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大伯大伯母, 钱宝宝来这几天还没见着, 但听小伙伴兰花那么一嚷, 她心里差不多有了一点点底。
说到底, 那二位无事不登三宝殿, 来找她能有什么事, 除了有所图没别的跑。
然而她现
也就剩下家里的房子能让人惦记惦记了。
不过对方作为亲戚还是长辈, 既然上门来了, 她不回去看看也不好。
钱宝宝决定回去看看, 反正已经找到卫斯年了,他们的事往后再说不迟,得先把眼前的小麻烦处理了才算清净。
这般想着,她谢过急匆匆跑来报信的兰花弟弟兰草, 最后再往知青院里看了一眼那人消瘦的背影, 不再犹豫,利落地转身往家赶去。
“哎, 宝妮,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啊,不然我把我妈找回来帮忙瞧着点”兰花不放心地
听她那语气确实挺担心的,唯恐小伙伴家剩她一个人,被她家那对大伯夫妻俩给吃了。
钱宝宝摆手婉拒, “我自己回去看看就行,总归是我大伯,应该没事儿,你继续
兰花的大半部分视线都还留
钱宝宝领了这份心意,拍了拍小兰草的头,带他一块走,半路上悄悄剥了颗水果糖给小孩子甜甜嘴。
兰草惊喜的很,吸溜着糖果差点笑成一个小傻子。
这年头物质匮乏,糖类都是紧俏物品,像水果糖
原身钱宝妮之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又是个女孩儿,且钱家父母还能干肯干,两人养一个孩子比较宽裕,她也是偶尔能吃到糖果甜水一类的稀罕东西的。
不过原身爹妈一般买的是供销社里论斤称最劣质的那种水果糖,仅仅是尝个甜味,其实都是香,不像是钱宝宝掏出的私
至于钱宝宝的私
这东西
这也多亏钱宝宝
起码有了它的存
刚刚剥的糖果就是她早前从小空间里取出来随手放
看小家伙吃的一脸幸福,钱宝宝不禁展颜一笑问道,“甜不甜”
“甜”兰草咧嘴回答,蹦跶的手舞足蹈,以行动表示他对水果糖的喜爱。
“那不要跟别人说哦。”钱宝宝可有可无地随口叮嘱了一句。
其实真说出去也没什么,水果糖
而钱家
她嘱咐的随意,兰草却是郑重着一张小脸连连点头应下,拍着胸膛道保证不会往外说的。
两人说着话,家门口眼瞅着很快就到了。
钱宝宝打了个手势,小兰草很有眼色的刺溜一下跑回了隔壁,等到她推门进去时,两家中间的墙头上很快就冒出了颗黑溜溜的小脑袋
“宝妮来了啊。”
见她回来,已
无事不登三宝殿,师出反常必为妖。
“嗯,大伯,大伯母。”
钱宝宝谨遵着小辈的礼数应声问了好,实际上暗自警惕了起来。
瞧着这位大伯母刚才那话音里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家的样子,看来这趟过来八成还真是打着房子的主意来的。
但即使猜到了对方的目的,钱宝宝依然选择先装傻。
“大伯和大伯母这次来是”她就当做不知道能咋地,看两人还真能明晃晃地夺亲侄女家房子不成。
要知道她那对便宜爹妈才去了两个月出头
他们若是真敢伸手夺家产,与欺负孤女有什么区别,闹出去肯定会被大家伙戳脊梁骨的,到时想必大队长也不会不管。
别说,钱大伯两口子也确实不敢
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他们家柱子最近碰到门好姻缘,女方家不光没要过分的聘礼,到时候还会陪嫁一笔不少的嫁妆,就是有个要求,人家姑娘嫁过来后不想和婆家一家子挤挤挨挨过日子,而是想另起房子住新房,如果是青砖瓦房就更好了。
这是门不错的好亲事,说上不容易,放弃了也很可惜,再有钱柱子对人家姑娘一见倾心、死心塌地的非要把人娶过门,钱大伯夫妻俩不答应也得答应。
然而这年头家家都穷,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家里基本没几个子儿,又不是年底,骤然想起新房哪里能够。
而且还是青砖瓦房,根本不可能的事。
即便盖出来了,那也要掏空一整个家的底子,说不得还要欠下一大笔外债。
大伯两口子绝对舍不得这么干,否则家里其他孩子就要闹了。
于是大伯母脑筋一转,把主意打到刚意外去世没多久的小叔子家去。
小叔家的房子虽然不是正宗的青砖瓦房,但当时盖的时候也是用了青砖的,到时修上一修再弄来白石灰里里外外刷一层,当成新房用绝对能让新媳妇满意。
至于现
起初大伯得知后还不太同意,担心过后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没良心欺负孤苦小侄女,但是大伯母随后就叭叭叭讲开了。
“她一个姑娘家自己生活也不方便,等咱们用了房子就把她接进咱家,我给她将那间放杂物的小屋子拾出来住,平时当成亲闺女使唤着,将来再给她说门好亲,不比守着那破房子强”
“这不是柱子结婚需要吗,咱虽说用了二弟家的房子,但也帮忙养他家闺女了,又是亲里亲戚的,也是为她好,旁人知道了也说不出啥错来。”
“还是说家里有钱给新媳妇起新房要不然叫柱子错过这门好亲当家的你想想选哪个吧。”
一通话说的有理有据噼里啪啦砸
因此才有现
意
钱宝宝却是
毕竟真答应的话,她以后就是寄人篱下了,而寄人篱下哪有住
不得不说,眼前这两位,特别是大伯母,还真把她当成不懂世事的傻子了。
别说钱宝宝,就是原身
“不行,这是爹妈留给我的东西,给别人住怎么能行。”
“咋是别人了,那是你亲堂哥,他结婚是大事儿,你真忍心耽误他”大伯母反应强烈地反驳道。
钱宝宝瞥了一眼旁边装哑巴的钱大伯,心知他默许下的也是这般的意思,顿时态度更坚定了。
她继续摇头,“堂哥结婚是大伯和大伯母你们的责任,我怎么耽误到他了跟我没关系。”这口锅坚决不背的好吧。
话落,不待大伯母再叭叭什么,钱宝宝直接朝作为一家之主的钱大伯
听到抢那个字,钱大伯的脸皮子偷眼可见地僵了僵,而大伯母也是气红了眼,暗中瞪了一眼不识相的死丫头片子。
“当家的,你倒是
钱大伯咳了声,目光瞥向侄女,却见她一脸平淡地站
但有些事既然起了念头,该说的话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
“那个,宝妮,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小小姑娘家挣的工分少,到最后能不能养活自己都难说。”
“你大伯母也是为你好,想接你到咱家来过上几年,以后再托人给你说个好婆家,你家房子正好就用来让你柱子哥结婚用了,反正最后你也是要嫁出去的,房子落到自家人手里不是正好”
“这事儿理顺的很,放到村里也不会有人反对,大伯保证,往后
钱大伯可比大伯母段数高多了,连削带打外加大棒甜枣一起上阵,如果是普通小姑娘,
但钱宝宝对他这番说辞报以怀疑的态度,能信一二分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凭这简单几句就一口应下让自己吃亏的。
好听话谁都会说,可着吃亏的不是他们。
钱大伯难得秃噜了一大通,以为有他出马,小侄女总该松口应下了吧,谁知小妮子还是摇头。
“大伯,我都十五了,能干活能养活自己,你们就不用多操心了。”钱宝宝态度硬如石头,死活不动摇。
大伯母白她一眼,近乎是明着掐了丈夫一把。
钱大伯像是没感觉到疼,尴尬又无奈地对侄女叹口气,“你这丫头,咋就这么倔呢,没你大伯母关照,你一个人能过成啥样,将来嫁人谁给你张罗着说亲,没个娘家人咋办,你都不想想”
“谁说我要嫁人了”钱宝宝心生不耐,面上却慢腾腾地砸出一道雷。
“啊”
钱大伯和大伯母齐齐懵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啥意思。
只见钱宝宝目光凉凉地看了看他们,然后继续慢吞吞讲道,“大伯刚才不是说我早晚要嫁出去,所以才要我将房子让给堂哥,好让它落
“可我是我爹妈唯一的孩子,不能让他们断了香火往后没人祭拜,不然就真是不孝了。”
“所以我还是不嫁人了,直接招赘吧。”
“这样不光大伯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怎么生活下去了,我还可以当成个儿子给老钱家添丁进口呢。”
“大伯母开不开心”
钱宝宝最后一句问的笑嘻嘻,大伯母却
“”
“”,,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