢长老的身体痉挛着,随着他的退开不受控制地涌出一阵,他嘴唇动了动:“没用的。越筠在数十年前就下了毒,我不过是个引子,这毒,越筠自己都解不了。”

    “江凌,严修晚,你们要死了。”他笑起来。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扈星州,”他呼吸急促起来,“扈星州死之前让我别报仇了,他说我打不过的。可是这世间,还有谁的武功能及得上我呢。”他的眼睫颤抖着,对上了江凌冷冽刺骨的视线,“江凌!是不是你!”

    “是又怎么样,扈星州他死了。他也配?”江凌的鼻尖也落下黑血来,他知道毒药在说话间就已经深入肺腑了,纵然封住了大穴也已无药可救,江凌伸出手,扼住了谢长老的脖颈,“西镜,我们一起死吧。”

    手掌上青筋暴起,江凌却笑了起来,看着谢长老抓住自己都手臂,渐渐呼吸不畅:“西镜,一起死啊。”

    “没有人可以再得到你,没有人!”

    江凌掐住谢长老的手臂却被一剑划断了,他脸色惨白地栽倒在谢潭身上,却见严修晚拿着剑,脸色平静得又重新放下了,失血过多又加上毒素发作,江凌很快就呼吸微弱起来,他眼中还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执念,朝着谢长老的方向看去,然而眼前景象却模糊起来,他划着断臂,想再碰碰他的西镜,眼前却暗黑下去。

    严修晚踉跄着,摸了摸谢长老的脸,他一成不变的冷漠脸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来:“解药,吃了吗。”

    他盯着谢长老看,见他点头了,便俯下身去,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覆了一吻。

    闭目,再无声息。

    谢长老离开了充满着血腥味的木屋,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一个山洞,布置一番后便昏睡过去。

    ……

    谢潭醒来后在山洞中休整运功了将近一炷香,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回城中沐浴后换了身能看的衣物,然后才匆匆赶回温系舟家中。

    温系舟正与福来拿着一叠谢长老的画像,正欲上街寻人,福来却尖叫了一声:“公子!!谢公子回来了!谢公子!!”他“哇”一声哭了起来,温系舟的脸上还保持着疲色,神色都因为他这声大叫凝固住了。

    直到熟悉的花香萦绕在他的口鼻,被谢长老抱住了,温系舟才反应过来似的,抖着手回抱住了谢长老:“西镜……西镜……”他脸上具是失而复得后的惶恐和后怕,鼻子发酸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系舟,我很好,别担心,别担心。”谢长老拍着温系舟的背,对发现他脖颈上的掐痕的福来摇了摇头,福来流着泪咽下了口中话。

    公子怎的,这样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可还会再来?西镜,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怕……”温系舟从未这样急切地想要离开他已经适应了的生活,连嗓子都在发颤。

    “他不会再来了,那是我的仇人。我已经杀了他。”谢长老拉着温系舟去了房内坐下,福来默默的停住了脚步,看着两人的背影。

    “我信你,那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温系舟说着,脸上却突然覆了温热的巾帕,是谢潭在帮他擦拭,温系舟带着早上的狼藉,都未曾整理一下。

    “好,我答应你。”谢长老应着,又帮他换了衣裳两人便上了床榻,温系舟紧紧抓住谢长老的手,同他说着话,心神终于一点点松懈下去,很快便入睡了。

    若是谢长老能在白山顶的围攻中活下来。

    他也是愿意同温系舟离开的吧。

    谢潭想着,也渐渐入睡了。

    然而次日谢潭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又再度僵了一瞬。

    江凌和严修晚已经死了,蛊虫不会在受影响,但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有了反应。

    越筠明明说过,蛊虫的主人死了以后便不会再起作用,只需要去他那里取出蛊虫,便能永绝后患。

    所以,越筠骗了他。

    “哒哒。”门口传来敲门声,福来在谢潭的应声中推门进来,在外间叫了一声,“谢公子,外头有个叫越筠的找你,说是与你有约定。”

    谢长老深深吸了口气。

    越筠。

    作者有话说:

    没啦~二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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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沤珠槿艳19【已修】

    越筠被人推着轮椅, 正在打量着温系舟的小院,这样简陋、单调,又怎么配得上西镜这枝娇艳的雪中芍药。

    “西镜。”他见谢长老随着福来出现在他眼前了, 便笑着看过去, 然而眼中的笑意却在触及他脖颈上的青红掐痕时一凝。

    他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指捏紧了。

    “退下吧。”越筠对着身后人说道,那人恭敬行礼后便退至了院外,谢潭对着福来摇摇头,也让他离开了。

    “去照看下系舟,他似是有些发热。”福来又看了谢长老一脸, 这才匆匆忙忙赶去了温系舟屋内。

    “越筠。江凌和严修晚死了,”谢长老手中的孤光剑抵住了越筠的喉咙,锋利的剑尖划破了他的皮肤, 渐渐凝出一滴鲜血,“但是我的身体, 还是不受控制。”

    “西镜这么聪敏,应该想到了吧,”越筠反而笑起来, 他用手指移开了他突然颤抖起来的剑,“除非蛊虫主人没死。”

    “西镜,江凌寻遍天下的蛊虫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出现,不过是我费尽心血培育出的, 又抛给他二人罢了。母蛊, 在我的身上。”他看着谢潭的呼吸不受控制得急促起来,连手中的孤光剑都握不住了, “西镜, 用喂养者的鲜血催动蛊虫, 可比不得母蛊。”

    “跟我走罢, 西镜,你离不开我了。”越筠看他跌落在地面上,连内力都使不出的模样,直诱人上前摧残,他还温着声音,如同劝勉怜惜一般,“温系舟这里你可以常来,我不会阻你。”

    “越筠,”谢长老眼中是被逼出的水色,唇瓣被那体内的难言之欲灼烧得绯红,是如雨后芙蓉一样的色,“越筠,再给我两日。”

    越筠不语,还垂着目光看着谢长老。

    “求你。”他眨了下眼睛,眸中的水光便再也凝不住,倏而从他的脸上滑落下去,滴在衣衫上。

    他少有这样低姿态的时刻,越筠一瞬间都想上前,擦拭掉他颊边的泪水,用唇吻他濡/湿的眼睫,但是,他不想出现任何差错:“西镜。”

    谢长老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垂了垂视线:“越筠,一个人若是一心求死,你也救不活的罢。”

    越筠脸上的神色一顿。

    “不过两日,你也等不了吗,我不过还想杀了最后几人,”谢长老拿着他精巧的剑,用自己威胁着越筠,“我要你退回药王谷,带上你的人。”

    孤光剑刺入胸口,瞬间便将他浅色的衣袍染上了刺眼的红。

    越筠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但是眼见孤光剑又刺入了几分,他到底是不敢赌,按在轮椅把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我答应你。”

    “两日后,我会重新过来接你,西镜,为了温系舟、为了魔教,也为了你自己,别逃。”

    他停止了催动母蛊,在仆从的侍候下离开了这方小小的院落,屋外隐蔽的药王谷中人一个个撤离了。

    谢潭站起身来,卸下了一口气。

    如今,也只待白山顶的消息了。

    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去了温系舟屋内。

    温系舟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身体还有些发烫,许是情绪激烈起伏,加之担惊受怕未曾好好休息才所致的,福来去请了大夫开了药,两贴下去他便好转了许多,到底是年轻底子好。

    温系舟拉着谢长老的手,跟他聊着日后要搬到哪里去,他不是一时兴起,是真真切切地认真思索着。

    谢长老将头靠过去,温系舟微愣,而后便红了耳朵,用手臂环住了谢长老的身体。

    “温系舟?”

    “嗯。”

    “温系舟。”

    “嗯。”

    “温系舟。”

    “怎么了。”

    “亲亲我罢。”谢长老转头,碰了碰温系舟还有些干燥的唇瓣。

    “我发热了。”温系舟摇摇头,似乎对于谢长老这个要求有些无奈,又有些羞赧,“不可以。”

    “系舟,亲亲我罢。”谢长老又重复了一遍,他又靠近了温系舟一些,,湿热的呼吸就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脸上。

    温系舟揽着他腰肢的手不自觉就紧了紧,他试探着将脑袋往前移了移,唇瓣就触及了他温热柔嫩的脸颊,他找不准位置,就慢慢的,一点点啄吻到了他的嘴角,呼吸微微急/促。

    多么于礼不合啊。

    他正同一个男子,在接吻。

    但是温系舟已经无法控制了,西镜让他痴迷、上瘾,甘之如饴的沉沦下去。

    (就亲了个嘴打了个啵谢谢谢谢还差六十个字整不会了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算了没人能救我我只能自救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怎么还没到呜呜到了QAQ)

    于是愈发沉湎,是温柔的吻。

    (温系舟吻过他得唇,总之我凑个字数救命就差了一百几个字我已经改不会了,总之就是接了个吻亲了亲谢谢大家呜呜呜)

    他看不清西镜现在的样子,但是可以仔细听他的声音,温系舟的遗憾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西镜。”温系舟抱着谢长老,伏在他的肩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听到西镜“嗯”了一声,便再不迟疑。

    (这里是指态度qwq救了大命了我还少几个字个字)温系舟对待西镜真是像温润得如同毫无棱角的玉。

    他有一瞬间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西镜的时候,那是一个雨天,大雨倾盆,他的西镜搭手帮他避开了被风吹落在地面上竹竿。

    温系舟明明看不见他的样子,听到他几乎埋没在雨中的呜咽声,却升腾起了一种怜惜。

    ……

    温系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抱着睡过去的西镜,鼻尖是他身上渐重的花药香,后知后觉地,温系舟脸上又浮起红晕来。

    他将狼藉的衣物扫落在了地上,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他怀中的西镜,又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一颗乱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好似终于落在了实处,温系舟也合上了眼,拥着谢长老一同睡过去了。

    次日福来在收拾衣物时,着实闹了个大红脸。

    温系舟叫福来烧了水,睡眼蒙胧的谢长老便跟着温系舟进了浴桶中,看他微微红着脸,细细帮自己清洗起来。

    “浴桶太小了,两个人有点挤。”温系舟听到西镜抱怨着,便笑了起来,“等换了地方,买个大的便是了。”

    “西镜喜欢花吗。”

    “可以养养。”

    “那就买一些,漂亮的好养活的。”

    “好。”

    “明日,我们便收拾收拾,离开这里罢。”温系舟摸摸他的脸,温声道。

    “……好。”西镜应着。

    只是他戴上面具重新做回谢长老,便得知了那几个仇人的消息,明日,便在白山顶做了断。

    谢长老在晚上与温系舟相拥而眠。

    次日,用过早餐后便拿起了他的孤光剑,起身。

    “西镜,你去哪儿?”温系舟鬼使神差地突然伸手,抓住了谢长老的衣袖。

    “我去去就回。”谢长老这样说着,为温系舟布菜的福来却僵着神情,说了句。

    “谢公子拿着剑。”他显然被上次的意外吓得不清,见谢长老一拿剑出门就紧张。

    温系舟的脸色也略略凝了凝:“你去哪儿。”他又重复了一遍。

    谢潭有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忍了。

    “白山顶,我去白山顶。”他轻轻说了一声,才见得到地点的温系舟神色松懈下来,他嘱咐谢潭一句:“那早去早回,我等你。”温系舟重新笑起来,似是期待一般。

    “好。”

    谢西镜携着杀人利剑,带上修罗鬼面,便重新成为了魔教谢长老。

    为杀人、复仇。

    不惜一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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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  沤珠槿艳20【完】

    从清远县至锦城, 有几日的车马程,江城一行人正在沿途的客栈休整。

    瘦削沉默了许多的江城走在街上,目光平静地掠过热闹的车马人流, 不远处的李詹月皱着眉, 看着郁郁的好友,却也不再劝勉了。

    他已经说了许多,但是江城自己听不进,说得再多也是做无用功。

    小巷的角落传出一阵殴打奚落声,江城的目光划过, 略微一顿便移开了,李詹月却心中一动,出手用碎银击中了几个围殴在一个衣衫褴褛少年上的无赖。

    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传来, 李詹月说了个“滚”字,知晓他不好惹的几个混混便连忙逃窜进了深巷。

    李詹月拉着江城走到了鼻青脸肿的少年面前, 少年人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被刺入了一根折断的木签,正淋漓得留着鲜血, 他爬起来朝着李詹月磕头,一边道谢一边“咚咚咚”地额头,鲜血和眼泪在地上混成了一片。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多谢……”

    “行了,怎么回事。”李詹月开口问道。

    少年人重重又磕了一个响头, 听闻李詹月这话, 却再也绷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他颠三倒四地讲述了来龙去脉, 江城听着, 心中的波澜微微起伏却又再度沉寂下去。

    “要是我们再来得早一些就好了, 还能救下你爷爷。”

    是啊。

    迟了, 已经迟了。

    在他逃避的那一天,就已经迟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江城想。

    “公子救了我,就已经是我的运气了……不晚的、不晚的,我以为自己也要死了……”他哭着,一时间都不知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了,江城的目光一动。

    不晚……吗。

    江城想起了西镜的哭声,和那两个男人。

    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声音沙哑:“李詹月,我要回去。”他乌黑的眼中渐渐浮现起刀剑般的锐气,直欲破开沉沉霾色,透出炽烈天光。

    李詹月便笑了:“好,我在锦城等你。”

    他看着江城转身离去,身形如松如剑。

    这才是,他认识的江城。

    ……

    鲜有人迹的白山顶。

    如今已是尸横遍野如地府鬼蜮。

    谢长老踉跄得栽倒在地上,他身上的剑穿透了胸口,几乎染透了他的衣裳。

    他要死了。

    耳朵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叫喊声,谢长老抬头望过去,却见远处福来正扶着温系舟的手,朝着白山顶而来。

    谢长老的眉眼动了动,他摘下了已经破碎的面具,挪着身体,一点点朝着温系舟的方向移过去。

    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会吓到温系舟的。

    谢长老这样想,神色却悲伤起来。

    怎么办。

    他要死了。

    他就要死了。

    看清眼前场景的福来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谢长老点了穴,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温系舟一愣:“福来?”

    “他坐在地上了,看起来累得不清。”谢长老开口,温系舟一听到他的声音,便顾不得其他了,急切地往前走了几步。

    “西镜。”温系舟眉眼温和,“我等不及了,就来找你了,不是说今日同我离开吗。”

    “你在哪儿?”

    谢长老的胸口穿着剑,他喘着气拔了出来,破败的身体摇晃着,一步一步朝着温系舟走过去。

    “在这。”他眼中滚出热泪来,又跪倒在地上,“在这里。”

    温系舟循着声音过去,脚步匆忙,差点就摔了,然后他伸出的手握住了西镜的手指,纤细又修长。

    “你在地上吗?”温系舟轻轻笑了一下,然后闻到了血腥味,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焦急起来,“你受伤了?”

    “嗯。”谢长老应了一声,近乎哽咽,在正道眼中冷漠喋血如艳鬼修罗的神色在温系舟的关怀中都化成了让人心疼的脆弱,“我摔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伤口很疼。”

    “很疼很疼。”

    温系舟摸索着蹲下去,然后就被西镜抱住了,他听到心上人娇气的抽泣声,眉目都化成了脉脉春水:“不疼,不疼。乖啊。”

    “那日你同我说起,江州四季如春。我们便去那里如何?”

    “好。”

    “我叫人打造个温泉,给你泡澡。”温系舟又轻笑起来,“可比我那破旧浴桶宽敞。”

    “浴桶…也是要的。”

    “自然,你说你还想养花,我都记得的。”

    温系舟仿佛能想象得到他们未来的生活了,与他的心上人一起,与他的……妻子。

    他的脸色微微红了些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西镜,会允自己叫他妻子吗。

    他多学学,让他快乐些,他会允的吧。

    温系舟忍不住,红着耳垂,轻声叫了他一声“爱妻”。

    “嗯。”谢西镜滚下泪水来。

    如清风明月的白衣公子还抱着心上人诉说着未来,脸上是绵绵的情意。

    他怀中满身鲜血的人应着应着,气息却一点点消散了。

    “择一个良辰吉日,我来娶你,可好?”

    白衣公子满怀期待地问道,却再也等不来一个回应了。

    *

    药王谷正在饮茶的越筠手一抖,价值不菲的茶盏“嘭”一声砸在地面碎裂开。

    他身上的母蛊,死了。

    越筠脸色煞白。

    西镜……

    作者有话说:

    晚安啾啾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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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  甜桃秘闻1

    ☆这孕,必须怀???☆

    【叮——】

    【已确认宿主死亡, 正在追溯任务进程……任务成功。正在链接个人空间,倒计时——】

    【十、九、八——】

    【叮——】

    谢潭回到了凝实许多的个人空间,躺靠在了沙发上, 他垂着眼没有出声, 接收着数据的系统也就沉默着。

    系统能明显得察觉到他的一些转变。随着一个个世界的推移,要么变得冷漠起来让自己适应,要么就沉湎于那些冗杂真切的情感中,最后崩溃。

    这样的案例,有许多。

    系统静静地看着谢潭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醒来后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烦死了。”他踢了下被子,语气冷淡又烦躁,“这里怎么连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啊?”

    “系统, 你不行啊。”

    系统:“……?这是你的个人空间。”

    谢潭“哦”了一声,变出一台掌机来, 又想了想链接上了大屏幕,开始林克时间疯狂吊打人马征服海拉鲁,谢潭直接玩儿到天昏地暗连公主都忘记救了。

    “操!我还没存档!!!!系统!!!”

    被传送走的时候谢潭挺尸一样“腾”一下弹了一下, 然后就被无情地拉走了。

    系统:……。

    这厮适应良好啊。

    【叮——】

    【下个世界即将开始,请宿主做好准备,下面进入倒计时阶段——】

    【十、九、八——】

    【叮——】

    脸颊因为发烧而通红的omega被人从专机里抱了出来,在场的佣人们都不由自主地瞄了眼这位少夫人, 大少爷回程所在的星舰失事已经快一个月了, 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这位娇弱年少的漂亮omega, 怕是要成为寡妇了。

    连赶路都会因为太过疲累而发起烧来, 以后在没有alpha的日子里, 他又该怎么度过脆弱的发/情期呢, 靠抑制剂?还是自我疏解?至于临时标记…在这样的豪门家族里,又怎么可能被允许。

    真是可怜啊。

    连信息素都是蜜桃味的小omega,甜美羞怯得让人想要咬一口,没有了alpha的娇养浇灌,也许就要渐渐腐朽了。

    omega被人抱着进入了他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有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情况。

    “烧得不算厉害,用点退烧药就能压下去,不用去医院。”家庭医生下楼跟穿着家居服的慎家夫人说了两句,“这两天的饮食还是要清淡一些。”

    慎夫人点了点头,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神色怔肿,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了。

    一旁两鬓雪白的管家阿斯便让家庭医生退下了,然后自己跟厨师叮嘱了一声。

    管家阿斯轻轻叹了一声。

    ……

    迷迷糊糊被人喂了退烧药,谢潭其实已经好受很多了。

    他闭着眼睛翻了翻脑海中的剧情。

    ABO?什么东西??

    系统贴心地还特意在剧情前备注解释了一下,谢潭一眼扫过去,眼皮就是一跳。

    六种性别?男性omega能生子,女性alpha有……我/操!什么东西啊!!!

    谢潭深深觉得自己见的世面还是少了,这什么狗屎??omega还有发/情期???临时标记永久标记又是什么东西?腺体?生/殖腔?他一头雾水地匆匆扫过往下看下去,他有种不好的预告。

    谢潭,慎隐的妻子,男性omega。

    谢潭:“……………”能怀孕的那个omega???

    他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谢潭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男alpha也就是慎隐的妻子,不过目前他暂且还不用担心夫夫之间的同居问题,因为他那个alpha现在正下落不明失踪快一个月了。

    他今天刚刚被慎家的人从另外一个以环境优美风景秀丽的养老星里接过来,然后因为长途奔波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直接发烧就这么无了。

    谢潭继续看下去,他接下来要走的剧情其实不多,而且挺简…单……简单个屁啊!

    谢潭盯着那几页剧情看,恨不得直接扬了一把火烧成灰。

    特么真行,一个寡妇,姑且叫寡妇吧,结果被他亡夫的弟弟强迫了,还怀了个孩子??豪门丑闻当然不能这样传出去,慎夫人果断出手做了决断,接下去就是去母留子(?)的戏码,把孩子生下来后他名义上的婆婆就把谢潭直接送走了,在一个不知名的偏远星球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了。

    谢潭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这次的主角是一个omega,叫兰索,谢潭在学校里曾经的好友,在谢潭回到银带主星后就经常来跟他串门,经常跟谢潭贴贴、进行奇奇怪怪的羞/耻小游戏。

    风流又多情而且有权有势的兰索简直就不像一个omega,跟传统娇柔的谢潭完全是两个极端。

    情人一茬接一茬的换,也不计较什么性别,omega、beta、alpha都不忌,今日去这个宴会明日去那里聚餐,跟他春风一度或者有过暧昧的ABO们加起来都能开星舰了。

    而谢潭那个失踪的alpha丈夫慎隐,失忆后也成为了兰索的入幕之宾,不知道为什么,兰索也迟迟没有点破慎恒的身份,让他回归慎家,而是在自己的私人公寓里养着他,就连慎隐的胞弟慎恒,都跟兰索纠缠不清。

    至于谢潭的作用,大概就是被迫生下孩子被丢走后,让兰索幡然醒悟了。

    【他不想成为谢潭这样的omega,拥有脆弱的发情期,被弄/开生/殖腔,怀孕生子,永远在alpha的掌下,连身体都不能自主。】

    于是兰索毅然决然,去做手术把腺体割了。

    继续他更加自由、又浪荡不羁的生活。

    谢潭:“………”日了狗了。这是个什么狗血辣鸡奇葩剧情?

    所以,他还是个对照组?

    这孕,必须怀???

    作者有话说:

    谢潭:去死吧辣鸡世界!!!!!

    让一让让一让我要洒狗血了

    【要不要怀孕这个点我还在纠结】

    前一个世界的写法有点不同谢潭的心里描写比较少,所以【谢长老】身份代入显现出来会更强一点,另外,没有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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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甜桃秘闻2

    暂且按下这点, 谢潭继续仔细翻了翻剧情。

    关于弟弟强迫了Omega这一节点,是发生在一次聚会上,其中有个小Omega突然发/情了, 信息素把在场的Alpha冲击得昏了头, 现场一片混乱,弟弟慎恒勉强留了两份理智,把被吓得手软脚软的“谢潭”带了出去,只不过此时的Omega因为受到了影响,蜜桃味的信息素就这么散发出来了, 辛辛苦苦维持理智的慎恒直接崩断了,把Omega按在角落里拆吃入腹。

    谢潭看这里又回到系统给的ABO科普备注的地方重新温故了一下知识点。

    Omega的信息素会让Alpha失去理智。

    谢潭一个头两个大,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总之, 他得想办法避开这个聚会。

    什么男性Omega能怀孕,女性Alpha有咳咳已经足够刷新他的世界观了, 还特么要自己生孩子??

    去死吧你!

    只要结局能让慎家夫人把自己赶到偏远星球,让主角兰索唏嘘两句就行,问题应该不大。

    虽然就算问题很大, 谢潭也一点也不想干就是了。

    还有一些跟主角兰索有关联的剧情,就是一个个的都挺……

    谢潭收回了注意力,算了,跟怀孕生孩子比, 这都不是事儿。

    ……

    在休息了一个白天后, 娇小甜美的omega总算是缓过来了,他在管家阿斯的带领下, 去楼下的花园散了散心, 顺便熟悉了一下环境布局。

    Omega只是结婚后的一周在这里住过, 而且因为Alpha太过于强势, 腰酸背痛的Omega都没有好好逛过,后来就跟着他的Alpha慎隐去了那个养老星。

    银带区主星虽然繁华,不过空气和环境当然是比不得以风景著称的M31-6忒芙星,原来慎隐带着Omega去那里,也是想跟他愉快地过二人世界,顺便让小Omega适应适应,以后再生个宝宝。

    慎隐觉得自己的妻子实在是太娇柔了,自己都还软绵绵的,天真又羞怯,承受不了什么风雨的蹂/躏,只能乖乖地抱住他,小声求着自己。

    虽然他爱极了这样的妻子。

    可惜……

    Omega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的深处,在长长的白色花园椅上坐下休息,前面是一条紫藤长廊,还有仿藤蔓的的吊椅,因为两侧还有花木的遮掩,碧绿的吊椅其实还有一些隐蔽。

    慎隐曾经就在这里逗弄欺负过他的Omega,让他坐在柔韧摇晃的吊椅上,压着他细细地啄吻。

    Omega一边被他吻得脸色潮/红,一边又无力地推却抗拒着,害怕会有人路过,看到他衣衫不整被Alpha把玩的样子,敏/感得都要化成了蜜桃水。

    又被Alpha用滚烫的舌头舔/舐了。

    Omega哪里会知道呢,他的Alpha早就已经吩咐下去,让人离开了花园。

    谢潭默默把视线移开了。

    脸色有点微妙。

    管家阿斯寻过来找谢潭的时候就看到少夫人怔怔的样子,甜蜜漂亮的脸上都没有了以前的笑容。是想大少爷了吧。管家阿斯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叹气了。

    “少夫人,兰索阁下过来找您了,现在正在客厅。”阿斯微微低头行礼,笔挺的西装服让他看起来精神矍铄,他看着谢潭还有些发愣,便缓了声音,道,“需要我替您拒绝兰索阁下吗。”

    “不用。”谢潭蹙了下眉,倒也没有让阿斯拒绝,似乎比剧情中来得早了几天,不过总是得见的。

    他跟着阿斯到了客厅,在明亮的光线下更加灿烂的白金色头发便跃入眼中。

    客厅的茶几上有管家阿斯应客人要求准备的咖啡,还有甜点和水果,兰索正端着咖啡杯小口啜饮着,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就转过了头朝着谢潭二人的方向看过来。

    他的五官生得立体又精致,双唇是偏薄的会显得薄情,但是色泽又是一种浓郁的红色,配上他一双睫毛卷翘的海蓝色的深情眼睛,神情一动起来,就有种光芒四射的艳丽感。

    “谢潭!”兰索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来高兴地叫了他一声。

    他走过来熟稔地握住了谢潭的手,和以前一样揉捏着他柔软有点肉感的手掌,察觉到谢潭的些微不自在后,兰索也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反而更加靠近了谢潭。

    “怎么了,还跟我生疏啦?”兰索的另一手揽住他的胳膊,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我可真伤心。”

    “没有……”谢潭轻轻偏了一下头,兰索离得他太近了,颈侧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吹得头发时不时刺一下他的脖颈,有些痒。

    “去你房间吧,我们好久没有见面、聊天了。”兰索伸手拍了拍谢潭的背,现在好像正经了一点,“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知道吗。”

    “好。”

    兰索跟着谢潭去了他的房间,顺手就把房门锁了,他看着沉默寡言了许多的谢潭,脸上浮现起一点心疼的神情。

    “我听说了,但是人不是还没有找到吗。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知道吗。”兰索伸手抱住了谢潭,安慰着怀里比他娇小许多的Omega,“不要太憋在心里,想哭就哭,兰索永远站在你身边,好吗。”

    兰索没有等来记忆中Omega娇娇软软的抽泣声,只听到他“嗯”了一声,就沉默下去。

    慎隐这个Alpha就这么让他的小Omega喜欢啊。

    打击难过得他连情绪都发泄不出来吗。

    兰索居然隐隐觉得有点嫉妒了。

    明明刚入学的时候,谢潭还是他的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身边就出现了慎隐这个Alpha,时不时晃悠一下,兰索那时候忙于社团和交际,也没有多在意慎隐,毕竟围在他身边的Alpha实在是太多了,兰索实在是无所谓得很。

    结果慎隐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的Omega给追求上了,兰索看他非常的不顺眼,认为这个出身在慎家的Alpha大少爷不过是看上了谢潭的乖巧美貌,玩儿玩儿罢了,就一直把谢潭看得紧紧的,过夜都不让他去外面过夜。

    不过因为Omega确实很喜欢慎隐,就没有阻止他们柏拉图式的恋爱。

    结果好嘛,慎隐在Omega毕业后光速求婚,火速结婚了,直接打了兰索一个措手不及。

    慎隐搂着小脸通红的谢潭给他送上结婚请柬的时候兰索脸上都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慎隐倒是笑得真切,在兰索不悦的目光中还故意把搂着Omega的手紧了紧,然后亲密地在他脸颊边吻了一下。

    这个该死的、奸诈的、可恶的Alpha。

    兰索把当时的心情简单粗暴地归结于他对于谢潭的占有欲,也没有去深想,只是在谢潭期待又害羞的目光中咬牙切齿却还要保持笑容地接过了请柬。

    然后看着他们办了盛大的婚礼。

    哦,他的小Omega,现在开始要属于别的Alpha了。

    但是现在,那个得到谢潭的Alpha却消失了。

    所以,谢潭是不是又变成自己的Omega了呢?

    兰索思考了一下。

    他原本带着安抚性质的轻拍后背的动作逐渐变了,倒像是更加接近与摩挲抚摸了,手指和掌心触着他的脊柱沟、和柔软的后背。

    兰索偏了偏头,唇瓣就触碰到了Omega的耳垂。

    “谢潭,你这个月的发/情期,是不是还没有来呢?”

    作者有话说:

    考虑纠结后,不写怀孕生子了。至于假孕(就是类似兔子那种)我再考虑下

    另,这个故事从根上就已经坏了(狗头)看明白了不

    最后,元旦快乐新年快乐呀!!!

    明天试试二更,试试但不保证(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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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甜桃秘闻3

    每个月一次的发情期?持续时间1-5天不等?

    又翻看了一下备注的谢潭沉默了。

    兰索似乎是料想到了, 在他耳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湿热的呼吸就打在了他的耳垂上,让那里细小的绒毛敏感地立起了。

    “你该怎么度过以后的发/情期呢。用抑制剂?但是用久了, 他的效果就会逐渐减弱呢。至于临时标记, 应该不会被允许吧?”兰索的手指渐渐往上滑动,碰到了他雪白的后颈,只要稍稍移动,就能触及他的腺体了。

    兰索的目光看着那块现在毫无异样的皮肤,等发/情期到了, 就会变得微微发红,散发出甜美诱人的蜜桃味信息素。

    “如果是自力更生的话,你会娇气可怜得直哭吧?或许, 需要我的帮忙吗?”兰索的语气带上了一□□哄的意味,他用食指轻轻点在了Omega的腺体上, 引来他不安地往前离了离,可是他还在兰索的怀里,于是这个逃离的动作变得毫无意义, 反而将自己更加亲密地送到了兰索的怀抱中。

    “别怕呀谢桃桃,你忘了,我以前也帮过你的。”兰索在他柔软的腺体上划着圈,感觉到那小块皮肤变得发热、发烫, 他怀里的Omega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那个时候你还舍不得让我走呢。”

    Omega的脖颈都开始染上了浅浅的红晕。

    “不、不行的……”他小声拒绝着,又因为兰索揉捏腺体的动作浑身都开始发软。

    “为什么呀~”兰索反问着, 好像有些不满的, 加重了力道, 他听到Omega娇气的轻呼声, 抵着谢潭头顶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因为谢桃桃结婚了吗?还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我们可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了。”

    “不……”Omega已经有些接不上话了,他抓着兰索肩膀的手指无力地推却了一下,然后又败倒在了兰索的手中。

    他的发/情期,确实不远了。

    腺体被揉得绯红,蜜桃味信息素逐渐弥漫在紧闭的房间内。

    Omega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欲/望和空虚感啜泣了一声,在兰索的怀里几乎化成了一捧蜜桃水。

    “谢桃桃,真是甜美得过分了。”兰索闻着他逐渐浓郁的信息素,轻轻蹭了蹭Omega发烫的脸颊,“那就让我来帮帮桃桃吧?”

    ……

    兰索刚入学到双人宿舍的时候,就在外面的洗手间撞到了谢潭。

    娇小的Omega只到他肩膀,浑身光溜溜地在冲澡,脸颊泛着红晕正伸手在清洗他的股间,兰索进来时居高临下把人看了个彻底,引来Omega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说是尖叫声,他又叫得软绵绵可怜兮兮的,甚至眼里都极快地涌出了一层水光,看起来可爱极了。

    空气中还有几缕淡淡的蜜桃味,注意力大半都被手足无措试图把自己遮起来的Omega吸引的兰索一点都没有回避的自觉,甚至还对眼泪汪汪的Omega笑了笑:“你好呀,我叫兰索,是你的室友。你叫什么?”

    “我、我叫谢潭……”Omega这时候已经用宽大的浴巾把自己遮了遮,好歹没有那么慌张了,不过喉咙还有发紧发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谢桃?

    听错名字的兰索还觉得这个名字真适合他眼前的这个Omega,和他的信息素一样,是甜美诱人的水蜜桃。

    于是谢潭就有了一个谢桃桃的别称。

    专属于兰索的。

    ……

    他的谢桃桃。

    最是甜美多汁了,就好像真正的水蜜桃一样。

    兰索吻了吻谢潭微微张开的唇瓣,用他狼/藉亮晶晶的手指在他唇瓣上描摹了一圈,蓝色的眼睛有些微微的发暗了。

    他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谢潭,绯红的唇瓣吐出一口气,兰索拉住了谢潭又肉又小的手,喃喃了一句:“真是,每次都得我自己解决。”

    他揉捏了几下谢潭触感极佳的柔软手掌,然后紧握住了他的手。

    ……

    谢潭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埋在兰索的身上,他还有些迷糊,动了动脑袋一副还没清醒的模样。

    “谢桃桃?”兰索叫了他一声,明显感觉到他身旁的Omega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一点点挪开了他紧挨着自己的身体。

    Omega柔软蓬松的头发乱糟糟的,露出的耳朵还有些红:“下次不要这样了。”兰索听到他的Omega害羞且小声说了这样一句话,于是故意凑过去,把下巴搁在在了谢潭的肩膀上。

    “哎~下次不要了吗?”兰索叹了一口气,故作为难地在他耳边说,“那谢桃桃要去找个野Alpha临时标记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潭,看他脸色又浮现起红晕来,表情变得不可思议且羞赧,“果然还是——用玩具吧?”

    谢潭“蹭”一下爬开了,在兰索流连直接的视线下飞快把衣服穿好就要出门,然后就听到兰索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信息素的味道还有哦,要贴一个腺体贴。”

    Omega迈出房门的脚一下就缩了回来。

    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腺体贴来。

    “哐当——”一下,装着不知什么东西都盒子一下翻倒在了地上,他显得有点儿手忙脚乱的。

    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

    哼,看样子慎隐把他保护得还算不错,都没什么大变化。

    兰索一边想着一边下了床,目光却在看到那个从另一个更小的盒子中滚落出来的东西上顿住了。

    兰索:“……。”呵,慎隐还真是会玩儿啊。

    他见谢潭一时间没有注意到那根定制得栩栩如生的物件,就走过去蹲了下去,观察了一下它的尺寸大小,然后又想象了一下他的Omega被打开的模样。

    兰索一点都不觉得龌龊,相反,他有一点儿兴/奋起来了。

    又乖又甜的谢桃桃,不懂得拒绝人,就算不想了也只是呜呜咽咽地抗拒推却,又怎么会知道,他越是哭得可怜,就越让人想令他哭得水都止不住,让天真的小Omega染上颜色与污秽。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个Alpha慎隐手把手搂着谢潭,一点点教他使用的场景。也许还会一边跟他温存,一边让他不要害怕担心,他完全可以吃下的。

    毕竟他的谢桃桃在成年发育完全后,发/情期一直都是靠抑制剂来解决的。

    至于兰索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嘛……他第一次帮助谢桃桃的时候,小Omega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震惊和慌乱了,满脸都写着: “还可以这样?”、“这样是可以的吗?”、“我的反应太奇怪了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诸如此类的神情。

    兰索那时候就知道了,自己这个室友是有多天真可爱,乖得让他都开始怜爱了。

    “所以,谢桃桃是用这个?”兰索拍了下谢潭,指了指地上的东西。

    谢潭看过去,眼睛一下就张大了。

    我*@#*&%!

    作者有话说:

    咳咳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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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甜桃秘闻4

    “或许, 我可以再用这个帮帮你?”兰索开始蠢蠢欲动了,他闻着房间内还未完全消散的蜜桃味,白皙修长的手指扯了扯地面上松散的袋子。

    “不要!”Omega这回抗拒得厉害了, 他转过头去, 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兰索的动作就停了停,谢桃桃,是想到他的Alpha了吧。

    “好了,我开玩笑的。”兰索挪过去抱住了谢潭,又亲亲蹭蹭他柔软的脸, “有需要帮忙的话,记得来找我哦。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的。”

    Omega没有说话, 只是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了,然后往他又香又软的怀里陷了陷。

    兰索的手臂环着他柔软又纤细的腰肢, 时不时轻轻捏一下他腰上的软肉,引来Omega的小声抗议,然后很快就又被兰索给哄了回去, 如此往复。

    真乖啊。

    谢桃桃。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都想今天住在慎家了,兰索在心里遗憾地叹了一声。

    谢潭把恋恋不舍的兰索送出家门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上楼把那个一比一定制的玩具给收了, 重新套好袋子放进盒子里, 然后扔到了床底下。

    眼不见心为静。

    所以,这次的发/情期算是过了?

    谢潭又看了看备注的科普, 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东西给自己参考, 至于剧情中……也没提及前期的Omega是怎么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发/情期的, 至于后期, 慎恒会经常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皱皱眉,去浴室洗了个澡。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回到主星的第一晚,谢潭的亲人还会过来拜访,不过也只是象征意义上礼貌意思了一下,谢潭在这个世界的家里并不受宠。

    他垂了垂沾染上了水汽的睫毛。

    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从浴室里出来了,正在充电的圆圆的居家型机器人已经接收到谢潭的指令,将谢潭放在床边的脏兮兮床单放进了肚子里。

    “主人,还有其他需要TX-636服务的嘛?我还可以打扫房间、整理物品,是居家必选机器人哦!”居家型机器人发出可爱的声音,显示屏上的(●v●)表情也跟着变成了(●u●)?

    “没有了,把床单带走吧。”谢潭收回了视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下次打扫房间的时候,床底下的盒子不需要移动。”

    TX-636(●▽●):“收到,主人。”

    谢潭跟慎夫人默不作声地吃完晚餐后不久,谢家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谢潭其实出生在一个小富家,有一个Alpha哥哥和Omega弟弟,从小是吃穿不愁的,不过他并不是很受宠,父母更喜欢他那个活泼可爱的弟弟和身为Alpha的哥哥,往往在日常生活中会有这方面的偏向,而且经常受到弟弟的捉弄。谢家对待两个Omega,总之不遗余力地让他们往顺从、传统方面去培养,似乎是存了一些心思在里头。

    在这样的环境一下,Omega就养成了现在这样害羞娇气的性格。

    “我跟哥哥去房间吧?”谢潭名义上的那个弟弟谢洺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然后拉着谢潭的手就往楼上走,看起来比拘谨的谢潭更像个主人。

    “哥哥,你的房间是哪个啊?”谢洺还紧抓着谢潭的胳膊,打量着走廊与周围的装饰,与谢潭有三分相似的脸上闪过一丝艳羡。

    在谢潭接受了慎隐的求婚嫁入豪门之后,他的父母也得到了巨大好处,那对夫妻愈发觉得自己在Omega的教育方面是正确的了。

    于是在对待谢洺时候,变得更加赤/裸裸起来。

    不过因为以前更加受父母宠爱,任性许多心思也活跃的谢洺显然是不乐意的。

    他认为谢潭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也许那个Alpha刚好就喜欢他这样的。他这么容易害羞而且还胆小,稍微做点出格的事情就慌得眼泪汪汪的,现在的Alpha,不就喜欢奔放热情一点的吗。

    就像那个……兰索?对,就是兰索。

    还是谢潭的室友呢。

    看看他就知道了,有多少Alpha喜欢他追求他啊,慎隐也许就是追求不上兰索,才转而看上谢潭的呢。

    或许,是想离兰索更近一点?

    谢洺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相了,看着谢潭的目光顿时变得怜悯又同情起来。

    毕竟都快一年了,谢潭他怎么都没怀孕,想想都觉得有点儿不正常。

    哦,他可怜的哥哥啊。

    谢潭:……?

    他被谢洺一路拉着进了房间,看到谢洺随手把门锁上了,顿时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哥哥,我问你一个问题。”谢洺凑过来,用眼神上上下下把谢潭打量了一个遍,像是想要确认什么,“慎隐他,跟你作了吗?”

    谢潭:“……???”这人怎么回事???

    他的耳垂不可避免地红了起来,这具身体真的很容易害羞,反应也非常的敏/感。

    “看样子是做过了啊。”谢洺一看就明白了,于是他又问道,“那我再问个问题。”

    “哥哥,要是用多了,会不会变得松啊?”

    谢潭:“……”他真的麻了。

    “你别愣着,说嘛。”

    “我怎么…知道。”谢潭好陷没有骂脏话,语气有点儿生硬地道。

    谢洺还以为他是羞赧了不想跟自己说,嘀咕了一句:“就知道你不会说,真是麻烦。”

    胆子还是这么点大容易害羞,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洺突然伸手把谢潭扑倒在了刚刚换上了干净床单的柔软床铺上,捏住了他的手腕:“这次别哭了啊,我就看看,不会碰你的。”

    谢潭:“???”你特么要看什么??????

    谢洺看他这副茫然又震惊的模样,就怕他红了眼眶被人发现异常,就一边解释一边扯他的衣服:“哥哥你别害羞,以前我不是都看过了,再看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变化,我们是兄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安慰着脸上红了一大片的谢潭,看他连脖颈都红了,就继续道,“不然我也给你看……唔,”谢洺的声音一顿,“这里变得红了点,是不是还变得大了点?”谢洺迟疑了一下,似乎还在思索,“好像没错。”

    “腰好像细了点,你是不是瘦了啊?”谢洺叹了口气,“没关系,天下的Alpha多得是,你别怕。”他又把挣扎的谢潭翻了个身,“这里的颜色也……嗯?”谢洺注意到他皮肤上的淡粉色的新鲜指痕,表情变得有些莫名起来。

    谢洺轻哼了一声:“胆子变大了嘛。”

    “哥哥,你都有野男人了啊。”

    作者有话说:

    ●v●

    在场的野男人一个都不是无辜的!(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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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甜桃秘闻5

    “他还碰了你哪里啊?”谢洺的目光在他的脊背上巡视了一圈, 然后将他后颈上的腺体贴揭了下来。

    水蜜桃的信息素就渐渐弥漫开了,丝丝缕缕的并不重。

    谢洺看着发红的腺体,又仔细闻了闻Omega身上的气味:“没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哥哥难道找了一个beta?”

    他贴在谢潭的身上问道, 嘴唇轻轻碰着Omega敏/感又脆弱的腺体,让他微微颤/栗起来。

    “你……很重。”谢潭被他整个都压在背上,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把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哼, ”谢洺有点儿不高兴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皮肤,“最近吃得多了一点,哥哥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找了个Beta啊, 没准儿还是个懦弱的普通人?一点痕迹都没敢留下,也就是这里, 留了点手指印。”

    谢潭被他用手指碰着,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然而身体却又好似迎合一样, 变得柔软又渴望。

    “没有Beta,没有的……”Omega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点可怜的哭腔,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喜欢这样捉弄他, 把他当成所属于自己的人形玩具一样, 查看研究他的每一寸。

    叫他羞耻、抗拒,又无可奈何。

    Omega的第一次发/情期也是发生在谢洺的房间, 谢洺那天跟亲爱的哥哥玩儿过游戏后, 就抱着手感极好的光/溜溜的哥哥一起入睡了, 结果Omega毫无征兆地就发/情了。

    谢洺被他缠醒的时候直接一个激灵, 房间里都是谢潭身上浓郁的水蜜桃信息素的味道。

    他那个极易害羞还胆小天真的哥哥,正含着泪水紧紧抱着他蹭来蹭去,似乎是在缓解着身体的异常,嘴里还嘟囔着“难受,救救我”之类的话。

    谢洺身上全都是他流得乱糟糟的水。

    这是谢洺第一次,直观的面对哥哥的发/情期。

    虽然是以前上课介绍过Omega、Alpha、Beta生理上的不同,他回来后也对着已经确认分化成Omega的哥哥仔细对照过,不过发/情期嘛,谢洺着实不太清楚到底会变得怎么样。

    他在那一次,好好的观摩了一下全过程。

    不过后来看到哥哥实在是太难受了,伸出手就想缓解一下自己快把脑子都要烧没了的渴望,还不得要领把自己给又弄哭了,谢洺就出去找了只抑制剂,抱住了整个人都发红的哥哥,帮他打了进去。

    好在抑制剂的效果还不错,谢潭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睡过去了。

    谢洺就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床单,叹了口气。

    哥哥真是麻烦啊。

    他摸摸哥哥又软又滑的后背。

    不过,他这个样子真好看。

    谢洺回过神来,目光在他沁出点湿痕的地方看了一眼:“好吧,那就相信哥哥了。”

    “哥哥,你要看一眼我的身体吗。”谢洺翻了个身侧躺下来,看着谢潭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就问了句,他还记得这事儿呢。

    “不用!”谢潭立刻拒绝。这弟弟性格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真的不用?我可是练出了腹肌。”谢洺又伸出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总觉得这样软软的也很好摸啊。

    见谢潭再三拒绝十分抗拒的模样,谢洺不满地哼了一声,也就没有强求,他帮软绵绵没什么力气都谢潭重新换上了衣服,然后又给他贴上了腺体贴。

    “爸妈这次估计是来试探慎家的态度的,”谢洺就喜欢贴着谢潭,他抱住谢潭的胳膊,捏他软软的手掌,“要是慎家不想留下你了,他们应该还会跟慎夫人讨要一些好处,然后等过些日子再把你嫁一次。”

    “要是慎夫人没有那个打算,他们也会要一些好处,毕竟你以后就要当一个寡妇了。”谢洺撇了撇嘴,“你真是太不争气了,连个宝宝都没有怀上。而且还跟当家的夫人这么生疏。”

    “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啊。”谢洺叹了口气,“算了,等我嫁好了,就能给你撑撑腰了,哥哥可别傻乎乎的,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免得被哪个流氓Alpha搞大了肚子。”

    谢潭:“……。”心情复杂。

    还真被这个欧豆豆说中了???

    “要是真的被进了生/殖腔,到时候你就只能大着肚子被赶出家门了。一个Omega流落街头会怎么样,哥哥也知道吧?星博上报道的可多了。”

    谢洺说着说着就开始忧心忡忡地恐吓了,他以前不知道给谢潭挡了多少次烂桃花。一个个就看到谢潭好欺负,在背后用污言秽语意/淫他的笨蛋哥哥,还想着在情人节表白呢。

    呸。辣鸡东西也配?

    “哥哥,你在听吗。”谢洺一转头,就见谢潭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他掐了掐谢潭软乎乎的手,见他蹙眉瞧过来,这才松开了手指,“算了,也指望不上你记住。”他颇有几分嫌弃无奈。

    “总之,别去什么派对聚会的,这总知道吧?”

    “知道了知道了。”谢潭看他大有没完没了的样子,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就发现谢洺的眼神更加的无奈怜爱了。

    谢潭:“……”他真的不李姐。

    谢洺看了眼时间,估计楼下的谈话进行得也差不多了,就拉着谢潭重新回到了一楼。

    谢父谢母正陪着几分笑容,殷切地跟神色淡淡的慎夫人聊着,眼睛里全是拿了好处的得意之色,一句一句奉承着慎夫人,也不觉得尴尬。

    谢洺故意发出了点动静,谢父谢母看到两人下来了,也就顺水推舟地提出要离开了,除了刚来那会儿,眼神风都不扫谢潭一下的。

    “哥哥,走啦。”谢洺挥了挥手,跟着谢父谢母离开了。

    本来就因为慎隐的失踪而心情不妙的慎夫人被谢家这么一搅和,神色就更差了,她瞥了眼默不作声的谢潭,按了按太阳穴直接上了楼。

    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这个Omega,不过是是因为慎隐喜欢人家,这才入了慎家的门,一年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虽说慎隐跟她说是自己暂时不想要孩子,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现在……慎隐才刚失踪,谢家的人话里话外都是试探她要不要赶谢潭走的意思,跟笃定了慎隐死了似的!

    谢潭既然已经嫁给了她的儿子,那就是死,也得跟慎隐葬在一起。

    孤零零看着还有些无措的Omega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慢吞吞的上了楼。

    不远处的老管家阿斯叹了口气。

    大少爷啊,您赶紧回来吧。

    ……

    谢潭这两天一直待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他就没有出去过,吃饭也是匆匆忙忙的扒两口,管家阿斯还以为他是在难过,还让厨师变着法做了不少好吃的。

    其实主要是因为谢潭发现自己有点儿不对劲。

    每天早上醒过来身体都会发烫发软,甚至有点儿狼藉,让居家机器人收拾床单已经是每天必备了,而且后颈的腺体也在微微的发烫。

    蜜桃味的信息素连腺体贴都抑制不住,一直在散发着,要不是慎夫人这两天出去了,剩下的佣人和管家都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谢潭怕是连房间都不肯出一步。

    谢潭循着脑海中的画面,开启个人终端上网查了查。

    #为什么腺体会发烫,早上醒过来浑身发软?

    1L:前排提供Alpha□□,不退不换

    2L:滑稽/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谢潭:“……??”什么傻逼东西???

    他退出去重新翻了翻,总算找到了比较靠谱的的答案。

    发/情期的前兆。

    谢潭真的迷惑了,那之前,兰索做的事情不是在帮他度过发/情期???

    #发/情期该怎么度过

    #怎么样才算度过发/情期

    #别人可以帮忙度过发/情期吗

    谢潭越查越迷惑,越查越糊涂。

    总之,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应该去打一支抑制剂?

    谢潭决定下午去问一问管家阿斯,他上次翻行李箱的时候的也没有看到过什么抑制剂。

    然而他午睡刚醒,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尴尬狼狈的境地。

    “操……”谢潭哆哆嗦嗦从床上爬下来,瘫软在了地上,Omega的发/情期,怎么会这样,无法控制、甚至失去理智。

    他被折磨得眼泪汪汪。

    要找个东西……找个东西……

    Omega彻底陷入了极度渴望的发/情期之中。

    ……

    在外出差回来的慎恒按了按眉心,烦躁地扯了扯紧系的领带。

    他已经找了他那个哥哥一个月了,然而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场的残骸也没有他留下的骨骼组织,大概率是失踪了。

    不过这人,就是一直没找到。

    也不见他回到慎家。

    慎恒因为这个事情忙得团团转都快吐了,拜托了好多人帮忙找他那个哥哥,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才回来休息两天。

    他进门脱下了外套,鼻尖却闻到了一丝残留的蜜桃味信息素,他一皱眉。

    “Omega?是那个谢潭?”想到前几天母亲跟他提了一嘴的事,慎恒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的,少夫人已经住了快一周了。”佣人已经泡好了热咖啡,充饥的甜品和点心也端了上来,管家阿斯接过他手中外套,回道。

    一个Omega,信息素都藏不好。

    慎恒也不说话了,吃了些点心后觉得有着撑了,就去花园散了散心。

    他随意走着,也没什么目的,脑子里还在想慎恒的事情,托优性Alpha良好的视觉和听力,他敏锐地感知到上当余光处的变化。

    慎恒下意识看过去。

    脚步骤然一顿。

    谢潭房间东侧的落地窗正对着花园,是慎隐特意叫人改造的,能让Omega在房间里就欣赏到花园的景色,还配了几层的柔软蕾丝窗帘,很是漂亮。

    然而现在,那漂亮的蕾丝窗帘被一只白皙的手紧紧攥住了,因为过于用力甚至掉了一部分,落在了地面上,隐藏在窗帘里的那个人形就毫无保留地显现了出来。

    他正趴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似乎是怕自己太大声了,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Omega的上/身穿着可爱的居家睡衣,然而裤子却蹬到了腿弯,他浑身都泛着一层粉红色,又小又肉的手指握着什么,哭/喘着将自己缩得更紧了,又无力地,贴在了落地窗上。

    慎恒看到,干净透亮的落地窗,都被他染上了痕迹。

    “……操。”

    作者有话说:

    谢洺:我愚蠢的欧尼酱啊。

    慎恒:我可爱的小嫂子啊。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二更,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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