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买的热搜,但意外的评论区还挺热闹。
由于先前和苏梨白牵扯上的那个热搜,不少网友知道了殷恪。
此次这热搜如此拙劣生硬,很显然动用了钞能力,网友们也乐于围观热闹,纷纷点了进来。
【成王败寇:《逐星》?《逐星》为什么要播呜呜,我的白月光啊!】
[回复]【捡一颗星:谁知道呢,都压了几年了,当初说好了要找合适的人演,妈的所谓合适就是找一个废物新人】
这是《逐星》的书粉。
【不磕cp就发疯:什么啊……这小明星想火想疯了吧,居然去参加《天窗》】
【天窗剧组亖光了谢谢:《天窗》有多恶心他能不知道吗,想炒作罢了】
这是厌恶天窗的路人。
【赴草野:上次苏梨白那个热搜就关注到了酒酒,他真的值得!】
【予尔一壶酒:上次在医院遇到酒酒,他还给我签名来着!】
这是为数不多的,殷恪的粉丝。
沈蕴川给他发消息,对方回了一句就搞消失,索性直接给殷恪打了电话。
殷恪翻看着评论和词条,看了一会才幽幽接起了沈蕴川的电话。
他的嗓音薄而冷冽,像初春半融的雪:“什么事。”
听起来心情倒很不错。
沈蕴川问他:“今晚同学聚会,八点,临江仙,你来吗。”
殷恪今晚没什么事,天窗的综艺也差不多看完了,接下来有好几天的假期,于是道:“行。”
沈蕴川此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他和殷恪大学同宿四年,早就把这人的脾性摸了个透顶,十分不着调地说起了当年的旧事:“你记不记得当时追了你一年的那个夏驰,他爸死了,他自个继承了公司,现在身价上亿了都。”
“……”
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回忆。殷恪揉了揉太阳穴,眼皮一跳,有几分不太美好的预感。
“今晚他也来。”
果不其然,刚起来预感,沈蕴川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殷恪沉默一阵,想要反悔。
沈蕴川抢在他前面道:“别怂啊酒酒!”
当初是当初。
殷恪童年和少年时期,哪怕说到了大学,都有些缺乏管教,脾气不算好,说话又直,总得罪了许多人。
夏驰是唯一一个怎么赶怎么骂都不走的人。
这不是好话。
夏驰不是好人。
沈蕴川不知道里面的弯绕,全当殷恪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夏驰,语速飞快:“哎呀,慌什么,人家说不定已经把你忘了。”
殷恪垂下眼,遮住了眼里几乎藏不住的冷意:“嗯好。”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如果一直逃避的话,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很快就到了晚上。
殷恪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综艺,没把同学聚会当成多重要的事。
平日猫主子隔三差五要吃粮和罐头,并不给殷恪多少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机会。现在咕叽不在了,没有事情影响他,也给了他专注做某一件事的机会。
也因此,等他关闭播放平台,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分。
临江仙离殷恪家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此时收拾完再去基本上是来不及了。
殷恪拿起车钥匙,一路飙到了临江仙。
临江仙是个高档的ktv娱乐会所,入眼的大厅一片金碧辉煌,华美精致的顶灯高挂在天花板上,明亮如昼。
殷恪除了应酬以外,已经四年多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浮躁,明艳,分不清白天黑夜。
沈蕴川已经打电话在催他。
殷恪扫了一眼,没犹豫地挂了电话,点开了和沈蕴川的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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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
电梯内铺着柔软华丽的地毯,古老规整的纹路上刻,隐约能看见一张张□□沉醉的人脸。
什么恶趣味。
殷恪皱眉,松懒的表情露出了一点不屑和冷漠。
包间的隔音不好,刚到包间门口,一阵阵调笑声就穿进人耳,几乎是不堪人听。
声音最大的是那个折磨了他一年的人。那人的笑声一如既往,丑陋又难听,让人恶心。
“等殷恪进来,老子灌死他!”
听到他的声音,殷恪下意识就开始反胃,他的手短暂地撑住一侧的墙壁,手臂处露出了一小片薄而紧实的肌肉。
沈蕴川那边可能是等不及,他的电话再度响起,这次殷恪没挂断。
他推开门,站在门口,长睫鸦羽一般,逆着灯光在他的眼睑撒下一片灰暗。
那双漂亮到能让人一见钟情的褐色眼睛里,带着和当年一样的嘲弄和冷意。
“怎么,鸿门宴啊。”
青年的声音带着毫不藏匿的冷,清透如一览无余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