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敢这样抹黑你,宿主,这你能忍?”

    意识海里,捕捉到这些舆论的系统气的哇哇叫。

    而童启本人呢?

    他却像没事人一般,正忙着构建书院的安保团队!

    府城一游,又是拐子,又是知名权贵警告的,虽然当时情况下,他勇的不行,可回到伊川后,又忍不住怂起来。

    如今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真要是被人恶意报复什么的,他们满书院可都是文人,弱不经风的,除了继本叔一个人勉强能打一些,其他人可都是脆皮中的脆皮!

    反正院试结束后,不管他能不能考得上,华夏书院都是彻底低调不起来了,那只能张狂到底!尽量吸引足够多的目光,将一切放置在阳光下,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方能够震慑住暗处宵小的恶意。

    哪怕虚张声势呢!

    见到系统火冒三丈,他连忙哄起来,顺带着询问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安保设备。

    “哪怕需要声望值或者金钱呢?只要能把这书院给我武装到牙齿,我都愿意干!”

    或许每个兔子都有点火力不足恐惧症,发生了几件事后,童启更是对这环境不安到了极致。

    系统卡壳两秒,思考了一下。

    “按理说书院是有一套自我配置的智能安保系统的,除了本校的学生老师可以刷脸进出,任何人都会被电网、红外线感应器拦在外面,可由于不属于这个位面的科技水平,所以被我给去掉了,如果你想要,估计只能从高阶抽奖池里抽出来。”

    童启瞬间眼睛一亮。

    有就行!

    有就有希望!高阶抽奖券是吧!我记住了!

    童启摩拳擦掌,但在抽到安保设置之前,他还是得先找人顶着些,于是找到继本叔嘱咐道。

    “这次,我打算招满二十个人,新成立一个安保团队,负责书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安全,继本叔,你有什么推荐的人吗?只要能打、力气大就行,我们管吃管住,一个月800钱!遇到节假日、特殊事项还会有奖金!”

    自拿到了柏老的三千两银票后,童启对周围人的待遇那是一提再提。

    尤其是技术人才,更是相当尊重。

    童继本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书院竟然需要这么多人,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勉强从记忆深处拖出几个靠谱一点的战友来,剩下的,则靠着童启殷勤的向周围挖起了墙角。

    全胜镖局的镖师,他看着就不错,尤其是这次一起去院试的两位,重金雇佣一下试试!

    柏大将军南征北战,手底下应该也有很多厉害的退伍士兵吧?写封信,哭一哭!

    东拼拼,西凑凑,勉强凑齐了二十个。

    然后,童启将自己写的《大学生军训指南》一起递交给了继本叔。

    “这是我瞎琢磨出来的一些训练方式,继本叔你可以参考一下,以后这些人,便交由你统一管理和培训了,请务必将书院守的如铁桶一般!拜托了!”

    童启站在台阶上,拍了拍童继本的肩膀。

    满眼希冀。

    看着山长眼中沉甸甸的信任,童继本只感觉一股蓬勃之气从心底直接宣泄而出,让他难以言明。

    自战场退下来后,跛了腿,他便受到了不少人同情、蔑视的目光,这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如此信任,说要将一切交给他的,他手握着那本册子,早已凉透的心又缓缓跳动了起来。

    且不说后期童继本看着那册子里踢正步、列队立正、令行禁止的训练方式有多么颠覆思想,又为后期的华夏书院训练出来了一批多么可怖的护卫队……

    只说如今关于童启的黑料铺天盖地,动静之大,连河南府正在判卷的学政大人都有所听闻。

    紧闭的号房里,两位阅卷官拿着一份卷子小声的争执着,他皱眉看过去,低声呵斥道。

    “又在吵闹什么?卷子不都阅完了?直接誊抄成绩便是。”

    其中一位阅卷官面色为难。

    “不是,其他的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院案首,学政大人是否要重新斟酌一下,毕竟最近的风声,若是定了他,怕是会有些不太合适?”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学政大人疑惑的接过卷子,见到那赏心悦目的卷面,率先眉眼一舒,可当看清楚密封后的名字时,却忍不住太阳穴一跳。

    怎么又双叒是这小子?

    他存在感就这么高的吗?闹得整个府城沸沸扬扬也就算了,竟然还惹得阅卷官们争吵起来了?

    想起近日里流传出的各种风声,他顿时猜出了两人争论的原因。

    果然,另一位阅卷官持不同态度道,“我认为科举乃是唯才是举,一些私下的品德、行事,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内,既然原本定的院案首是他,那么拆封后,便不能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否定他的才学。”

    “我并没有否定他的才学,只是觉得如此行事悖德的人,理应往后放一放,压一压名次罢了。只要能上榜,第几又有何区别呢?”

    “怎么无区别?难不成你心里状元和同进士,也是一样,毫无区别的吗?”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两位阅卷官争吵着,谁也不服谁,学政大人没办法,只得拿起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卷子一同对比着看。

    看完三份,方叹息一声道。

    “你们确定,若真的将这份卷子放到最后,不会良心不安吗?孰胜孰劣,我觉得已经无需争论了,但凡有眼睛的,都很容易区分出来。咱们是判卷官,不是断案官,诸位,恪守本心,别逾矩才是。”

    他半警告半提醒着,两位阅卷官顿时后背一凉,不敢再论。

    对于这些恶言,童启始终采取着放任的态度,没有立刻处理。

    可伊川县令和柏老却对这文人的围剿式抱团非常气愤。

    尤其是章县令。

    瞅瞅这内容传的,什么童启没有任何真才实学,县试名不副实,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质疑他的公正性吗?他会是那种看脸定名次的人不成?这分明是污蔑,纯纯的污蔑!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放出的消息,竟然敢诽谤衙门!”

    旁边的书簿一脸苦色,连忙应是。

    其实大部分人都多少能猜测出来是谁出的手,可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照样无可奈何。

    先不说王举人本身就是个举人的身份,他手底下的学生们更是几乎垄断了整个伊川县的教学系统,若是真想做些什么,当地的县学都得给他架空喽。

    谁敢轻易得罪?

    正是这种腥风血雨的时刻,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入伊川县内,惊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说是谁的车?”

    王举人惊疑不定道。

    “安庆侯府!是安庆侯府,咱们的人亲眼看到安庆侯带着一家老小,一路往沧澜山脉去了,据说是要去拜访华夏书院的童启!”

    “安庆侯?他们不是一向中立不参与任何势力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王举人沉思着,连忙命人驾车,匆匆换了衣服往沧澜山而去。

    一地侯爷亲至,得到消息的谁能安坐?

    瞬间被惊动的各方势力忙将视线放在了华夏书院身上,更有那离的近的,直接驾车前往恭候,只为和侯爷搭上两句话。

    坐在马车内的申宫保仍旧在怀疑人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来。

    是,那童启救了小侯爷,可那是侯爷一家的事情,他一个仗着二房姑父为非作歹的人,来这里干嘛?

    凑人头热闹吗?

    不情不愿的跟着上了沧澜山,看到那古朴厚重的牌匾,众人顿时一震。

    这……便是那华夏书院?跟传闻中的好像也不太一样啊。

    安庆侯拉着自己的小儿子,亲自前往叩门。

    良久,一个腿脚微跛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疑惑的接过了拜帖。

    “您是……”

    “在下安庆侯沈博川,特意携家小前来感谢山长的救命之恩!还望行个方便,通禀一声。”

    童继本犹豫一瞬,“稍等。”

    然后便再次关上了大门。

    一旁的申宫保都快看呆了。

    不是,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安庆侯?不立马迎进去就算了,竟然让他们在外面干等?

    就连匆匆赶来的王举人也被这举动给惊得不行,一口气差点抽不过来,原地晕厥。

    好在童启收到消息后很快走了出来,见到是上次拐子拐走的那男童父母,立马便知道应该是柏将军将当日的事情告知给了他们,所以特来感谢的。

    他拍拍手里的灰尘,客气的上前道。

    “实在不必如此客气,上次我也只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救下了贵公子,若不是柏将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若真想要感谢,还是感谢他比较好。”

    “您放心,柏大将军的那份我自然有所准备,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还望您收下我们的心意。”安庆侯府态度极好,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搬出来,堆积在书院门口,虽然物品繁盛,什么都有,可大多数主要还是笔墨纸砚之类,倒是让童启不好拒绝。

    他刚想同意,将此事掀过去算了,没想到安庆侯却两手一推,直接将自己儿子和旁边的申宫保给推了出来。

    “另外,我听闻您在此教书,特意想把儿子和外甥也托付给您,还望您收下他们。”

    等会儿?

    收谁?

    童启差点被这话闪了腰,还未应答,王举人倒是率先跳了出来。

    “不行!”

    他急哄哄的打断了申宫保的反驳,眼见着所有人目光看向自己,顿时挺直了胸膛道。

    “侯爷还望容禀,这童启虽聪慧,可到底年幼,如今还只是个童生,连秀才都没有考上,若真的收下申公子和小侯爷,只怕会耽误两人的前途啊!况且他的名声……其实我们伊川县绝不止一个华夏书院,还有其他不少优质的私塾可供选择,若您真的感兴趣,不妨多看看,若论教学质量,我相信绝对不会输于此处。”