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文斐才逐渐感觉出有些不对味。



    他又被两人死抓住要往后拖,挣扎中还在大喊:“琪华、琪华……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死也不会害你……”



    元亓说不出话来,目光闪动,也不知是否怨怪文倾言,但眼见文倾言苦苦挣扎也是于心不忍,终是对他缓缓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枭鸟叫声,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那叫声尖锐刺耳,是周敞从来没听过的。



    正在所有人都抬头仰视的时候,吴风口中突然也发出同样的一声怪叫。



    他作为人质,始终被绑着看押在周敞身后侧,忽然的举动引来众人警惕。



    高远立刻又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吴风却是不慌不忙,又接连发出两声召唤。



    周敞就看到一只类似鹰的大鸟出现在视线里,并在头顶上空盘旋:“还等什么,有弓箭的,把那鸟射下来。”



    那显然是一只传递消息的信枭。



    “慢着……”荣王赶忙阻止,一眼瞧见还没被拖走的文斐,将剑搭在他脖颈处,“你想不想换他性命?”



    文倾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周敞轻笑:“我为什么要换这个傻子?”



    “荣、荣王殿下……你……你要杀我?”文倾言做什么都慢一拍。



    荣王居高临下扫上一眼,手腕转动刺破文倾言脖颈皮肤,只问周敞:“你真的不换吗?他虽然对我毫无价值,但显然你可能更感兴趣。”



    文倾言被刺伤,也没呼痛而是出离愤怒:“荣……荣王殿下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你真的要杀我?”



    周敞都要被气笑了:“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不灭口,难道留着过年吗?”



    “你换是不换?”荣王的心思全在头顶盘旋的枭鸟上,手上加劲儿又刺了文倾言一剑,血顺着脖子染红了水青色长衫。



    “换……”周敞几乎是不假思索。



    元亓不能死竹马,她也不能眼看着美男死,哪怕那美男在她眼中已经面带蠢像了。



    荣王示意一名手下将文倾言提起来:“很好,那么就用他换吴风。”



    周敞没得选,只能同意。



    文倾言惯性挣扎,被推了两步才想起来:“不……我不走,你们放了琪华,我愿意任由处置。”



    没人听他的。



    高远则让韩宾和卫宁押着吴风走过去。



    两人在中间空地上交换。



    文倾言被扯过了周敞一边,还扭头只望元亓:“琪华、琪华……”



    元亓见文倾言获救,倒似松了一口气,冲周敞眨了下眼睛。



    周敞不明白那一眨眼是谢她救了竹马,还是赞她仁义,但心底却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干脆把这股不适发泄在文倾言身上:“闭嘴,叫什么?你谁也救不了,老实呆着。”



    文倾言被救却仍然对周敞没好气:“你为什么要把我交换过来?你应该救琪华。你以为你救了我就会感谢你?若是琪华有事儿,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呵呵,倒还真是不用你感谢,也不是为了你。”周敞也语气不善,又向瘦猴吩咐,“带他下去,让军医瞧了,然后就打发下山。”



    “不,我不走,我要救琪华……”文倾言心中只惦记元亓,哪里肯走。



    瘦猴就也不客气一把将文倾言拽走。



    另一边,吴风被换回去,连忙又向空中长啸了两声。



    不一刻,信枭降落,就落在绑匪身后的巨石上。



    吴风伺机过去抓住信枭,从它腿上取下绑缚的消息。



    周敞冷眼旁观没再要人射鸟。



    但荣王和吴风看过字条上的消息后均是脸色一变。



    周敞换上幸灾乐祸的神情:“看来不是好消息啊。”



    “你已经知道了?”荣王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周敞却又笑而不语了。



    “怎么可能?”荣王嘟囔,也不知道是说消息不可能还是奕王不可能知道。



    周敞给荣王消化的时间,就冲吴风一挑眉:“白先生,上次绑架元裕的时候,那个戴白色面具的是你,把我推下船的也是你吧?既然你是荣王兄的人,那么绑架元裕的主谋也是荣王兄了。”



    这是周敞刚刚想到的,暗恨刚才没有提早结果了吴风。



    这厮从第一眼就对自己怀有敌意,留到现在全是因为她大意。



    吴风死人一样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冷哼一声:“可惜我没能劝动主人提早除了你这个后患。”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元亓也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便疯狂向荣王扑去。



    荣王闪都没闪,元亓就被绑匪摁住。



    周敞明亮的丹凤眼,如闪电射向荣王和吴风,又替元亓问出一个问题:“绑架归绑架,我要知道给元裕下毒,是谁的主意?”



    “呵呵,有什么区别?”吴风恢复了本来声音,那声音却让人浑身发寒。



    “你是承认主意是你出的咯?”周敞也琢磨出吴风在荣王身边的身份不简单。



    估计不是简单的侍卫,至少也还是个谋士一类。



    吴风嘴角一翘全当承认。



    “你是真该死。”周敞也是语声发狠,“现在看来,你还真的不简单,恐怕你还是蜃国的奸细吧?”



    吴风长年寒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周敞紧接着就冷哼:“哼,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奸细。”



    “你……”吴风的笑立刻转为切齿之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话说……你不想知道本王是怎么猜到的吗?”周敞故意用轻蔑又戏谑的语气。



    吴风气抖冷。



    周敞自问自答:“你身上一直都挂着药味,然后又混合女人的香粉气,也不知是你鼻子瞎,还是我鼻子太灵。那样的气味你能瞒别人,却瞒不了我。”



    吴风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恨个牙痒。



    周敞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弯弯,全是讥笑:“不过……看来你大约还是男人的可能性多一些,否则为了掩盖身份,两次所用的香粉就不应该是一样的,若是女人就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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