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 7、第七章
    滚热的温度覆盖上颈项,印下唇舌的濡湿。

    唐青瞥见俯在颈前的头颅,心绪蒙蒙间,又惊又怒,心脏跳得飞快,直至那犹如一对蜜豆之物袭来弄搓的痛楚。

    唐青猛地震神,手指用力,照着那九龙紫金冠扯去。

    对方发冠被他扯歪,甚至连头发都散落几绺。

    俯在颈前搓碾他的男人抬起面孔,薄唇还带着些湿,一双沉若冰潭的眼睛攫着他,目光仿佛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你找死。”

    低沉冷漠的话音刚起,唐青脖子一紧,方才还在搓/揉他的大掌转而握上他的颈项,五指并拢。

    唐青只觉喉管疼痛难当,霎时间泛白的唇颤抖嗫嚅,发不出一丝叫喊。

    桎梏在脖颈的手松开,无情地撕碎包裹他的小衣。

    挣扯间,锦被大半落在榻尾,帝王冰潭般的眼睛炙热而漠然的将唐青半露的身体看了个遍。

    很美。

    瘦归瘦,骨肉却生得匀称,肌肤宛若润白的玉。

    玉质般的肤色上绽放着自己方才催出的一几道梅色,生出惊心动魄的美和欲。

    萧隽眼底流动着涌出的波澜,重新压下身躯,舌头肆意的碾过那截细腻的长颈,臂膀一收,怀里的人越挣扎,他上下滑触的力道就越大。

    深知男人劣根性的唐青别无他法,唯有强迫自己冷静。

    渐渐地,他停止挣扎的动作,默念自己是块肉。

    当濡湿炽热的水渍落在脸颊时,他亦毫不动弹,只睁大眼愣愣望着桌上的香炉。

    萧隽身上已经冒出热汗,紧要关头,余光瞥见怀里的人竟然在发呆,脸色瞬如冰块,又冷又黑。

    拇指食指一紧,捏紧唐青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唐青微偏过脸,桃花眼波光潋潋,气息温暖,夹着些许香气。

    他平定情绪和气息,过了须臾,似笑非笑道:“陛下只会用手段夺取贱民的身子?竟不知一名俘虏就让九五至尊失去心智,莫非陛下目光短浅,没抱过其他美人?”

    萧隽嘴角轻扯,皮笑肉不笑:“激将法?”

    唐青敛眸,脸上一派风轻云淡。

    “贱民不敢。”

    萧隽仍肆意盯着他,目光掠至泛红的锁骨,继续压了下去,掌心越过锦被之下,余光扫向那条匀长的腿。

    任覆盖着身体的手掌怎么滑搓,唐青抿唇,泛白的唇色透出几许青,心脏仿佛被桎梏,浑身僵硬似冰,始终不发一语。

    他忽然发出克制忍耐的痛呼,心口伏动的弧度明显加快。

    萧隽气息不稳,觉察唐青表情异常,不像装的,探了探他的脉象,微弱又混乱,便吸了口气。

    “来人。”

    李显义赶忙入殿:“陛下有何吩咐?”

    萧隽:“宣医官进来。”

    唐青适才被咬得发红的唇蔓延出愈发多的青紫,他喘着气,虚弱道:“梁名章,他医了我一年,有经验……”

    平时不太争气的身子总算见机行事了一回,终止了这场单方面掠夺,也算遂了他的愿。

    **

    宫灯如火,随行当今帝王多年征战的军医深夜被召入行宫内。

    本以为陛下旧疾复发,军医连外衣都没披就赶了过来。

    萧隽神色冷硬瞥向床榻:“给他看。”

    军医擦了擦鬓边的汗,这才惊觉榻上睡了个人,还是个美人。

    想起军中传言,说陛下在征讨叛军的途中时掠走了个男子,应当就是此人了。

    唐青半昏状态,穴道忽地被银针灸了几下,痛楚使得他抖开长睫。

    美人睁眼后愈发惊艳动人,军医暗暗长叹,问:“可患有心疾?”

    唐青点点头。

    军医道:“心气不足,脉率不齐,宜安神补心。”

    美人松散的小衣内,脖颈至前身底下皆被弄出深深的痕迹覆盖,不用看都明白发生过何事。

    军医暗暗打量面无波澜的帝王一眼。

    他心知陛下并非溺于美色之人,何苦逼得人家如此?

    然君臣之间本分他只能恪守。

    雷霆雨露,皆为圣恩,他对这名被陛下捋回来的美人,久违地滋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且美人的不仅患有心疾,还落了一身“富贵”病,得长久调理才妥当。

    在军营待了数年,军医习惯面对身体强壮糙健的士兵,哪怕从战场上下来的伤患,哪怕他们身中好几刀浑身是血,医治起来都没那么棘手。

    头一次对着如此娇贵精致的美人,倒变得有点畏手畏脚。

    开完药方,常侍李显义亲自去准备。

    殿内的人都散了,唐青睁开漆黑睫羽,轻道:“谢皇上开恩。”

    言罢,疲倦而默默地合起双眼。

    萧隽漠然离殿,连接三日,不曾踏足此地。

    **

    毛雨如丝,回了一股春寒。

    唐青修养的殿内铺就了厚厚的毛毡,还烧着地龙,若非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如此待遇,可为至尊享受。

    他借着兰香的搀扶靠坐,轻颦双眉,默默把药喝净。

    兰香道:“先生要尽快好起来,皇上对先生很好呢。”

    唐青牵了牵唇,不置一词。

    连伺候帝王的李显义也来看了他一回,话里话外,催促医官快点治好他。

    医官面露难色,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李显义走前,留下话,道:“先生还是早些恢复吧,过两日就启程返回邺都,这副身子,在路上不够折/腾的。”

    唐青无奈,看不出表情地牵了牵嘴角。

    他的病断断续续,尽管殿内温暖,可夜里病情还是加重了,白日润红的唇透着紫,手指揪在心口的位置半昏,时时因不适而拧眉。

    军医前来看他时,颇感头疼。

    李显义问:“如何?”

    军医问:“先前何人替他医治,那人更有经验,不若召来看看。”

    李显义迟疑:“这……”

    再看榻上那副美丽憔悴的病容,略微咬牙,道:“容我去禀告陛下。”

    *

    萧隽再次来看唐青时,只觉这人竟在短短两日内清瘦许多,长睫就如无力栖落的蝶羽。

    可只有他明白,第一次遇到这人,前两日榻间牵扯,这双眼睛绽放神采有多么摄人,就如同于灰蒙无边的天幕下窥见注入的一道潋潋晴光。

    须臾后,他道:“宣梁名章。”

    李显义下意识松了口气,暗忖:陛下还是舍不得呀。

    萧隽落下这一句,似乎不想再看到榻上的人,背身离去。

    *

    关押钦犯的大牢阴冷黑暗,梁名章被带出去时,几日不见光,抬手在眼前遮了遮。

    他心有不安,温声询问引路的侍卫要带他去哪里,叫他好做准备。

    殿门外,李显义打量被带来的老梁王义子,皱眉吩咐:“带他去洗洗,换身衣物。”

    里面那位还病着,身骨本来就弱,再接触这些不干不净的人,加重病情如何是好?

    陛下不说,可跟在陛下伺候了好几年的李显义,还是觉得有必要让里头那位须完好无损的。

    于是对梁名章吩咐:“别怪我没提点你,见到里面的人,不该问的别问,好好诊治就成。”

    听完,梁名章内心一跳,隐约有了预感。

    他素来行事稳重,饶是如此,当见到靠在榻上面带病容的唐青,若非对方用平淡的眼神示意,他险些当着李显义的面失控。

    李显义在一旁观察。

    唐青面色如常,从锦被下伸出手腕给梁名章探脉。

    背对着常侍的梁名章平复气息,目光接触到唐青肌肤上还未消退的青色痕迹时,神色震了震,流露出错愕,心痛和愧疚。

    唐青视若无睹,道:“老毛病又犯了,你知道的。”

    李显义依然紧盯不放,梁名章垂眼,“嗯”地回应。

    翌日,梁名章再来给唐青看病,好不容易寻到个无人看管的机会,神情再难掩饰,心痛难忍。

    “是我对不住你。”

    唐青裹在一团被褥中,只手臂上的肌肤就如此,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

    梁名章很是自责:“如若不是我执意让你帮忙,你不会面对——”

    唐青打断,接了他的话:“如果没有你帮忙,当初下山后我可能就死了,拖着副生病的躯体,在城里没个安身立命的活计。”

    梁名章噤声,低哑道:“莫说这样的话。”

    唐青:“那你别内疚,我真的没事,因为旧疾复发,那事恰好得以躲过。”

    又问:“其他被带走的人情况如何,安乐和小瑞还好吗?”

    梁名章道:“我们都被关在牢里,只关着,被带去问话,只要回话,就未受皮肉刑罚。”

    唐青皱眉:“大牢环境怎么样,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见他忧心,梁名章安慰:“别太担心,他们身子皮实,倒是你,要好好养一阵,切勿操心劳力和奔波。”

    唐青:“恐怕不行,明日就启程去邺都。”

    他还摸不准皇帝要他做什么,为何不把他打入大牢,而是用一方金笼关着自己。

    若只为那件事,天下之大,作为帝王断不会缺少美人。

    梁名章还想再说,李显义进来,只能做罢。

    次日早,帝王舆仪启驾。

    唐青被宫女仔细装扮,李显义满意点头,把他打包送进了华丽的车舆内。

    垂眸窥见那道身影,唐青伏身行礼。

    萧隽道:“起。”

    唐青尽量把自己缩在角落。

    当他努力坐在边缘时,腰肢一紧,猝不及防地被揽入一个怀抱。

    他抿唇不语,颈边落下温温热的触感。

    萧隽啄了啄他的颈,舒服温暖的香气渐渐浓郁,英挺的鼻梁随心而动,沿着线条美丽的颈子拱了拱,掌心放进衣内搓弄。

    拂在颈边的呼吸越来越烫,唐青抵住帝王的一只手,睫毛低垂,气息压抑着紧促。

    萧隽瞳孔很冷,像冷血动物的眼睛观察他。

    “又用这招?”

    指腹抵开唐青柔软的唇,意有所指地按了按。

    “伺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