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Bat杀了小丑？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红罗宾问。
如果是现在的Bat, 他们都能理解。可是如果真是这样，Tim和Dick不会把这件事记得那么重。
“最开始。”Tim说，“一切的开始, 我没有回到过去，骑士没有出现, 没有带着他的军队进入哥谭。那时候Bat还是那个蝙蝠侠, 就像是你们的蝙蝠侠。只是他更加的沉默，更加的……恐惧我们受伤，他没有走出来。”
小鸟们没说话, 他们当然知道平时的蝙蝠侠是什么样, 虽然他有时候真不会说话，但是无疑，他们能感受到他对他们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可是Bat身上没有。
Tim好像是在回忆过去：“阿卡姆疯人院变成了阿卡姆之城，杰森离开了阿卡姆,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都以为杰森死了，小丑欺骗了我们, 又在Bat面前杀了塔利亚。”
罗宾表情不愉快，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们那个世界没有他的存在，因为小丑杀了他的母亲。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整个哥谭都因为这事发疯。”Tim笑着说，“我看了当时的录像, 我研究了很久, 看了很多遍, 然后确定Bat是无辜的。他还是那个黑暗骑士，只是小丑自作自受。”
“我可以确定那是一个意外, 小丑袭击了他，所以他没拿稳唯一的解药。一切都是巧合。他看着小丑在他面前咽气, 然后把他的尸体交给GCPD火化。”
“那你为什么说他杀了小丑？”红罗宾问。
“因为他动摇了。”Tim说，“小丑嘲笑他，那个丑角害死了杰森，杀了塔利亚，而获救后他还会继续出来杀人，小丑嘲笑Bat，因为我们都知道，黑暗骑士会救他。”
红头罩双手环臂，现在Tim口中的Bat才像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守护着哥谭，满身伤疤，却依旧坚守自己的那个守护者。
他又爱又恨的是蝙蝠侠的原则，他痛恨蝙蝠侠不愿意为他让步，可是他也承认就是这样的蝙蝠侠才是他。蝙蝠侠永远是道标，是不会退让的旗帜，是笼罩哥谭夜空中沉默的阴影。
“然后呢，真实情况是什么，谁知道呢？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松开了拿解药的手，没人知道他有没有对小丑起杀心，没有人知道小丑死亡的时候，他的内心有没有松一口气。而小丑在他面前死了，这就是结果。他杀了小丑，这就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实。”Tim说，“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小丑对他做了什么？”红头罩问。
小丑不会那么容易死去，除非，这是他算计好的，送给蝙蝠侠的礼物。
这个与蝙蝠对立两面的哥谭产物，总是那么热衷于让蝙蝠侠打破底线，想让他成为自己口中的笑话。
Tim说得对，无论Bat是不是亲手杀了小丑，他都落入了小丑的圈套。
这是一件让红头罩非常愤怒的事情。
“小丑让他感染了小丑病毒。”Tim说，“他瞒的很好，直到骑士封锁哥谭时，我才知道他被感染了。”
小丑病毒？
小鸟们知道这是什么，小丑病毒存在的宇宙，很多都毁灭了。它像是无法战胜的怪物，蚕食着感染者的人生。然后让一切都变得万劫不复。
“狂笑之蝠……”红罗宾想到了这个名词。
Tim还在叙述，他脸上的笑有些苍白：“阿卡姆骑士让整个哥谭成了空城，他率领军队占领了这个城市，然后和反派们合作，车轮战消磨Bat的体力，就像是贝恩曾做过的那样。Bat不让我们插手，他瞒了我们很多，还把我关进了牢房，断了我的联络信号。夜翼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阿卡姆骑士是谁。”
“我那时真恨他，他顶着小丑病毒，想要一个人解决整个哥谭的危机。”Tim说，“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他在稻草人的算计下暴露了身份。骑士，他声势浩大的占领哥谭，结果还是选择了Bat，他背叛了稻草人，从稻草人手中解救出Bat。”
“Bat解决了这次危机，然后没有和我说，没有和迪克、芭芭拉说，带着阿福炸掉了整个韦恩庄园。”Tim说，“他把一切都丢给我，自己消失了。再回来时，他只是和我说，小丑病毒被解决了。”
Bat身份暴露，骑士陨落计划启动后，哥谭有多乱他们都能猜得到，但是Tim对自己经历了多少冷眼和磨难没有提起一句，而是直接略过了他的功劳。
“他战胜了病毒，这是一件好事啊！”搅局者说。
骑士陨落夜的惊险他们能从Tim只言片语中了解到，那必定是一场足以毁灭哥谭的危机，但是Bat战胜了他。
没人知道Bat付出了多少，沉默的黑暗骑士再次守护了哥谭，仅此而已。
“那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红罗宾问，“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感染了？”
“不，他那时没有被感染。”Tim说。
“我并不能信任他，我给他安排了所有能做的检测，隔离了他一年，而他通过了我的考验。”Tim说，“我也发现了杰森的踪迹，他总是割舍不下哥谭，就算他在上次的行动里一败涂地。”
夜翼沉默，就像是之前Tim说过的那样，他扛过了最糟糕的时候，而后，一切都在他眼前变好。
Bat回来了，骑士也开始接受与他接触。
仿佛一切都在变好。
“我们都以为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B与小丑病毒展开了很激烈的对抗，最后战胜了他，我们都这么以为。”
“英雄再一次战胜了磨难，重新站了起来。一个美好的故事，对吧。”Tim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笑的浑身发颤，“可是糟糕的一天总会来临，来的太快，让我措手不及。”
但是幸运总是不会顾及到他们，他们总是差了一点。
就像是命运的玩笑。
“阿卡姆骑士的事件让B开始反思，他加入了正义联盟。但是他在家庭问题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我好不容易让骑士迈出一步，Bat给我倒退了九十九步，然后骑士消失了。”
“在杰森失踪后的一段时间里，Bat那段时间精神非常恍惚，我本来可以察觉，他的一些行为异常到明显。可是他避开了我，像以前一样。我那时没有关注他，我以为他只是忙正义联盟的事务。”
“等我知道的时候，布莱尼亚克入侵，超人提议要去和谈。”Tim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谁会相信天空中飘着的紫色骷髅头是友好的外星人？也就超人那个傻子。”
这确实很傻，就算是夜翼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为超人辩解。
“Bat呢，他不会同意。”夜翼说。
“他当然不会，他是反对的。”Tim说。
“那为什么？”
“因为他在怀疑自己。”Tim说，这件事似乎让他感到十分的好笑，所以他哈哈笑了一会才说，“那段时间他非常恍惚，他在怀疑自己，他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Bat这样自我怀疑，就像是那段时间，杰森刚被小丑抓走的那段时间。”
“我们都知道B总是喜欢钻这种牛角尖，他没有和任何人说，想要独自消化那些事。”Tim平静下来。
“所以他没有阻止超人。”
“正联全军覆没，而最糟糕的是B。我们都以为糟糕的过去已经被我们跨越，可是该死的小丑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跳出来，对我们说surprise。布莱尼亚克的脑控引出了B体内的小丑病毒，这一次，他身边没有我，没有杰森，没有迪克，没有芭芭拉，也没有阿福。只有那些被脑控的英雄，和布莱尼亚克。”
“他被小丑战胜了，他变成了小丑。”
这简直像是一个再无聊不过的笑话，所有事情都那么理所当然，就这样被一双手推向了最糟糕的结局。
神谕说：“Dick说他不是布鲁斯。”她不知道Tim有没有和骑士一样被Bat洗脑，所以她必须说清楚这一点，“他认为Bat不是你们的布鲁斯。”
“他是。”Tim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自责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我知道他是，是我开启了回到过去的潘多拉魔盒，是我带着他，回到了过去。我把狂笑带到了阿卡姆地下室，是我。”
他疯了一样急促的说：“杰森不记得，但是我知道，他给我注射了小丑病毒，彻底摧毁了杰森的人格，逼迫Dick去死，他让我们的世界更糟——”
“是我，是我放出了这个怪物。”
红罗宾不言，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他们在骑士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
Bat对骑士说：“布鲁斯永远不会找到你。”
这句话的本意是——“找到你的是我。”
Bat曾经试图过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失败了。而现在，他成功了，以一种扭曲残忍的方式。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只是突然理解了。
他理解了如何放纵自己，理解了如何爱他们，只是他已经不再是最初的布鲁斯。
“这就是真相。”Tim说，他沉默一会，“我能看看骑士吗？”
“不可能——”夜翼第一个反对。
“让他去。”红罗宾冷静的说。
红罗宾知道Tim是Bat的帮凶，但是他同样知道Tim内心疯狂到几乎要将他扭曲的自责与孤独。
Tim在红罗宾的看护下来到阿卡姆骑士的病床前，他似乎想抓住阿卡姆骑士的手，但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我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Tim低声说，明明是辱骂，却非常平静，“我早说过，你fuck活该。”
阿卡姆骑士呜咽着想要说什么，但是随后Tim半蹲在他面前，说：“杰森，你要从Bat手中保护我，你要保护我。”
“你说过的，你要保护我们，保护哥谭。”
Tim像是在说只有他知道的誓言，在空白的第一周目，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记忆。
红罗宾张了张嘴，旁边的夜翼沉默着，有些不忍。
他看上去很可怜，但是红罗宾真的想把他拉开。
他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该回去了。”红罗宾冷漠的打断了Tim。
他错了，他不该放Tim出来，Tim就像是自带什么奇怪的bgm一样，一到他和其他人在同一空间，整个事情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而红头罩支持红罗宾的做法：“你是在吓他吗？他脑子不好不经吓！”
看看阿卡姆骑士，原来他只会说Bruce，现在他开始疯狂的叫Dick。
Tim的到来似乎加重了他的病情，最后他们还是把他们分开关押。
“我们的蝙蝠侠，应该不会变成那样吧。”搅局者心有戚戚的说。
Bat悟了，所以他疯了，他成为了一个小丑。
“tt，父亲当然不会。”罗宾说，“因为这里有我。”
罗宾原以为没有什么比之前他在Tim脑子里看到的故事更糟糕，没想到从Tim嘴里还能听到更糟糕的故事。
“德雷克，我不会像你一样搞砸一切。”罗宾决定针对红罗宾。
“小矮子看你的小美人鱼去吧。”红罗宾毫不客气的说，“我们要开始行动了，这次的对手是另一个世界的B。”
“也不知道B怎么样了。”夜翼说。
他们不知道疯狂的Bat会做些什么，他们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所有。
“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搅局者说，她举起一根手指，“你们都比你们表现出来的要在乎，是不是？”
“同位体行为别上升我！”红头罩似乎想摸枪。
红罗宾噎住了，他不是很想承认Tim做的事和他有关系，一点都不想。
而夜翼沉思片刻，说：“我真的不是变态。”
但是在一阵面面相觑之后，他们肯定了一件事。
“B真的在乎我们。”黑蝙蝠说。
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但是此时又是一件不那么好的发现。
因为他们是从糟糕的多元宇宙故事里，发现的这件事。
……
瞭望塔，蝙蝠侠正在和火星猎人交流计划。他突然听到了锁链的声音，碰撞着，逐渐接近。
把他们绑在这里的Bat回来了。
第62章
当舱门打开, Bat出现在蝙蝠侠面前时，蝙蝠侠几乎要认不出这个人是曾经以痛苦和祈求的目光看向他们的Bat。
他看上去好极了，情绪便秘像是从他身上消失了, 他甚至换下了蝙蝠沉重的装甲。
蝙蝠侠停下了和火星猎人交流，他等着Bat接近他。
“你把阿卡姆骑士怎么了？”蝙蝠侠低沉的嗓音质问道。
Bat说：“别这样说, 听着像是那是你儿子而不是我儿子。”
蝙蝠侠不知道Bat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他怎么能这么说？
“我是你，你是我，我们了解彼此。那就让我跳过无聊的寒暄, 布鲁斯。”Bat说。
他似乎预料到蝙蝠侠已经挣脱开了束缚, 但是他并不打算阻止他。
也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以让蝙蝠侠无暇顾及他。
“我给你的哥谭留了一些小惊喜。”Bat说，“你没有时间在乎他们, 你会放弃他们。”
“除非，你成为我。”他留下了一个荧光绿的针管, “那时候你就会理解我，理解我的全部。”
“我很高兴向你分享这些，生活的感悟。”Bat说，“你会像我一样，发现生活的美好。这真不错, 不是吗？”
奇怪的是, 蝙蝠侠从他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恶意, 而是一种期盼。
Bat和小丑还是有差别的，他不是要和蝙蝠侠玩二选一, 而是想要告诉蝙蝠侠——
他一定会赢，而蝙蝠侠, 只能照着他的计划，当一个牵线木偶。
……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Dick！你给我滚！！！】
我在发癫，我清醒的知道我在发癫，因为fuck这里有个dick比我更癫！
Dick现在的状态肉眼看不到，但是这种被粘稠鬼物贴贴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天杀的，到底是谁提出Dick可以当死翼的？
是Bat，但是他跑了，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跑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FBM！】
【[I Love You All]：嘿嘿嘿杰伊嘿嘿嘿杰伊想不想我——】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Tim！把他带回去！】
【[生活需要活力]：骑士，我喊你一声哥，我认为你该保护我。】
他喊我哥，我认他是我弟弟了吗，这就攀上亲戚了？
【[生活需要活力]：只有我是为你好啊骑士！Bat地狱你，Dick骚扰你，只有我，帮你圆剧本，帮你吸引火力，你打我我都认了，可是现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连一点小小的帮助都不肯吗？】
【[生活需要活力]：还是说我终究是这个家的外人，因为我是现充，不够同人女，所以我就要被你们排斥？】
【[生活需要活力]：骑士，难道我终究是个替代品……】
不是，他都在讲什么鬼东西？
谁排斥他了？什么替代品，他替代谁了？
我还没想出来要怎么骂他，他又幽幽来了一句。
【[生活需要活力]：如果是Bat请求你，你就会答应，只有我不行，对吗？】
草他的，还是燃冬！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滚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为什么不和Dick继续甜甜蜜蜜，是Dick不够燃冬吗？】
【[生活需要活力]：我不吃柏拉图。】
很好，他杀死了比赛。
【[I Love You All]：没关系的提米，我可以附身你，再和杰伊、Bat燃冬。】
【[生活需要活力]：原来如此，所以我真的是替代品。】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
Tim真的，我哭死，他爱他推到了连替代品属性也要一比一复刻。
我试图摆脱Dick，我都不喊Bruce了，我搁那喊Dick。
我和Dick什么关系，我和Dick没有关系，就算Dick变态过我，我也和他没有什么交集。
剧本里我和他都不熟，所以我没必要喊他对吧！
所以很明显，我需要红头罩的帮助。
我需要他帮我驱鬼，这里真的有鬼！
但是红头罩不能理解，甚至蝙蝠家的小鸟都不能理解。
红头罩问：“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说Dick？”
我为什么你不清楚吗？我在心里疯狂呐喊，红头罩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你神志不清的时候除了遇上格雷森会说他名字还有什么时候！
这是我们最没有默契的一集，红头罩，你好好想想！
结果夜翼来了一句：“我明白，他杀了Dick，所以他很难过。”
“感到难过，所以像叫魂一样叫名字？”罗宾问。
夜翼叹息：“小D，他被Bat蛊惑杀死了Dick，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他潜意识应当是为这件事感到悲伤，所以才会不断的喊Dick的名字。他或许意识到了他做了什么，只是不能很好的理解。”
“哦，该死的Bat。”搅局者说。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哦，该死的屌头。】
【[I Love You All]：杰伊，给我摸摸……】
我他妈鲤鱼打滚：“Dick——”
给我滚呐！
扎坦娜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对红罗宾说：“我好像看到了Dick。”
红罗宾警觉的问：“确定吗？在哪？”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听到了没Dick，赶紧走，马上他们就发现你了！】
我从未有这么喜欢过魔法侧，扎坦娜公主，你是我的救世主——
扎坦娜皱着眉接着说：“非常模糊，我不太确定。也可能是夜翼站在那，我看到了镜面反射的倒影。”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Dick非常的不行，不行到扎坦娜都不能确定他存不存在。
真就残魂了？
【[I Love You All]：杰伊，我早就说过，我想和你们融为一体。】
更离谱的是，神谕这个很理智的大姐头也在说：“如果是真的，那可能是Dick的灵魂在守护他们。”
“他会的。”夜翼说，“如果他能的话。”
朋友，你说的守护，是指幽灵骚扰，附身乱摸，惨无人道的语言攻击，和坚定的开后宫思想吗？
那确实挺守护的。
“真像是个童话，死亡后他终于可以守护他的弟弟们。”搅局者感慨。
罗宾满意的说：“不错。”他明显很喜欢这个说法。
【[I Love You All]：今夜起来嗨吗，各位？】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啊啊啊啊啊！】
【[生活需要活力]：啊啊啊啊啊！】
没有人要他守护，没有！
“你们最近关注市长选举了吗？”红罗宾突然说。
“嗯？哥谭发生太多事，我都忘了前市长死了。”搅局者说。
“市长选举出问题了？”夜翼问。
“不是。”红罗宾用蝙蝠电脑调出一个视频，“这个候选人，你们觉不觉得眼熟？”
画面里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梳起的人对着镜头说：“我是杰克·内皮尔，我会让哥谭更好！”
没有惨白的脸，没有满头绿毛，如果不是他叫杰克·内皮尔，我都不能确定他是谁。
Joker，你从小丑侠跳槽到苍白骑士，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露脸拉票选举是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不是，J妈咪，你来真的？！】
【[我想养狗]：我一直都认真。】
对不起，J妈咪，我不该怀疑你的认真。但是真的，有必要吗？
【[是你们爸爸吖]：这是计划。】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这又关Bat什么事？什么计划，地狱所有人的计划吗？
……
“Bat不会收手，我们迟早和他对上。”红罗宾说，“但是我们除了知道他的起源外，对他一无所知。”
“小丑病毒真的能让人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吗？”搅局者问。
小鸟们沉默了一会，夜翼总结了一下说：“不知道。瞭望塔这部分信息是残缺的，是从毁灭了的宇宙中得到的只言片语。”
也就是说，存在这种东西的世界，大部分都已经毁灭了。
“该庆幸Bat还愿意和骑士玩洗脑游戏吗？”红头罩嗤笑一声。
说完他自己似乎觉得恶心，别过脸不说话了。
“还有一个问题，多元宇宙的那个义警，他到底是谁。”红罗宾很严肃的提出这个问题。
“我还是觉得他很不对劲。”神谕说，“他对着阿卡姆骑士说‘这本来是我的东西’。”
“他上次来蝙蝠洞也这么说了，他说他教导过阿卡姆骑士。”罗宾说。
“……他真的是义警，而不是阿卡姆跑出来的VIP患者吗？”红头罩说，“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头上的塑料桶很扎眼。”
他活动手指：“有一种想用撬棍砸过去的冲动。”
“Bat还叫他老朋友，蝙蝠侠的老朋友哪个不是我们认识的，为什么找不到他的同位体是谁？”红罗宾头疼。
“但是他又确实帮过我们。”搅局者怒而吐槽，“他们就不能把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贴脑门上吗，能不能让事情变得非黑即白简单些？”
被多元宇宙坑了多次的蝙蝠家陷入沉默。
“我还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神谕同样严肃的说，“但是他是一个合格的义警。”
“我们需要和他谈谈。”夜翼说，“希望他不会突然也变成什么哈哈大笑的东西。”
第63章
不管怎么说, Joker和Bat偷偷计划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凌晨，一个适合睡觉的时刻，某只鬼却在狂欢。
【[I Love You All]：杰伊杰伊你安心睡, 你的身体交给我保管。】
【[I Love You All]：他们说的对，我会守护你, 杰伊！】
Dick最终还是放弃了Tim, 选择了来折腾我。
为什么！就因为我亲手给了他一木桩吗？
不是他自己要来掏心掏肺的吗？是他自己设计的剧情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滚，没有人需要你守护！】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现在这个蝙蝠洞里最危险的危险份子就是你！】
我突然梦回他还是鬼王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喜欢半夜偷偷来夜袭。
现在变成了鬼, 他更加的free了。他没有了肉身的限制, 他甚至可以上半夜我下半夜Tim，他free了。
所以当初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没有实体我甚至不能揍他。
痛, 太痛了。
我开始对着空气挥拳，拘束带也影响不了我, 别管能不能打到，总之我打了。
【[I Love You All]：不，杰伊，相信我，你需要我来给你守夜。】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除了你, 还有谁会夜袭我？】
搞清楚, 在蝙蝠洞里, 会夜袭别人的只有Dick这个变态！
然后我的床边多了个黑色的阴影，熟悉的身高,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站姿。
熟悉的夜翼。
可能因为蝙蝠洞没有窗户, 所以他没有翻窗吧。
Fuck屌头他半夜不睡觉在我床边做什么，等我头七回魂吗？
他用宛如慈祥妈妈的眼神扫视我，满眼都是慈爱和悲痛，就像是我死了一样。
我怀疑如果我现在进了棺材，他也是这个模样。
问题是我没有，我还有机会从狗变成人，我相信我有机会。如果他们几个不给我机会，我就变成疯狗咬死他们所有人。
夜翼在我床边站了一会，我思来想去他为什么非得来找我，而不是找Tim。
上次Tim没来，他来找我哭很合理，所以这次又是为什么？
夜翼说：“为什么你这么倒霉？”
破案了，因为我是剧本里的完美受害人。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倒霉，Bat给我挖了个坑，我自己跳进去，Bat在上头给我填土，Tim在旁边递铲子，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至于Joker，他在竞选市长。
【[I Love You All]：我早说过，你需要我。看，这不是来人了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要干什么？】
夜翼暗自神伤了一会，突然，他打了个哆嗦。他摸索自己的手臂：“怎么感觉哪里凉凉的？”
因为这里有鬼啊！我无声的呐喊。
【[I Love You All]：我早想这么做了，嘿嘿嘿我推嘿嘿嘿……】
我不忍再看，遇到Dick，是夜翼的福气。
夜翼不解了一会，他可能对这种骚扰习以为常，毕竟众所周知夜翼不喜欢合上大腿打击罪犯，以至于现在他完全没有感觉。
他坐到我床边，开始忧郁：“Jason，这不是你的错。”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这fuck是Dick的错！
我也忧郁了，所以他真的没发现有个鬼在缠着他吗？就现在，还发出了魔性的笑声，比小丑还恐怖的那种。
“我不是他，但是……”夜翼沉声道，“如果那个Dick还存在人性，他会很高兴。你阻止了那个吸血鬼做出更多的恶行，也从他手中保护好了自己。你没有让他伤害到你，这样很好，比起伤害你们，他会更高兴死亡的是自己。”
“Jason，这不是你的错。”夜翼重复道，“Dick一定很高兴，他最后能死在你手上。”
天杀的，夜翼真的以为我喊Dick是因为我给了他一木桩。
【[I Love You All]：对，太对了，我高兴死了！】
【[I Love You All]：你杀了我，你就永远无法摆脱我，我会代替Bat成为你的梦魇……好爽啊我还想再死一次！】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是变态吗？！】
吓得我说错话了，我就不该问，因为他就是。
如果最开始我会因为这个剧情对Dick有点抱歉，现在，我只剩下了狂躁，只恨当时没先揍他一顿的狂躁。
以至于他现在成了阿飘，我打不到他，懊悔万分。否则我要狠狠痛击他的后脑勺。
我再次开口：“Dick……”
夜翼看上去很动容，他把自己感动到了，愿意化身为代餐，凑了过来：“没事了Jason，我在这里——”
我的拳头轻吻了他的鼻梁。
夜翼想后退但是忍住了，捂着鼻子，哄小孩一样夸道：“小翅膀，你认真训练了！好棒，这都能挣脱出来！”
【[I Love You All]：好棒的杰伊，好有活力，再让我摸摸——】
哦，Fuck。
我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啊啊啊啊啊天杀的恶心的屌头居然有两个！】
滚啊，都给我滚啊！我再也不想看到屌头这张脸了！
……
“他在做什么？”罗宾面色凝重。
“不好说……他又去了。”神谕同样面色凝重。
“能确定Dick没有趁着我们不注意把迪克掉包了吗？”搅局者问，她十分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穿过屏幕，痛击夜翼，为她的兄弟正名，“万一Dick其实没死，他卷土重来了呢？”
“夜翼不能这么做吧？他不能吧！”搅局者抓狂道，“他大半夜过去和骑士干架做什么？！”
韦恩庄园内，几个小鸟聚在一起看红罗宾手上的平板。夜翼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想的很美，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们看到夜翼进了蝙蝠洞，然后他们看到夜翼停在了阿卡姆骑士床前。
这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而似曾相识之感过后，他们又似曾相识的打了起来。
但是其实也不算是打架，众所周知互殴是双方都动了手，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骑士一个人在发癫。
他看上去可怜极了，夜翼似乎戳到了他敏感脆弱的神经，所以他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也能自动瞄准夜翼，展开肌肉记忆一般的反击。
又可怜，拳头又重。
就像是把木桩刺进Dick心脏那样，不对，比那时候还要凶狠。
红头罩发誓如果是他这样揍夜翼，一定会被夜翼反揍，然后开始互殴。只能说别人家的终究是最好的，大哥居然能在别人家小孩发癫的时候克制住重拳出击的冲动，这温柔的有些过分。
黑蝙蝠残忍的打消了搅局者的假设：“他是夜翼。”
屏幕里，本来想当代餐安慰人，结果越安慰越起反作用的夜翼，分明没有穿蝙蝠装，在这一瞬间却仿佛成了蝙蝠侠。
那样的无辜，那样的无措，那样的困惑。
但是蝙蝠侠不会说，蝙蝠侠只会默默记在心里，然后暗自神伤。
夜翼不是，他的心理健康极了，他不会内耗。所以他在退让了几次后，也恼了。
于是他说：“你到底fuck在发什么疯？”
如果不是骑士真的是伤残病患，还脑子不清醒，他们真的能互殴起来。
“那是夜翼，他只是在处理他情绪上毛茸茸的小问题。”红罗宾习以为常道，“起码他没有对着骑士又亲又抱，但是鬼王会那么做。”
一阵沉默，红罗宾说得对，只要没那么做，那夜翼就没有变成Dick，他就不是鬼王。
这是一件好事，说明鬼王已经死透了，尸体的灰进了礼物盒，摆在蝙蝠洞的展示柜里。
但是又有些不那么好。
“……认真的？”红头罩表情有些空白。
那样他真的会报警，他发誓他会的。其实他现在就想去报警了，看看格雷森警官都在做什么，他是想要靠逼骑士熬夜，把他的脑子熬好吗？确定不会起反作用吗？
红罗宾一句话对红头罩打出了成吨的伤害，原来比撬棍更痛的不是蝙蝠侠的拳头，而是短短的一句话。
红头罩有些窒息。
“所以我们当初没有认出来Dick是有理由的。”神谕深吸一口气，“他真的有前科。”
他们互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话——
到底是谁在相信迪克的节操？
很快，他们的眼神又变了。
“他只是去安慰那个陶德。”罗宾说，他不耐烦的走开，彻底失去偷窥夜翼隐私的兴趣，“真无聊。”
原来是罗宾在相信。
“真相往往是残忍的。”红头罩长吁短叹。
所以当Joker出现在蝙蝠洞，他们准备来一场蝙蝠式‘谈谈’的时候，夜翼发现其他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奇怪。
红罗宾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我们都懂。”
夜翼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而他也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不，我觉得你们什么都不懂。”
因为他也不懂，他们到底懂了他什么。
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Joker用他被塑料桶遮盖的视线，向他打出去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妈咪！屌头太坏了！】
【[我想养狗]：确实，太坏了。】
第64章
夜翼无法忽视Joker的视线, 他又迷茫又懵懂且无辜，于是他开口问Joker：“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Joker说：“我在看我们的Dick。”
此话乃实话，因为Dick此时正在黏着夜翼。他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Joker和Bat努力憋出来的笑都不及他万分之一，Tim这种天赋型选手都需要甘拜下风。
但是夜翼不知道, 所以夜翼露出一副‘我真该死’啊的表情, 安慰Joker说：“我让你想起他了？你们曾经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我觉得大可不必，Joker可能是真悲伤，因为他的六等分Dick成了Bat的绝活。
但是Dick就不是了, 他死的开心, 死的快乐，死得其所，就算给他变成人的机会，他也严词拒绝。
【[I Love You All]：好幸福, 这就是天堂吗……】
可能这就是粘着系死宅变态吧，只要他不粘我, 随他去。
【[I Love You All]：今晚谁会来夜袭你呢，杰伊，我还可以吃谁的盖饭呢，杰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先生！救我出蝙蝠洞！！！】
我谁都不敢赌！
上次除了夜翼还有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后面还有一个黑漆漆, 这一次呢？
我不介意黑蝙蝠的, 众所周知她很温柔, 她只是来摸摸我的头。但是另外两个我不行。
我的病房早就成了小鸟们聚众蛐蛐的好地方，不管是蛐蛐蝙蝠侠, 还是蛐蛐Bat。我就像是那一个行业标杆，全身上下写满了和蝙蝠有关的槽点。
红头罩曾看着我长吁短叹：“错误, 太错误了，这就是蝙蝠的错误。”
他在那边打哑谜，就好像我不知道他墓碑上写了‘一个错误’。
蝙蝠侠给他刻‘一个错误’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纯纯张冠李戴，我可没有当一个错误的机会，我越过了错误，直接当了daddy的好狗。
我赢了。
这地狱笑话整的我自己都有点绷不住，受不了，FBM。
而达米安，本届罗宾对我的感官复杂的根本无法言说，有几次他看上去想和我决斗，为了蝙蝠的名誉与荣耀。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足以见得，小学生都不和我计较，那么夜翼，你是什么成分？
【[我想养狗]：我最近没空。】
Joker的事业如火如荼，他只想当一个悠闲快乐的寄养人。时不时瞅两眼，看别人养得好就行了的那种。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谁愿意养狗把我带走都行，我不要留在蝙蝠洞！！！】
【[生活需要活力]：猜你想说，动物之友达米安。】
【[I Love You All]：大米才上小学，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闭嘴吧替代品，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生活需要活力]：啊……】
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骂重了，毕竟Tim说到底只是coser，不是本人，这么骂他会不会伤到他……
【[生活需要活力]：原来被骂这么爽的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Tim终于在Dick的骚扰下，彻底疯了。
想当初他多么活泼开朗一个现充，现在居然被逼成了这样，Dick罪大恶极。
……
Joker继续和蝙蝠家掰扯阿卡姆的事情，他脑控阿卡姆老朋友们的事情败露，但是他比蝙蝠家还要硬气。
“你不知道我们的世界经历了什么。”Joker说，“狂笑、鬼王、时刻监视我们的兄弟眼，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的手段过激，超反的同位体们。”
一句话，给蝙蝠家打出了成吨的伤害。
夜翼和红罗宾哑巴了，红头罩本来很想说什么，但是转念一想，阿卡姆骑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带军队推平哥谭，不能因为阿卡姆骑士被没收了作案工具，就否定他是超反的事实。
人家有一颗超反的心，不能因为创业未半中道崩殂，就残忍的否定了他的努力。
于是他们三脑内想法此时空前统一，只有一句话——
同位体行为请勿上升他们。
无论是同位体之间诡异的关系，还是他们写满了‘我是超反’的生活态度，都和他们无关。
而搅局者弱弱的举手，不知道为什么Joker的斥责很有压力，有一种，哪哪都不舒服，既难受又崩溃的感觉，她的内心在尖叫：我不想被批评！
所以搅局者试图撇清关系：“可以别带我一起吗？那个世界没有我，蝙蝠超反联盟里也没有我！”
不只是她，就连神谕都有一种浑身都刺挠的不适感。
这威力堪比‘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甚至比它更让人无法接受。
“也没有我。”罗宾冷哼一声，“除了父亲和格雷森威胁很大，陶德和德雷克即使成了反派，也依旧成不了事。”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比这个吗？你或许忘了，那个世界的Tim从始至终都是罗宾，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什么东西顶替了，说不定顶替你的甚至不是人。”红罗宾的诅咒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罗宾刚想开腔，红头罩无语道：“阿卡姆地下俱乐部，猜猜谁没收到邀请？”
“够了，真的够了。”夜翼捂脸，“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代入？拜托，那只是多元宇宙平行世界！”
他这句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最代入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神谕用难以言喻的表情说道。
代入到半夜和鬼王一样夜袭的人，有什么资格叫别人不要代入。
“我可以解释。”夜翼干巴巴的说。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原来是因为他和阿卡姆骑士打架被围观了。
他那不是怕骑士心里有压力，特地去当代餐嘛。
莫名其妙挨一顿揍不说，还要被兄弟姐妹们当做变态，夜翼真的觉得自己很冤。
“你解释。”红头罩和蔼可亲的说。
可能是长兄如父吧，也可能是夜翼穿了几天蝙蝠装，所以布鲁斯味刻进了DNA。所以夜翼的脑子突然不转了，舌头也突然打结了。
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蝙蝠侠和他一起在战斗，蝙蝠侠精神与他同在。
蝙蝠侠附体的夜翼开口道：“我不是变态。”
“好解释。”红罗宾带头鼓掌，神谕不忍直视，别开眼。
“你fuck把你的恶心想法从你的脑子里清空——离骑士远一点！”红头罩暴怒道。
红罗宾十分理智的记录下两个不理智前任罗宾拉拉扯扯走向训练室的背影，看上去夜翼和红头罩有足够多的账要清算。
他转而对Joker说：“对你来说我们确实不够可信。”天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难以启齿，“但是这是我们的世界，你必须遵从我们的规则。”
“我和正义联盟并不是一路人。”Joker说，“他们曾经这样做过，然后他们失败了。”
“我看到魔法师到了韦恩庄园，你们可以请她看看Bat送来的礼物盒。”Joker说，“Bat不是一般的超反，他算是一个概念，必会胜利的概念。这就是我的敌人。”
他说完这些话就走了，看行动路线是去找了阿卡姆骑士。
小鸟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阿福去请了扎坦娜。
“确实，吸血鬼也算魔法生物，有他遗体的灰烬，我可以帮你们探索他的记忆。”扎坦娜说，“怪不得我这两天总是感觉有Dick在空气里飘……你们一定要把这几个礼物盒放在蝙蝠洞吗？”
现在蝙蝠洞的空气似乎都堆满了Dick，扎坦娜一来就感觉哪里都是Dick。
但是这个礼物盒就像是二代罗宾的制服一样，充满了纪念意义，所以小鸟们没有人准备动它。
等蝙蝠侠回来，就会发现自家大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死罗宾俱乐部，并且成功和二代罗宾肩并肩成为他时刻反思的吉祥物。
多好，起码小鸟们觉得这是天才主意。
就是蝙蝠侠来了，这个东西也得摆在蝙蝠洞！
“如果不是阿卡姆骑士是个大活人，B早就想把他也摆在蝙蝠洞了。”夜翼说，“希望他离开之前能把他的头盔留下，B一定很喜欢这种纪念品。”
“等他死了也行，整个装甲都是我们的了。”红头罩摊手，“我很喜欢他的光学头盔，如果没有耳朵就更好了。”
“人还没死你们就已经开始分战利品了？”搅局者说，“你们两个刚刚打架打坏了脑子？”
“……”在某一个瞬间扎坦娜会感觉蝙蝠洞不是义警窝。
扎坦娜说：“哦……希望这不是惊吓。”
Dick不像是骑士，他是个死人，他不会反抗，所以他们读取残留记忆十分顺利。
“希望不是鬼王的记忆。”夜翼说。并不是他不想面对鬼王犯下的恶行，而是这根本没有意义。
鬼王已经是人类的敌人，他的所作所为不再有意义。他只是扩充吸血鬼族裔，奴役人类，企图统治世界而已。
附加一个对他的弟弟们穷追不舍，除此之外，鬼王手上没有更多的线索。
而他们更希望得到的是和Bat有关，和阿卡姆骑士有关的记忆。这样才能让他们有机会找到Bat给他们留下的机会。
而幸运的是，模糊的画面变清晰后，出现的是身穿夜翼制服的Dick。
他没有鬼王的优雅高傲，更像是那个布鲁德海文的小警察。
是Dick还活着的样子。
第65章
不得不说, 当看到这么健康的Dick时，所有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已经不是世事无常了，这是直接变了异。
他像是布鲁德海文夜晚靓丽的蓝色小鸟, 落入了哥谭的阿卡姆。
像是一个恐怖故事的开头，一个糟糕的人生转折点, 在此时缓缓拉开帷幕。
“现在我能读取到的记忆都是他最无法忘怀的部分。”扎坦娜说。
“他对我说过。”神谕说, “他被阿福从布鲁德海文叫回来，因为Tim失踪，Bat一周没有夜巡。他说, 他找到了他们。”
伴随着她的叙述, Dick走进了阿卡姆的地下室。他发现了一个人。
被捆绑在椅子上，低着头，不发一言的人。
“Dick没有一周目的记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骑士, 在骑士被小丑带走之后。”夜翼说。
命运像是给Dick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周目他不知道阿卡姆骑士是谁, 不知道小丑病毒的事，最后无知无觉的死亡。当Tim回到过去，他反而在阿卡姆骑士诞生前，找到了Jason。
“格雷森……”这时候的Jason似乎还有理智，他叫出了Dick的名字。
“是我, 是我。我是屌头。”Dick看上去高兴极了。
他们俩并不熟, 甚至没有到互相叫昵称的程度。Jason担任罗宾的时间, 在韦恩庄园的时间太短了，短到Dick根本没有机会去当一个大哥。
而现在他发现了Jason, 他以为事情在变好，他赶上了。
Dick认为Jason的离开改变了很多, 就像是夜翼也永远忘不了他没能参与的那场葬礼。
尽管下葬的人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站在他旁边嘲笑他。
“他傻了吗？自称屌头？”红头罩乐了。
“你要是从坟里爬出来的时候能走到我面前，我也愿意自称屌头。”夜翼说。
红头罩的快乐瞬间消失。
Dick的快乐似乎能感染到了夜翼，他嘴角轻轻上扬，但是还没等他感同身受的笑出来，他们听到了Jason在说：“快走。”
这就像是他们的命运，每当事情仿佛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临，然后把他们的人生搅得一团乱。
画面在闪烁，足以见得Dick此时的情绪多么的强烈。
“是Bat。”罗宾说出无需推测就能得出的事实。
当Bat从黑暗中走出时，小鸟们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上一次骑士的回忆里，他的视野受限，他们没有看清Bat的模样。此时他们才真正的看到Bat，看到狂笑之蝠。
“Fuck，这是布鲁斯·韦恩？”红头罩惊叫，“他的品位什么时候这么朋克了？”
不止是形象差异带来的惊讶，更多的是对熟知之人堕落而产生的悲伤。
他分明和布鲁斯·韦恩那么像，但是又像是两个极端。
Dick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在变大，他的愤怒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他认识的布鲁斯。
接下来的画面像是按下了快进一样，就像是已经死亡的记忆本体都不愿再次回忆。
Bat说：“哦~我当然会高兴。亲爱的杰拉德，放轻松点。迪克是我们重要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他。”
他们看到了Tim，他脸上涂着颜料，满脸惨白。他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无法自己停下。
就像是Dick说的那样，当他来的时候，他已经错过了一切。
Tim向他递出撬棍，而Jason似乎在低声说：“……听他的。”
这些回忆非常混乱，就像是将鲜明的色彩搅在一起，最后变成阴郁的灰。
只留下Bat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杰拉德。”
“闭嘴！”
这一刻夜翼不知道到底是Dick在说话，还是他在说话。
“离开这。”这是Tim的声音。
“不愿意接受，那就滚，就像是你不愿意回来做罗宾一样，别再回来。和之前一样，让我解决这些。”
“你不应该这么对Jason，我们是义警，那个鬼东西他不是布鲁斯——”Dick在反驳。
“他是！”
Tim惨白的脸一直在笑：“Dick，他是，他只是需要我的帮助，我会拉住他，我会。”
“我已经不能后退了。”
这些画面都太晃眼，像是污染人视觉的片段，拼拼凑凑也拼凑不成一个整体。
可是夜翼能读懂Dick的情绪，每一帧画面都能。
神谕复述了鬼王曾对她说过的话：“他发现，他再一次的错过了。”
以前不够明白的叙述，此时恍然大悟。
迪克·格雷森找到了他们，所有人。夜翼终于被邀请加入他们的聚会。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他在想，这fuck狗屎玩意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在想，去他的原则，他要杀了这个，恶心的，伤害了他家人的，抹黑了布鲁斯的鬼东西。
“Dick救不了Tim，也救不了Jason。”红罗宾说。
Tim疯了，他偏执的认为Bat就是他们的布鲁斯，而他会作为助手，成为稳住Bat的绳索。
Jason也疯了，或许他的心理防线早在看清拿着撬棍的是布鲁斯时，就已经被摧毁。
而Bat，是毁掉一切的元凶。
Dick只是一段时间没有回哥谭，他的家突然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泡沫，砰的一下，消失了。
“他不会放弃。”夜翼说。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碎片一样的画面突然平稳下来。
“你知道你们无法打败我，永远。”Bat站在二楼高台上，笑着看着面前Dick，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算你们拿到了布莱尼亚克的装置又怎么样，成功启动脑控装置后，你们只会把我关进正义大厅的地牢里。”
“而且，你真的来得及吗？”
红罗宾说：“Tim说，是布莱尼亚克的脑控装置引出了小丑病毒。”他猜到了那个世界的正义联盟都做了什么，他们拼尽一切才找到这个机会。
Bat像是一个没有弱点的怪物，他从未来而来，他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他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病毒，传播，扩散，然后带来死亡。
“他们找到了能克制Bat的唯一办法，但是Bat不会留下这个破绽。”红罗宾强忍怒火道，“他是故意的。”
巨大的倒计时出现在一楼操作台上，这是装置自毁程序启动的倒计时。最后三十秒，Bat只留给Dick半分钟时间，他甚至没有阻拦Dick。
但是密密麻麻的吸血鬼站满了一楼，他们像是被饿了几个月的恶鬼，等待着‘主人’向他们投食。
如果想阻止装置自毁，并且启动装置，只能穿过这些吸血鬼。
“只要你能被控制，一切都会结束。”Dick说。
“不会。”Bat低声说，“迪克，你怎么不明白呢。”
这是Bat的游戏，他留给了Dick无法抗拒的诱饵，然后看着Dick走向他为Dick准备的结局。
Bat永远不会输。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很多次。”
Dick却说：“那不是机会，你没有给我们任何人选择权。”
“这一点你确实很像布鲁斯，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Dick最后说道，“替我给Jason和Tim一个拥抱，我不是个好大哥，但是我，很高兴拥有他们做我的弟弟。”
“他们被Bat玩弄了！”搅局者怒道。
这像是一个剧目的结束，谁都能猜到结局，可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这就是结局。
夜翼却说：“他必须这样做。”
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反制Bat的机会。
“只要Bat被控制，Jason和Tim就还有被解救的可能。”夜翼说，“他必须这么做。”
在错过那么多之后，在Bat害死那么多人后，Dick必须这么做。
他从上空跃下，像是灵巧的蓝鸟。一个满分的冠体后空翻，他义无反顾的落入了浪潮之中。
他知道这是Bat放出的诱饵，但是他必须上钩。
因为他是义警，他是大哥。
他注定要走向这个结局。
这方面Bat又不像是小丑了，小丑并不爱计划一个人的命运。但是Bat会，就像是他们试图计划，却永远来不及的人生。
疯狂的吸血鬼将他淹没，随后而来的，是自毁程序关闭，装置启动的悦耳声音。
Dick成功了，他在死亡前启动了脑控装置，他帮助这个世界成功反制了Bat。
可Bat依旧在笑，就像是，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的确在他的计划里，小鸟们都知道他在笑什么。
Bat不久之后还是会冲破脑控装置，卷土重来。而Dick则成为了鬼王，变成了加害者的一员。
他没能救下任何人，反而成为了推手，让世界变得更糟的推手。
一个，完美的笑话，就像是他们的世界，只会不断的滑向深渊。
“HAHAHAHAHAHAHA——”
画面在模糊，在崩塌，Bat的笑声成为了最后的声音。
他们恍惚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
布鲁斯在说：“你们都太听话了。”
会赢的永远只有Bat，因为他了解他们所有人。
这就是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一个疯了的Batman。
第66章
剧本进度到了77%, 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
Bat已经和蝙蝠侠玩疯了，joker沉迷事业无法自拔，Dick只想贴贴, 而Tim，他开始开发他的新快乐。
只有我, 在关注剧本进度, 只有我，在关注怎么完成剧本回去。
这个家没有我得散，真的。
【[生活需要活力]：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玩够了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管让小丑二选一叫做玩够了？】
我才没有那么好满足, 其实我还是想开坦克进哥谭。
天空一声巨响, 阿卡姆骑士闪亮登场，开盾构机碾老蝙蝠三里地，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你死掉的大孝子突然蹦出来给你一比斗。
但是可恶的Bat预判到了我的险恶用心，三番五次弄乱我的计划, 我觉得不太行。
留在蝙蝠洞我只会被Dick疯狂骚扰，躺着等死不符合我推的人生信条, 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妈咪，交易吗？】
【[我想养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让你当会蝙蝠，你让我离开蝙蝠洞。】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因为这得丢掉我所剩无几的节操和坚持。
但是，Dick, 他真的好可怕啊。
Tim已经被逼疯了, 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此等殊荣还是留给夜翼承受吧, 这是他应得的。
【[是你们爸爸吖]：不是，我还在群里呢！】
【[是你们爸爸吖]：你在当着我的面认野爹吗！杰拉德！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改！】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Daddy。】
【[我想养狗]：哎。】
Joker这回答堪称秒回，创下了他回消息的最快纪录。
虽然Joker口中说着哥谭不需要蝙蝠侠, 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
我突然感觉我怎么这么聪明，不就是预判吗，搞的好像谁不会一样。说的就是他，Bat！
【[是你们爸爸吖]：？？？】
【[是你们爸爸吖]：No！你不能跟野爹走！不能！！！！】
Bat的破防总是来的如此简单，而他的快乐成功转嫁到了我这里。
我之前不整他是因为我心地善良，我有我的节奏，当狗只是我的权宜之计，我可有计划了。
小小Bat，拿捏拿捏。
……
看完Dick的回忆后，蝙蝠家的小鸟们都有些沉默。
最后是神谕先开的口：“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没有两周目记忆，对未来毫无印象，这种巨大的信息差横在Dick面前，他能做的十分少。
更别提对手还是Bat，教导了他的蝙蝠。
“他做的不够好。”夜翼摇了摇头。
不够好，所以才会落入Bat的圈套，成为了鬼王。但是夜翼也知道，Dick没有别的选择。
Bat并没有给他更多的选择，他像是缠绕着他们人生的锁链，紧紧地将他们捆绑到窒息，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红罗宾沉思：“Bat放任他们抵抗，否则Dick走不出阿卡姆地下室。他想要什么？”
小鸟们面面相觑，他们的确了解布鲁斯。如果是布鲁斯，突然使出什么骚操作让夜翼生气，还不解释，那肯定是布鲁斯想甩开夜翼，独自面对危险。但是Bat已经不是布鲁斯，他们对布鲁斯的经验大大打了折扣。
“如果是小丑，那么小丑只是想带给我们糟糕的一天。可他又不完全是小丑。”红罗宾觉得很棘手。
小丑不会对Dick说：“我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
小丑也不会对鬼王说：“如果你放弃你的软弱，专心当你的鬼王，去统治人类。这样的话，你不会输。”
Bat总有很多时候像是布鲁斯，他们的导师。他会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好像在教导他们小心下一次犯错。但是无论是Dick还是其他人，他们都没有下一次。
蝙蝠和小丑是不一样的，或许小丑是混乱与无序，那么蝙蝠永远舍弃不了他的计划，Bat也是，他总是在计划着什么。
于是小鸟们开始暗搓搓监视Joker。
他们对Bat的了解太片面，Tim一厢情愿认为Bat是布鲁斯的情报并没有价值，突破点只能是Joker。
当他们查看监控的时候，Joker正好在和阿卡姆骑士话疗。
“他俩关系很好？”红头罩挑眉。
罗宾对此有深刻的印象：“他说骑士是他的东西。”
红罗宾对此事也有深刻的印象，他调出了录像传给搅局者看。只见录像中的Joker说：“原来这马上就是我的东西了。是他偷偷抢走了我的东西，他截了胡。我会让他还回来。”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搅局者有些抓狂的说，“你们不觉得他也不清白吗？”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有几分清白可言？被多元宇宙同位体的泥头车创过很多遍的搅局者心有戚戚。
“我们当时还猜骑士拿他吃了代餐。”神谕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痛。
一想到阿卡姆骑士这个毒唯追随的是什么蝙蝠，她就忍不住头痛。一看到现在阿卡姆骑士的样子，她更头痛了。
她一如既往保存了录像，她没见过刺客联盟的红头罩，好歹见到了疯掉的阿卡姆骑士。如果阿卡姆骑士彻底疯了，那么能拿出来研究病例。如果阿卡姆骑士能恢复，那么很好，这就将是红头罩迷失岁月的异世界版代餐。
“骑士说他对这个人感到亲切。”红罗宾陷入沉思。
众所周知目前骑士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反应，平时除了说‘Bruce’，就是说‘Dick’，虽然夜翼没有明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其实很高兴。
毕竟骑士没有叫阿福，也没有叫芭芭拉，更没有叫提姆。
在这并没有意义的比赛里，夜翼赢了。
所以他并不在乎每次骑士叫他名字时，他背后传来的凉意。
而现在，小鸟们眼睁睁看着骑士对Joker的到访，做出了回应。
“还记得我是谁吗？”Joker说。
“蝙蝠侠。”骑士说。
这一刹那，小鸟窝里仿佛被冰雪洗劫，一阵冷意。
“他疯到神志不清了哈哈哈哈。”夜翼说。
joker又说：“不是这个，我是谁？”
当Joker这句话说出口时，夜翼松了口气。
但是紧接着，骑士说：“……先生。”
这就让夜翼送的那口气并没有松到底了。
“他是脑子太乱了，只会说Bruce对吧。”夜翼说。
“等等，我记得Dick死的时候，骑士也叫过Bat先生！”搅局者说，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其实这个义警每次训斥我不够合格的时候，我都很不愉快。你们懂得，蝙蝠侠经常这样训斥我。”她说着说着开始走偏，“我怎么不合格了，他凭什么定义我？！”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神谕说，“非常不想被他教育，压力特别大，非常想反驳，觉得自己受到了无与伦比的侮辱。”
“我还有想和他过两招的冲动，比如现在。”红头罩磨牙。
一种可怕的猜测在他们说话间形成，夜翼紧急喊停：“也不一定吧，他可没有底线！”
Joker捏起骑士的脸，就像是骑士记忆里的一样。
“某种意义上，他就是我，而你，早就是我的小小鸟。”Joker说，“他弃你于不管不顾，而我不会，你是我的孩子。”
夜翼卡壳了。
什么叫做，‘他就是我’，什么叫做，‘你是我的孩子’。
这整得你和Bat的关系十分诡异啊！
夜翼求证似的转头问神谕：“他刚刚是那么说了吗？”
“你没有听错。”神谕人在轮椅上坐着，魂却好像在天上飘着。
骑士被谁收养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讨论，绝对是那个男人，布鲁斯·韦恩。
Joker口中的他，毫无意外，就是他，Bat。
“难道他是蝙蝠侠？！”红罗宾说出这句话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反胃恶心，“也对，虽然Tim一直认为Bat是他的布鲁斯，但是Dick认为他不是。万一Bat就是从多元宇宙来的，占据了真布鲁斯的位置，让他不得不顶着塑料桶过日子的呢？”
对啊，Tim是疯言疯语，万一Dick就是对的，Bat是从多元宇宙来的，他欺骗洗脑了骑士和Tim。而Joker，他才是原本的蝙蝠侠！
红罗宾说完，感觉哪里都很离谱，哪里都是槽点。
“tt。”罗宾只觉这像是晴天霹雳，他顽强的反驳，“父亲不会那么瘦弱！”
“Bat也不强壮。”红罗宾呢喃。
怎么办，越想越合理了怎么回事。
“对啊，只有蝙蝠侠的训斥才会让我这么难受。”搅局者恍然大悟道，“老蝙蝠但凡有一个谈谈的起手式，我就恨不得丢个炸弹把整个空间都该死的炸了——刚刚他说我们是超反的时候我也这么暴躁！”
“他对哥谭有着恐怖的占有欲。”神谕思索，“夜巡从不落下。”
“我确实经常想揍老头子。”红头罩表情空白，他试图从他火热的揍人欲望之中分辨两者的区别，“我也十分想揍这个家伙，我想抽出我的实弹枪，冲过去狠狠给他来一下。”
“你们都在经常些什么？”夜翼忍不住放大声音，“B知道你们这么想和他对着干吗？斯蒂芬，这就是你在B准备谈话的时候引爆未拆除炸弹的理由？还有杰森，上次B把我叫回来劝你回家，你的表情就不对劲。你那次和他吵架是不是故意没事找事？”
“怎么能叫没事找事，他先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他先找的事！”红头罩反驳。
“懂不懂什么叫做走火！”搅局者怒道。
夜翼有些窒息，尽管多元宇宙同位体们的家庭零零散散飘零无依，全员超反各个都很有聊头。但是他的家庭也不相上下，在抓马方面。
最抓马的是，他们现在居然觉得那个顶着塑料桶的义警才是多元宇宙的蝙蝠。
“是啊，Dick说以为骑士死了的布鲁斯已经濒临失控。”神谕说，她越想越合理，“他在被Bat占了位置，失去Dick。Tim、Jay甚至是阿福后，开始越线……”
红罗宾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是Bat的老朋友，熟悉蝙蝠洞，熟悉我们所有人。但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搅局者无视了抓狂的大哥，很快编好了理由：“因为Bat杀了他，他活了过来，发誓要夺回自己的东西。于是他要隐瞒自己活过来的消息，打Bat一个措手不及！”
红罗宾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是吐出一个词：“Amazing。”
第67章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Joker准备了那么久，终于实现了他最初的梦想。
【[I Love You All]：夜翼说：原来他是布鲁斯！】
【[I Love You All]：红头罩说：难怪我那么烦他。】
【[I Love You All]：他们都说你是蝙蝠哎，Joker。】
前线幽灵战地记者Dick带来小鸟们的实时转播, Joker成功得到了蝙蝠的头衔。
他沉醉在一声声‘难道他是蝙蝠侠’的夸赞中无法自拔，魂不知道飞了多远, 捏着我的脸盯着我看了半天。
【[生活需要活力]：恭喜J先生, 成功上位！】
【[我想养狗]：）】
亲友们欢天喜地为他送上掌声，只有一人在唱反调。
【[是你们爸爸吖]：Joker，你的ooc值撑得住吗？】
是Bat, 他打出了致命一击。遥想当初, Joker为了降低ooc值，甚至想献祭了我或者Dick。而现在，Joker不一样了。
【[我想养狗]：那不重要。】
他已经实现了他的梦想，一切身外之物都激不起他的片刻留恋。
Tim在疯狂大笑, 我都能听到他的笑声。这可能就是他cos丑归提的好处，这样一来他就能不考虑ooc值, 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就算被看到了，也只会被认为是在发癫。
我就不行了，哪怕我多想笑，我都不能笑。
Bat,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我一直相信你, 我的孩子。”Joker这句话十分的真情实感, 他甚至感动了他自己，“现在我需要你。”
【[我想养狗]：再叫一次。】
我：“……”
给他叫爽了。
于是我就被他按在这叫Batman, 反复五次后，Joker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手。
“你现在该知道, 我才是正义。”Joker说，“Bat伤害了我，伤害了你，伤害了Dick，也伤害了你的继任者，他让你变成这样。”
“但是我赌你赢。”Joker低声说。
【[I Love You All]：搅局者说，好感动，他相信骑士能战胜Bat的洗脑！】
【[I Love You All]：夜翼说，他是这个意思吗？难道他真的是蝙蝠侠？】
【[I Love You All]：红头罩说，听着像是夸奖……为什么我更火大了？】
【[生活需要活力]：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这真的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有时候怀疑Tim真的感染了病毒，要不然他怎么能笑得那么开怀。难道这就是活泼开朗的现充吗，理解了。
【[是你们爸爸吖]：呜呜呜杰拉德，这也太地狱了，你不能对着Joker喊daddy，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你们爸爸吖]：我不吃这口！小鸟就该进daddy的披风后面躲着！不要小丑不要小丑不要小丑！】
【[我想养狗]：？】
【[生活需要活力]：？】
【[I Love You All]：？】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认真的？】
穿着蝙蝠装的小丑在说什么鬼话，什么不要小丑，他就是最大的小丑。
Bat是不是小丑我还不清楚吗？他是，他绝对是，他不是也得是。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知道的，Bat，我现在是个狗，所以我会变成疯狗咬死你们所有人！】
Bat的破防点偶尔是真的很奇怪，但是没关系，看谁地狱的过谁！
……
小鸟们对Joker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原来只有试探和警惕，现在不但有试探和警惕，还有试图理解和崩溃。
其中最崩溃的是罗宾，他拒不承认Joker和蝙蝠有半点关系。
“往好处想，他总比Bat好。”红罗宾火上浇油式安慰道。
“你要是这么算，所有蝙蝠侠都比Bat好。”红头罩说，“一定要比烂吗？只要没捅Tim脖子就是好蝙蝠，这种比较？”
红罗宾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说实话，他觉得红头罩有些应激。
就像是当初发现小丑活蹦乱跳，而蝙蝠侠身边多了个罗宾。
不，比这还应激。
“这可不一定。”神谕心有戚戚。
每次她以为多元宇宙同位体们不会有更烂的东西出现时，重量级选手都会在候场室等着她。曾经她以为鬼王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话不能说得太死，万一呢。
“他不对劲。”红罗宾说。
“他是不对劲，我怀疑他也有精神病。”搅局者说，“是拉撒路池水的作用吗？”
“你这是分析吗，你这是给他的不对劲找补！”红头罩说，“而且为什么又是拉撒路池水？”
“谁不知道拉撒路池水是雷肖古的澡堂子，蝙蝠家的后花园？”搅局者在罗宾杀人一般的目光中说道，“而且你不是泡过吗，效果我们都看到了，你罗宾时期可没据人脑袋。别急着否认，蝙蝠电脑还有留影，你要是忘了我们可以再过一遍剧情——所以那个世界的布鲁斯泡了池水后出来性情大变，这件事很合理。”
罗宾语气发抖：“闭嘴布朗！你这是在造谣！”
红头罩否认：“你不可能有这个视频，我当时有注意躲着摄像头！”
他们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神谕在一旁扶额：“我已经不想说话了。这个义警已经被你们补全了剧情，他到底是不是蝙蝠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在有些人眼里，他已经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和骑士在同一图层，我就开始不安。”夜翼说，他捂住胸口，有一种窒息感萦绕不散，“就不能把他们拉开吗？”
红头罩暴怒：“你以为我不想吗！”他已经到了一看监控就想弄死什么人的程度，现在还没动手纯粹是因为他没理由动手，但凡Joker真的是蝙蝠，他就有理由发起互殴信号了。
这是什么，蝙蝠侠，揍一下。这是什么，百特曼，揍一下。多元宇宙的也没关系，是蝙蝠吗，是就揍一下。
红头罩很不愿意承认一点的一点是：“骑士相信他。”
上次夜翼夜袭骑士，没说两句就打了起来。现在Joker捏着他的脸，他都不反抗。
太乖了，乖得像是红头罩小时候床边的小熊娃娃。
上一个这么干的还是Bat，这个事实让整件事看起来更加糟心。
“骑士上一个相信的人是Bat，而Bat，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拉开他们吧。”红罗宾说，他试图用苦涩的咖啡压下自己的反胃冲动，“我也有点不舒服。”
红罗宾认为这不是鸟竞导致的不舒服。原因有二，第一是他不鸟竞，尤其是这么光明正大的鸟竞，第二蝙蝠侠对谁好的时候，红罗宾不会像这样无法呼吸。
总不能是Tim身上的狂笑病毒，隔着空气传染给他了吧。那也不对劲，如果是Tim，他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加入进去。
毕竟Tim看上去很爱加入一个家庭的样子，他不是来拆散什么人的，他是来加入的。
“总之，拉开他们。”夜翼别开眼，深吸一口气。
不能再看，多看一眼他都想爆炸。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徒手打死什么人。这是不对的，但是夜翼该死的无法克制这种冲动。
黑蝙蝠一会看看这个小鸟，一会看看那一个，在这一团乱麻的讨论声中，她的眼睛逐渐变成了蚊香眼。
“他到底是谁？”黑蝙蝠问。
这个问题问住了所有人。罗宾反应最快，他拔刀威胁了所有人：“谁敢说父亲的名字，谁就死！”
“呃……布鲁斯怎么你们了？”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他们心里。
这熟悉的心音链接，这让人倍感安全的名字，这突如其来的破局机会。火星猎人找上了他们。
“荣兹？！”夜翼在脑子里惊呼，“你没事，B怎么样了？正义联盟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寒暄结束，小鸟们万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汇报情况！”蝙蝠侠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沉稳，那么的低沉磁性，但是他问的问题十分刁钻，一针见血到小鸟们并不想回答。
他问：“为什么不能提我的名字？”
小鸟们一阵沉默。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蝙蝠侠这一波连线巧到不能再巧。
该说什么，该解释什么，他们怀疑那个在对骑士PUA的鬼东西是布鲁斯·韦恩吗？还是B你的哥谭刚被Dick犁了一遍，但是没关系Dick已经被你的同位体杀掉了？
亦或是恭喜你B，你的蝙蝠洞又多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展品——是的，这是你大儿子异世界同位体的魔法骨灰！
这该怎么说！
神谕肩负起了交流的重任，她语气艰难的说：“B，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先回答我们。”
“什么问题？”蝙蝠侠问。
神谕深吸一口气，然后语气连贯丝毫不停顿的说完了整句话：“你可能在被杀死后泡了刺客联盟的澡堂子复活然后开始发疯脑控你的所有老同学和对手并且在自己的脑袋上顶一个廉价塑料桶吗？”
“……”蝙蝠侠的心音都透露着茫然，“Pardon？(再说一遍)”
蝙蝠侠就像是呆在布鲁德海文于是错过了所有剧情的Dick，对现在的发展一无所知，并且充满了疑惑。
他是睡了五天，而不是睡过了宇宙重启对吧？
第68章
蝙蝠侠原本以为自己在苦情老蝠亲频道。
拖后腿的队友, 需要被保护的孩子，和被针对的他。
蝙蝠侠经常被反派针对，尤其是小丑, 他们总想从他身上获得一些什么，所以蝙蝠侠对Bat针对他这件事适应良好。讲个自恋的话, 哥谭超反们的所有阴谋最后落点一定是他, 蝙蝠侠。
Bat不是小丑，却胜似小丑，他想要逼蝙蝠侠变得和他一样, 就像是小丑想要逼蝙蝠侠笑一笑一样好理解。
蝙蝠侠在深思, 蝙蝠侠在制定计划，他不是看到陷阱还要往里跳的人，但是如果Bat对他的家人出手，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有些凝重的想,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可能真的会使用小丑病毒。
他带着祈求家人平安无事的心, 小心翼翼的让火星猎人连通了小鸟们的心灵链接。
然后，被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砸懵了。
这还是黑暗英雄的频道吗，他们不应该沉重的讨论得失计划，然后展开一系列‘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不，我只能这么做’‘这是超英的命运——’等等悲壮的话题吗？
“为什么是廉价塑料桶？”蝙蝠侠不能理解。
这不是他二儿子杰森的剧本吗？就算是杰森也没有用廉价的塑料桶, 他有刺客联盟资金支撑过的潇洒愉快, 为什么到他就是廉价塑料桶了？
芭芭拉你确定你没问错人？就算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也该是迪克的剧本，因为迪克才是他们家最穷的那一个！
“好吧, 我也觉得不太对。”神谕松了一口气。
“但是世界存在差异性。”搅局者幽幽的补了一句，“破产的韦恩不是不存在。”
“天呐, 我不能接受！”夜翼在哀嚎。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你们这些污染我脑子的蠢货！”罗宾大怒。
蝙蝠侠觉得这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家长总是和孩子有代沟，但是蝙蝠侠自认自己是一个开明的家长。没有多少家长愿意和孩子互殴，和孩子物理打成一团，而蝙蝠侠可以。
他甚至和孩子们一起开展兴趣爱好，时不时来一场没大没小的骂战，具体在孩子骂，他站。
蝙蝠侠敢说他了解他的孩子，他的家庭，并且在这方面胜过绿箭侠非常多。
只是现在，蝙蝠侠真的深刻的感受到了代沟的存在。
他们都在说什么？有谁能和他这个缺席了很久的老蝠亲解释一下吗？
这时候还要玩信息差吗，没有必要吧！
“从头开始说！”跟不上话题的蝙蝠侠试图把话题拉回来，“我离开后，哥谭都发生了什么！”
“B，这很难解释。”神谕说，“而且可能会让你难受。”
听到这句话，蝙蝠侠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需要知道，他一定要知道。”夜翼说，他十足的怨气终于找到了抒发的目标，“在我为他代班承受这些的时候，没有人为我想过我能不能接受！”
蝙蝠侠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没关系的，B。”红罗宾安慰道，“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所以，千万不要太代入。”
红头罩冷笑：“他要是能不代入就有鬼了，信不信你们刚说完，老头子就会一句话都不说把我们锁在蝙蝠洞？我不懂Bat，我还能不懂他吗？”
“没关系。”红罗宾说，“阿福已经把他在蝙蝠洞的权限删了，原则上来说，他现在管不了我们。”
蝙蝠侠：“？”
短短几句话，让蝙蝠侠更加害怕。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小鸟们这么笃定他会恐慌症爆发？
……
蝙蝠侠知道了。
在一大段情报叙述后，他终于知道了哥谭发生了什么。
“Dick夜袭Tim和骑士，又亲又抱。”蝙蝠侠复述的时候，夜翼在强调：“没有又亲又抱，没有！”
夜翼试图挽回他的节操，他试图告诉所有人他不是变态，但是他为鬼王辩解的样子狼狈极了。
“Dick穿心了Tim，带走了骑士和神谕。”蝙蝠侠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带着吸血鬼入侵了哥谭？！”
夜翼怀抱有一丝期望：“这是真的，但是你知道这不是我，对吧，B。”
蝙蝠侠不言，只是一味的做表。
他对他儿子们的破坏力还是低估了，阿卡姆骑士能带军队统治哥谭，Tim能靠兄弟眼把哥谭做成玻璃瓶子，那么Dick毁灭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天杀的，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哥谭怎么又被犁了？
“没关系，B，Dick已经死了。”红罗宾安慰道。
“我知道他死了，他是个吸血鬼，他早就已经死了。”蝙蝠侠说。
“他被骑士用木桩刺穿了心脏，骨灰现在还在蝙蝠洞。”红罗宾不紧不慢的说。
蝙蝠侠：“……”
蝙蝠侠：“？”
“骑士，他又是为什么？”蝙蝠侠觉得这语言好小众啊。
多元宇宙的蝙蝠家，也好小众啊。
你们就这么喜欢掏心掏肺吗？
原本喜欢互殴的家庭已经够小众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多元宇宙总有一款能让人大跌眼镜。
“问你的同位体，B。”红头罩冷哼一声，“他洗脑了骑士，现在骑士是他忠诚的士兵。你满意了吗？”
这是一件很值得红头罩吐槽的事情，他是真的想不明白Bat这么做的动机：“你们蝙蝠到底想做什么？”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他认为他需要道歉。
蝙蝠侠声音低哑：“……我很抱歉。”
很难说他究竟是什么心情，他知道Bat不是个好人，他也知道Bat的手段不会温柔，但是当事实展现在他面前时，他依旧会愤怒。
他到底对他的孩子们都做了什么！
Bat曾对他说：“你会像我一样，发现生活的美好。”
但是这真的美好吗？他用正义逼死了Dick，洗脑了骑士得到一个乖顺的士兵，又弄疯了Tim让他分不清真相和借口。
到头来却说他们太过听话？难道不是Bat在逼着他们听话吗？
Bat对蝙蝠侠说过：“你有没有这样的瞬间。就是突然懂了，那些复杂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突然之间就理解了幸福有多简单。那就是不再去抵抗，而是去接受。仅仅只是去……做自己。”
这句话像是毒蛇一般，吐着蛇信子，紧紧的缠绕住蝙蝠侠。
最恐怖的不是Bat做了什么，而是蝙蝠侠从中看到了，他自己的欲望。
他有希望过夜翼回到他身边，在夜翼离开之后，他有过孤单。他也希望过红头罩学会害怕，害怕危险，能够被他管教。他也希望红罗宾永远不离开他，他需要红罗宾。
就像是超人也想过拧掉蝙蝠侠的脑子，蝙蝠侠有时候也会想一些糟糕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不会做，因为他是蝙蝠侠。
但是Bat去做了。
蝙蝠侠恐惧，他恐惧自己会变成Bat。
或许超人和小鸟们总是相信蝙蝠侠的坚韧，但是蝙蝠侠总是不够信任自己。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
就像从前，他曾经在恐惧毒气中失去战斗欲望，那时候他知道他就是个累赘，他废了。但是当时还是罗宾的杰森不这么认为。他就是那么信任蝙蝠侠，比蝙蝠侠自己都要信任蝙蝠侠。他鼓舞蝙蝠侠，不丢弃他，和他互相扶持着冲了出去。
可是蝙蝠侠不相信自己，永远不。
“……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参与。”蝙蝠侠说。
那些不可言说的恐惧无法直白的表达出来，蝙蝠侠说出的依旧是冷硬的命令。
“看吧，我就知道！”红头罩怒道，“你们不能指望撬开他的蚌壳！”
夜翼拔高声音争取：“你看到Bat的下场了！是因为他把我们都排除在外，所以他输了！”
“不！你不明白！”蝙蝠侠呵斥道。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B，是你不明白！”夜翼比他音调更高。
“你们应该打一架，我会看情况帮助谁。”搅局者说，“是帮NW还是帮夜翼。”
“B，这次我不会听你的。”黑心小棉袄红罗宾也叛变了。
“你该知道，这不是你想一个人抗就可以抗的了的事情。”神谕说，“你需要我们，B！”
火星猎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弱小：“你们确定要在脑子里吼对方吗？我要被吵出脑震荡了。”
“你们不明白！”蝙蝠侠说。
他紧绷着唇线，这不只是对抗一个敌人，这是对抗扭曲的欲望。
“他在向我下战书，而不是你们！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无关！”蝙蝠侠说，他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失去你们，无论是谁。”
吵吵嚷嚷的声音瞬间寂静了下来，小鸟们沉默了。
蝙蝠侠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的孩子们总是理解他的。
他们总是互相担心，互相扶持，只是偶尔不太会说话。
良久，红头罩说话了：“Huh？”
蝙蝠侠眉头一挑，这个语气词充满了诡异的阴阳感，有一种独属于红头罩的戏谑，让蝙蝠侠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现在说好话红头罩都不爱听了？
令蝙蝠侠不解的是，不仅是红头罩，就连红罗宾也说：“我想罗宾会很感动，但是对不起，B，我们现在对甜言蜜语有些ptsd。”
“不，我也不会赞同父亲。”罗宾说。
蝙蝠侠：“？”
不是，这个剧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小鸟们不应该十分感动，然后开始理解他，然后开始听话吗？
他才刚学会的服软战略，怎么根本不起作用？
“你真的是B吗？或者你是Bat伪装的B？你还想骗我们？！”夜翼说。
“该死的Bat，同样的招数居然想用两遍！”搅局者道。
原来是Bat。蝙蝠侠悟了。
Bat拉高了小鸟们对甜言蜜语的承受上限，让他出其不意的秘密武器直接报废。他的版本落后了。
该死的多元宇宙，该死的Bat，又坑他！他会永远注视Bat，永远！
……
剧本进度到了80%，【幻境演出】第六次解锁。
按理说不管怎么样，都轮到Joker了。
但是这次的中心人物还是Tim，提姆·德雷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这到底是怎么判定的？】
虽然Joker看上去并不在意，他已经得到了生命的升华，事业与理想两手抓，甚至还无痛多了只狗。
他不在乎【幻境演出】，他甚至根本不想加入我们的抓马大戏。
【[生活需要活力]：我可以继续整花活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有一种，燃冬即将再次返场的预感。
还有一种，要被拉着燃冬的预感。
第69章
总所周知, Tim对燃冬十分热爱，爱到宁愿和我签订不平等条约，也要拉我燃冬。
我原以为我已经够了解他了, 没想到他还是开发出了新爱好。
我不知道他们上半场演了什么，总之Tim在和Bat、Dick愉快三人行后, 又拉着我和Bat一起三人行。
“对不起, Jason，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Tim抓着我输出，“他是B, 我们的B, 你会赞同我的，我知道你会！”
“你永远放不下B，而我正在救他！”他亲昵的说，“所以, 原谅我好吗？”
当他对我输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当时想的不是‘这是什么鬼燃冬’, 而是‘Tim你就直说你爱Bat胜过爱我好了’。
看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为了Bat牺牲我吗？
见鬼，我不是很想纠结这件事，但是这剧情贴脸而来，让我无法忽略。
草他的Tim, 恶心谁呢！
Tim说这一段我可以自由发挥, 于是我自由发挥了, 我用各种难听的东区脏话招呼了他，但是Tim已经不是以前的Tim。
什么人会一边被骂, 一边快乐。答，不正常的人。
从【幻境演出】出来后, 我感觉我和魔鬼交易了灵魂，我失去了一些东西，换来了我动他剧本的权利。
可能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为了我的宏大理想，忍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觉不觉得你的剧本很奇怪？】
【[生活需要活力]：有吗？这不是很爽吗！】
我选择在脑内聊天室向他竖起中指，并且轻轻的fuck了一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妈咪！带我走！立刻马上！！！】
这个只有燃冬爱好者和贴贴爱好者和夜袭爱好者的蝙蝠洞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Joker扯了个蝙蝠皮，也可能是Joker真是个超英，总之，他从蝙蝠洞带我走的行动很顺利。
小鸟们看上去很不情愿，但是Joker说他能治疗我，小鸟们也就没了办法。
我注意到红头罩偷偷给我塞了监听和定位，他好关心我。
我决定少叫几次Bruce，毕竟每次我一叫Bruce他就开始表情难看。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大了还老是喊dad名字，很不好意思吧。
【[I Love You All]：搅局者说Joker不愧是布鲁斯，一来骑士的病就好了大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她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I Love You All]：搅局者说，他都不怎么喊Bruce了，他肯定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很难明白这两件事为什么能扯上关系，我没有破防，但是有人破防了。
【[是你们爸爸吖]：认真的？小丑？安全感？】
【[是你们爸爸吖]：受不了，好地狱！】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先吐槽Bat，还是先吐槽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只有Joker，他是十分开心的。
【[我想养狗]：我的，哈哈。】
这是Joker最像小丑的一集，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
“我觉得我们做了一件错事。”红头罩呢喃。
“我赞同你的认为。”夜翼茫然。
“但是我们没有理由反驳。”神谕说。
“因为他说这是他的小孩。”红罗宾说。
蝙蝠侠在连线里说了很多，其破防程度不亚于当年被夜曲抢走已经到手的罗宾。当年他站在法庭上抢小孩，还没抢过，被阿福安慰了好久才缓过来。
巧的是那个罗宾叫杰森，而骑士的名字也叫杰森。
刹那间，移情，代入，什么都行，总之蝙蝠侠觉得不行。
“你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蝙蝠侠斥责，“你们不应该把他交出去！”
“然后呢？天天听着他说Bruce、Bruce、Bruce？”红头罩恼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多糟，他的人格都被摧毁了！”
这事说起来真的很没道理，可是事实如此。
“小丑都没有让他变成这样。”红头罩说，“Bat做到了。”
尽管一周目小丑是为了给蝙蝠找麻烦，才创造出阿卡姆骑士，但是好歹那个时候阿卡姆骑士拥有自我。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有自己的渴求。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Bat比小丑还要狠。
“至于那个义警到底是谁——”红头罩最后说，“你的老朋友，你不知道？”
蝙蝠侠感觉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他是不是该谢谢Joker没有当着他的面，质问他为什么没有认出他？
突然蝙蝠侠拳头有点痒，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我用兄弟眼监视、”红罗宾紧急撤回了一个不法行为，“监督他。”
“他现在带着骑士去了……”红罗宾说到这，突然话停了。
“去了哪？”红罗宾的停顿让蝙蝠侠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红罗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阿卡姆。”
一阵寂静。
“阿卡姆骑士又回老家了是吧？”夜翼都给惊出了地狱笑话，“他不是才去过吗？”
怎么着，重返故乡能让他脑子清醒吗？
……
最近的阿卡姆疯人院很安静，所有精神病都乖的不像话。
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呼吸，医生都要怀疑他们是蜡像而不是活人。只有一个病人是例外的，那就是小丑。
他不仅没有安静，而且变得更暴躁易怒。
“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小丑正在经历他灰暗的人生低谷，现在连陪他说话的哈莉都没有。
能陪伴他的只有一个电视，而电视里反复播放着一个画面。
“我是杰克·内皮尔，我会让哥谭更好！”
是的，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没有绿头发，没有满脸油彩，更没有灵魂的大红唇。
他甚至不会笑，而且和蝙蝠侠一样在追求天杀的司法正义！
这玩意居然叫做杰克·内皮尔？
“我不承认这种东西是小丑！”小丑开始尖叫，“J先生才不是这么无聊的东西，天呐，那是个冒牌货！”
但是电视还在播放：“让我们恭喜内皮尔先生申请到笑气专利，以后每个使用笑气的人都将向他缴纳费用，这是否是这位市长选举人打击小丑帮的第一步？”
“笑气是我的！我的！我的专利！！！”小丑声嘶力竭，“全哥谭、全美国、全世界都知道笑气是我的标志！是我！小丑的标志！”
“很多人恐惧Joker，因为这是一个罪犯的名字。”电视里内皮尔先生说，“我们的市民因为一个罪犯恐惧Joker，恐惧小丑，恐惧马戏团，恐惧这一个职业。”
“难道内皮尔先生有解决的办法？天呐，如果您能做到改善这一哥谭普遍心理问题，我一定投出我的这一票！”主持人说。
内皮尔先生仿佛散发着正道的光，他说：“从今往后，我会将自己的名字改成Joker。让市民们说起Joker，第一个想起的是我，哥谭市的市长，而不是一个罪犯！”
这一刻，他仿佛是哥谭的伟人，该被立雕像的勇敢先锋。
“我会让Joker成为哥谭市的吉祥物，正义的象征！”内皮尔先生激情演讲。
主持人在尖叫，观众在鼓掌，市民在欢呼。
病房里的小丑也在大叫：“这是我的哥谭，我的！”
“多元宇宙的鬼东西都对我的哥谭做了什么？！”小丑痛斥道，“滚出我的哥谭！！！”
……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有没有听到尖叫声？是不是出事了？】
虽然阿卡姆疯人院确实是恐怖地图，但是刚刚响起来的尖叫声太恐怖了，尖锐又扭曲的声线像极了从化学池子里爬出来的恶鬼，在用被烧毁的声带拼尽全力去诅咒什么人。
令我有些武德充沛，非常兴奋。
【[我想养狗]：不会。】
但是Joker不这么认为，他非常严肃的反驳了我。
【[我想养狗]：阿卡姆疯人院在我手中，不会出现虐待残杀等暴力事件。】
我将信将疑，Joker这么说了，那就是吧。
这是Joekr打下的江山，相信Joker，总没错。
Joker说要修复我，为了报答我让他当蝙蝠侠。于是他又摁着我叫了几声Batman，然后摘了他的塑料桶，背过身开始调配化学药剂。
我觉得这事情不太对。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在做什么？】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想养狗]：我在治疗你。】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确定这是治疗？你不应该和我面对面坐着，然后开始话疗，让我想起曾经的美好吗！】
我知道心理治疗要配合药物，但是Joker手里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做什么，以毒攻毒吗？
【[我想养狗]：小小鸟，我要提醒你。】
【[我想养狗]：我加载的功能版块里，只有洗脑。】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草他的，合理到我无法反驳。
就算是小丑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是会把利爪六等分的恐怖分子！
【[是你们爸爸吖]：杰拉德，果然还是我这个daddy更好对吧！】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70章
蝙蝠侠对Joker不经允许就脑控了整个阿卡姆的行为非常不满, 加上Joker拐走了骑士，他是不满加上不满。
这也是为什么夜翼穿着蝙蝠衣来到了阿卡姆，跟踪Joker是一回事, 视察阿卡姆是另一回事。
自从上次阿卡姆被Tim炸了，刚修好没两天又有Joker强势入驻, 多灾多难的阿卡姆疯人院却不像是夜翼以为的那样破败不堪, 恰恰相反，它变得既整洁又光鲜亮丽。
“B，你又给阿卡姆拨款了？”夜翼询问。
“我五天没回哥谭。”蝙蝠侠说, 言下之意, 他离不开瞭望塔，也没办法远程拨款，他做不到。
“你真该看看现在的阿卡姆，B。”夜翼说, 他用恍惚的语气说，“所罗门的床上居然还有个等身玩偶, 现在病人待遇这么好了？”
夜翼甚至在小丑女的病房里看到了放着玫瑰花的花瓶，这种危险物品居然完好无损的摆在窗台上。
他带着困惑和不解，从天而降到了值班护士长面前。
“阿卡姆发生了什么？”夜翼用蝙蝠侠的语气说。
值班护士长吓了一跳，但是她发现是蝙蝠侠后，用熟稔的语气说：“阿卡姆没发生什么, 不如说, 现在的阿卡姆太棒了。”
光听这一句话, 夜翼就感觉大事不妙。
什么太棒了，阿卡姆这种地方有棒的时候吗？相信他, 如果一定要说，那么只能是阿卡姆带着那些精神病一起炸了的时候。
夜翼想不出阿卡姆能怎么棒, 真的。
“蝙蝠侠，你绝对想不到。”值班护士长说，“现在不但没有人闹事，病人们甚至愿意接受内皮尔先生的思想教育课，他们真的在改正！”
“等等，什么思想教育课？”夜翼紧急打断。
这东西听起来非常不妙，尤其是它出现的地方在阿卡姆。
夜翼跟着值班护士长来到了主院区，刹那间，每间病房里电视的声音都汇合成了一道正义凛然的演讲。
“我也曾经糜烂过，在哥谭这个地方，是你们让我找到了我的道路。哥谭是个美丽的母亲，她伤害过她的孩子，也爱着她的孩子，现在到我们联合起来，让她变得更好的时候了——”
夜翼心想这是真的好正义，好鸡汤。
正到发邪，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这位内皮尔先生下一句话就让夜翼笑不出来了。
“哥谭需要的不是蝙蝠侠这种蒙面义警，而是我，我会成为这个城市的苍白骑士！”
夜翼：“你确定这是市长候选人的拉票演讲，而不是什么超反出道宣言？”
味儿太正了，这种程度可以保送阿卡姆VIP病房。
“哥谭总是不缺人才。”旁听的红头罩为此竖起大拇指。
值班护士长不在乎，她热泪盈眶：“你能想象吗，蝙蝠侠，病人们真的开始了改变！”
夜翼很高兴阿卡姆的老朋友们愿意好好治病，变回正常人，但是现在他只感觉护士长说的改变，和他们希望的改变不一样。
“这是好的方面，还是更坏了？”夜翼发出灵魂质问。
值班护士长大手一挥：“看到这干净到反光的地板了吗，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彩窗玻璃了吗，我们没有雇佣保洁，是病人们自发清洁！”
夜翼看了过去，只见老熟人贝恩，拿着抹布轻轻的擦拭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缩在梯子上的身影庞大极了，他擦拭灯泡的动作却十分轻柔。那双能掰断蝙蝠侠脊椎的手，此时却在小心翼翼的抚摸灯泡。
值班护士长说：“听到教堂的诗歌朗诵声了吗，这是病人们自发组建的文艺汇演！”
广播里传来谜语人的声音，不是说谜语，而是诗歌朗诵。
谜语人用板正的声音，深情的情绪，朗读道：“愿你得此爱，如我所愿，如我所受。”
居然还是莎士比亚。
值班护士长：“看到那些巡逻的医生吗，这是痊愈的病人在反哺阿卡姆，先正常带后正常，为他们还在被病痛折磨的老友伸出援助之手！”
夜翼眼睁睁的看着小丑女带着护士帽，一板一眼的向护士长打了个招呼，然后打开病房：“开门！例行检查——”
夜翼转头认真的问：“她有执照吗？”
“内皮尔先生说，英雄莫问出处。”护士长答。
“所以哈莉没有。”夜翼说。
“这不重要。”护士长说。
“这才是最重要的！”夜翼强调。
夜翼几乎要惊叫出来：“你们都在做什么？让精神病人给精神病人看病？”
让精神病人去当保洁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这个阿卡姆终究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模样。
好疯癫，这个阿卡姆疯人院终究是彻底癫了。
“格雷森。”罗宾发出灵魂质问，“你是不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好说法，小D，我想是的。”夜翼觉得他的世界观碎了，稀碎，“告诉我，我在做梦。”
沉默许久的蝙蝠侠：“……”
这是他的话吧，他只是睡了五天，醒来后Bat变成狂笑了，骑士变成痴呆了，Dick出现了又变成骨灰了，哥谭被犁了。
现在就连阿卡姆，都大变了样。
蝙蝠侠心说他才是最该质问这一切是不是梦的人吧，他在阿卡姆这么多老同学，怎么阿卡姆发生这么大的事，连一个知会他的人都没有？
同学情谊都去了哪里？
那些年一起在夜晚谈人生谈理想，互相拥抱互相背摔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吗？
爱，终究是会消失的。
蝙蝠疑惑，蝙蝠不解，蝙蝠发出疑问：“内皮尔先生是谁？”
离开太早的蝙蝠侠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让护士长短短五句话里两句都带大名。
“红罗宾，调查他！”蝙蝠侠说，他用他蝙蝠的直觉说，“他是个危险人物！”
红罗宾说：“B，他是市长候选人，杰克·内皮尔。”
敢在哥谭竞选市长，背后没人都说不过去。当年哈维只是检察官都被疯狂报复，想竞选市长的林肯马奇背后也有猫头鹰法庭。想在哥谭竞选市长还活的好好的，不用查，背后绝对有人。
但是苍白骑士……内皮尔先生，你是认真的从政吗？你真的不是迂回曲折绕一大圈只为了让自己的超反出道更加耀眼吗？
说话间，夜翼来到了阿卡姆老朋友，小丑的病房前。
还未进房间，就听到小丑在尖叫。
“蝙蝠！蝙蝠侠！快点把那个家伙抓起来！他是在虐待我！”小丑不愧是小丑，这都能嗅到蝙蝠的气味。
夜翼出现在房间后，小丑肉眼可见的失望了许多。
“我要的是蝙蝠侠不是单飞小鸟！算了，你也行。”小丑精神萎靡，“快把那个家伙抓起来！”
夜翼顺着小丑的视线看过去，他看到了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内皮尔先生名言。
“我会让Joker成为哥谭市的吉祥物，正义的象征！”
电视里的内皮尔先生正义凛然，电视外的夜翼陷入沉默。
他不是很明白Joker和正义这两个字是怎么出现在一个没有否定词的句子里，以及，怎么又是你，内皮尔先生。
“现在市长选举拉票的手法已经这么癫了吗？”搅局者发出尖叫，“明明我记得上一个市长还在搞慈善！”
“这也算慈善，金发妞。”红头罩说，“他在帮哥谭人治疗普遍的小丑PTSD问题……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编不下去了！”
夜翼站在小丑的病房，只觉得好茫然。为这个世界，为他自己。
夜翼问：“他怎么虐待你了？”
这话说的牙酸，为什么有一天小丑要向夜翼举报自己受虐待，而夜翼居然还真的要问小丑他受到了什么虐待。
夜翼感觉此时受虐待的其实是他。
小丑说：“他逼我看他演讲！”
夜翼：“？”
这种虐待是夜翼没想到的。
小丑愤愤不平：“你们不觉得很恶心吗？那个抛弃了自己本质的见鬼东西，在那边说着见鬼的理想，哦，天呐，他居然有理想，太可怕了！”
“他疯了！他彻底疯了！”小丑尖叫，“小蝙蝠，你赶紧把他抓起来！你不能让一个精神病人在外边游荡，甚至竞选市长！”
小丑声嘶力竭：“把他抓起来，把他踢出哥谭，这里是我们的游戏场！我们才是一伙的！这是我们的哥谭！！！”
夜翼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抛去超反宣言那块，内皮尔先生的演讲其实听一听很有正能量，很鸡汤，很鼓舞人心。
比如小丑才是真正的疯子，全哥谭没有比他更疯子的疯子，而现在他到底在说谁是疯子，贼喊捉贼？
再比如谁和他是一伙的，什么鬼哥谭就是他们的，就算哥谭是蝙蝠侠的，也不会是小丑的。
“他的确在做慈善。”红罗宾说，“他在硬控小丑，为小丑的身心健康提供免费医疗协助。”
“你只是单纯的想看小丑倒霉。”罗宾说。
“你要不要看？”红罗宾问。
罗宾沉默片刻：“我要看。”
不管内皮尔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要搞小丑，他们就是好朋友。
蝙蝠侠显然不是这么认为：“他很危险。”
他总感觉内皮尔先生有种熟悉的陌生感，不知为何，他非常不信任他。
可能是直觉，可能是肌肉记忆，可能是条件反射。总之，蝙蝠侠不信任他。
但是这家伙见鬼的好像真的要当上哥谭市长了。
“我们需要和他谈谈。”蝙蝠侠说。
“但是现在，先去看看骑士。”红头罩在内线说，“骑士身上的定位全部都失效了，最后的地点在这里。”
“放心吧头罩，我会盯紧那个多元宇宙来客。”夜翼一口答应。
当夜翼穿着蝙蝠装走过漫漫长廊后，突然感觉阿卡姆还是那个阿卡姆。
那样阴冷，看不到希望。
“Batman……”
夜翼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他转过头，分辨不出那声音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仔细想想，阿卡姆疯人院住户喊蝙蝠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管是憎恶还是狂热，阿卡姆的内部交流里最不缺蝙蝠侠的名字。
本来夜翼准备忽略过去，继续往前走，但是阴影中突然传出了脚步声。
“前面是施工区。”有人长廊前缓慢走来，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模样像极了电视里的那个人。
内皮尔先生说：“就算你是蝙蝠侠，也不能过去。”
恰好红罗宾说：“内皮尔先生自称Joker，抛去赚选票的因素，他是多元宇宙来客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