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春节已至。大周王朝按照惯例要举行欢庆晚宴,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京城官员等都要参加。同时,为了体现举国同庆的思想,皇上可能还会
当夜,参加晚宴的人可谓是整个大周王朝所有掌权者,云太后、皇上、李太妃,他们可是当今权力最大的三位,按照礼仪规制率先坐下。分坐两旁的则是功勋卓著的重臣,以郞蒙为首的三公自然少不了,再就是各个嫔妃、亲王等,剩下的就是以司马南为首的朝廷重臣。
晚宴开始之前,周云瑞便让魏夫子率先宣了他早就想好的几项政令。
第一项,大赦天下。
大周有明确律例,新皇登基时,便可以大赦天下。之前周云山驾崩,周云瑞执政,但因为有云太后垂帘听政,且认为周云瑞根基不稳,要求他一年之后再登基。所以,当时也未颁布新的年号,更没有什么重要措施进行推行。
如今,近四个月的时间,周云瑞对权力的把控非常迅速,而且他的各种举动也未有不妥,云太后也就默认了。此时此刻,虽然周云瑞仍然没有正式登基,但却有足够的权力去大赦天下的。
此次大赦的范围并不是太广,规定,但凡没有命案的,年龄
周云山统治时期,不理朝政,奸佞横行,导致很多忠良官员无端获罪,此次,恰好趁机举行大赦,算是解救了一大批忠良之士。
第二项,减免税赋。
州郡一级
这项政策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而且还是一箭双雕,云太后也不再多话。
第三项,允许异族通婚。
这项政策看起来意义不大,但实际上影响甚远。此项政策没有正式颁布之前,各州郡都是各自不同的规定,有的禁止通婚,有的默许但无明确指导意见,还有的是大力支持。
由于大周一直
通婚,就意味着当朝承认了异族人的合法地位,就不是以前那种统治与被统治的局势。
第四项,举行春考。
周云瑞执政以来,屡屡难以施展拳脚,主要原因就是没有值得用的人才。要么都是些迂腐老人,要么就是一些见风使舵之人,要么就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但是,他又不能一锅端了,要不然整个朝廷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所以,科举考试选拔人才一直是他最迫切要举行的一件事。
四项政令宣完毕之后,众朝臣都是谢主隆恩,但各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他们也纷纷猜测当朝皇帝的心思到底
随后,便是群臣向当朝太后及皇上祝酒贺新年,最后,便是莺歌燕舞,群臣相互敬酒。
郞蒙是三公之首,向他敬酒的人不
往年,郞蒙都是大宴西北军,但凡将军一级,他都会亲自敬酒赏赐黄金美女,即便是不普通士卒,也会
郞蒙眼见敬酒的人少了,且见云太后身体有恙,不由再次端起酒杯上前,说是敬酒,其实是为了
“老臣感谢朝廷多年的信赖,再敬太后一杯酒,祝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郞蒙痛苦的干了一大碗。
云太后笑着点了点头,轻啜一口药汤,她最近咳嗽厉害,偶尔还有血丝吐出,现
“郎国公还是那么豪爽,打仗豪爽,喝酒也豪爽,朝廷文武百官得好好像你学习才是。”云太后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又转向周云瑞说道:“皇上执政以来,政务繁忙,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日后还需要朗公过鼎力辅佐才是。”
郞蒙见云太后将话题转移到皇上身上,便举杯敬酒,道:“老臣为皇上当鞠躬瘁,死而后已。老臣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郞蒙又是将碗中酒一饮而。
周云瑞用小杯也是喝了一大口,说道:“如果我朝文武百官都有国公这等本事,何愁天下不定?”
“皇上过奖了,老臣得先帝重用,今日又得太后和皇上夸奖,实
周云瑞早已料到,他如果继续滞留郞蒙,可能其他大臣也多有微词。
“好,朕准了。国公随时可启程回燕州。”
听闻此语,郞蒙倒是一愣,他没想到皇上今天竟然这么痛快。
“老臣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郞蒙难得此机会,赶紧谢恩,恨不能马上启程回燕州。
谢恩之后,郞蒙又抬头看了看服侍
郞蒙深知自己那个女儿的脾气秉性,也实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云太后已经多有疲惫,周云瑞看
云太后离开不久后,晚宴也很快结束,众朝臣也各自回府。此时,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这个人物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经
历年除夕晚宴,都是朱纯率领文武百官向太后、太妃及皇上敬酒祝贺的,可如今,可怜的朱首相正
想及此前自己的地位,又想及往年的景象,朱纯心中直恨周云瑞。他
朱纯虽然被派到中州修建皇陵,但实权还是有的,因为首席丞相的官职还是他的,朝廷只是为了便宜期间,将他的部分权力转交给了司马南。
也正因为如此,被关进天牢的朱肖山才有些嚣张。
直到进了天牢,朱肖山才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那个礼部侍郎是朱纯硬安排过去的,平时除了吃吃喝喝、贪污受贿、买-官卖-官之外,他什么也不会,而且得罪的人也不再少数,此时,没人会帮他。
见外面的几个狱卒吃吃喝喝,大声嚷着,朱肖山一肚子气,但好
“狱卒大哥……喂,狱卒大哥,麻烦您过来一趟。”朱肖山扯着嗓子看着。
正
“狱卒大哥,您过来一趟,小的这里有点东西要孝敬您。”
狱卒一听,半信半疑。
“臭小子,敢骗大爷,让你没好果子吃。”狱卒走到近前看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家伙。
朱肖山满脸堆笑,说道:“小的身上没有,但家里有。你只要帮小的一个忙,别说是黄金白银了,就是让你当天牢典狱长都不成问题……”
朱肖山还没说完,突然一个巴掌扔了过来,打的他满眼冒金星。
“胆子也真大,连老子都敢骗?就你这德性,还想提拔老子当什么典狱长……我呸!”
“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狗眼看人低的狱卒……”朱肖山捂着热辣辣的脸,一脸的不服气。
“哟?今天还碰上个硬茬!臭小子,看清楚,这里是天牢,有多少大官进来就没能出去?敢骂你大爷,我让你骂!”
话音落下,狱卒抬起便是一脚,正好踹到朱肖山的脸上,将他的鼻梁骨踹断。
朱肖山哪受过这等待遇,捂着满脸是血的鼻子,又怒骂道:“我可是当朝丞相的儿子,等我爹回来,我让他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妈-的!骗人都不会骗!当朝丞相是司马大人,你姓李,算老几!大爷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天牢规矩!”
这狱卒新进不久,只知道司马南,哪里会想起朱纯来。
天牢大门一开,狱卒进去就是对着朱肖山一堆拳打脚踢。朱肖山从小都被供着养,从来没受过这等待遇,眼见被打的快不行了,突然趁机去抽狱卒的腰刀。
“好大的胆子,敢抢老子的刀……”
狱卒大喊一声,想要去夺腰刀,却有些晚了,眼见长刀要刺向自己,狱卒一个急闪后用力的踢出了一脚,将朱肖山踢的倒飞了出去,砸
正
朱肖山被狱卒那一脚踢飞后撞
除夕夜,当朝首席丞相朱纯的二儿子毙命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