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托尼打算送给学校的农业型机器人在今天运到了学校, 由汉克老师为首的了解机器人的老师和学生们进行了签收，并投入了使用。
这些机器人长得和小机器人玛莲娜不太一样，路易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它们按照设定进行工作的时候, 她一个个的观察，也试图像和玛莲娜说话那样和它们说话, 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后来还是小机器人玛莲娜解释了它和它们不同，它属于专门设计的智能型机器人, 更接近于大厦的智能管家。
路易莎便清楚了，就类似于智能NPC和普通村民的区别，后者所有的行动都是程序设置好的, 但前者具有一定的学习能力。
她对新来的机器人的兴趣就到此为止，在学校整理出来的仓库中放置了打量的木箱后, 她就不管这些了。
直到周五晚, 临近周末放假, 旺达和皮特罗和其他几个同学约着出去玩, 路易莎对于玩没什么兴趣, 便回了复仇者大厦。
大厦里很热闹，从传送的房间出来的她听见了不小的声音, 循着声音走过去, 她听清楚了他们在说什么。
和托尼对话的是曾经见过一次的雷神托尔, 他似乎刚从阿斯加德赶过来, 身上穿着战衣, 披着红披风，手里握着让路易莎眼红的极品锤子。
托尔是来告知地球上的伙伴, 洛基从监狱中跑到了，现在下落不明, 让他们多加注意，而他也会尽早将洛基抓回去的。
托尼有些头疼，“你们神的监狱，纸糊的？”
托尔神色讪讪，“洛基他欺骗了守卫。”
“哦，谎言之神。”托尼神情带着几分嘲讽，阿斯加德就没有克制谎言之神的神明？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上一次洛基来到地球，就给这里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那这一次呢？
余光瞥见旋转楼梯上听墙角的女孩，托尼收敛了脸上的不爽和苦恼，朝她招招手，笑道：“宝贝，放学了，送到学校的机器人收到了吗？感觉怎么样？”
路易莎见听不到其他的东西，大大方方从楼梯上下去，“它们都非常好用，谢谢托尼！托尼太厉害了！”
虽然不是第一回了，但听见自家孩子的恭维称赞，做父亲的还是不免有些骄傲，托尼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
托尔也暂停下了刚刚的话题，和女孩打了招呼，并将妙尔尼尔往身后藏了藏。
路易莎颇为遗憾地从锤子上收回了视线，哎，NPC比她还小气，现在看都不能看了。
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托尼让路易莎平时外出多注意一下，小心碰上洛基，就让她去一边玩去了。
托尔很想说他弟弟洛基不是什么传染源……但一想他做过的事情，托尼让自家孩子小心一点完全没问题。
他明智的没有说话。
路易莎自然是听到了大部分重点，关于谎言之神洛基出逃不知道在哪这件事，她只当又是一个隐藏任务，如果自己今天没回来，就会完全错过。
这一次的隐藏任务大概率就是抓捕洛基，路易莎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她单纯的打斗是打不过这里的大部分NPC的，所以需要想想别的办法。
托尔和托尼简单交谈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大厦，回了阿斯加德，说不定洛基并没有跑到地球来，他还要去其他地方找，如果能找到的话。
在托尔离开之后，托尼问智能管家路易莎人又跑哪去玩了。
“Sir，路易莎小姐现在正身处于哥谭。”
托尼：……
他确实很想知道哥谭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她！怎么一放假就往那边跑！纽约这个地方留不住她了是不是？！
…
路易莎再度来到哥谭，红头罩的安全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包括红头罩本人，她转了一圈就自己出去了。
此时天还没彻底暗下来，路易莎环顾四周，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两只猫马克和玛吉，试图从它们的行动中得到启发。
两只猫一个在周围到处跑，一个蹲在她脚边仰头对她喵喵叫，似乎在给出自己的意见，但她完全听不懂。
好吧，两只猫猫给不出任何意见，路易莎觉得自己有点傻，看了眼地图，她随意挑了个方向离开。
哥谭这个地方，路易莎探索到的地方并不多，有几个杰森耳提面命不可以去的地方，她没有去过。
说什么这些地方不能去，这些人遇见就要跑，这些不就是摆明着要人去吗？就像是一个按钮旁边写着绝对不可以按。路易莎表示，她怎么说也要去看看。
至于打不打得过，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路易莎本来想拐个弯去阿卡姆疯人院看看，她也是这样做的，已经走一半的路程了，结果听到了呜咽的求救声音。
声音格外细微，如果不是声音以文字的方式具现化在眼前的右下角，路易莎也完全不会发现。
她停顿下脚步，仔细分辨声音到底来自哪里，她现在身处于河边，除了河水的涓涓声，最大的声音是猫叫声。
努力排除这些杂音，她终于听到了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工厂。
路易莎满心疑惑，慢慢靠近那边，再仔细辨别，这些声音呜呜咽咽的像是被堵什么住了一样，闷闷的不甚清楚。
声音也很小，距离她依旧有着不短的距离，隔着厚重的墙壁，路易莎都快贴在工厂的墙壁上了，才确定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
后退几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栋厂房，她身处于侧面，并没有任何的门，找门还要不少的时间，她果断放弃这个选择。
直截了当拿出了镐子，她对着墙壁就敲了起来。
不到半分钟，墙壁就被破开了可供一人通行的口子，路易莎小心翼翼探出头，厂房内除了那些有点瘆人的声音外，并没有看见其他的方块人。
她顿时大胆了一些。
工厂内有些破旧，她循着声音找过去，不经意仰头一看，看见的事情让她震惊不已。
有一群方块人被绑在半空中，嘴里应该塞着什么东西，让他们发不出什么声音。
而他们的脚下，是一个圆溜溜的超级大桶。
路易莎满脸疑惑，她收回目光，四处看了看，上了二层。
方块人们的视线跟随着她，他们不不敢乱动，生怕吊着他们一群人的绳子因为晃动断裂，导致他们掉下去。
到了二层最靠近方块人们的平台，路易莎才看的清楚，一群方块人都被绳子捆绑着，而讲一群人掉在半空的仅有一根绳索，伴随她的走近，方块人们被结结实实堵住的嘴发出更大的呜咽声，明晃晃的眼神散发着强烈地求生欲。
路易莎完全没接收到这些激动的眼神，她站在最边缘，小心翼翼朝下看了眼，才发现从地下看到的大桶中盛满了白色的未知液体，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冒出一个又一个大泡泡。
她看看底下的桶，又看看方块人们，再度环视四周，一时间有些纠结。
如果是被绑架，绑匪在哪？她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没人来阻拦她？
如果不是绑架……这看上去也不像不是吧。
*
不久前小丑再次从阿卡姆疯人院逃了出来，但他将自己的行踪藏的很好，一时间，不管是抓捕他的蝙蝠侠还是持续想要对他下手的红头罩都一无所获。
可小丑越是安静，他们就越不能安心，他们都隐隐有预感，小丑似乎在憋什么大招，整座哥谭似乎都被他的阴云所笼罩，不少人惶惶不安。
而这一天，小丑终于露面，他再度和蝙蝠侠玩起了二选一的游戏，一方是来自各个阶层的普通人，一方是犯过各种罪的恶人。
选择其中一方，小丑就会按下另一方的按钮，引爆炸弹。
蝙蝠侠从来不喜欢这种人性的选择题，他已经经历过不少次了，小丑从来不会做这样简单的事情，这里面会藏着陷阱。
在这件事上，红头罩虽然很想弄死小丑，但绝不是现在，至少要在人质被解救之后。
几个小时的紧张搜寻后，红头罩几乎和罗宾前后脚来到了这座几乎废弃的化学工厂。
现任罗宾是一个女孩子，名叫斯蒂芬妮。
对红头罩，虽然还不知道他和蝙蝠侠有什么恩怨，但鉴于他做过的事情，斯蒂芬妮实际上并不讨厌他，发觉红头罩来这里的目标，她也没有阻拦，两人之间也算是默契的没有阻拦对方行动。
可是但他们从不同的途径进入工厂，看见人质的位置上，表情无一例外有些震惊。
从一层看去，巨大的化学桶上面，出现了一个有棱有角的池子，池子侧下方有一个缺口，大量的水正从里面倾泻而出。
红头罩和罗宾立刻反应过来，先上二层去查看情况。
看清楚那里的人之后，红头罩大致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走道上有两只猫，他格外熟悉。
往下一看，被绑在化学池上方的人质现在正身处于一个并不小的“泳池”内，水减缓了他们掉落的冲击，水倾泻而出，又让无法活动的他们不至于被淹死。
看清楚在“泳池”内到处活动，这里敲一敲，那里砸一砸的女孩，红头罩不禁想笑出声，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办法的？
当然，红头罩还是忍不住想，她为什么又不遮住自己的脸！
见人质暂时安全，红头罩和罗宾分开行动，去处理工厂内最大的隐患——被藏在各处的炸弹。
他们转身就走，路易莎若有所觉仰头望去，只看见了分开两个方向去的背影。
路易莎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事情，她将池子里面的水全部收起来，再将防止人被水冲走掉下高处的四个边拆掉。
再在边缘放一桶水，路易莎顺着流下来的水就安全到了地面。
至于上面的人看见她自己离开却没有给他们松绑帮助他们离开这个高处，急得呜呜个不停。
路易莎忽视了这些声音，跑去旁观罗宾和红头罩在做什么了。
她一靠近，斯蒂芬妮就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刚刚救了人的女孩，她只是说，“你先带着人质离开这里，小心这里会爆炸。”
说完她才集中精神继续拆弹。
路易莎哦了一声就跑开去找另一个人了，看见蹲在那的方块人，熟悉的红脑袋，她就知道自己之前没看错。
她也跑过去蹲下，满眼好奇他在做什么。
红头罩面罩之下一脸无奈，拆弹有什么好看的？小心他手一抖两个人一块死无全尸。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出来。
“它们要炸了吗？”路易莎并不慌张，拆弹的家伙都不慌，她就不要搞人心态了。
“这是定时炸弹，在时间到之前拆掉的就没问题。”最重要的前提还又不能拆错一步，杰森也需要集中注意力，他对她说，“你先带着人离开这。”
路易莎又哦了一声，从他身旁离开。
第72章
才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 路易莎完全不想听他们两个人的要求，她才不会“隐藏剧情”走到一半就无缘无故放弃。
红头罩和罗宾都在拆弹……路易莎先是疑惑了一下怎么罗宾又换人了？上一次在哥谭看见的似乎是位男性，而这一个是位女性。
暂时压下疑惑, 路易莎满工厂乱窜, 在不少位置都看找到了眼熟的炸弹。
像红头罩和罗宾那样拆弹，她是不会的, 在他们身旁看的那一会儿，她压根就没看清楚他们两个人到底在怎么拆弹。
路易莎戴上了物品栏中的钢铁侠同款头盔, 头盔启动，智能管家协助分析这里的炸弹分属哪一类。
定时炸弹，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路易莎又去转了一圈，头盔记录, 大概还分散有六个, 炸弹可以远程遥控, 也就是说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智能管家询问是否上报向sir寻求帮助, 她并没有独自处理炸弹的经验, 如果她不小心拆错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已经可以预见。
路易莎表示她先尝试一下, 这个炸弹并不是用打火石触发, 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拿进物品栏的, 就连TNT被放置后, 只要将方块摧毁就能收进物品栏中重新放置。
虽然这个炸弹看上去制作方式和她理解TNT不太相同, 但这个游戏里机制是不会随便发生改变的。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 将第一个炸弹摧毁收进物品栏，她还是松了口气, 原本她还有点担心这种特殊物品不能被摧毁，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有点多余。
智能管家检测不到炸弹，确认这里危机解除，便给自家小姐标注了最近的炸弹地点。
路易莎也不耽误，立刻前往下一个地点，她直接用上了钻石镐，摧毁炸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物品栏中就叠加了五个倒计时暂停的炸弹。
红头罩和罗宾这边进展也不错，速度虽然比不上路易莎，但他们是完全将炸弹的危险排除，安全性更高。
只是当两人碰面，看到另一边悠哉跑过来的带着钢铁侠同款头盔的女孩，两个人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她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她和人质一块离开了吗？！
眼见着剩下的时间不多，红头罩和罗宾简单交换了一下拆掉的炸弹数，发现还有不少，他们不禁紧张起来，如果这个化学工厂爆炸，这里的废弃化学物质就会通过旁边的河流顺势流进哥谭，污染的可不仅仅是水源。
“……你该离开这里！”杰森知道她还没代号，也没有贸然唤出她的真名，但语气依旧不免严厉了几分，在任何时候对着干都行，可这种时候不可以拿生命冒险。
头盔下，路易莎面露不解，她直白地表示不要，自顾自地前往最后一个炸弹所在区域。
杰森：……
罗宾瞅了眼红头罩，冰冷的头盔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无奈和气恼。
但比起这些，还是拆弹最要紧，可当他们两个分别跑到下一个炸弹点的时候，却发现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东西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确定旁边有粘黏炸弹的痕迹，他们或许都会觉得自己找错了位置。
他们又去了其他几个应该安置着炸弹地方，结果相同。
罗宾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炸弹怎么可能无故消失？
可红头罩想到了还没离开，在工厂内优哉游哉晃悠的路易莎。
确定工厂内没有其余炸弹之后，杰森找到了一层安静待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女孩，走近了，他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一个还在倒计时的炸弹！
杰森：？！
杰森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拿着定时炸弹又在思考什么，炸弹又不是玩具！真爆炸了这里所有人都可能玩完，不要说距离最近的她了。
看清倒计时还剩下三分钟，杰森直接就抢过她手里的炸弹，三下五除二熟练地找准位置剪断线，倒计时暂停，并将其中可以操控远程爆炸的位置摧毁，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确定炸弹就是路易莎拿走了，杰森说不清现在什么心情，他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她把炸弹拿走了。
路易莎拿回了没有任何危险的炸弹，头也不抬地回答：“是啊，我现在有六个炸弹……五个，现在这个似乎坏了。”
杰森：……不是似乎，现在这玩意已经没用了。
杰森知道路易莎有一个“异空间”可以存放东西，这个空间没有信号，所以炸弹放在她那只要不拿出来就暂时不会出现危险。
路易莎也明白这炸弹的危险性，答应了暂时不会将东西拿出来。
不远处的罗宾提取到了重点，将这里炸弹被拆除、人质被解救的消息传给蝙蝠侠，缓解蝙蝠侠那边的心理压力。
现在要做的事情比较轻松，那就是将上方奇怪平台上的人质给弄下来，这一件事或许可以交给之后赶来的哥谭警察。
斯蒂芬妮仰头看着那高度，她可以用钩索利落上下，但人质没有她这样身手。
当然，她很好奇，那水……怎么就流不尽？这完全脱离了科学理论。
确定路易莎这边炸弹不会出现意外，杰森才看向人质的位置，一群人质还待在由路易莎搭建出来的平台上，他同样注意到了完全不符合科学的水流。
斯蒂芬妮有些不解，“你把人质从吊起来的状态放下来了，可为什么不为他们松绑？”
她单纯不解，并非是质疑。
路易莎回答：“他们会乱跑，待在上面不会捣乱。”
斯蒂芬妮：……
杰森：……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斯蒂芬妮勉强理解了她的脑回路，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从上面下来的？你有办法上去吗？”
闻言，路易莎站到了水的旁边，红头罩和罗宾均是满脸不解。
于是，路易莎只能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一下怎么使用这简易版水电梯。
看完全程，不管是罗宾还是红头罩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女孩的行动出乎他们两人的意料，虽然这里是工厂，水是由女孩弄来的，但从上而下的水流已经可以称之为瀑布，在水流的冲击和重力的作用下，想要从水下凭空游到半空，平时他们想都不会想这种可能。
可偏偏，这种情况就活生生展现在他们眼前，即便是这样，这种冲击他们科学观念的事情依旧让他们不敢相信。
高处已经站稳的路易莎俯视下方，底下两人抬头看着，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瞅了眼高台上又开始激动的方块人质们，扭头顺着水流又下去了。
眼睁睁看着女孩又展示了一遍，罗宾一时有些语塞，她不确定这是因为女孩的能力，还是其他的反重力因素，但大概率她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
红头罩和她想的差不多，但他走到了水旁，伸手感受了一下水的冲击，确定并没有什么浮力，他不能像路易莎一样从水登上高台。
于是，他问她能否搭建一个不从水上去的路线。
路易莎有些遗憾他们两人不愿意用水电梯，实际上她本人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没有安全感的水电梯，周围没有防护措施，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掉下来摔死。
她搭建出来的旋转石块楼梯也格外反重力，谁家的石块可以直接悬浮在空中？红头罩看见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而罗宾只是暗暗记了下来，等回去就问问蝙蝠侠知不知道这女孩的底细。
“楼梯”基本都是一米高，距离高处的平台也就是要爬大概十个这样的石块，紧急情况下，斯蒂芬妮也不会挑什么。
她爬上平台，将人质全部解绑，这一米高一米宽的“楼梯”从上往下是真的够呛，为了普通人“下楼梯”的安全考虑，她在楼梯中间悬挂了一根钩索，有了抓握的东西，心理上也会感觉更安全。
确定所有人质都到达地面后，斯蒂芬妮才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她管，而是由哥谭警察来接管安抚他们。
路易莎又从水电梯上去，将平台和楼梯全部拆除，现场又被恢复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人质由姗姗来迟的警察和救护车接走，在暗处看完全程，斯蒂芬妮离开去协助蝙蝠侠，而路易莎坐在后座，问启动摩托的杰森，“他们是被谁绑架了？”
“小丑。”杰森克制着情绪回答道。
“就是那个超级坏蛋啊。”她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杰森：？？？
她明白了什么？
杰森有不好的预感，“你绝对不要去找小丑！”
路易莎无所谓哦了一声。
杰森一听就知道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别掺和这件事，路易莎，小丑没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知道了。”路易莎乖巧了应了一声，转移话题问道，“那个罗宾怎么是个女孩子？是换皮肤了？还是变性了？”
杰森：……
他满头雾水，“哈？现在的罗宾和之前的是两个人。”
“好吧。”路易莎按捺下激动，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在游戏里变性的办法呢。
“我们现在去哪？去打小丑吧！”
杰森：“……”
他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他一定会去小丑，但不会带上她。
“我又不菜。”她有些不太高兴，她就算武力值打不过，她放暗箭或者扔负面药水，也够对方喝一壶的。
可杰森不管她怎么说都不答应她的组队提议，他说：“时间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现在再去和干掉小丑成功率太低，他会寻找下一个机会。
路易莎心情有些郁闷，“不回，我要看着你。”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快了几分，“看着我做什么？”
“明天带你去大厦吃饭，免得你偷偷跑了找不到。”
他咬牙切齿，“我不会不讲信用！”
路易莎耸耸肩，“勉强信你，但我还是不会走。”
杰森：……
第73章
路易莎说到做到, 说了看住杰森，就真的是寸步不离跟着他。
杰森劝她回去，劝了几句她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他无可奈何又把人带回了安全屋。
他本以为回到了安全屋，路易莎那如影随形的目光会收敛起来, 可结果并没有，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亦步亦趋的，就连他去卫生间这家伙竟然也不看地方想跟着进去……
杰森站定，转过身, 路易莎直直撞过来，停下来看向他时目光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停下来。
他抽了抽嘴角, 满眼无语, 再次重申了一遍, “这里是我的安全屋, 我不会随便抛弃这里, 自然也不会随便离开，你也不用像看犯人一样跟着。”
路易莎哦了一声, 一步三回头确定他不会突然消失。
杰森：……
他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是哪里给她留下了他有像她那种随便消失的能力？
凌晨三四点, 电视中播放着新闻, 明明暗暗的光线落在两人的脸上, 杰森止不住地打哈欠，瞥了眼另一边的女孩, 她明明饶有兴趣地用手表玩着小游戏，却时不时瞅几眼电视的方向,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玩游戏呢还是在看电视？
杰森曾以为是路易莎经常熬夜，作息混乱，但一想，这家伙不会是周末了就开始放肆吧？
后来他实在撑不住瘫坐在沙发上休息，他现在困得要死，在自己地盘都不能去床上睡觉，杰森觉得自己这个屋主做得有点憋屈。
“路易莎，你快点去睡觉吧。”杰森声音里满是困倦，她不回家，就让她去床上睡，他就能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了。
“不要。”路易莎头也不抬，“我现在不需要睡觉。”
玩游戏嘛，三天睡一次免得被夜晚天空的怪物袭击就好了。
而且，要是她睡觉跳过夜晚的那个时间，NPC跑掉了怎么办？毕竟现在NPC晚上也不一定要睡觉。
想到这里，路易莎终于舍得从手表和电视上移开视线，看向杰森，“你去睡床吧。”
杰森：……
后来，杰森也不知道怎么怎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人还在沙发上，姿势都和昨晚上的差不多，难怪他醒来感觉脖子、腿、腰都有点难受。
一睁眼，路易莎就蹲在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直接将杰森所有的瞌睡虫吓跑，他往后一退，差点整个人都缩上了沙发，路易莎识趣地后退了两步，“你醒啦！”
杰森没说话，他揉揉眉心，颇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路易莎摇摇头。
杰森很想说，一大早她自己有没有觉得她看别人睡觉这件事有稍微的变态？刚刚那一会儿，他差点就本能地挥拳揍出去了。
想来她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她继续看着他，毫无所觉，若无其事，目光专注。
杰森：……
他起身活动了筋骨，才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了一些，趁着这功夫，他发现床没有睡过的痕迹，他有点质疑她的回答。
但她也没必要在这种话题上欺骗人，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困倦的神色。
实际上，路易莎本来想着玩游戏渡过这一晚的，可她自己实在是无聊，在像素方块风游戏中玩像素风游戏，着实有点奇怪，在确定NPC在睡着之后不会突然跑掉，她就选择了睡觉渡过这个难熬的时间。
…
去大厦的方式，路易莎也选择了和杰森一样，而不是自己传送回去，她想着她得监督杰森，让他好好履行承诺。
杰森多次说明自己不会食言，当路易莎还是坚持和他一块骑摩托车去。
她爱咋样咋样了，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
摩托车风驰电掣，在午餐前赶到了复仇者大厦。
这是杰森第一次亲眼看见重建后的大厦，确实不愧是纽约的标志性建筑。
智能管家已经收到了他们会在这时到来的消息，为他们安排了另一条畅通的电梯。
杰森并不知道托尼·斯塔克非要让他来这里一趟的原因，但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临场退缩。
路易莎没什么待客的想法，她回来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杰森无聊地打量这里的客厅。
许久以前，他也曾和布鲁斯来过斯塔克大厦，但重建后的复仇者大厦已经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如果硬要说相似，只有现代科技风的装饰风格了。
内部依旧遍布着摄像头，杰森可以确定那位智能管家依旧通过着这些摄像头在观察着他。
托尼来的很快，他是直接从实验室里直接出来的，杰森还能从他的背心上看到机油的痕迹，对方的眼神有些奇怪的复杂，他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
“欢迎来到复仇者大厦，感觉怎么样？”托尼自然地招呼有些不自在的青年坐下。
托尼认真端详着对面青年的脸庞，和记忆中的面孔进行对比，完全能分辨出就是记忆中那个孩子，长开了的面容摆脱了稚嫩，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还有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青春。
他想过在见面后询问杰森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后来仔细一想，传出死讯的人是杰森，无论他是假死还是死而复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外人无法得知的残酷事实。
而如果他现在问出口，和揭开对方的伤疤让人再感受一下当初的痛彻心扉没有区别。
他确实想帮一帮布鲁斯，但可不能帮倒忙。
于是，托尼随意靠在沙发上，脸上笑意轻松，“这次让路易莎带你来吃顿饭没其他意思，当初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投缘，路易莎在哥谭闹腾的时候也幸亏有你帮忙。”
杰森：……
回想当初两人见面的那一刻，杰森微微挑眉，倒是没有立刻戳穿，就他说出口的“投缘”一词，他是一个字母都不信，可对方的态度也确实转变的很快，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至于认出他……杰森观察了托尼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应该是没有认出来，也是当初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说熟悉，似乎也没有到一眼能认出来的地步。
“感觉这里怎么样？”
杰森客套道：“挺好的。”
“比哥谭怎么样？”
“……”杰森很不想回答这种幼稚的问题，他闭了闭眼，似乎叹息了一声，“都挺好。”
他回答的很敷衍，托尼也完全不在意，他到处找话题聊，从哥谭聊到纽约，从正义联盟聊到复仇者联盟，一时之间，杰森都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是为了说什么，总让他有一种没话找话的感觉。
这种古怪的氛围直到路易莎的出现才终结，杰森看到路易莎的身影，由内而外庆幸她终于回来了。
路易莎看不懂氛围，两个她认得出来的方块人面对面坐着，齐齐看向她，她摸不着头脑，“不是要吃饭了吗？”
智能管家准时准点提醒她该进食了，她才从自己的事情当中脱离出来，毕竟她不想听智能管家在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播放的不吃三餐不准时用餐对身体的危害。
实际上她认为，托尼比她更需要这循环播放的健康生活指南。
智能管家也无比赞同，只有托尼自己不赞同。
但在关于智能管家的权限上，路易莎压根比不过托尼，在这件事上，她为了自己的耳朵不被折磨，就只能乖乖听话，一日三餐都不落。
但为了让托尼也体会到她的不容易，每到了周末，路易莎就准时准点提醒托尼，当一个人形闹钟，门锁了直接拆门，无孔不入，托尼烦不胜烦，躲都躲不过去。
托尼摆摆手表示那就走吧，去餐厅，饭桌上也能好好聊。
刚松了口气的杰森：……倒也不必。
不过因为路易莎的存在，话题倒也没有那么尴尬，除了托尼时不时引导着路易莎说出的关于杰森的一些信息，就是托尼和杰森在聊她在哥谭干过的一些事情，听得托尼这个老父亲不忍直视。
托尼也终于知道路易莎当宝贝一样放在房间里当装饰的四个轮胎到底哪来的！怎么的！蝙蝠车的轮胎都比他的战甲有吸引力是吧？！
混蛋韦恩敢用蝙蝠侠诱拐他女儿，他就敢拐带他二儿子！
托尼渐渐坚定了，将红头罩拽到纽约来的想法，不择手段，不计任何代价，让蝙蝠侠后悔莫及。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反正托尼表示自己很满意，路易莎每天都傻兮兮的，托尼表示她的情绪没什么参考价值，至于杰森，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抗拒心理，托尼就当他也很高兴。
午餐结束，在托尼的授意下，路易莎就带着杰森去参观大厦去了，就算一些重要的实验室不能进去，也可以在外面观摩，由智能管家进行讲解。
在看到一个堆满了木箱、奇怪的四方台子等东西的房间时，杰森不仅有些疑惑，这地方怎么看上去像仓库？可如果是仓库，为什么会有一张床？
不管是木箱、四四方方的台子，还是床，杰森都见过，在路易莎挖出来的那个矿洞中，但这里为什么还有？
而且那几个轮胎，看上去实在是有点熟悉过头了。
杰森忽然有一种预感，这里不会是——
智能管家声音没有多余的起伏，“杰森少爷，这里是路易莎小姐的房间。”
杰森：……
路易莎站在一旁，双眼亮晶晶的，指着空白的墙壁说，“那里，你猜有什么？”
“……自动门？”杰森觉得这都不用猜，他直接不理解，为什么要带他来参观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如果不是熟悉她的风格，他或许都不会往这方面猜测。
路易莎：……
智能管家：“恭喜您，杰森少爷，答对了，后面是小姐的衣帽间。”
杰森心想，他其实真的不是很想知道。
可不管是房间的主人还是作为顶尖科技的智能管家，都没表示什么不可以，杰森也只当参观了一个奇怪的景点。
离开大厦的时候，杰森婉拒了路易莎的护送要求，同样，也拒绝了托尼希望他加入复仇者联盟的邀请。
望着摩托车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托尼思索道：“他玩的不开心？”
路易莎歪歪头，“没看出来不开心呀。”
托尼就当杰森玩的还不错，他沉思几秒，问：“你就是经常跑去哥谭找他玩对吧？”
她点头。
托尼扬起一个得意的笑，拍拍女孩的肩膀，“那就加油啊，路易莎，争取让他变成我们的人，嫉妒死布鲁斯这家伙。”
路易莎：？？？
所以，和布鲁斯……有什么关系？
第74章
“托尼, 你好像很喜欢他哦。”
因为不清楚，所以路易莎决定问清楚。
“是要让他搬家到纽约吗？可是杰森他很喜欢哥谭的。”
托尼一脸神秘地摇摇头，“谁说只要搬到了纽约才能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不管是史蒂夫、娜塔莎、巴顿还是班纳, 他们可都是天南地北地跑, 不经常待在纽约，所以路易莎, 只要他成为了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我们就能光明正大保护他了。”
路易莎还是有点不懂, “他不是，我们就不能保护他了吗？”
托尼被她直白地话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敲敲她的脑门, “别说话，听我说完。”
路易莎没什么感觉, 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再插嘴。
看她这么乖, 老父亲非常满意, 想到杰森身上的事情, 语气低沉了些许, “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布鲁斯也是个闷葫芦的执拗性子, 要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就得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能对症下药。”
路易莎：？？？
她一脸茫然, 在托尼没有继续下去之后, 她才问道：“这又和布鲁斯有什么关系？”
托尼张了张嘴，思索了片刻, 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她的协助，他说道：“杰森·陶德就是布鲁斯的第二个养子。”
本以为会看到女孩脸上的惊诧神色, 但托尼失望了，因为路易莎的眼神中就只透露出疑惑，似乎在询问“然后呢？”
他便清楚了，她压根就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托尼沉重地叹息一声，拍拍自家傻孩子的脑壳，“来，我再跟你从头说一遍韦恩家的成员组成，和一些众所周知的事件。”
“等等……”
路易莎愣在原地，忽然间灵光一闪，她好像明白了托尼想要表达的东西。
“红头罩这个杰森·陶德就是韦恩家的二儿子杰森·陶德？”
托尼眨眨眼，捧场道：“恭喜你，宝贝，你终于明白了最关键的一点。”
“但是……可是……”路易莎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麻，“可是蝙蝠侠和红头罩他们……”
“以前大概是不知道，所以争锋相对，但现在两边都无比清楚，所以两方都各有行动。”
路易莎：……
好不容易理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快不够用了，而托尼和她解释清楚这件事，也是为了让她能够在其中周旋一下，即便不能让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陶德的关系回到从前，也不要像之前那样紧张。
“哦！让我做间谍！”她兴奋总结。
托尼：……
他沉默许久，终究是闭了闭眼，点了下头，“你要是这样认为，也没多大问题，反正就是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路易莎使劲点头，已经开始思考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了。
托尼看着依旧将一切事情当做游戏的女孩，思索着，或许真的会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进展呢？
…
这是一个新任务，路易莎这样认为。
一，将杰森拐进复仇者大厦。
二，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三，争取解决韦恩父子针锋相对的关系。
但鉴于某些原因，托尼实际上不认为他们能解决第三点，但至少能够缓解一下，不至于那么紧张。
路易莎不认为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杰森对哥谭的土地爱得深沉，想要让他离开那里很难，让他加入复仇者联盟或许有点可能，她可以尝试一下。
而对于当年的真相……路易莎没抱什么希望可以调查清楚，不管是杰森还是布鲁斯都不是会开口讲述那些事情的性格，暂时她没有什么可以有进度的想法。
至于第三点，路易莎有些迟疑，随意掺合别人的家庭关系，这样真的好吗？
托尼表示不要在意，他们偷偷摸摸进行，小心不被发现，就不会触动那些家伙敏感的神经。
路易莎对此秉持着怀疑态度。
在准备去做这个“任务”前，她想到什么，扭头问托尼，“所以托尼和杰森之前就认识的，那个时候他多大？”
“虽然之前就认识，但许久不见他长大了，一时间确实没往那方面想。”托尼解释了一下，并回答，“那时他十三四岁吧。”
“他在韦恩家待了两三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离开了两三年，在哥谭成为红头罩是一年多前，所以他现在二十岁左右？”
“嗯，差不多。”
“就是因为离开的那两三年里发生的事情导致了他和韦恩家有了裂隙，我们要调查的就是这其中的因果。”
“总结的太棒了，宝贝。”
“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有没有调查方向？”路易莎可不想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托尼思索片刻，谨慎用词，“韦恩家的二儿子在大众所知的社会关系上为死亡状态。”
路易莎：？？？
现在才刚开始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就已经是一头雾水了，什么叫社会关系上死亡？
面对她直白的询问，托尼很不想触及这个敏感的话题，特别是让她再度了解这个话题。
“如果不是失踪后，布鲁斯找不到尸体，那就只有死而复生一个可能。”
前者的可能性太低，以布鲁斯·韦恩的财力或许找不到，但加上蝙蝠侠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失踪的任何线索。
再结合几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蝙蝠侠第二代罗宾死在了中东这件事，死而复生这件事可能性非常高。如果是以前，托尼或许还不会相信这样离谱的事情，但现在，他不仅知道世界上有外星人，还有真实存在的阿斯加德，甚至还有多次死而复生的路易莎，现如今他接受良好。
“他也能——”
路易莎还没完全兴奋起来，托尼连忙打断她的联想，“NONONONO！住脑！一个普通人是没有死而复生的力量的！当然，路易莎，在调查清楚前，也不要随便向他们提及死而复生这件事。”
路易莎：……
她收敛了情绪，郁闷地哦了一声。
托尼不禁头疼起来，现在，他已经不期待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
路易莎去了解了一下当年的事情，她眉心皱起，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格外古怪的感觉，就好像她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事情，并从内心感觉到无法言喻的离谱。
明明那个时候，杰森也还是一个未成年。
智能管家也无法从互联网上找到更多关于二代罗宾之死的事情，但围绕着这件事讨论最多的是蝙蝠侠和小丑。
看到上面检索出现最多的其中一个名字，路易莎若有所思，“小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智能管家回答：“在外界普遍认知当中，小丑策划了这件事并参与其中，在这几年小丑的多次作案中，有人传言小丑多次用二代罗宾的死亡来激怒蝙蝠侠。”
智能管家只能给出一个百分比的建议，却不会在这件事为路易莎做决定，她思考良久，也认为小丑在这件事当中做了什么，再结合每次杰森提起小丑时的语气和情绪，她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但智能管家不建议路易莎对上哥谭的高智商反派小丑，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智商，更因为他的洗脑能力。
哈莉·奎茵，曾担任阿卡姆疯人院的精神科心理医生，后来成为了小丑的又一个受害人，她认为自己爱上了小丑。
不管是托尼，还是查尔斯教授，亦或者斯特兰奇博士，都说明过她的精神世界和常人不同，而她对“游戏”里的人物没有什么戒备心理，从另一种方面来讲，极容易被利用。
托尼听完了智能管家传达的消息，也不认可路易莎去找小丑的事情，并驳回了她的要求。
路易莎面上答应了托尼，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每个提到小丑的人都格外戒备，特别是当她有想要接触的想法时，每个人都说不可以，除非这个家伙就是个超级大boss。
她心想，她找不到末地打末影龙，还能找不到阿卡姆打小丑吗？
看到路易莎直接传送离开，望着监控中空无一人的过道，托尼沉思片刻，问道：“管家，她不会真的自己去找小丑的，对吧？”
智能管家经过分析，得出一个答案，“Sir，无法准确测算小姐的行动。”
托尼：……
他揉揉眉心，心中涌起万分不解，他养一个已经心力交瘁了，布鲁斯到底是怎么养四个儿子两个女儿的？
通过定位，发觉路易莎是回了学校而不是去哥谭，托尼才放下心来，想来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去，或者对这个“任务”没那么感兴趣。
“现在不是周末吗？她回学校做什么？”
智能管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路易莎极少在周末的时间回学校，甚至大部分时候她只会在周一上课前抵达，以至于不少同学在校内看见她时，颇为惊讶。
发觉她满学校乱窜，似乎在找什么的时候，有同学问她在做什么。
路易莎回答：“我在找皮特罗。”
每一次她回到学校没一会儿他就会刷新在身边，怎么这一次没有？
“皮特罗和旺达他们出去玩了，路易莎，你为什么不知道发消息找他？那不是更快吗？”
路易莎：……
她一溜烟跑远，并回答同学，“哦，当然，是的，那样更快。”
但她并不打算在网络上留下线索，智能管家会发现她想做什么的。
她给皮特罗打了个电话，隐晦表达，“喂？皮特罗，要不要去哥谭玩？”
第75章
皮特罗一听, 眼睛骨碌一转，隐约觉得路易莎可不是只想玩，不然怎么可能专门来电邀请他玩？
他和路易莎约好晚上在哥谭见。
对旺达这边, 皮特罗只说去找路易莎玩, 旺达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嘱咐他, 也间接嘱咐路易莎，让他们两个别凑在一块胡闹。
皮特罗生怕自己的心虚被看出来, 立马就发挥能力跑了。
旺达只是有些疑惑他离开那么快，并没有多想什么，继续和朋友玩去了。
学校这边, 十一点之后，校园寂静, 路灯明亮, 楼栋内零零散散亮着几盏灯, 隐约可以听见一些模糊的交谈声。
路易莎特意等到这个时间点, 觉得智能管家和托尼都不会关注她去了哪, 才利用坐标传送去了哥谭。
传送到红头罩的安全屋时，里面并没有人, 路易莎松了口气, 她并不打算被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去了哪又做了什么, 更何况这次她要去探寻的是杰森过去的秘密。
马不停蹄离开红头罩的安全屋, 路易莎小心翼翼走在路上, 尽量避开监控。
“你在干嘛？”皮特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和做贼一样？”
路易莎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她瞪大眼睛，扭头一看, 发现是认识的，才渐渐平复心跳，她气不打一处来，打了他一下，“没事跑我后面做什么！”
皮特罗本来没在意，后来她的拳头落在身后传来一阵疼痛，他没忍住嗷一声呼痛，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控诉，“你手劲怎么那么大啊……我不是按照你发的位置找过来吗？更何况你蹑手蹑脚的样子真的很像要去偷东西的小偷啊。”
路易莎：……你才小偷，你全家都……
哦，不对，她也算是他一家的。
路易莎果断放弃这个话题，她问，“没人知道你来哥谭和找我吧？”
“这是两件事吗？”皮特罗先问了一句，“不管是来哥谭还是找你，都没其他人知道，当然，旺达也不知道，所以我们要做什么大事？”
说到后面，皮特罗跃跃欲试，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知道小丑吗？”
“知道啊，哥谭的大反派嘛。”
“那……阿卡姆疯人院呢？”
“当然也知道啊，那可是哥谭有名的建筑……你不会是——”皮特罗震惊地看向路易莎。
路易莎扬起一个笑，无声默认。
皮特罗发觉她是认真的，沉默数秒，也咧开嘴笑了起来，两人一拍即合。
虽然答应了路易莎一块去阿卡姆找小丑搞事的邀请，但皮特罗还是慎重地询问了一下她这一次的目的，比如找小丑做什么，只找小丑吗？不找里面的其他家伙吗？
因为皮特罗已经答应了自己的组队邀请，所以路易莎还是告诉了他自己想做什么，只是隐瞒了杰森在这件事当中的角色。
“二代罗宾的死亡事件？”皮特罗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这件事我有印象，当时挺轰动的，小丑当时也承认了是他做了这件事，并且多次在蝙蝠侠面前提起……这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小丑问？”
“可是如果二代罗宾还活着呢？”
皮特罗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哇哦！如果二代罗宾还活着，也就说明小丑撒了谎，甚至还欺骗了蝙蝠侠？”
“但是——”皮特罗摊摊手，话头一转，“你觉得真的有人能欺骗蝙蝠侠这么多年吗？当年二代罗宾的尸体虽然不知道在哪，但还有照片可以证明蝙蝠侠确实找到了二代罗宾的尸体。”
路易莎觉得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可是还有另一个可能啊……我才不是来这里和你争论当年二代罗宾到底死没死的，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皮特罗无奈耸耸肩，他和二代罗宾又没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但鉴于自己的妹妹那么好奇，他自然会帮忙，“那你现在想怎么做？混进阿卡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那里虽然叫疯人院，但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关押罪犯的监狱，在蝙蝠侠的重重监视下，监控摄像头就不说了，什么红外射线、加高加厚的墙壁、隔一会儿就巡逻确定人员的保安……有什么动静对方都会知道。”
路易莎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做，她表示自己正在思考，忽地，她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微妙，“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
皮特罗眼神瞬间游移了一下，心虚几秒之后就是理直气壮，“当然是无聊的时候闲逛发现的。”
路易莎：……
他都能随进随出，她表示由他带她进去不就好了？
路易莎认为自己选择的组队成员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不愧是超高速的“坐骑”啊。
皮特罗眼见着她的眼神逐渐兴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怎么感觉这眼神那么奇怪？
…
阿卡姆疯人院坐落于哥谭中心的一座独立的小岛上，岛上没有多余建筑物，也没有多余的植物，整座小岛除了疯人院这所建筑，一览无余，链接它和哥谭仅有一座桥，进出只能通过这里。河面上即便有船只来往，既不会停留在这里，也不会靠近这里。
任何想要进入这里的车辆和人员都会进行盘问，如果没有许可，警戒人员不会放行，任何形迹可疑的家伙甚至都没有机会穿过那座桥。
遥遥望着河对面的建筑，路易莎和皮特罗格外乐观，两个人的能力合起来，他们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是进不去的。
皮特罗带着路易莎躲过不断扫射的探照灯，来到围墙外一个暂时比较安全的位置，他指了指围墙，“穿过这个围墙，我们就进入了犯人散步的院子，为了防止他们爬墙、挖地道、外面有人炸毁墙壁，所以这里不仅加高加厚，墙壁内嵌入了钢板，顶上有电网，甚至连地下都用水泥浇筑过了。”
“防护的这么严密，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路易莎发出质疑，她可是调查过，阿卡姆的逃狱记录也是居高不下。
皮特罗摊摊手，“谁知道呢？毕竟都是高智商犯人。”
这些严密的防护对其他人是苦恼，可对拿着钻石镐的路易莎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为了防止被监控拍到，路易莎特意要求皮特罗去找了两个面具，给他们两人做了伪装。
皮特罗并不在意这个，反正不妨碍他戴护目镜，而路易莎已经非常习惯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遮住脑袋。
路易莎掏出钻石镐，对着身侧的墙壁敲敲敲，皮特罗就在这几秒的时间内又跑出去了一趟，绕着疯人院外围转了几圈，甚至还在大门口逗留了一下，才回到路易莎身边，时间刚刚好，路易莎正好将厚重的围墙敲下来一块。
这时已经能够看见疯人院内部的一部分情景，现在只要再敲下来一块，就能出现一个允许单人通过的“门”，路易莎并没有停顿，手中的镐子哐哐哐地敲着，在寂静的夜里声响并不小。
皮特罗警戒着，确定外围并没有任何人出现，至于围墙后，路易莎确定并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证明后面并没有巡逻队。
可实际上，将这道门敲开后，路易莎和皮特罗同款探头探脑，小心翼翼探出头，看到安静无人的院子里真的没有人影，才继续之后的行动。
皮特罗速度很快，让路易莎现在原地等待，他去里面转了几圈，和她同步自己知道的信息。
“巡逻队我们不用担心，但是小丑被关押在地下四层，进入那里只有一条通道，就连链接的电梯都需要密码，除了送饭的时间，其余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皮特罗谨慎说道，“我们在这个时间可没办法下去。”
路易莎握紧了钻石镐，目光坚毅，“那就敲开一条路。”
皮特罗念头一转，发现似乎真的行得通。
而现在，他们需要考虑的是，电梯的位置有监控和警报，他们停留在那里就容易触发警报，但如果不去那里，路易莎提出的敲开一条路这个办法花费的时间太多，并且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容易丧失方向。
为此，皮特罗又去转了一圈在保安室拍到了一张阿卡姆的地图，但对路易莎却没什么用，没有实时定位的地图让她连自己在哪里都找不到。
“皮特罗，你去接触警报，然后我传送到这个电梯的位置。”
皮特罗眨眨眼，扶了一下面具，好奇道：“既然你可以传送，那为什么不直接传送到地下四层？”
路易莎：……是个好办法，但是……
但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传送到墙壁里，然后将自己憋死。
她的顾虑并没有告诉皮特罗，而皮特罗也想起来，曾经他和旺达好奇过路易莎的传送能力，询问过她能不能带着人一起，得到答案是做不到，她只能自己传送，并且通过确定的坐标进行，而且这个坐标还和他们通俗意义上的经纬度不同，但可以通过一定的计算获得大致的坐标。
皮特罗认为警报无所谓，响就响了，反正见到小丑后也会被发现，只要他们行动更迅速，在蝙蝠侠到来之前搞定要做的事情，疯人院的保安完全不用多担心，他们可以搞定。
可路易莎更认同坐标传送这个提议，她直接进去，可以避免两个人都被发现，也可以避免后续更多的麻烦。
通过粗略的计算，路易莎拍板表示就传送进去，只要在窒息时生命值耗尽前传送离开，就能平安无事。
皮特罗也帮助她计算了一下，通过地面上的几层推断地下四层的布局，大致可以得出一定范围内的坐标数值，路易莎信心满满。
路易莎输入坐标进行传送时，皮特罗也没有闲着，他再度去转了转，尽力给她提供一些保障。
看到刷新出来的方块，路易莎松了口气，她没有倒霉的传送到墙壁里，这就是最庆幸的事情。
她在墙壁上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数字4，确定自己来到了四层，她没时间去管监控和警报的事情，只求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小丑。
她清楚，或许可以从别人的嘴里或者过去的报道中拼凑出一个“真相”，可如果小丑就是凶手的话，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的更多。
终于，路易莎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在一扇铁栅栏后，简单的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方块人。
在这一层，仅有的一个方块人。
*
皮特列在外面等的心焦，但现在他没有路可以下去，监控室的画面里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他只能继续焦灼等待着。
他无法确定路易莎是不是安全到达四层，也不知道她和小丑是否进行了交流，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他有些想不明白，路易莎是不是对二代罗宾的事情过于关注了。
就在突然之间，拉长的警报声响彻天际，红色的警报灯不断闪烁，昭示着阿卡姆中发生了不一般的事情。
皮特罗瞬间警觉起来，他不断移动着自己的同时，看向监控画面，监控当中，同时出现了地下四层的景象，小丑坐在监牢中，狂笑着，这其中并没有他熟悉的身影。
她不在里面？
思及此，皮特罗离开了监控室，回到了他们进入阿卡姆疯人院的位置，让他庆幸，路易莎安全地回到了这里，他想问发生了什么，但他看见，路易莎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似乎压抑着愤怒。
“路易莎……”皮特罗唤了她一声，轻声道，“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路易莎抬眸看向他，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在离开之前，她将挖掘出来的洞给填补上，尽量减少了暴露他们的几率。
蝙蝠侠赶到阿卡姆，在听到是有人闯进了地下四层时，他心里咯噔一下，但在听到小丑好好待在地下四层时，顿时涌上无数的疑惑。
调查了监控之后，发现唯一通向地下四层的电梯并没有被启动，监控画面中也没有任何人经过那里。
但蝙蝠侠和罗宾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确定有人利用非常手段进入了地下四层，和小丑交流了什么，然后对方独自离开。
对方戴着一个哥谭市面上常见的面具，从身形上完全可以看出，是一名女性。
接下来的询问中，小丑否认了和这名女性相识，他的表情古怪，控制不住的大笑，甚至是再度在蝙蝠侠面前提起了二代罗宾。
蝙蝠侠唇角紧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他深深看了眼小丑，确定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后，转身离开。
第76章
路易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小丑那听到了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无法从小丑的嘴里得知任何的信息，可当她质问这件事的事情，小丑愣了一下, 猛地扑到牢房的栅栏前, 紧紧抓着栏杆，眸光牢牢锁定女孩, 笑的格外疯狂，嘴角咧开, 像无数次在蝙蝠侠面前提起那样，再一次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虐杀了二代罗宾。
直到和皮特罗一块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路易莎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思绪烦乱，表情凝重。
皮特罗带着人来到这比较安全的哥谭郊外, 去周围绕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又回到女孩身边, 发现她还是那样的表情, 不由得打断她，“你在想什么呢？路易莎, 我们已经离开了阿卡姆, 准确来说是哥谭。天哪我和你说, 我们差点就撞上蝙蝠侠了, 他身边的罗宾似乎是个女孩子？蝙蝠侠怎么又换罗宾了？”
在他的喋喋不休中, 路易莎终于回过神，注视着眼前的方块人, 夜色暗沉，可她的心情已经没有了在阿卡姆中的凝重, 她不解道：“小丑为什么还能活着？”
皮特罗：……？
他愣了一下，快速解释道：“因为哥谭没有死刑，基本上哥谭的罪犯都会被关押起来，不少人都说就因为这个，导致了哥谭的犯罪率居高不下。”
路易莎知道，从杰森那里，她听过科普，包括智能管家也科普过这一点，智能管家的描述是不参杂任何的个人情感的，但杰森的不一样，他格外厌恶这种保护像小丑这种罪恶深重的罪犯的法律。
她忍不住蹙眉，气恼道：“这种家伙就不应该活着。”
这种方块人怎么可以活在世界上？简直就是污染了纯洁的方块任世界！
“当然当然，路易莎，你和小丑都说了什么？我可真好奇，如果不是不行，我真想在现场听听，你都不知道，监控室里压根不显示地下四层，也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皮特罗耸耸肩，赞同地点点头，想到什么，疑惑询问，“说到这个，警报是怎么响起来的？”
路易莎不解看向皮特罗，“不是你触发的吗？”
皮特罗茫然眨眼，表示他才没有，他不背黑锅。
路易莎挠挠头，迟疑道：“那是我触发的？”
可她是怎么触发的？她没有任何的印象。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两兄妹也没有想要探究到底的意思，齐齐将之抛至脑后，兴致勃勃开启了下一个行动的探讨。
“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皮特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路易莎思考不到一秒，扬起一个笑，“干掉小丑。”
“好——”皮特罗闭上快一步的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哈？”
他可爱弱小战斗力不足的妹妹在说什么危险话语？！
她无比坚定地点头，她脑中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我传送进去，放下TNT，点燃，传送走，直接炸掉小丑！完美！”
方块人具有唯一性没有错，但路易莎认为，小丑不算人！
皮特罗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这个计划太过直接，仔细一想竟然可行度非常高，他心里竟然颇为认同。
可又一想，他作为路易莎的哥哥，自然要给她做个好榜样，怎么能支持她去杀人，即便是一个罪犯，但这个罪犯已经被关押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路易莎产生这样的念头？
他不禁询问出声。
路易莎：“小丑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皮特罗：？？？
…
皮特罗完全改变不了一意孤行的路易莎，他格外警惕，生怕她念头一起，今晚上就开始行动。
但幸好，路易莎并不打算今晚就行动，因为她压根没带TNT和打火石。
于是，皮特罗有时间去求助，该如何让她回心转意放弃这个丧心病狂的计划。
皮特罗：旺达，我有一个朋友，她想要杀人，我该怎么阻拦她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深夜已经打算入睡的旺达看到这个消息，陷入了沉思，她给予回复：你和路易莎干了什么？
皮特罗：不是我和路易莎，是我的一个朋友。
旺达：好的，你的一个朋友，所以你和路易莎做了什么？她想杀谁？
皮特罗：我的那个朋友想要进入一个精神病院去安置炸弹，我该怎么阻拦她？
旺达：……哦天哪！皮特罗，你们到底瞒着我去做什么了？精神病院又是什么？路易莎怎么想着去炸精神病院？
皮特罗：实际上是去炸里面的某个人，所以我应该怎么阻拦她？
旺达：你先告诉我，你们今晚上去做什么了？
皮特罗：潜入调查！你想不到有多么刺激！路易莎的能力加上我的能力，我们配合的默契极了！
旺达：所以——
旺达：你们为什么不带我！！！
面对这样的质问，皮特罗心虚地退出了聊天界面。
旺达直接打来视频电话，皮特罗还在纠结接还是不接，电话的声音在宁静的夜中格外刺耳，路易莎投来疑惑的目光，生怕她知道自己找旺达咨询了什么，下一秒，他迅速挂掉，扬起一个欲盖弥彰的笑，“大晚上的竟然还有骚扰电话。”
路易莎没多想什么，继续思考自己的大计。
皮特罗缓缓松了口气。
而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旺达：……？！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路易莎和皮特罗并没有立即进行行动，皮特罗去看过了，阿卡姆现在戒严，巡逻增加了一倍，蝙蝠侠和罗宾现在依旧在阿卡姆内。
皮特罗觉得他们并没有发现是谁做的，路易莎也是这样坚信着。
不久之后蝙蝠侠和罗宾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他不断回放着监控视频，地面上的监控中没有出现任何外人的身影，阿卡姆疯人院外部也没有任何被突破的痕迹，就好像这个人凭空出现在了地下四层当中，但最奇怪的是，对方为小丑而来，却没有带走小丑，反而询问了多年前的事情。
暂停监控视频，看着被遮住头部的女性身影，蝙蝠侠陷入沉思。
现任罗宾斯蒂芬妮疑惑地看了眼电脑屏幕，她在记忆当中搜索，哥谭当中并没有这样的反派，头套都那样的简陋，行为也无法预测。
“蝙蝠侠，对方似乎在追寻二代罗宾，会是他的崇拜者吗？”
蝙蝠侠沉默许久，“或许。”
蝙蝠车内的气氛很奇怪，斯蒂芬妮知道当年二代罗宾死去的事情，这对蝙蝠侠来说是一件沉痛的事，她收回思绪，去搜索起其他地方是否有类似的事情或者人物。
蝙蝠侠放下平板，启动蝙蝠车，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的范围。
斯蒂芬妮将监控画面导入到蝙蝠电脑中，蝙蝠电脑在指令下进行搜索权限范围内身形相似的人物，并排除掉所有时间不合适的人物，最后跳出来的界面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界面上的资料是直接从蝙蝠电脑内部调出来的，和斯蒂芬妮曾经在蝙蝠电脑中看到的其他资料界面类似，一看就是蝙蝠侠的手笔，不过这一份资料并不全面，隐藏的部分需要密码解锁，但只有蝙蝠侠自己知道。
她诧异挑眉，将屏幕转向蝙蝠侠，“或许我们有了一个方向。”
蝙蝠侠：……
蝙蝠侠：……？
回到蝙蝠洞，布鲁斯一脸严肃，斯蒂芬妮不解询问阿尔弗雷德，“他这是怎么了？”也没让她去查关于那女孩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已经知道了大概，无奈微笑道：“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下次她再来做客的时候，相信她不会让你讨厌的，但现在，如果真是她，想来老爷会有些苦恼。”
斯蒂芬妮有些诧异，但她确实对名为路易莎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布鲁斯确实格外苦恼，他现在认为是路易莎，并没有实质性证据，他也不想路易莎在哥谭干的每件事都通知托尼，以托尼的性格，他压根不会对女孩多加管教，而这件事，只管教路易莎是治标不治本，重点是搞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又想达成什么目的。
想到路易莎的性格，布鲁斯觉得她不会轻易放弃。
…
隔天一早，纽约市复仇者大厦，托尼一大早就听到智能管家报告路易莎的定位变化，一晚上她还挺忙啊，去了学校又去哥谭，看样子都快把哥谭跑遍了。
托尼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在意料之中。
但是当看到智能管家标注出来的路易莎在哥谭停留最久的位置，托尼还是忍不住眉心一跳，她去那里做什么？！
从她的定位移动路线来看，不是从这一点消失忽然出现在另一个地点，托尼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管家，打电话给路易莎。”托尼淡定吩咐道，“说我知道她做了什么，让她现在就回大厦，带上她的同伙皮特罗，不然他们不会想知道我会对他们做什么的。”
接到这一通由智能管家转述的电话的路易莎：？！
在一旁吃早餐不由顿住的皮特罗：？！
皮特罗艰难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向同样一脸懵的路易莎，谨慎问道：“斯塔克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们做了什么的？难道这就是天才的脑子吗？”
路易莎震惊，“天才这样不讲道理的吗？他怎么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回去吗？”
“不回去吗？”
两人面面相觑，一种背着家长干坏事的心虚从心底涌现。
路易莎看着面前眼珠子不断转动的方块人，心绪渐渐平复，她安慰道：“别怕，我顶着。”
皮特罗感动握住路易莎的手，“路易莎你也别怕，我是哥哥，你就说是我干的。”
还未挂断的电话另一端的托尼：……这俩小傻子知不知道他在听？
第77章
两个孩子很快就回到了复仇者大厦, 看他们两人脸上带着几分心虚的理不直气也不壮的表情，托尼不免有几分好笑，可他也知道, 如果不让他们两个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以后他们说不定会做更危险的超出他们能力之外的事情，他控制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但在听完路易莎支支吾吾的前因后果和皮特罗语速过快夹杂着一堆毫无用处的信息的话语后, 托尼根本笑不出来。
他也终于明白了路易莎会去夜探阿卡姆的原因，绝大部分是因为他之前和她说过的事情, 但偏偏这孩子将他的警告抛之脑后，哥谭新闻上阿卡姆出现了骚动是真，也幸好这次没有造成犯人出逃的危险事件。
这两兄妹对自己的能力认知清晰, 一个利用自己的速度探查，一个挖洞、计算、传送, 配合的默契极了, 如果不是干这事, 托尼都想夸赞他们了。
他揉揉眉心, 半响没说话, 幸好，三个孩子里, 还有旺达没有参与, 一看就是最乖的那个。
“我是为了调查二代罗宾的事情才去的。”
“我也是为了帮助路易莎, 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
托尼还是没说话。
见此, 路易莎比皮特罗快一步开口, “是我为了调查清楚才撺掇皮特□□的，托尼你罚我就好了。”
不就是一点小小惩罚嘛, 对她来说完全不痛不痒的。
皮特罗还想开口，托尼倒是笑了一声, 对她的诚实，他很欣慰，他们兄妹倒是互相维护。
托尼本来也没打算惩罚路易莎什么，他可不是什么会体罚的家长，而且这件事的起因说来是因为他让路易莎搞清楚这件事，才让她生出去阿卡姆找人询问的想法并且付诸实践。
“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会满足你，那就背诵整部法规，什么时候能背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路易莎：？！
皮特罗神情不解，小声询问路易莎背诵什么东西。
路易莎一脸天塌了的沉痛神情，“不要啊！那么多那么长的管家完整念一遍都要几个小时的背景音……”
托尼微笑：“没得商量。”
看到自己妹妹这样凄惨，皮特罗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他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一边庆幸自己不用背，也庆幸自己不用禁足。
“而你，皮特罗，”托尼一个都没放过，从身份上他确实没有理由罚皮特罗，但总有人可以，“我想查尔斯教授很愿意好好管教一下周末玩的太过放肆去不该去的地方的学生。”
皮特罗：？！
“不要啊！斯塔克先生，我也可以背法规！”
短短几句话，托尼很满意看到两个仿佛“天塌了”的孩子。
在告家长给年轻的孩子们一点教训这件事上，每一个老父亲似乎都有自己独特的方式，皮特罗真的很想直接跑路，但他能从复仇者大厦跑掉，也不可能躲过查尔斯教授的心灵感应，他苦哈哈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托尼给教授发了消息。
路易莎本来很想笑来着，可想到自己，眉眼又耷拉下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
皮特罗愁眉苦脸的回了学校，明明以他的速度不到一秒就能赶到教授办公室，可他磨磨蹭蹭的，就差一步三回头的，来到了办公室楼下，可他依旧踌躇着，一直到旺达得到消息赶过来。
旺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自家弟弟的好机会，“嗯哼，皮特罗，看来你们想做的事情没有办成嘛，现在不得不乖乖回来接受惩罚了啊。”
皮特罗：……
“旺达……”他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
旺达心中冷笑，跑出去和路易莎搞事的时候想不起她，现在要被惩罚了倒是叫她了，他怎么不上天呢？
“别叫我，皮特罗，你倒是先说说，和路易莎去玩为什么都不叫我！”
这才是让她不高兴的一点，就好像自己的弟弟妹妹有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却不告诉她这个姐姐一样，让人不爽的同时，也让她有些失落，明明她平日里对路易莎也不严厉，对路易莎和皮特罗也一视同仁。
皮特罗心虚归心虚，当然还是要哄旺达的，他解释了一下缘由，主要是他和路易莎两个人的能力比较合适，否则路易莎也不可能想到让他一块去。
旺达嘴角一抽，这个理由她相信，是路易莎能干出来的事情。
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旺达还是要笑话皮特罗和路易莎的，她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倒是不生气了，但你们两个还是要挨罚的，跑出去搞事就算了，竟然一天不到就被发现，看来你们两个能力合适也顶不住操作不好啊。”
“哦对了，教授等你很久了，快去吧，别磨蹭啦。”
皮特罗：QAQ
…
杰森觉得有点奇怪，这段时间他没做什么事情，一直在管理收服的黑\帮，稳步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他甚至都没时间去计划小丑的事情。
忽然看到新闻上阿卡姆疯人院出现事故的事情，杰森本以为有了一个好机会可以下手，但他发觉事件并没有新闻上说的那样严重，阿卡姆疯人院确实骚动了一阵，但很快就平息下来，也没有任何罪犯逃出，这和之前罪犯逃狱的事情相比没有可比性。
杰森只能放弃临时起意的想法。
阿卡姆出事的次数以前不少，以后也不会少，他没将阿卡姆这次出现骚动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奇怪的是，从那天之后，他夜巡的时候，发现蝙蝠侠或者罗宾跟踪自己的次数在增加，他顿时也警觉起来，这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忽地，他灵光一闪，蝙蝠侠他们不会是觉得那天阿卡姆的事情是他策划的吧？
他要搞也不会搞这样的小事情好不好！
越想越不爽，杰森气冲冲地对上了今日份跟踪他的罗宾，质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跟踪？警告？还是觉得我之后会做什么？”
罗宾对红头罩没什么敌意，她摊摊手，无奈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通过你找人，但都好几天了，我们也打算放弃了，想来她没来找过你。”
斯蒂芬妮这几天才知道，红头罩就是二代罗宾，而那个女孩想来对红头罩是十分在意的吧，否则怎么会去调查他过去的事情？
她？红头罩蹙眉，他现在一头雾水，到底什么跟什么，他怎么完全没听懂。
斯蒂芬妮说：“本来想通过你守株待兔的，可是这几天一无所获，没想到她就这样放弃了。“
杰森忍不住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她又是谁？老蝙蝠到底在搞什么鬼东西！”
“所以你压根就不知道？”斯蒂芬妮了然了，想来那女孩是瞒着红头罩在做这件事，至于蝙蝠侠到底想不想将这件事告知红头罩，她猜不到。
她思绪翻涌，带着几分八卦地询问：“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对不对？”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杰森满脑子问号，谁跟谁？“她”是谁？他跟谁？什么关系？什么不一般？
等到罗宾离开，杰森还是没有得到最重要的信息，但已经知道了，蝙蝠侠监视他的目的不是因为觉得他会策划什么犯罪事件。
可是那个“她”到底是在说谁？
杰森倒是想查清楚，从罗宾那里得到的信息太少，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无从下手，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女性吗？似乎还做了什么事情导致蝙蝠侠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他很不爽，毕竟因为“她”，自己被蝙蝠侠等人监视了好几天，甚至还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不把人找出来让“她”知道胡乱甩锅的后果，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己这边没有进展，杰森也不会不了了之，他翻出了拉进黑名单的某个加上他联系方式后无比话痨的家伙。
一打开和迪克的聊天界面，就弹出一大串的信息，他懒得一条条翻阅，反正大多数都是些没有营养的问候，但让他比较在意和疑惑的是，迪克发来的最后一句是询问路易莎有没有来找他，知不知道她近期在做什么。
迪克这家伙怎么忽然开始关心路易莎了？杰森蹙着眉，指尖轻轻敲击几下手机，思索过后，直截了当询问迪克问路易莎做什么。
不一会儿迪克就发来了回复：亲爱的弟弟！你终于回复哥哥的消息了！我可真是太感动了，一定是我的坚持不懈打动了你！果然，弟弟还是爱哥哥的！
杰森一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迪克并不打算让杰森等太久，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什么都好，就是现在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还没什么耐心，要是又把他拉黑就得不偿失了。
迪克回：路易莎这几天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杰森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路易莎也不会事事都告诉他，虽然这几天没有了一日三餐一样的问候，但不是周末，想来是在学校学习。
杰森又问路易莎难道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关心。
迪克回：确实有一些猜测，如果你和她联系上，她来找你了，你管一管，别让她瞎跑搞事。
杰森：她到底做了什么？蝙蝠侠和罗宾在找的人是她吧。
迪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去阿卡姆遛弯了，闹出点不大不小的事情
杰森看着这条消息，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蝙蝠侠和罗宾会监视他了，按照常理来说，路易莎压根没有去阿卡姆搞事的理由，但扯上红头罩的话，似乎一切都能说通。
但偏偏，这次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他根本不知情。
杰森问：她去阿卡姆干了什么？
迪克：她去找了小丑。
迪克没有将路易莎找小丑做了什么告诉杰森，但只这一点，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一般，想来杰森也会重视这件事。
看到这条信息，杰森皱起眉，神情严肃，不管路易莎去找小丑做了什么，和小丑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明明他三令五申，去哪里都不要去阿卡姆，也不要和小丑接触，但偏偏她就是不信。
结束谈话，杰森认为迪克还是有点用的，他警告他不要再发没用的东西，否则就去黑名单里躺尸，迪克只好答应。
迪克表示有点难过，他明明是在热情表达他对家人们的爱，怎么弟弟们一个个的都不喜欢呢？
这边，杰森确定以路易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不会这么多天都不出现，那么她这么多天都不发问候消息想来是她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杰森决定去看看。
他毫不犹豫驱车前往纽约复仇者大厦。
第78章
复仇者大厦就建立在斯塔克大厦的原址上, 听路易莎说，这里面有不少的地方由她建造完成，杰森是第一次来到重建后的大厦, 这一栋纽约的标志性建筑, 甚至已经是游客们来到纽约后必须打卡的旅游景点，当然仅限于在远处看一看。
杰森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是想来看看路易莎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她这个闲不住的家伙消失好几天。
如果是罗伊消失了好几天，杰森可能只会当他又跑去什么没信号的地方了, 即便罗伊因为他的缘故被家长关在家里，杰森也只会发消息嘲笑他一下，至于跑过去看看对方有没有挨打这种事情, 他根本不会做。
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杰森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 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上去找人。
现在的复仇者大厦已经不是原来的斯塔克大厦, 复仇者大厦一部分楼层被用于神盾局办公, 除掉这部分, 剩下的才是复仇者们活动的区域, 而路易莎就住在这其中。
杰森知道路易莎住在哪一层，路易莎不是一个藏得住事情的, 她向杰森吐槽过斯塔克不让她往外扩建地盘用来种地, 而她口中的扩建地盘并不是在复仇者大厦旁开垦一块土地, 而是直接在她住的那一层向外扩建。
他知道路易莎能力奇特, 但想象一下一栋设计好的建筑中忽然延伸出一块颜色不搭调的土地, 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她的想法被制止让人毫不意外。
当然, 现在的重点还在于，他自己应该怎么上去。
杰森并没有想过潜入满是神盾局成员的大楼, 不管是神盾局的科技还是成员都不是吃素的，他可不想因为被抓被审讯后被路易莎他们捞出来被嘲笑，他还要脸。
杰森并没有思考太久，手机轻微的震动唤回了他的思绪，点开一看，来自路易莎的新消息让他高兴之余格外诧异，她现在难道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
但打开和路易莎的聊天窗口，看到开头格外官方和礼貌的话语，杰森就清楚发出这条消息的根本不是路易莎。
[尊敬的杰森少爷，在征得小姐的同意下，我用小姐的账号给你发送如下信息，小姐现在被限制外出和使用手机等电子产品，鉴于你已经在楼下待了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没有任何移动，你来看望小姐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所以您现在可以进入大厦，通过电梯上楼。]
杰森扬了扬眉，斯塔克的智能管家确实非常智能，这一点毋庸置疑，能光明长大走进去正和杰森的意。
他停好自己心爱的摩托车以免她被警察拖走，才走进重建后的复仇者大厦。
复仇者大厦和记忆中的斯塔克大厦的布局截然不同，一楼来来往往的穿着西装或者战斗服的十分严肃，甚至还有持枪的战斗员，杰森扫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可以确定这里没有强敌入侵的话，路易莎在这里会非常安全。
而对于杰森这个外来者，他们在看到他走进电梯楼层显示出来后便没有了观察的想法，被允许进入大厦甚至是上那一层的年轻人，除了是被看中的复仇者大厦的成员就是斯塔克家孩子的朋友了。
看到电梯自动选择了楼层，杰森没什么多余的想法，那位智能管家掌握着这一栋大厦的所有，除了神盾局的一些秘密资料不可能，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斯塔克大厦上层的隔音是真的很好，杰森不禁发出感叹。
当电梯到达指定楼层，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那闻之就能让人知道对方有多崩溃的嚎叫声直直攻击着杰森的耳膜，他想，她的肺活量指定非常好，嗓门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一瞬间，杰森甚至想关上电梯门。
“欢迎你的到来，杰森少爷，小姐看到你想来会非常高兴。”智能管家绅士的英伦腔响起，“小姐在家里快闷坏了。”
“你确定这只是闷坏了？”杰森有些不适地揉揉耳朵，这种像猴子一样的嚎叫声可不像只是闷坏的样子，简直像是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
当杰森往里面走去，看到地板上嚎叫着扭曲爬行打滚的家伙时，有那么一秒钟想要扭头就走，他不太想承认自己认识她，有点丢脸。
幸好这里没有其他的观众，杰森看了好一会儿路易莎的阴暗爬行，见她毫无顾忌一点没发现旁边多了个人的样子，咳了几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路易莎持续奔溃、嚎叫、扭曲、爬行、阴暗、爬行、扭曲，压根没听到那微小的声音。
杰森挑挑眉，挡在了她滚动的路上，感觉自己撞到什么的路易莎嚎哭声一顿，她以为自己撞到了托尼，所以憋屈地打算往另一边滚过去。
直到一只手戳了戳她的后脑勺，发觉她没动静后按住了她的肩膀，发现自己滚不动的路易莎挣扎着转过来面朝上，打算和打扰自己的家伙辩论一下的时候，猛地对上一个熟悉的方块脑袋，那方块脑袋中间那两抹白色可太标志性了！
“杰森？！”路易莎不可置信，哥谭的NPC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难道在纽约有什么特殊任务吗？
杰森屈膝蹲在路易莎面前，忍住自己的笑意，“嗯，是我，很惊讶？一来就听到你的声音，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她扭曲爬行的那一幕，杰森脑子里都空白了几秒，都快觉得是路易莎在这几天受了什么刺激，精神状态不对劲了。
但现在还认得出人，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路易莎保持着自己平躺的姿势，仰视着他，努力做好了心理建设，重重叹息一声，用着看破红尘的古井无波的语气道：“在给自己毫无波澜的游戏生涯增加一点趣味。”
为什么游戏里NPC还能用其他的NPC还威胁玩家啊！
托尼竟然用查尔斯教授来恐吓她，如果她不乖乖听话，就让教授来教育一下她，让她好好认识自己的错误。
她不想被教授脑！！！
路易莎只能乖乖听话。
但路易莎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她，玩家，竟然还有不能去的地方，这游戏给玩家的限制太多了！她现在背限制条款背的头秃！
听着路易莎破防般抱怨着自己这几天在大厦没有什么波澜的平静禁闭生活，甚至还被要求完整背出所有法律条款才能出去，杰森没忍住笑出声。
好惨，杰森想，真的好惨，能想出这种惩罚手段的并精准克制路易莎的斯塔克是真的天才。
“你有没有想过真诚地和斯塔克先生道个歉？”杰森可不觉得托尼是那种苛责孩子的家长，在确定路易莎真的去了阿卡姆甚至和小丑面对面后，他猜测托尼对路易莎的惩罚的用意，是她还没真的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甚至还带上兄弟偷偷去。
一听这话，路易莎固执地强调，“我没错！”
“这么固执吗？”杰森故作不经意地问她，“你去阿卡姆到底是想做什么？”
“搞清楚一些事情。”
“和托尼说过吗？”
“就是他说了我才去的。”
“是因为我吗？”
“是……嗯？！不是！没有！怎么可能呢！”
很好，小傻子不打自招了。杰森拍拍她的脑袋瓜，没戳穿她的欲盖弥彰，“快起来，在地上滚了那么久，不嫌脏吗？”
路易莎被拽起来，她看不出杰森的表情，像素风格就是有这样的缺点，她尽力从杰森抿平的嘴角猜测，他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
“路易莎，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去招惹那些家伙，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读书。”
杰森给出最诚挚的劝告。
路易莎无所谓地哦了一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有任务吗？”
“不，没有。”
她转移话题的技巧太生硬了，杰森无可奈何。
“没有任务……”路易莎陷入思考，好一会儿惊喜不已，“所以，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不是。”杰森僵了僵，扭过头不去看女孩灿烂的眼眸，带着几分被戳破的羞恼，“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别往我这边靠，不准把灰尘蹭到我的夹克上！”
路易莎表示不可能，她被禁止出行的这几天，在大厦快闷坏了，她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不过开始几天有皮特罗偷偷跑过来给她传消息，并不算太无聊。
但大概皮特罗偷偷跑出来的事情被教授发现了，这几天皮特罗一点影子都没有，以至于现在本应该待在哥谭的杰森出现在这里，让路易莎格外兴奋。
“杰森，你第一次来复仇者大厦，我带你转转吧！”路易莎迫不及待要给朋友展示自己建造了大部分的大厦，弥补一下上次邀请杰森而他并没到来的一点遗憾。
杰森说不什么拒绝的话。
“不背你的法规了？”
但并不妨碍他调侃她。
路易莎：“……”
路易莎抱头崩溃：“你37摄氏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再背下去，我都能在这直接考公了！”
第79章
杰森没有在复仇者大厦待太久,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确定路易莎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在和她聊过, 也让她答应自己不再去夜探阿卡姆疯人院, 他就告别离开了大厦。
面对路易莎那依依不舍的神情，杰森毫不愧疚地硬下心肠, 她那样泪汪汪地瞅着他，不过也是因为她太无聊了而已。
趴在落地窗前, 路易莎努力朝下看去，过高的楼层让她看不清下方，也看不过杰森人在哪, 她一脸遗憾。
而她的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
托尼和史蒂夫一起走进来时, 就看见女孩对外面望眼欲穿的一幕。
史蒂夫从托尼那里知道了路易莎去做了什么, 但她为什么要去做他并不清楚, 但史蒂夫认为路易莎还是个孩子, 她应该像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样好好学习, 就算只是吃喝玩乐都没有关系，但她不应该主动去接触那些危险。
所以史蒂夫是赞同托尼对路易莎的教育的, 只不过在家里关禁闭不让她跑出去这件事, 让路易莎很苦恼, 她看起来快憋疯了。
不, 应该说, 看上去已经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史蒂夫在看到智能管家发给托尼的，托尼分享出来的路易莎满地乱爬乱叫的场景时, 已经慢慢熟悉这个时代的队长，一度开始怀疑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路易莎, 你还好吗？”史蒂夫谨慎地询问了一句，生怕自己哪句话给孩子刺激大了。
托尼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搞定了手上的事情就赶回来看看，看来在朋友的安慰下，女孩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宝贝，你……”
听到他们的声音，路易莎迅速看过去，托尼的话哽在喉咙里，哭了？真哭了？！
史蒂夫看向托尼，眼中带着几分谴责。
托尼握拳轻咳一声，正要好好安慰一下孩子的时候，路易莎嗷一声嚎出来，“对不起托尼我错了原谅我吧我真的背不出来！”
托尼：……
当路易莎朝着托尼扑过来，站在托尼身边的史蒂夫清晰的听见了他带着几分痛苦的闷哼声，路易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托尼后撤了几步才站稳。
她嚎的惊天动地，哭的真情实感，但一点眼泪都没有，史蒂夫和托尼都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宝贝，既然认识到了错误，那禁闭就结束了，明天你就能回学校上课。”
闻言，路易莎秒收声，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真的吗？”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托尼揉了揉耳朵，点点头，“当然，我可是言而有信的父亲，有老冰棍为你作证。”
史蒂夫：……
“爱你托尼！同样爱你史蒂夫！”路易莎耶的欢呼一声，连蹦带跳地跑走了。
“看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托尼摊摊手。
史蒂夫微笑道：“那就可以放心了，还是和之前一个样。”
“明明这几天还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怎么忽然就改主意了？”
托尼可是非常清楚路易莎多么坚定认为她没错的，实际上他也不认为路易莎去了解真相是错事，只不过这个方式对一个未成年来说有点小问题。
史蒂夫想了想，“或许是朋友的开导，那孩子挺好的。”
托尼知道他说的是红头罩，也就是杰森·陶德，挑了下眉，当然，他也这样认为，即便行事和他们有点不同，总归来说是个好孩子没错。
正当两人闲聊着的时候，娜塔莎表情有些古怪地走出电梯，看见他们，远远就问，“你们对路易莎说了什么？她看上去可有点过于……兴奋了。”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一眼，均有些疑惑。
“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刚上来的时候，她出现在大厦正门口，笑的……很不正常。”
当智能管家找出不久前大厦正门的监控，画面中女孩狂笑不止，嘴里大喊一句中文“阿美莉卡！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时，客厅陷入寂静。
史蒂夫：“或许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娜塔莎：“你确实应该注重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
托尼：……
…
大声宣泄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禁闭的郁闷，路易莎在复仇者大厦大厅的神盾局成员出来询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之前，一溜烟跑走了。
路易莎全力奔跑的速度很快，刚要踏出大厅制止她发疯行为的神盾局员工只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即便是这欢快的背影，也很快消失在前方拐角。
中城高中这个时间点正值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离开学校。
哈利和彼得落在了最后，这个时候学校内已经没几个学生了，今天周五，临近周末让大家都很开心。
但彼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看着走在前面看上去有些生气的哈利，他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哈利一看见他似乎就很生气，但彼得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彼得想和哈利搭话，至少搞清楚原因，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一个行为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面熟的家伙。
彼得现在非常优秀的视力告诉他，那个家伙就是许久不见的路易莎，“哈利，那个人好像是路易莎，她在做什么？”
本来不想理他的哈利听到另一个朋友的名字，停下脚步，顺着彼得的视线看过去，那个张开双臂仰头看着天空的家伙不是路易莎又能是谁？
“哦天哪真是她，她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哈利抬脚往那边走去，来到女孩身边，问她：“路易莎，你在这做什么？”
彼得顺着路易莎的动作看向天空，“天上是有什么吗？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维持着动作的路易莎：“我在，仰望星空。”
哈利：……
彼得：……
彼得犹豫道：“虽然不知道你再搞什么，但现在是白天，即便临近傍晚，你也不可能用肉眼看见星空。”
哈利嘴角抽动了一下，对两个朋友的对话十分无语，周围路人投来兴奋好奇的视线，他可一点不享受这种关注，连忙道：“这里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去那边聊聊吧。”
路易莎不动，哈利攥住她手腕就将人拉走，彼得连忙跟上。
“哎？干什么呀？”路易莎本来还想说这俩方块人挺自来熟啊，刚见面就上手，她可不乐意。
彼得一看，急忙按住她蠢蠢欲动的另一只手，以她的力气要是打中哈利，哈利不死也得进医院躺几天。
“是我们！路易莎，哈利·奥斯本和彼得·帕克！”
路易莎看看这个看看另一个，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又惊喜道：“是你们啊！哈利，彼得，你们怎么在这？”
“你是在新学校读书读傻了吗？”哈利挑挑眉，“这里是中城高中……哦差点忘记了，你不仅不认识学校，还没认出我们。”
语气中的嘲讽太明显，路易莎缓缓眨了下眼睛，“哇竟然是哈利和彼得！能在中城高中看见你们我可太高兴了！”
彼得：“……现在再装作今天刚见面，是不是……嗷！”
路易莎恼羞成怒锤了他一下，制止了他后面可能要说出来的话。
彼得顿时痛呼一声，又想强装没事，龇牙咧嘴的，脸上表情都快扭曲了。
哈利拍拍他的肩膀，“痛就别忍着了，她力气大这件事谁不知道。”
彼得欲哭无泪。
好一番折腾，他们三人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哈利表示他请客，让他们自己点。
路易莎是不可能安分坐着一点不动的，点了单她就在店里四处晃悠，几乎每个顾客面前她都要走一遭，哈利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看的有点蒙圈。
彼得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在店员警惕的目光中，他连忙上前给人道歉把差点溜达进后厨的人拉回座位，并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
哈利已经不想知道路易莎到底在做什么了，询问了一下她这几天在忙什么，竟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在大厦反省。”
哈利：？
彼得：？？
他们深入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路易莎只说是做了些托尼不让做的事情。
哈利对此深感认同，就算是他，做了父亲禁止的事情，也会被惩罚，扣零花钱关禁闭等等。
彼得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斯塔克先生不会是那种随便惩罚孩子的人，但哈利在场，他只能咽下所有的疑问。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大道……银行……劫匪……”
彼得脸色一变，看向正在播放的电视，急急忙忙拿起书包，结结巴巴找了个借口，“我肚子疼，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看到他匆忙从店里跑走的背影，哈利忽地冷哼一声，“你不去？”
路易莎茫然扭头看向他，“啊？什么？”
刚刚那屏幕上的方块人还挺有意思的，自带剧情呢。
“惩强扶弱打击犯罪。”哈利语带嘲讽。
路易莎：？？？
“什么？哈利，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可真是……”
哈利看着电视，蜘蛛侠忽然从远处用蛛丝荡进了镜头，摄像机记录下了周围人惊喜的呼声。
“彼得就是蜘蛛侠，你知道，是吧，路易莎？”
他们周围没有什么人，大家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哈利稍微压低了声音，压根没人注意到这里谈论了什么。
也看着电视上方块人的路易莎点点头，“我知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缓缓看向对面的哈利，表情有些不自在，她好像回答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我早该知道的。”哈利的手指不轻不重敲击着桌面，那声音仿佛敲击在路易莎的心上，“什么时候？”
“当然，还有，路易莎，你是不是和彼得一样？”
“你先说，你怎么知道的？”路易莎反问。
哈利摊摊手，“我难道是什么傻子吗？他在学校的柜子里放着制服，即便他说是什么cos的道具，但是每次他听到哪里有犯罪发生一定会找借口离开，还有他变好的视力，变大的力气……”
路易莎：……彼得，你掩饰的可真差劲！
当彼得搞定了几条街以外抢劫银行的事件，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下制服，回到咖啡店，看到还坐在里面的两个朋友时，紧张之余又松了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连连道歉。
路易莎那是什么眼神？可怜？怜悯？彼得就是觉得奇怪。
路易莎投以一个让他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仅如此，哈利朝他嗤笑一声，“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大忙人。”
彼得：？？？
这一个多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80章
经历了这次“禁闭”事件, 路易莎觉得和NPC住在一块还是有些麻烦的，自己的所有行动NPC竟然全部都知道，即便和NPC住在一块好处非常多, 不用自己造房子, 不用面对黑夜里的怪物，不用自己去寻找各种稀有矿石, 还不用担心“掠夺者”来袭。
可以说好处多多。
但通过这件事，路易莎发觉在这个游戏里, 自己的行动全部都在NPC的监控下，只要她干了什么法律法规不允许的事件，即便游戏没有对自己进行惩罚, NPC也会进行惩罚。
第一次经历禁闭事件，路易莎还觉得挺新奇, 为了NPC们的好感度, 她后面几天都是强忍着没有跑出来, 但她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观看着一如既往的方块世界, 路易莎叉着腰，将刚刚的哈里和彼得抛之脑后, 思考着该怎么样躲开NPC的监视。
游戏世界的NPC都非常聪明, 这里的一些科技路易莎都搞不明白, 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比游戏NPC笨的, 这些NPC会互通情报, 例如这一次她去了阿卡姆疯人院就是哥谭的蝙蝠侠告知了托尼。
她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被告状。
但路易莎还是默默在心中记了一笔小黑账。
她一路跑出了纽约，回到了自己的挖矿圣地, 听着镐子和石块接触发出的叮里哐啷的声音，路易莎总算拾回了对MC的熟悉感, 险些热泪盈眶。
挖矿挖的她兴奋不已，夜晚降临时，她还特意跑到地道口聆听外面怪物的嘶吼声，又跑出去和最近的骷髅小白大战一场，顶着剩余的一半血，心满意足地回去继续挖矿。
这才是她熟悉的游戏嘛！
至于手表传出来的管家先生的睡眠提醒，路易莎直接当做了耳旁风，今天谁也不能阻拦她挖矿。
挖矿总是让人废寝忘食的，但挖矿的时候身边出现点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总是会让人吓一大跳，例如石镐哐当碎掉的声音。
例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个方块人的身影。
不经意一瞥，看到余光里冒出来一个本不属于这个地下的方块人，路易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全息版之前的MC也有关于HIM的传说，全白的眼睛和光源一样能在黑暗中发光，但在游戏里是碰不到的，只有在一些增加了HIM的MOD的地图里才会有机会碰到。
路易莎也曾玩过那些MOD，可以说每一次都被忽然出现一靠近就消失的HIM吓到。
“是我是我！”眼见她被吓到，奶奶灰发色的方块人毫不心虚地笑着，“被我吓到了对吧？我就知道谁让你那么专心的，你挖矿原来是这样的啊，这里的空间全部都是你挖出来的吗？路易莎，这些火把我还在蝙蝠洞里见过，都是从你这里拿走的吧，不过他们拿你的火把有什么用？明明没有电灯亮。”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脑壳顶，路易莎平复好乱跳的心脏，忍住了想要将镐子砸他身上好好教训这个喜欢从别人身后出现吓唬人的家伙。
路易莎一句话没说，皮特罗确实一肚子的疑问，“路易莎，你这里可真隐蔽，特别是入口，我找了又一会儿，外面那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看上去像人，但是我近距离观察了，有的像僵尸，有的就是骷髅架子，还有的绿油油的在地上爬……哦天哪！你这里怎么那么多奇怪又恶心的东西，它们很危险吗？让你将据点安在地下？”
“还有，它们是只有这里有吧，我还从来没在其他地方见过，是什么怪物还是实验产物吗？”
“哦天哪！皮特罗，你能先安静一会儿吗？”路易莎完全跟不上皮特罗的语速和思路，她现在压根都不知道回复他什么。
皮特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又回来，他兴致勃勃的，“天哪路易莎，你这里可真像一个迷宫，地下可真大！”
“你说慢点……”路易莎知道阻拦不了他，便按照自己的思路问，“你怎么来这里啦？大晚上的你不是在学校吗？”
“我和彼得聊天，他说在外面见过你了，我就知道你禁闭结束了，不过你没回学校，我就出来找你了，旺达也想来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就先找到你再说。”
皮特罗继续说着，“你在关禁闭的时候，教授也不让我来找你，听说你还被收缴了手机，太可怜了路易莎。”
“听说你也被关在学校不让出来玩？”
“对的，但是我可是偷偷出来过的！”不过被发现后教授会好好罚他就是了。
路易莎：……
所以就她乖乖禁闭？！亏大发了！
皮特罗那一连串的问题路易莎也为他解答，她本来想继续挖矿的，但皮特罗总是神出鬼没，接连又被吓了几次后，她放弃了。
知道那些怪物可以打败，还会掉东西，皮特罗感兴趣极了，才路易莎这里拿了点武器就跑出去玩了。
这个地下大矿洞，每一寸空间都由路易莎亲自打造，她还为这里设计了一番，即便后来发生了“掠夺者”袭击绑架事件，托尼他们让她搬家以保证安全。
除了学校的那部分，这里依旧花费了她不少的心血，即便大部分的东西都搬到了学校，但她还是舍不得这里。
皮特罗的速度很快，地面上的怪物基本跟不上他，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堆骨头和箭矢下来了，一副惊叹的模样给路易莎展示自己的战果，“路易莎！它们真的会掉东西！这些骨头有什么作用吗？”
“可以用来做骨粉，催熟植物，也可以用来喂狗。”
皮特罗知道骨粉是什么，在学校的时候他还帮路易莎照看过那些脆弱的作物，也吃过食堂用她的作物制作的食物，味道还不错，不亏是他们自己照看出来的。
但现在知道用作肥料的骨粉竟然是用人体形状的怪物骷髅架子制作的，他都有一瞬间发蒙。
皮特罗又问：“那你箱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腐烂的肉块？那种东西留在里面不会觉得猎奇吗？是什么肉？需要帮你处理掉吗？”
路易莎见怪不怪地回复：“是僵尸的腐肉，实在饿得不行可以吃，能增加饱食度。”
皮特罗：……
皮特罗：？？？
这一刻，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
路易莎无奈重复了一遍。
皮特罗尖叫出声，“不行不可以！那种东西怎么可以吃呢！身体会出问题的！路易莎你以前过的一定很苦，但是现在你有哥哥姐姐了，我们会好好照顾你，你饿了就和我们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能让你吃饱，就算我们还养不起你，教授一定可以，这是异食癖！！！这种东西丢掉丢掉啊！”
路易莎：……？
她有些疑惑，这家伙说什么呢？
眼见着皮特罗咻一下出现咻一下消失，路易莎原本想阻拦一下，但他速度太快，等反应过来，不仅是人，摆在那里的木箱一块不见了。
想想这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她压根不缺增加饱食度的食物，也就随他去了。
皮特罗将箱子扔的远远的埋起来了，反正绝对不会让她在找出来，他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妹妹，周围会出现这些怪物，以前竟然还只能用这种东西填饱肚子，她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
路易莎的表情太过于平静，皮特罗也慢慢平复下来，“今天回学校吗？趁着时间还早，能在上课前回去。”
路易莎沉思数秒后表示不回，“我不会再受到NPC控制了。”
皮特罗觉得过去的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路易莎后的疑惑多，他知道路易莎玩游戏玩入迷，总是用一些游戏词汇来描述，但什么叫受到控制？
“现在不回学校了吗？”皮特罗费解地抓抓头发，一副搞不定自己调皮的妹妹的模样，“短时间应该没问题，但你长时间不回去的话，教授肯定会很担心，我可不想在被教授脑一顿，上次我缓了好久。”
“是我，而且之后我也不会去了。”路易莎非常坚定。
皮特罗：……
皮特罗欲言又止，又心有余悸道：“曾经学校里也有不服管教的小变种人，刚来学校就往外跑，跑出去好几天，险些被抓走做实验，幸亏教授他们找到得快，这个小变种人回到学校，教授他们好好教了他一番什么是不回学校的代价。”
被脑过几次的路易莎下意识捂住了脑袋。
见她还是怕的，皮特罗自然也不会多回忆被脑的感受，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并且以他的个性来说，跑出来自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回去，“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迷的样子。”
“我觉得我被人监控了。”
皮特罗：？？？
“不管我去哪托尼他们都知道。”
路易莎和皮特罗复盘了一下他们那天的行动，除了蝙蝠侠后面告知托尼他们干了什么事情，托尼竟然不仅知道她在哪，还知道皮特罗是她同伙！
皮特罗也觉得里面肯定有点问题，“路易莎，你现在还没上过更上一级的课，就是追踪和反追踪，里面有说过敌人会将定位器或者监听器放在我们的身上，小小的一个东西，不仔细检查都发现不了。”
路易莎：？！
她连忙让皮特罗看看她身上有没有那些，皮特罗检查了她的衣摆和裤腿这些容易接触的地方，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两人陷入思考。
皮特罗说：“或许我们需要一些专业人士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