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嬴政就看到了站在路中间,带着一群宫女,气场全开的野猪夫人正在与一个男人说话。
那男子一身翠绿色长袍,身边跟着两个小宫女,因是背对着嬴政,他并未看清对方的长相。
不过光是看着他头上的银钗珠宝,嬴政就已经预料到了某种让人不愿承认的事实。
那就是,这位绿衣服的男人也是他后宫之中的某位妃子。
嬴政现在特别想问候一下那位已经被他顶号的“嬴政”,对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理,才会往宫里头放这么多的男人的。
而且这些男人还都风格各异,一看就知道他口味很杂,不是一时半刻养成的性取向审美。
不过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嬴政只希望对方不要去他那个世界,不然回去后,面对那一大堆的烂摊子,他真的会特别想杀人。
嬴政想到这些糟心事,顿时停下脚步,再看前方的刘夫人,想到他昨晚干的那些事,他瞬间就失去了进后宫的心,只想在对方发现他之前掉头就走。
可这时刘彻已经发现了他,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紧接着他提起衣摆,风一样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政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后宫了?莫非是来监督彘儿的学习进度的?”
嬴政:“……”
这位野猪夫人真是好生自信。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不可能再扭头走人了,否则流言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嬴政抬步向前走去,话语冷淡道:“看你在这里闲转,想必是进度喜人,不如现在便背上一篇?”
刘彻听到这话,差点没给嬴政表演一个平地摔,他确实会背,但他这个身份按理来说是不会背的,更别提什么过目不忘的记忆。
再者说他身边都是知根知底,熟悉原主的人,突然蹦出来不该有的才能才叫吓人。
转念一想,刘彻又觉得,平地摔也不是不行,正好可以糊弄过他话语里指责他没背完书就到处乱跑的事。
于是刘彻装作没听清的模样,在跑到嬴政身前不远处,“哎呀”一声,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去。
嬴政:“……”
硬了,拳头硬了!
不是,你们就没有点新意吗?
为什么总是来这种奔跑摔倒的剧情?
是觉得我看不出来,还是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招数可以用了?
嬴政面无表情地侧身一躲,丝毫没有给对方当肉垫的想法,但他躲得再快,也架不住刘彻此人有心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刘彻在嬴政侧身时,抬手一拽,硬生生扯住嬴政的袖子,在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后,他成功以此稳住身体,随后身体硬挤进嬴政怀里,一脸后怕道:“吓死我了,还好有政哥哥在。”
嬴政:“……”
嬴政的沉默震耳欲聋。
而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傻眼了。
他们看看身材娇小可人的刘夫人,再看看用料结实却不堪重负断裂的袖子,他们满头满脸的问号。
不是,刘夫人究竟是怎么把袖子给撕下来的啊?
她这体格,就是再来一个她,也不可能把衣服给直接扯断啊?
难道说,刘夫人其实是实心的?
“政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刘彻趁着众人都愣住的时候,悄悄抬手,试图把断掉的袖子再给嬴政系回去。
嬴政沉默地看着强行cos柔弱嫔妃小鸟依人的野猪夫人发出矫揉造作的声音,并在对方试图把他挤倒,以此吸引他注意力,好让他注意不到他正在偷偷系袖子的时候,深吸一口气。
冷静,冷静,虽然他是男的,但他到底还是你的嫔妃,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了风度。
“政哥哥~”怀里的人突然娇羞道:“这是我特制的香薰,你还喜欢吗?”
嬴政额角隐隐有青筋蹦出,他伸手去推刘彻,嘴里一字一顿道:“不—喜—欢!”
这位野猪夫人简直就是“嬴政”派来折磨他的!
“政哥哥真爱开玩笑。”刘彻伸出手去抱嬴政被拽掉袖子的那只手,和嬴政较劲不被推开,刚刚在他一系列的骚操作下,嬴政的好感度又成功的往下降了降,本就已经是负数的好感度已经降到没眼看了。
既然已经损失了好感度,那就不能再损失积分了!
刘彻的眼神犀利了起来,能多蹭一会是一会,毕竟这可都是能活命的积分啊!
“明明刚刚还在嗅闻,现在这样说,一定是害羞了~”
嬴政嘴角一抽,这刘夫人当真是他见过的,最不要脸,最自信满满的人了。
他那是嗅闻他的香气吗?
他那是在压抑想揍他的冲动!
而旁边听到这话的宫女太监早已羞红了脸,一个个垂下头去,对眼前的场景简直没眼看。
哎呦喂!这位刘夫人当真是又大胆又勇敢,简直是勇士中的勇士啊!
不仅当众与陛下调情,竟然还敢说陛下是害羞了。
额滴个亲娘唉!
您说的这还是我们英明神武,冷漠无情的皇帝陛下吗?
而且即便这样,陛下竟然也没有真的动怒甩开刘夫人,而是不舍得她受伤一般推搡,否则陛下那样的体格,还推不动一个娇小可人的刘夫人吗?
啧啧,不愧是最受宠的刘夫人。
事实上,嬴政还真就推不动刘夫人,与众人看到的娇小可人的刘夫人不同,嬴政与他眼中身高相仿,肩宽腿长的野猪夫人较劲中被对方的大力给难到了,当然对方也身体紧绷,用尽了全身力气来阻止他。
这让嬴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遭遇,他再次下定决心,练,他必须要练起来了!
不然等到真的被暗杀的那一天,他可没有第二条命复活,至于赌一把被刺杀后死回原先的世界这种事,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他是不会尝试的。
就在两人较劲时,交谈中被刘彻抛下的绿衣男子走了过来,他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姿势,老老实实行了一礼。
“臣妾参见陛下。”
闻言嬴政动作一顿,原本他已经将刘彻的手掰开了一条缝,此刻又被对方找准时机贴了上去。
嬴政瞥了眼做贼心虚,死死搂住手臂,不让他看到袖子裂缝的刘彻,放弃了与对方用这样的方式较量。
“平身吧。”
看着起身的绿袍男子,嬴政再次认识到两个世界的文化差异,他那个世界可没有这动不动就行礼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