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正
“孩子平日里最亲老刘头不亲他娘, 走就走呗,正好省下一口饭。”
“她这一走,老刘头祖孙两个孤零零地太可怜了, 连个看孩子的都没了, 咋去上工挣嚼谷”
众说纷纭, 除了可怜哀叹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大家都过得勉强。
床角的刘小娃被吵醒哇哇哭着, 还不知道自己一夜之间爹娘都走了。
老刘头哄着小孙子老泪纵横,难受的同时还得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带着孩子拉车是肯定不行的, 单独留
最后他舍下老脸拜托宝儿娘白天帮他照看一下孙子, 以便他出去拉车挣口饭吃。
宝儿娘基本都
她的心肠本就软, 恰好又是怀孕充满母性的时候,
不过转眼看到丈夫和自家的几个孩子,宝儿娘顿了顿以眼神询问,让一家之主做决定。
钱六瞅了眼总是哭闹的刘小娃,私心上不想让妻子受累多管, 但是
“那我家就先帮着看顾一阵子罢, 最好还是把杨槐叶叫回来。”至少能像以前那样
钱六不得不接了这口锅,但也提前暗示着点明了。
他们家只帮看一段时间渡难关,长久下去是绝对不行的,帮急不帮穷,谁家都不容易。
事情暂时就这么商定了,大家感叹着从老刘头小房子里出来,明面上不再多说什么戳人家心窝子,私底下对此议论纷纷,讲什么的都有。
到做饭那会儿,老刘头拾好心情出来煮糊糊,刘小娃待
虽然杨槐叶平时看管他不怎么用心,但小孩子总归是亲近母亲的,这会儿见不着了可不就哭闹个不休。
老刘头一个老头子又要哄孙子又要手忙脚乱地生火做饭,瞧得众人直叹可怜。
好好的一个家,眼看着眼看着,它就散了。
有人升起兔死狐悲之感,而有人纯粹是看热闹的,顺便还不忘踩上几脚。
钱宝丫去井边提水时,王娇搬着洗衣盆凑过来,神秘又鄙夷地透露杨槐叶的去向,神色中十分不屑,似乎很是瞧不起。
“什么去向,她不是跑回娘家了吗”连孩子都撂下不管了。
钱宝丫顺口奇怪地问了句。
王娇往四周瞧了瞧,低头说,“回娘家是她自己的说辞,其实大伙心理都知道她去哪儿了。”
“去哪儿”
“找她相好去了呗,以前刘力哥
钱宝丫“”
王娇小声碎着嘴,还没说完,冷不防地被宝儿娘的一声喊打断。
“二丫,你姐要用水了,磨蹭啥呢。”宝儿娘站
钱宝丫哎了一声,拎上打满水的木桶回去,留下断了话头的王娇缩着脑袋
宝儿娘跟着钱宝丫进小厨房,素手往她背上拍了一巴掌,苦心提醒道,“那妮子面上看着跟泥捏似的,心里头其实算计着呢,你小心着点,可别被她忽悠了。”
而且姑娘家家的,嘀咕那些媳妇子的风流事算怎么回事,平白污了清白女儿家的耳朵。
“我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么,她说的我就左耳进右耳出,就凭她背后看笑话说人是非,我也不会跟她走近了,娘你放心吧。”钱宝丫摆摆手,给宝儿娘一颗定心丸。
这些闲事八卦只是生活琐碎的一点插曲,钱宝丫听听就过,根本不会放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话虽然说的凉薄,但现实如此。
不过
因为钱六答应了让宝儿娘帮忙看孩子,于是老刘头第二天出工前就把小孙子送来了。
刘小娃哭闹一晚,睡了一觉后已经忘了要找娘的事,早上又被老刘头喂的饱,送来这会儿倒是安安静静地很好照顾的样子。
钱六看了还算满意,脸色好看了些,放心地和老刘头一起拉车出了门。
只不过他放心的太早,前两天还好,没出什么事,宝儿娘除了费点心看顾,别让小孩子磕了碰了,晚上再好好交还给老刘头就行。
不过毕竟不是自家的小孩,她也没敢管的太严。
并且因着怀有身孕的缘故,她现
但她忽视了一点,小孩儿最是能够看大人脸色的。
等到后面几天,刘小娃像是知道了宝儿娘不太敢管他,顿时就放开性子闹腾起来,好似试探大人的底线一般,一步步开始作死。
看中什么立马伸手要,不给哭给你看
瞧见什么吃的都往嘴里塞,不让闹给你看
不想走路,赖
这下出事了。
宝儿娘冷不防被他踢中了肚子,当即疼的扑通一声歪
“娘,这孩子顺杆儿爬,你就不该对他那么好。”温柔绵软的钱玉丫担心之下少见地
那刘小娃被钱玉丫一把拨拉开,踉跄着坐了个屁股蹲,看两个大人的脸色都不对,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嚎着要爷爷要爹要娘。
宝儿娘本就肚子不舒服,又被他嚷的耳朵眼难受,不由头疼着辩解。
“他之前看上去挺乖的,咋到了娘手里就变了,是不是娘照顾的不好可是你们姐弟几个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
以她柔顺的性子,出了事首先从自身找起了原因。
钱玉丫知道点实情,当下就开始劝解。
“娘,你也不看他之前白天是谁给看着的,槐叶嫂可不会像你一样拿他当宝要啥给啥,人家直接系一根绳拴住放屋里,只要不渴着饿着就不管,哪儿跟咱们似的。”
“不行,我得去叫下郎中过来,这几天为了这孩子娘都费多少心神了,现
钱玉丫把人安顿好,说着就要出门去。
宝儿娘本来想要拦住她别乱花钱,但是大女儿后面的话让她唬了一下。
肚子还
钱玉丫先把哭嚎的刘小娃挪远一点,而后拿上一点吃食到大门外找了个玩泥巴的小童去叫人,她则很快回到屋里,纸盒都顾不上糊了,一起和宝儿娘焦急地等着郎中。
郎中住的不远,所以来的挺快。
对方搭脉帮宝儿娘看诊过后说道是孕妇太过操劳又被外力刺激,从而动了胎气,之后喝剂子安胎药多歇歇,不然有小产的风险。
母女俩一听傻了眼,都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种程度,双双被吓懵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钱宝丫就
“这是怎么了”心中一沉,她进门慎重地问道。
宝儿娘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和钱玉丫你一句我一句期期艾艾地把事情解释一番。
期间,母女两个如同犯错的孩子缩着脑袋低着头,一副柔弱无依的小可怜样儿。
这模样
当前最重要的是先让郎中开安胎药,赶紧熬好了给宝儿娘灌下去保胎。
郎中被叫来时就问了点病人情况,所以随身的药箱中放了些常用的药包,其中就有安胎的,又根据切脉情况给添添渐渐一些药材,最后总共下二十来枚铜板做诊费药钱,比起去看西医便宜的多。
这钱是钱宝丫付的,正好卖花的铜板就
但是宝儿娘仍旧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