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车祸之后,都没怎么认真复习过功课,不是现实中被训练,就是晚上进系统的学习空间学控制技能,在听到老师宣布要小考后,教室里一阵哀嚎。
我:好的,今晚三点睡。
今晚的训练推掉,也不去其他的学校揍不良了,甚至遇到挑衅的不良们,一边拿着便签看知识点,一边压着他们揍,成功的让一群不良心态崩溃。
总之全身心投入几天后的考试。早上上课,下午图书馆,晚上在家里复习,不求第一,但别掉出前五。
就连系统的学习空间也充分利用起来学文化课。
“这次考试完想在哪里玩。”同我一起回家的玲奈成绩中旬,懒得复习,兴高采烈做着计划,“真咲不要待在家里玩游戏啦,去海边吗。”
“不去,没有泳衣。”
“一起去买啦,我也想买新的。”
“没钱了。”我回答的心酸,因为咒灵换了新的眼镜和染了一次发,最后又变回原样,相当于白花了钱。
零花钱已经没有了。
“那要去游乐园当工作人员吗,我姐姐在那里打工,说是缺人。”
“我再想想吧。”
“那菖蒲呢。”
“我都可以。”菖蒲捧着脸笑,“想看真咲穿泳衣。”
玲奈:“……你有点不对劲。”
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两个,“总感觉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没有,错觉。”
【宿主,左转前方1000米有特殊的能量体。】
我脚步一顿,到回家的岔路口,神色如常和朋友道别,心里问系统。
「咒灵吗。」
【……分辨不清。】
「和上次的情况一样?」
【相似度90%。】
脚下黑影探出森白骨爪,我接过骨爪中的村雨,挥刀唤出【至暗的狂信徒】,一个狂信徒拥有不死特性,但按小时计费,每小时花费100点积分,换算为我一天的命。
黑袍的狂信徒整张脸被黑暗遮掩,安静半跪在我的脚边。
“保护好她们。”
狂信徒歪头。
我给这些脑子有问题的狂信徒解释,“你们碎了她们都不能受一点伤。”
狂信徒点头,身体形态更趋于咒灵的他们不会被人类看到,转眼间消失在面前。
等我赶过去,没有看到丑陋的咒灵,只有一个奇怪的黑色魔法阵,上面放着一本看起来古朴破旧的书,法阵……魔法书……
“……”
我怔愣着。
翻来的那一页,上面清晰写着我的名字,第二次了,为什么这些书里有我的名字?
天色骤然陷入黑暗,泼墨般的帐笼罩住这个空间,这是帐——那就说有咒术师以为这里有咒灵?!
我来不及平复从心底升起的退意和颤栗,紧着握刀的手,转身离开,速度越来越快,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我出声,“离开这里……惠?”
卫衣黑裤,头发像海胆一样的少年脚边是两只黑白犬,闻言瞥过来,“真咲,你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了。
书猛地散发出红光,帐中突兀出现红色的日轮,我抓住伏黑惠的手要跑出帐外,但粘腻的液体更快覆上了我的大腿,蔓延到腰部,我能感受到眼球传来的强烈炙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但值得庆幸的是,它只是针对我一个。
不是要伤害我,而是要拉着我,在邀请我?
我松开抓着伏黑惠的手,召唤出死神小熊,棕色小熊镰刀扑哧扑哧砍着腰上凝固的流体,发觉没有作用后眼泪汪汪看着我。
“带惠离开这里。”
“呜呜。”
“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我的手反被握住,黑发酷哥浓郁漂亮的森绿色眼睛瞪着我,他神色冷凝,漆黑的流体似乎发觉有人试图阻止,凡覆盖的地方都开始腐烂。
“玉犬。”黑色的玉犬咬住流体,凝固的流体在它嘴边泛起泡泡,透明的泡泡“啵”的一声,绿色的脓液飞溅开。
“快吐掉。”这是能乱吃的吗!
玉犬听话呸呸吐掉,但半个下巴已经被腐蚀。
“这样,惠你先离开这里,去找人帮忙。”我忍耐着大脑里越发活跃的低语,冷静对他说,“放心吧,你看它们并不会伤害我。”
末尾,我还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请带上我的书包,作业没了我会很难过的。”
“这种时候了你在说什么啊,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笨蛋。”伏黑惠咬牙做出手势,“脱……”
“……来不及了。”我打断他的话,勒紧的流体已经影响到了呼吸,说话断续着,“它们不是咒灵,不能被祓除,”
“不要看红日。”
我直直盯着他,脚下的拉扯愈来愈大,重复道,“告诉咒术师,不要抬头看天。”
离死亡最近的咒术师是比普通人更脆弱的存在,指精神状态。
“我不会有事的。”
我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流体覆盖住我的口鼻,视线一片黑暗,但意识异常的清醒。
听到海浪的声音,狂风呼啸而过,还有人类的窃窃私语,我好似变成了一缕风,落在冰川之上。半蹲下来,手贴着冰川,那温度不是冰冷的,充满寒意,而是带着温度和鼓动,仿佛生物的皮囊。
……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吗。
不会再平静的日常,每一次闭目都会伴随着更大的阴谋和危险。
海水将我包围,手紧紧握着村雨,冷得指尖发疼,溺水的窒息感让我不能说话,艰难抬起湿漉漉的眼睫,余光瞥到了一层朦胧的金光,“噗通”一声,有人跳了下来,伸手抓住了我。
——“你还好吗。”那声音听不真切,透着焦急。
“……书包?”
我的大脑迟缓,舌头有点找不到。
“什么?”
“抢救一下我的书包,非常感谢。”
*
我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病蔫蔫裹着暖和的被子,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传送到冰川探险的游轮上。
“给。”
“谢谢。”我接过温暖的姜茶,小口吹气闷下,嗓音还有些嘶哑,抬起头看着救了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身体素质很好,那么冷的水说跳就跳。
“外国人吗?”
“你……啊切。”
我捂住半张脸头晕晕的,对面救命恩人直勾勾望着我,目光古怪。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金发黑皮的救命恩人看了我一眼,“你是怎么从日本海来到北冰洋的。”
我沉默看了眼桌上的学生证,斟酌着语言,“游过来的。”
救命恩人:“……”
他沉默片刻,对我笑了下,“北冰洋的水温可能不适合人类游泳。”
我:“……”
“你的刀?”
“请不要碰它,很危险,非常感谢。”
“……携带管制刀具?”
我淡定道:“有特殊的原因。”
我把杯子放到桌上,校服已经完全湿透,穿的衣服是救命恩人友情提供的卫衣和裤子。
“可以问一下,除了我你还见到其他的东西吗。”
“比如你的书包?”
“除了它。”
救命恩人长着一张帅气到发光的脸,笑起来也很清爽,“没有呢,你还记得是什么东西丢了。”
“一本写着我名字的书。”
“很遗憾,没有见到。”
我抿了抿唇,“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电话吗。”
“给。”
接过手机,我拨通了伏黑惠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只有语音重复着这是一个空号,音量清晰,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猛地跳下床,拉开窗帘,外面是黑黝黝的海面,天上是绚烂的星空,这本应是美好的风景,但是却有一轮红日格格不入。
不是平常看到的艳丽红色,而是类似于人的血肉那样的红色,肉眼可见能看到凹凸不平的疙瘩,半透明的气泡“啵”的传入耳内,生命的鼓跳声在脑海中清晰。
那是卵。
未孵化的卵。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指尖止不住的发颤,因为心里的猜想头脑发胀,泡过海水的身体也冷得不行。
冷静一点。
我告诉自己。
“请问你知道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吗,一个宗教学校。”
“没有。”
“那咒术师呢。”
“没有。”
“超人啊,超级英雄,蜘蛛侠,拥有特异能力的人呢。”
“……泡在北冰洋的你算吗。”
这不就是只有我一个吗。
额头撞上玻璃,我眼睛盯着红日,视线慢慢落在黝黑水面,恍惚中仿佛有一张干瘪的人脸,它咔咔动着僵硬的裂口,对着我的方向无声道——
【遗忘吧。混沌吧。沉睡吧。】
【来我主的躯壳里面。】
“闭嘴,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中不中二……抱歉,不是和你说。”
我收拾好情绪礼貌对救命恩人点头,“我是疯子,有病,需要吃药,请无视我的奇怪之处。”
推开门要离开,一只手要抓住我的手腕,被五条老师训练的我反应迅速用村雨的刀鞘挡住。
金发帅哥盯着我,落在我的脸上神色微微一变,“你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我即答:“烧不死。”
发烧一部分原因是海水里泡的久,另一部分是接受了太多的讯息,大脑处理不过来了。
“现在的高中生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叹了口气安静注视着我,神情有些困惑,抬手点了下头顶的位置,对我说:“这里是发饰吗。”
“我是cosplay爱好者。”
我震开他钳制住自己的手,说真的,要是能投诉就好了,这个[猫化]的技能一点用也没有。
“头发也是突然从黑色变成白色。”
“那个不是假的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帅哥将我逼退到墙上一手挡住我去路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如果他没有用那种充满压迫和审视的目光看我就更好了。
“有帽子吗。”
我问。
金发帅哥:“……可以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哦。”
我表现的很无所谓,低着头说,“那你摸摸验一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